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NA耶
怎么会有人一可爱就是十几年呢?从一米五八可爱到一米八八。
卡尔现在已拒不承认他小时候也曾是不到一米六的小豆丁了,好像他生下来就这么高大、这么完美似的,才没有过上酒店的床都得翻身爬一下甩了拖鞋的年纪,可诺伊尔还记得的。
诺伊尔觉得他经常被卡尔弄得非常生气,又经常会在非常生气后过于简单地原谅他。
有时他觉得卡尔真的是一点都不爱他,但更多时候他觉得卡尔超爱的。
真可恶啊,你等着,等你变成不漂亮的丑陋小老头,看我还是不是这么惯着你吧!
尽管他这么气鼓鼓地恼火起来,可还是要和卡尔说:
“那欺负我的坏卡尔呢?”
哎,虽然脾气凶,可是在情绪不好的时候也能把事情圆润地放下去,这反而是经常说话不给人面子的诺伊尔才能做到的事。
坦然会给予人一种厚重的力量。
这样的时候,他又有点像巴拉克了。
“他今晚会好好睡一觉。”卡尔说。
“睡好了的功劳算我的。”诺伊尔评价。
原本说到这儿,他们其实已聊得很和睦了,就差拉扯两句“晚安吻”“有摄像头”
“放屁,才没有,你搂我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没有”这样的话,可谁知走廊中间的电梯忽然滴的一声响了。
在这个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卡尔就是头发全炸了起来,用生平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一把揪住了诺伊尔,把他拽了进来,然后用巨大的力气握住门把手,又快又无声地控制着把门合上了。
“干嘛?……”
房门在几个脚步声后就被敲响了,克罗斯的声音传来:“卡尔,对不起,我还是想和你谈谈。”
丸辣,丸辣,全都丸辣。
你怎么也又回来了???
他是什么游戏boss吗,他们一轮两轮三轮地在这儿刷他?
上帝是在干嘛?在干嘛?在干嘛?
“怎么了,卡尔?唔!喂!喂!”
“你先别叫!”
卡尔想象不出自己更狼狈一点的样子,至于诺伊尔会如何起疑他暂时也没法解释,他只能先用力将他推进了浴室,直接用上面的钥匙把门光速锁好,然后钥匙拔了下来随手丢进沙发里。
“怎么了,托尼?”
胡梅尔斯是p/y,诺伊尔也算是半表白的烧货,在这两个人面前尚且还有谈论私生活的余地,在克罗斯这儿可是绝对没有的。
他也承担不起被对方知道的代价,所以只能佯装依然无事发生地打开门,把他放进来。
按照他今晚的人设,他本该满脸冷漠和伤心地拒绝对方,当一个讨人厌的锯嘴葫芦的,可克罗斯二次返场,倒是让他到底不忍心了起来。
早知道前面就和好,而不是急着搪塞掉他,没准克罗斯现在已经在安心入睡了,怎么会一脸憔悴地过来。
“我知道你很累了,卡尔,对不起。”克罗斯往沙发上坐:“给我十分钟,我只是想和你说清楚,我不该那么——嗷!哪来的钥匙——怎么不插在门上?”
卡尔:……!!!
他急忙将钥匙拿走,又偷偷丢到了柜子角落。但他忘记了,为了防止用户被困浴室,其实浴室里也放了钥匙。
他把外头的拿走了,里面的诺伊尔反而发现他可以成功插入和转动备用钥匙了。
但他的厄运还没结束,克罗斯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被子的一角,有东西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
他惊讶道:“布丁?怎么放床脚在被子下面压着?”
克罗斯弯腰要去地板上捡。
就在床边。
胡梅尔斯仿佛在不安地试图朝另一边躲避移动,都露出一点手指尖了。
卡尔是真的要疯掉了,他忽然喊了一声:
“托尼!”
