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曦月
吹海流忽然轻声笑了，“嘘……小点声。我开玩笑的。”
他垂下眼，像是自言自语：“原来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知道我的san值有多少啊，白鸟。”
这一句话直接给白鸟噎住了。
白鸟语塞了半天，“我，我在你给我的书上看到的。”
吹海流想了想，“那些书还有这效果？这我倒是没想到……那你知道现在其他人的san还有多少吗？”
白鸟摇头，“我只是在那上面，看到了在上一个镜像领域里你的面板。那本书并不会随时记录所有人的san值变化。”
“……原来是这样。”吹海流点头：“可惜了，如果能在这个镜像领域里看到san值剩余量，会很有用的。”
两个人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
白鸟反复思考吹海流刚刚的话，而后他也察觉了些许端倪。
他试探地问道：“海流哥，我怎么听起来，你好像知道那些书有什么用啊？”
“嗯。”吹海流竟然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知道一些。”
白鸟瞪大眼睛。
吹海流甚至知道他作为穿越者手里的外挂是什么样的！
他还知道什么？
白鸟有点紧张：“……你都知道多少？”
聊着天的时候，两个人熟门熟路地回到了先前他们休息的房间里。
吹海流倚着桌边坐下，他想了想，“那本书，应该会实时转播我们身上发生的事吧？”
白鸟：……
我超，虽然没有直击“漫画”这两个字，但是已经很接近了！
哪怕是白鸟先前跟杭小爱尝试交底的时候，他也从来没往“实时转播”这个方向说过！
吹海流从哪得来的信息量？
白鸟不禁好奇：“海流哥，你怎么知道的？”
吹海流随口答：“猜的。”
白鸟：……
你甚至不愿意编个理由！
总之，这是不想回答的意思了。白鸟在心里叹气，然后也在吹海流边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接下来怎么办？
二楼现在不能去，也就是说，他不能联络鸭鸭了。
三楼吹海流说他已经摸过一遍，找到的东西也都交给他了。
本来，这和同伴聚在一起的时候，该讨论一下下一步的行动方针，尤其是在现在这种一筹莫展的时候。
但是现在，白鸟满脑子都是吹海流身上的巨大信息量！
下一次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逮到和海流大大凑到一起聊天的机会。
这谜语人身上谜团一堆，现在不问，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问了！
白鸟想，先等他把想问的问题都问完，再跟海流大大讨论下一步做什么，应该也来得及！
那现在，问点什么呢？
白鸟想了想，尝试提问：“海流哥，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吹海流抬眼，“你想问什么？”
“呃，我不问什么关键的……”白鸟说，“我想知道，我在你眼里是有颜色的吗？”
“嗯。”
“鸭鸭响响呢？”
“也有。”
“梅雨和杭姐呢？”
“……也有。”
白鸟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也就是说，你日常不会分不清人，对吧！”
吹海流点头：“视野方面还好，问题不算太大。”
“那其他的呢？”白鸟又问，“san低会对情绪有影响的吧？”
“一般来说，对我影响不大。”吹海流移开视线。
白鸟：……
白鸟不信：“真的？”
吹海流反问：“你看我现在像不正常的样子吗？”
白鸟：……
作为一个海厨，白鸟是必不可能说出吹海流不正常这种话的！
好吧好吧。他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白鸟又尝试回忆漫画，寻找吹海流身上被论坛讨论的地方：“海流哥，你的san是怎么被扣这么多的？”
“知道得太多就会扣，很正常。”吹海流的说法和梅雨季节有点相似，“梅雨也知道很多，我估计他的san应该也不高。”
白鸟：……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是这对白鸟来说，就是回答了个寂寞！
白鸟不死心地换个问题继续尝试，“海流哥，你有搭档吗？”
“有。”
白鸟：……
啊？真的假的？
吹海流回答得这么干脆，倒是让白鸟产生了几分犹豫来。
还没等白鸟继续发问，就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吹海流自顾自地往下说，“搭档活着，但是我挖去了他的心脏，所以他死了。”
白鸟：？
先不提你到底在说什么，海流大大，你觉不觉得你这话有点语病？
这是已经开始无所谓逻辑地随便糊弄他了吗！！
“其实，你没必要过于关注我的事，白鸟。”
吹海流忽然叹了口气，“有能告诉你、能告诉其他人的事，我都不会瞒着的，不需要特意来我这里寻找答案。”
白鸟一愣。
吹海流与他对视，白鸟从他银色的眼睛里少见地认出了几分深沉。
“我敢说，我是这世界上最希望镜中都市没有秘密的人之一。”
吹海流如此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把我手里的一切都交给你。”
他好像在开玩笑，“我还等着你掀翻镜中都市呢。”
白鸟：……
白鸟一瞬间觉得压力很大，“啊？掀翻镜中都市？你认真的？”
“是啊，所以现在。”吹海流叹气，“先想想怎么活着出去吧。我们讨论一下下一步的行动？你有想法了吗？”
白鸟：……
哦，难怪他刚刚回答问题那么干脆，合着在这儿等着呢！
白鸟只得收回试图继续发问的念头，“我有几个想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可行的。”
吹海流思索着，“你有什么想法？跳过依据，直接告诉我结论。”
白鸟摸摸下巴，“我们去楼上，也就是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间，给沧沙大大留个话？”
吹海流：……
没听到回声，白鸟疑惑抬眼。
吹海流似乎在犹豫，“嗯，可以。”
白鸟：……
你怎么犹豫了！
吹海流上次犹豫，是他要去二楼的时候。
而二楼现在石锤，黑暗里有很多的“东西”……
白鸟一下子拿不准了：“怎么了海流哥？楼梯间很危险吗？”
吹海流摇头：“不是。只是……你去楼梯间留消息的话，他未必能看见。”
白鸟：？
这是什么理由？
“呃，那，那也是有可能能看见的嘛！”白鸟挠头。
吹海流想了想，“或者说，你用什么给他留言？我没在附近找到笔。”
白鸟在虚空里打量了一阵，而后伸出手，摸出了一支……口红。
吹海流：……
“三楼找到的，沧沙大大那个空间范围应该是在三四楼，所以用这个写字他应该能看见。”
白鸟指指手里的口红，“这玩意在门上写字，比红油笔好用，真的！”
吹海流：…………
吹海流沉默了一阵。白鸟总觉得自己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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