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笔再战
见这鬼王说得振振有词,还提及了康笙的名字,陆风脸上逐渐带有厉色,周身气息浮现,让鬼王畏惧地不住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
陆风接下来的话仿佛给他当头一棒。
“自然带你去地府对峙!”
陆风伸手一抓,那鬼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五识都被封闭了,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身为冥界之主,只要陆风想,冥界就在眼前,他只需念头一动,去往冥界的路就会出现在他的脚下。
许久没来地府,陆风看着只觉得焕然一新,处处井然有序。
陆风出现在赏善罚恶殿不久,陈召他们便快速赶来。
“拜见先生。”
几人齐齐行礼,陆风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发现他们修为大涨,身上功德也日渐浓厚。
陆风多看了康笙两眼,见他身上并无恶业,心情这才好些。
康笙察觉陆风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过久,不禁感到疑惑,暗暗回忆自己这些日子可是做了什么。
直到陆风把带来的鬼王丢到大殿之中,温声问:“康笙,你可识得此鬼?”
那鬼王已经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就真被人抓到地府来了,思及陆风的身份,他后背发凉。
听见陆风点名自己,康笙立马便知道事情定与面前的鬼王有关,陈召他们都同时看向康笙,为他捏了把汗。
他们自然是知道康笙什么都没有做,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地府的事,但是见那鬼王身上还有功德灼烧的痕迹,他们也知道这鬼王定然是犯了陆风的大忌。
虽然他们坚信陆风不是不讲道理、胡乱冤枉他人的人,但都怕康笙说错什么话。
可是康笙看着那鬼王却是面露迷茫,半晌后才恍然大悟。
“回先生,这小鬼从前在罗酆山呆过,后来离开了罗酆山不知所踪,我虽见过他,但并无任何交情。”
见康笙就在眼前,鬼王心如死灰,他没想到自己会撞到正主头上来,这下只怕是死也不会死得痛快了。
听见康笙的回答,陆风指着鬼王对他道:“这鬼物打着你的旗号在外为非作歹,残害他人,一身罪孽百死难赎。”
康笙闻言,顿时目眦欲裂,看着那鬼王恨不得活剐了他。
其他地府之人同样如此,要是这鬼物打着康笙的名号为所欲为,那岂不是败坏了地府的名声。
“地府威严何在!”成履咬牙切齿。
“简直岂有此理!请先生让我一巴掌拍死他!”
陈召脾气最是火爆,此刻乍然听闻这消息,手中运起法力蠢蠢欲动。
那鬼王被众多眼睛盯着,连忙求饶,“别,别,我可以加入地府,我可以将功赎罪,我是鬼王修为,有我地府必将如虎添翼!”
话落,大殿中一片寂静,陈召众人都露出嫌弃的表情。
见陆风并不作声,成履便往前一站,鬼皇修为展露无疑。
“凭你也配!!”
不等那鬼王惊诧,陈召和康笙皆将修为全部放出来,大殿中顿时就出现了三个鬼皇,后面跟着的鬼差都一一展露,立马又是十多个鬼王。
他们平时在地府并不会收着修为,只有在陆风面前才会收敛以示尊敬。
陆风对他们的修为并不感到意外,如今混元界鬼物横行,他们抓一天鬼下来可攒不少功德,修为飞涨也是正常。
等日后地府的鬼差愈来愈多,等地府的足迹遍布混元界,功德就不像现在这样好得了。
到时地府也才算是彻底稳定下来。
那鬼王被众多恐怖气息压着,顿时瘫坐在地上,深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陆风不再注意他,看向成履他们,将手中无数小木牌拿出。
这木牌与纪明悟他们的不同,这上面只有一个阵法,还是槐木所刻,用一次便会消失。
“最近有不少人和鬼打着地府的名义行事,你们拿着这些木牌就不必在限于地界,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每到一处便布下传送阵法,方便日后行走。”
“是!”
几人收住修为,双手接过木牌,即使陆风没有说他们也知道陆风的意思。
地府之名,不可辱!