“嗯,嗯?”克罗斯一下子忘记自己要做什么,立刻站直了。
整个世界好像都忽然安静了下来。
“托马斯给我发了短信,对不起,可能是急事,我得先去找他。”
卡尔不敢看他的眼神,绝望地轻声说:“麻烦……今晚先离开吧。”
克罗斯是最先走开的,卡尔替卫生间开门后,诺伊尔其次。最后卡尔自己也走开了,走之前告诉胡梅尔斯让他错开时间离开,在听到外面终于安静后很久,胡梅尔斯才敢从床底挪动出来,靠坐在床头柜旁,忽然忍不住捂着脸笑着笑着流下眼泪来。
穆勒都已浅浅睡了半小时了,被卡尔敲醒时不可置信到感觉自己在做梦。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卡尔感觉自己今晚真是死也不能再回自己房间,嘟哝道:“沙发给我睡。”
他的手机里根本没有来自穆勒的短信,来自拉姆的倒是有。
对方深夜在听《Weus'd a Herz hast wia a Bergwerk》,给卡尔分享了链接——这是在他的生日,婚礼,退役典礼上播放的音乐。
是卡尔送他的第一张老唱片。
这也是他们点到为止、一句话就腥风血雨的争吵过后很多天里,拉姆发来的第一条讯息。
拉姆知道卡尔会心软的。
第76章 小卡
拉姆一直以为那块手表是画给巴拉克的。
但在卡尔说出口的那个瞬间, 他忽然又不能确定了。
从理性上来判断,卡尔会用心些送他生日礼物也不奇怪,就像大家都恍然的那样。
从感性上来判断, 他又会很期望这确实是送给他的。感情在强烈地去说服理性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深刻地相信这一点。
但从真正的理性上来说,他知道在感情的影响下, 也许他根本做不出正确的判断, 除非卡尔亲口同他讲述到底本来是想给谁的——而不管真相是什么,卡尔都只会告诉他本来就是想送给他的。
问题的答案是无法被探究清楚的,拉姆在思考了半小时后, 就在夏日金光中平淡地告诉自己——真相如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结果就是卡尔要送他一块精心设计的定制表,哪怕本来是想送给巴拉克的, 甚至本来是想送给巴拉克的。
他觉得快乐, 又不快乐。
在爱里, 不完全的爱就是完全的输, 不能送给第一个人的礼物转手给第二个人,第二个人不可笑吗?
可拉姆追求的本也不是当第一个人,那个人又见不得光。
他的赢是既定的,他的输也是。
但距他生日还有几个月, 他就已经想好了, 他将会充满惊喜和幸福地“爱上”那块手表,他会一直佩戴它,就像佩戴一块友情的勋章。无论对方再送他多少新东西, 他也不会改。卡尔会看见, 所有人都会看见,在拉姆这儿没有什么比朋友的真心更要紧。
他会再大方和幸福不过地展示出来,再明确不过地珍藏。
能落地的一切才是具象的。
拉姆告诉自己, 不要去感受心脏被揉捏的痛,去感受更衣室里四下一齐惊叹的时刻,感受他人艳羡的目光,感受那个在空气中飘荡的既定事实——
“哇,也是,不是菲利普还能是谁呢?”
巴拉克也一直以为卡尔在涂涂画画的手表是打算送给他的——对方画画时候像个小仓鼠一样吭哧吭哧的,根本注意不到有没有被偷看,他心里又怜又爱,也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卡尔说出拉姆的名字时,他本该觉得自己搞错了,默默消化掉那种挫败和悲哀,但这一次,唯独这一次,他确信卡尔应该是不得已。
手表对他们来说是特殊的,卡尔的手腕上还戴着他送的那一块,巴拉克知道卡尔虽然在他面前脾气坏坏的,可他是个很细腻、甚至过分敏感的人。卡尔爱什么就不会混淆,他送拉姆礼物,不会送和巴拉克相关的东西,反过来也一样。
无所谓的人会这么做,但卡尔并不是无所谓的人。
而且虽然卡尔不愿意承认,可他一晚上都在可怜巴巴地嗅鼻子的行为再明确不过地表明了现实。巴拉克搂着他,心里满是快乐,一遍遍地说给他就给他去,我才不在乎呢。
卡尔也一遍遍难过地嘴硬:“本来就不是送给你的!我有的是好的礼物送你呢!”
