作者:一群鹅鹅鹅
总而言之,继天生的小裁缝之后,蛇又接收了个天生的打灰工。
这个刚入伙的领头蜗立刻就供出了自己的一个邻居。
蛋白质非常富足的兰花螳螂人。
这不去看看简直枉为干饭蛇!
蛇迫不及待!
领头螳螂比领头蛛多坚持了一会儿,但没有谁,可以逃脱恐怖的猎食者的捕食。
在把领头螳螂彻底打服之后,蛇拥有了第三种口味的储备粮。
还有了个愣头青下属,一心想给老大多塞点口粮,甚至想当面生育点。
还自我推荐,这个口感好一点,那个口感柴一点。
令蛇意外的是,蛇居然在兰花螳螂人的领地里发现了人类崽子!
这只人类崽子缩在兰花螳螂人的领地里饿得晕头转向,抱着怀里的东西瑟瑟发抖。
她不仅有头脑有智慧,运气还很好,兜头撞进了出现在兰花螳螂人领地里的光束,与兰花螳螂人领地里在光束内的一堆“宝物”一同被列为了兰花螳螂人的保护目标。
而兰花螳螂人身为鬼,食人的欲望大部分时间内被战斗的欲望所压抑,顶多是在边角处逗弄逗弄她,没有费心把她弄出来吃掉。
它们成鬼的执念大约是“拥有守护的力量”。
有种“拿起刀就无法拥抱你,放下刀就无法保护你”的伤痛青春文学风。
蛇蛇示意一路跟着它们的十九出手。
十九板着一张稚嫩的小脸,立下军令状:“思思大人,十九必定完成任务!”
她冲上前去,扯住了自己奄奄一息的同窗,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救助工作。
蛇蛇满意地点点头。
看蛇把蛇的饲养员养得多好。
领头螳螂在背后和领头蜗说话:“怎么叫大人思思啊,这人类小崽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啊!大人这么威武!这么……唔!”
领头蛛黏了这表达欲无处发泄的螳螂的嘴。
领头蜗赞赏地淌下黏液。
领头螳螂拿自己的刀扒拉开:“咱也能叫大人……唔!大人恕罪!”
蛇蛇用木板抽了一下这没眼力见的家伙。
半晌。
“思思大人!”脸都蹭花了的小孩钻了出来。
“嘶~”
蛇蛇应了一句。
从领头蛛的头顶滑下去,盘在十九的手上。
十九的脸上颇有不安,但整体还是处于一种平静的状态。
她肌肉紧绷,单手用力抓着一个石雕,是从那个同窗手中缴获出来的。
只是见石雕的第一眼,蛇便能感受到其中岁月流逝的痕迹,石雕上的雕像正是一个女孩在将一团蛇捧在手心,女孩身着类似于祭祀袍的衣物,眉心一点红痣,雕琢出来的五官竟有几分十九的样子。
而她捧在手心的那团蛇,似乎正在指向自己。
蛇蛇迟疑地探头过去瞧了瞧。
没有错,蛇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雕像手中的蛇似乎真的是自己。
靠着火把上的微光。
蛇支起身躯,围绕着雕像转了一圈,在雕像的背部,发现了早就模糊不清的文字。
这些文字隐约之中带着点熟悉。
蛇蛇这么想道。
蛇一定在哪里见过。
第069章 蜕皮
如果蛇没有记混自己的前世。
这些文字,来自于另一个作为“教书匠”的自己。
蛇沉默不语地用尾巴扫了扫雕像上的灰尘。
十九作为孩子,体温很高,总能把蛇烘热,蛇一般喜欢呆在她身上,不消一会儿,尾巴尖就有了温度。
那温凉的鳞片擦过石雕粗糙的表面,发出细密的磕哒声。
描摹着那些模糊的字迹。
蛇的瞳孔缓缓呈针尖状收束。
这不可能。
教书匠写出来的文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中州绝对不存在这处密林,在这个世界之上,前世的足迹也就只有东洲和西洲未曾踏足,蛇原本猜测,自己掉落在了这两洲中的一洲。
可教书匠的文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大量繁杂,只剩各种诡异死法的前世记忆之中,教书匠的记忆同样独树一帜,在那些带着点滤化之后的描述中,妈妈,小红,另一个自己教导过的无数弟子堆积了大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用来存放那些因为天赋而得到的知识。
但在那些边角料里仍然记录着教书匠从最开始的世界带去的知识。
毕竟在教书匠最开始教导的时候,天赋「桃李芬芳」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支持。
出现在石雕之上的文字,同样是最开始的那部分知识的一种。
毕竟诡异世界存在着自己独特的文字和语言。
单以南州与中州两地来说,他们使用麒麟创造的麒麟文,说得也是麒麟指定的官方雅言,而蛮荒北州则是大部分城池有着不同的文字和语言,通用语是一种名为“北地语”的方言。
当然在第一个模拟之中,自己第一个前世还曾学习了一项自己之后再也未曾在诡异世界听过的语言。
但,总而言之。
教书匠带来的文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在这么多年前被印刻在了石雕之上?
