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第205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快穿 萌宠 轻松 无C P向

古任:“你这次及时用一堆让人哭笑不得的礼物冲散了他们的情绪凝聚度,再加上田芳一家始终有些被排斥却又一直在这个群体内,成为了一个破坏点,或者叫泄气情绪的漏洞,才提升了你的安全。”

古任:“你送的仿真蟑螂以及田芳一家的存在,不仅是让绒村村民觉得猫仙靠不住、不完美,也是让他们不同人对猫仙的信任程度、信任方向出现分歧。有分歧就不容易凝聚,进而便不容易形成集体情绪的‘起’。没‘起’自然你也就不需要担任‘伏’了。”

古任:“也幸亏绒村村民的思想还比较单纯,容易相信大仙,也容易被破坏相信。你要是遇到那种思想极端的类型,一旦他们对你产生强烈情绪,那连你亲自出面否定也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

小绒毛:“狂信徒?”

古任:“差不多吧。当盲信到一定程度后,他们的信与他们所信的对象便关联不大,那时候他们信的其实是自己的渴望。”

小绒毛:“集体的奋斗、集体的恐惧等,这些是不是也都可以算作信仰?‘信仰’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包含范围很广的概念。”

古任:“对。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你可以把第四种能量简单理解为信仰类能量。只不过‘信仰’这个形容有时候显得过份抽象,对负司员工来说,换成‘情绪’理解起来会更有亲切感。”

小绒毛:“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这个问题在论坛里藏起来?不仅是为了防止其他员工在情绪场内模仿我吧?你是不是还担心所有负司员工情绪往同一个方向高涨,逼负司成为那个‘伏’?击溃负司?”

古任:“你在说‘所有员工’时,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员工之一?”

小绒毛:“对哦。不过也不排除你背叛了你的立场。”

古任:“你们还是搞清楚你们自己的立场吧。击溃负司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们的魂体维持凝聚态靠的是负司,一旦负司完蛋,我们也全部得完蛋。”

古任:“如果计划打死负司,你们首先得找到负司死而我们不死的方法。别跟我说什么‘不自由宁可死’,我觉得我自己现在拥有的自由度足够了,不愿意为了我用不上的更多自由份额而拼命。”

小绒毛:“所以你为什么要藏?”

古任:“呵护那些不求上进的老员工的自尊心。你这已经探索出第四种能量了,但你知道吗,很多老员工连第二种能量都没玩转。他们并不想被你提醒他们有多废材。”

小绒毛:“我也没玩转第二种能量。自己产的能量为什么就是没有负司提纯后的好用呢?”

古任:“重点不在于谁产的,而在于提纯。想彻底玩转就好好去研究提纯方法。”

小绒毛:“你学会提纯了吗?”

古任:“没有。”

小绒毛:“学不会的原因是你不求上进、天赋太差,还是提纯非常难?”

古任:“我曾经见过比你在能量方面更有天赋的同事,也见过积极努力研究能量本质的聪明人,但最终,他们或被动或主动地都离开了负司、灵魂消散,我成了负司建立以来工龄最长的员工。”

古任:“傻一些、咸鱼一些,比较容易活得长。”

小绒毛:“活得长一定是好事吗?”

古任:“不。新员工另说,但很多老员工在魂体消散时其实很平静,甚至是期待。”

古任:“他们通过能量看见了生物的另一层可能。‘人’以及‘人形灵魂’这个存在形式其实很狭隘,化为能量则可以触碰到更广阔的世界。”

古任:“想想看,如果你作为能量存在于金手指世界,也许你便可以自由地附着在金手指购物网上,修改购物网的数据。如果金手指使用者让你看着顺眼,你就把金手指变得于他而言更方便;如果你看那个使用者不顺眼,则你可以在金手指中给他埋下一些坑。”

小绒毛:“要很强大的能量才能做到那些事情叭?那个金手指的控制权应该是在金手指情绪场意识手中,我的能量团必须比一个情绪场更强大后,才能修改它麾下的某个东西的参数设定。”

古任:“如果掌握一些技巧,如果修改的只是一点小细节,并不太难。曾经有同事在情绪场里做到过。”

小绒毛:“做了之后,情绪场生气了吗?”