他现在就在他的怀里,却还坚信世界上有什么别的更好的礼物,一心要准备好它,巴拉克的心都要化掉了。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抵着卡尔的额头轻声说:“我只要你爱我。”
想到卡尔爱他,他就觉得自己整个生命都在绚烂澎湃地涌动。
八月14日,德甲首轮比赛就开始了,他们开头就要迎战多特蒙德,不过靠着3:0拿下了对手。
多特有种在慢慢恢复的气质,大家能感觉到。他们的运营理念现在特别小心和健康,所以球队有种不管怎么说财政不会再出问题的稳健气质,事情都留在场上罢了。比如输拜仁3个球,也不过就是垂头丧气地回去,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不至于在家里打架。
反观拜仁,队内简直乱七八糟。
马加特是彻底镇不住球队了,上赛季他就一度接近下课边缘的,可赛季末的双冠王又高层决心再给他一年机会,这赛季的重要引援也就是世界杯前就敲定的波多尔斯基,尽管世界杯上拜仁看好了一大串国脚,但一时半会儿也挖不过来。
球员们看起来还是同一批,可随着像巴拉克和卡恩这样的核心又老一岁,马加特的威信持续下降,队内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了。
开门红并没有让拜仁的赛季进入欣欣向荣的正轨,甚至这一场胜利看起来都像某种回光返照。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他们依然是上赛季的那个霸主,只是多特蒙德在新赛季的状态同样低迷罢了。
在赢下多特后,他们迅速遭遇了一通三连不胜,两平一负。卡尔发现自己简直忽然变成半个后防中坚了,马加特现在已经不再是出于政治考量需要用他了,而是真的依赖他,而卡尔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能力也有极限,比如他最多能帮助球队平局,没办法一边应付对手的冲击,一边自己跑去前面进球。
足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能应付高强度比赛,约莫也是世界杯时状态特别好、精神又高度亢奋才有的错觉。
他去年一整年又长高了5公分,今年预估可以再长3-4公分,到那时他的身高才会彻底固定下来,这多出的五公分和随之上涨了一点的体重仿佛忽然让他觉得自己变笨了一些,仿佛也更容易累了。尽管队医不断地和他强调这只是一种错误的感觉,更高更壮只会让他更强大,他的速度并没有任何下降,这身高又不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你上次体检的时候也高了呀?
可卡尔就是无法调整这种感觉,心理作用确实是太强大了,光是努力忘记这件事和保持常态就很消耗他的心力了。
而且他发现自己真的挺没自知之明的。乌尔里克替他大闹续约,他脑子里想的还全是什么体面啊、感情啊这类事,真的进入他忽然就无声变成了首发球员的新赛季,他才意识到对方闹得全是很关键的事。
像上场时间不能太长这类事,不可能写进合同。合同只会反向保证一定的出场时间,优秀的球员都是上不封顶的,巴不得一赛季踢满所有比赛证明自己是铁人。卡尔也存了这样的心态,像世界杯的时候虽然他伤了,可锁骨伤是被球砸的,不算他自己的错,他心里其实是满意自己坚持踢完了整个周期的。
理论上来说休假也修了半个月,回到俱乐部里应该依然那样活力四射才对,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他也得了大赛后遗症,中了FIFA病毒,在联赛中连续踢了三场后就累得不行了,那种累是睡觉都缓和不了的累,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可自己就是觉得跑步都快跑不动了。
直到他向队医表达了,轮休一场,整整十来天没比赛,才真的感觉好了起来。
踢比赛的消耗之大,不是没经历过的人能想象的。中间哪怕一直躺着也没用,必须得是又保持一定训练强度,又不用真的上场踢球,慢慢地把身体机能和心理状态都恢复好才行——连续比赛会带给人无法放松的压力,也会影响到身体感受。
赫内斯像是存着让卡尔知道他经纪人多坏蛋、拜仁多好心的自证情结,一力要让卡尔相信他才没有在家里做可怜的小爹,小小年纪就要透支自己的健康。不就是休息吗?还用你经纪人挑拨离间?难道我们不知道省着点用让你休息?
结果第四场他们立刻输了,丢两个球,后防狼狈得一塌糊涂。
赫内斯:……
卡尔不是不懂事的小孩,赶紧自己主动请缨能继续比赛,想继续比赛,一点都不想丢掉首发位,这才缓和了俱乐部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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