难道说,这是来自于“蛙母”的陷阱?
可祂又如何能清楚地知道蛇与教书匠的关系?
除了曾联系过的燕游与王裕之外,蛇自出生起可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好蛇。
真的有这个可能吗?
蛇蛇沉默片刻。
没有什么不可能。
或许这次十九她们非被逼出来也不是只有探查普通人光束的原因。
“蛙母”或许在某种契机之下,知道了蛇的出世,但并不确定到底是哪一个人,以至于直接全数将其打包送走。
这个验证简单许多,只需要悄悄去十九生活的那块母神领地瞧瞧就好,现在约莫是人去楼空了。
若是蛇当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单靠食用食物,绝对积累不到这么多魔力。
可能这次真的会直接死回地府,不管是蜘蛛人,还是蜗牛人,抑或是兰花螳螂人,皆不是易相与之辈,要不是蛇在走之前直接吞了玉像,极有可能在蜘蛛人这里折戟沉沙。
蛇蛇想到这,愤怒的,冗长的咒语从口中吐露,巨大的木板从空中掉落怒拍领头蛛两下,把领头蛛拍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领头蛛懵然,但很快,它就高兴起来。
为什么大人不拍别人单拍它呢!还不是看重它!它一边晕头转向,一边得意地朝身边两个投去得瑟的眼神。
领头螳螂和领头蜗都表情复杂地注视着它。
蛇蛇总算觉得气顺了两口。
盘起身,示意大家伙儿转换阵地,先行动起来再说。
但蛙母祂又为何要做旧这个雕像?将十九做成雕像上的样子?祂都知道了蛇与十九的关系,为何要将所有人赶出来?
不,祂应该是只知道大概情况,这个雕像应与祂无关,雕像的事暂且放在一边。
且说“蛙母”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蛇会出生在那个领地里的消息?
蛇从没听说过,见过“蛙母”的这个信仰!祂是怎么注意到的?
等等!
蛇真的没听说过吗?
大脑之中突兀闪过一幕极其恶心的画面。
那抖动着的透明身躯之内,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正如那些虫子跃动时的脑核,当时刺杀中州麒麟皇帝的,正是来自东州的邪教,原来,那是“蛙母”的信徒!
那时候蛇还是作为“燕游”的皇嗣,但当时所见证那震撼一幕,自始自终都未曾忘却。
蛇蛇的尾巴沉默地盘起。
***
燕游猛然打了个喷嚏。
身边的监天司紧张得差点上前。
中州的当今与前十几任中州皇帝有着非常明显的分别。
区别在于,当今非常喜爱变革。
更难得的是,他的变革从没有引起过恐怖的动荡,甚至在重新分配各方利益之后,平民百姓还能得到真切的实惠,并非是被换了一种方法被迫害。
与之相对的就是朝堂之上,多了不少鬼官员。
官场内还有小道传闻,不少外放的官在半夜能听见恶鬼低语,吓得某些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总而言之官场清明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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