看着几人,陆风嘱咐道:“若遇贤德之人,大可通过阵法告知于我。”
土地也好,城隍也罢,若只靠陆风自己,这些鬼神不知何时才能遍布混元界。
也许……不用他亲自来也可以。
陆风将那鬼王交给康笙处理,自己则离开了地府。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这事,不禁想到:为皇者,可镇九州。
帝王身具紫薇之气,手中玉玺凝聚国运,若有玉玺加盖,便可敕封城隍、土地这些行走在阳间的鬼神。
如此一来可解决很多问题,像当时的大贞就无需忌惮荀元这个都城土地,觉得是地府在夺权夺民心,自己也能省去很多事。
当然,这些鬼神还需受地府认同,确定是贤德之人才可。
这种凝聚民心,加强威望的事,想来没有一个皇帝会拒绝。
一夜过去。
陆风驾云落到陈大山的小院中时。
天色渐亮。
陈家村静悄悄的,村里鸡鸣声接连响起,偶尔夹杂着犬吠,灰蒙蒙中可见远处山头有浓雾笼罩。
不多时便要天亮了,陆风不打算回去休息,而是坐在院中看清气流转。
天才蒙蒙亮,正是清气在天地间流转,浊气退避的时候,第一缕阳光落下时会有紫气东来,万物向生,此时吐纳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
陈大山醒来上茅厕时,就见陆风在院中坐着,想这凉意袭人,便是他这个身体健硕的汉子也忍不住打寒颤,便诧异地上前打招呼。
“清早露水重,先生怎么起这么早。”
若不是昨天多喝了两口酒,陈大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就醒来,肯定还要多睡一会儿。
陆风回头笑了笑,“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对身体好。”
说着他还起身活动活动。
“行吧。”
陈大山尿急,匆匆就往茅厕去。
农家人起得早,不多时,村里接二连三冒出炊烟,路上逐渐出现了人影。
从茅厕出来的陈大山也没有睡意了,收拾一下就提着东西往镇上去。
出了村,往前面走了一段路便听见水声。
“先生,下面就是奈河了,河水可以没到人的肩膀,先生在岸边走的时候小心一些。”
“多谢。”
陆风与陈大山在岔路口分别,看着对方的身影,他往陈大山身上弹去一缕清气,然后才转身朝着水声走去。
他在前面走,大青牛在后面甩着尾巴,时不时埋头吃草。
站到岸边,陆风略微失望,这条河和普通河流没有什么区别。
水浅处,河水清澈见底,岸边水草下藏着些鱼苗小虾,下游还有捣衣声。
显然河流十分寻常,并非是他要找的奈河。
陆风手拿竹竿顺水而上,蜿蜒的河岸上时不时吹来河风,走了一段距离,见前方出现一座石桥,陆风便走了过去。
河对岸还有处村子,也是陈家村,只是这村里的人要多一些。
石桥有些年代了,有修缮的痕迹,但上面依旧有一些摇摇晃晃的石块,缝隙间长满了青草,看着不大牢固。
陆风让大青牛就在岸边等着,这石桥可承受不住它。
站到桥上,听着潺潺水声陆风心情渐好。
只是宁静被突然打破,岸边传来一个少年焦急的声音。
“这位先生何故想不开?!”
“嗯?”
陆风闻言有些诧异,这周围他并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
想了想,少年说的可能是自己。
果不其然,下一刻少年急匆匆到桥上来,对着陆风好一顿劝。
“好死不如赖活着,便是有眼疾也不能自暴自弃,万一遇见神医将眼睛治好了呢,死得痛快是亲者痛,仇者快……”
“小友误会了。”
受不住这好一顿说,陆风赶紧出言打断,“在下只是来桥上吹吹风而已,没有其他意图。”
少年仔细打量陆风,见他确实没有那意思之后,尴尬地挠挠头,“抱歉~”
“无妨。”陆风温和地笑笑。
少年不再打扰陆风,从桥上下去后坐到桥头看书去了。
听见翻书声,陆风干脆也走下桥,来到少年的对面坐下。
他随意看了这桥头的红花一眼,然后看向少年,“小友可是要考取功名?”
少年点点头,“得家中长辈重视,将一家期盼寄托在我的身上,本来只需在家里看书就好,但是心里过意不去,就拿着书来放牛了。”
那是头黄牛,被绳拴着他也无需废心看着。
“方才一抬头就见先生站在桥上,半只脚都悬出去了,这才……”
陆风微微一笑,“小友心善。”
少年不好意思,但见陆风的竹竿立在红花旁,忍不住提醒道:“先生身边有一朵花,还望先生不要折断了。”
陆风低头看着那朵红如鲜血的花,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很喜欢这花吗?”
少年点点头,看了看陆风,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先生相信花能变成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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