古任:“有生气的,也有邀请动手员工下次再去玩的。情绪场的思路与负司很相似,它们只要通过你拿到了大量能量,它们就会欣赏你。”

古任:“至于你送能量的行为是主动或被迫,再或者一边送一边怒骂它们,它们不在乎。尤其负司这类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负面情绪’的家伙,你生气对它而言是夸奖。”

小绒毛:“如果我非要在论坛里说第四种能量的事情你会一直拦着吗?”

古任:“不会。能量这种东西,不是见过、知道就能用的。有些事情,讲解得再清楚,做不到也还是做不到。更何况你根本就讲不清楚。”

古任:“以前负司试过详细给员工演示提纯步骤,没员工学会,还抱怨负司占用他们的休息时间,负司一怒之下就再也不主动讲提纯流程了,尤其绝不详讲。”

古任:“现在只有当员工们对它千求万请时,负司才会矜持地讲一点。”

小绒毛:“啊,巴巴地倾囊相授没人领情,但如果我故作神秘,则反而会有人高价跪求我指点。想让一种比较不大众、有入门难度的东西传播开来,不应该全免费,而应该抬价。”

第291章

小绒毛:“谢谢你给了我抬价的机会。你出手藏帖子会让很多员工相信那是重要情报。”

古任:“别这么乐观。‘故作神秘’这一手负司玩得太多了, 已经有点玩烂了,老员工们对此已经养成了极高的抗性。”

小绒毛:“那我是得再好好琢磨怎么引起他们探索知识真谛的兴趣。”

小绒毛想在同事里找一个研究狂类型的作为学习模板,然后发现……好像没有?

老员工:“早说了负司员工里没大佬学霸了吧?”

小绒毛:“只能说大家活着时都不是大佬, 可生物是会成长也是会变化的呀。一个曾经不喜欢学习的人, 也可能因为某种刺激而变得极度喜欢学习。”

小绒毛:“负司致力于多角度、层层加深地刺激我们的情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哪位员工刺激得性情大变了嘛。”

老员工:

“这么分析倒是也有点道理,但负司现在活着的员工里,起码一线中, 确实没有那种脑力型选手。”

“可能是因为慧极必伤,傻点才容易长寿?”

“相对来说, 席祥毅那种就算是非常擅于思考的了, 但即使是他, 思考方向也偏向实战, 而不是理论研究。”

“也有可能是负司刺激模式的问题。”

“负司选择的情绪场偏向于刺激员工比较原始的情绪。”

“比如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恐惧,又比如被辱骂时的愤怒, 还有必须加班的痛苦等, 而并不引导员工去体验掌握知识的喜悦、有重大发明发现的骄傲。”

小绒毛:“有情绪场会提出‘成为高考状元’之类的要求。”

“但你有没有发现, 接到那种任务的员工,基本都是资深学渣,或者是已高中毕业太多年、把中学知识忘得一干二净的中老年?”

“即, 全都是无法完成那任务的类型, 于是他们的最终选择就都是‘不做任务’。”

“作为负司员工,放弃任务可太简单、太常规了,比认真学习容易太多。”

“还有, ‘高考状元’与‘研究性大佬’不是一回事。”

“我不是说前者不学霸, 或者学习能力不够,而是, 虽然我好像没资格这么评价,但我觉得,高考状元的学习领域还比较浅,还只能说是建立了比较扎实的学习习惯基础,还远不到能做出开创性成果的层次。”

“高中学霸与某专业领域大佬之间,还有比较长的一段路要走。”

“当然,高中学霸去走那条路肯定比我这种资深学渣容易走通。”

小绒毛:“如果负司一线员工想从事比较深层次的研究工作,负司的条件合适吗?不确定的情绪场落点、短暂的休假时间,会不会妨碍研究进行。”

“我觉得这个的问题倒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算不上问题。”

“毕竟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有员工写出了千万字的小说,有员工建立了庞大的商业网,有员工拍系列电影建出了电影宇宙,有人对各种武器如数家珍、被扔进任意条件的情绪场都能从零开始造出彪悍武器……”

“所以,如果真有哪位员工爱上了研究理论学问,也肯定有机会做出成就。”

“虽然负司的种种规定是会打断研究的连续性,但负司也实在地给了我们可以无限拉长的时间。”

“且我们不需要吃喝睡、不会生病,受伤也有瞬愈方法,思考的能力可以一直维持在我们自己的良好水平。其实还挺适合做学问的。”

“另外,猫,你所谓的‘深层次研究’具体是指什么?”

“我觉得那些研究枪械、化妆、演技、心理学、犯罪学、地理、厨艺、木工、建筑等知识的人,已经算是把某方向的学问研究得很深入了吧?”

“就包括你合作过的李斯兮,放情绪场里假扮心理医生那可是幕后黑手级别的人物,够有疯狂研究员气质了。”

李斯兮:“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个正经人。”

“正经地被某帮派老大依仗,成为该帮派的二把手,是不是你干过的事情?”

李斯兮:“我最终不是把他们全帮派都上交了嘛。多么优秀的卧底案例。”

小绒毛:“大家其实或有心或无意地都掌握了很多知识呢,放在正常人的社会里,都可以称得上人才啦。”

“哪里哪里,就是仗着活得久、经历的事情多,才假装自己好像很行。但其实,几十岁的人与几岁孩子比加减法,赢了也不光彩嘛——更何况经常还会输。”

小绒毛:“我知道啦,受故事书影响,我以为专业的研究人员应该冷漠又犀利,会对自己的研究项目表现出狂热,而对自己研究之外的内容毫无兴趣。负司员工里确实没有符合这样刻板印象的人。”

小绒毛:“负司的研究型员工是生活化、日常化哒。我们是把我们的研究学习内容当作生活、工作的一部分。不会全力以赴、心无旁骛地做,但会断断续续地做很久、慢慢地积累很深。”

小绒毛:“跟随着我们的情绪指向,做所有能引动我们情绪起伏、能让我们在情绪场里过得舒服些的事情。久而久之,我们便对很多技能都会一点,并在某几个技能上格外专精。”

“猫是在夸奖我们所有人吗?”

小绒毛:“是哒,连我自己一起夸。一直活,一直学。学习不是一件必须辛辛苦苦、仪式感满点的事情,它可以只是日常。一边玩,一边就学会啦。”

“不不不,多数学习还是有点辛苦的。”

“包括写千万字无脑爽文的那家伙,他也时不时会卡文卡到鸽。”

“鸽得最长的一次是连续三个假期没有上传一个字。”

“那回好多人以为他死了,都嘤嘤嘤地哀悼‘又一篇坑文’‘追作者随时可能会死的连载果然风险巨大’。”

“好在接下来的那个假期里,他一次性地把那篇文完结了。证明了自己的健在。”

“一次更了有快五百万字。”

“顺便还开了新坑。”

“新坑一开就有近两百万字。”

“这种时候就觉得情绪场与负司时间流速不一致很有爽感。”

“在负司里看,作者只去了情绪场几天,但以作者的亲身经历说,他已经在情绪场里待了几十年,足以完结几本长篇了。”

“但也可能反过来,读者去了一个情绪场里几十年,作者在另一个情绪场里只待了几小时,两人却可能是同时离开负司又同时回到负司。”

“于是站在读者的角度,‘我攒了几十年的文,居然才更了一千字?’站在作者的角度却是‘几个小时,我在逃生的同时还挤出时间写了一千字,敬业得我自己都感动了’。”

小绒毛觉得老员工们放开了、不遮遮掩掩地说话很有意思,不过它觉得遮遮掩掩地吓唬新员工也有意思。所以小绒毛又去了新手宿舍,吓唬后辈。

到地方后,小绒毛先将新手们的注意力召唤到它身上:“嗷呜。”

一群新手从宿舍窗户探出脑袋看向宿舍楼前的猫,觉得刚经历生死的自己得到了治愈。

小绒毛开始发表含义存疑的演说:“所有生物终有一天都会死亡,劝你们早早学会接受现实。”

新手们茫然:“哦……”

小绒毛:“负司不欣赏特别积极努力的员工,也不欣赏极端消极怠工的员工,它喜欢有点咸鱼但还能扑腾的员工。因为那才适合被负司拉来扯去。”

负司私聊小绒毛:“别随便定义我的喜好。”

小绒毛不理负司,继续威胁新人:“所以,你们啊,过分积极和过分消极都会加速死亡,必须稳步走在中间的钢丝绳上,才有机会苟下来、成为老员工。”

小绒毛:“为了摸索出那个‘中间度’,你们必然得多多少少见证他人的死亡,也可能自己成为被他人见证的死亡。即,要么吸收他人的经验,要么成为被他人吸收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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