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蜀江春水
只有赵想明白了。
除非那个伤员的身份有问题,他要离部队越远越好,这样就没有人认识他了。
“爷爷,答应下来。”
赵想明白了关键之意,立即劝自家爷爷答应。不管怎样,对方需要赵家帮忙,他们义不容辞,顶多自己以后辛苦一点就是了。
“好,我相信大孙子,我立即去镇上找镇长,借他的电话给对方答复。”
信上除了文字,还留有一个号码。上面写明若是同意便回电话,不用去拍电报,那样慢。
“要得,我去收拾一下房间,回头叔叔来了好住。”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对方来了只能和赵想一起住,随便也能由赵想照顾伤员。
赵想与赵爷爷两个既然答应了就不拖延立即行动起来。
赵奶奶看着离开的老伴,又看看忙着收拾房间的大孙子,她想了想去给对方做双鞋子吧!
不知道对方的尺码,就照着儿子生长的脚来做。
同时还准备了一些新的生活用品,比如牙刷、毛巾等物。
家里有新的,倒是不用去买,省了不少事。
就在赵爷爷回了电话后,等部队把人送来的这段时间内,赵想又去山里采了一些年限久一点的伤药。
虽然还不到最佳的采摘时间,但是赵想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对方受的伤肯定不轻,他师父给的方子非常好,配出来的伤药也比一般的伤药好用。
既然答应了要照顾对方,当然也包括了对方身上的伤了。
“所以你们就答应了?”当赵想来到牛棚,说起老爹战友要来家里养伤的事,顾老他们眉头紧锁。他们和赵想一样,立即想到了对方的身份不简单。
“嗯,就当是帮老爹照顾了。”
赵想朝大家甜甜一笑,多一个人照顾,家里就多一份劳累,然而他和赵家老两口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是天性的使然,也是他们为人善良。
祖孙三人的行为,给牛棚的众人结结实实上了一课。在他们都有些埋怨国家的时候,这个失去了顶梁柱的家庭却没有对国家有一丝一毫的抱怨。
两位老人就不说了,他们失去的是亲生儿子,可是当儿子的战友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觉得是麻烦,立即答应了部队照顾对方。
而赵想,他对国家一直都很相信,甚至还用自己的信任来劝说大家,不要沉浸悲伤之中,振作起来。
他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平反,可以离开牛棚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这样的信心,即使他们觉得希望渺茫,也不由得跟着赵想的想法走。
觉得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可以成为赵想理想中的国家。
“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尽管说,你师父可以帮你给对方治疗。”
顾老也不多说什么,这是赵家人自己的决定。
而且对方既然是赵勇军的战友,那么他就是军人。军人是值得尊敬的,对方还受了伤,更是值得大家的照顾。
“是。”
赵想来这里,就是想求师父等对方人到了后去看一下。
也不知道伤员的伤势有多重,要是连床都下不了,他还得打介绍信去市里买药,他们这个地方,好多药都没有。
或许他也可以求药房,求他们帮忙调一批药,就是这钱肯定不能少。
一想到钱赵想就头痛,他很努力攒钱了,现在手头上也才二十多块,根本不够买药的钱。
啊,这人还没到,他已经开始头痛了。
也因为这件事,他答应帮赵会计带儿子的事只能推后了。幸好赵影理解,也愿意让儿子等一等。
赵爷爷打过电话又等了一个星期,某天夜晚,赵家来了几个军人,他们护送一名昏睡中的伤员悄悄来到了赵家。
“大爷,大娘,翟战友就麻烦你们了。还有你小家伙,这是我们送你的见面礼。”
几位军人和赵家几人打了个招呼,留下一些营养品和礼物就走了。
赵想抱着一套崭新的军装目送几位军人走进黑暗中。
他们走时和来时一样迅速,甚至都没有介绍一下自己。
也许不是他们不想介绍自己,而是他们不能留下姓名。
赵想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翟叔叔,他是老爹的战友,在执行任务时受了很重的伤。
因为敌人看过他的脸,不得不把他远远送走,不能让敌人知道他的身份。
保密任务,除了任务内容不能让人知道外,也不能让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只有把人远远送到一个和部队毫不相关的地方,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他的身份了。
让爷爷奶奶回去休息后,赵想打了热水替对方擦手擦脸,他身上没穿衣服,只是盖了一件军装。
看着对方身上缠着的纱布,几乎把身上有肉的地方都缠上了,显然这位翟叔叔受的伤非常严重。
按理说这么严重的伤,他应该要待在医院治疗才对,可现在却把人送来了赵家。
显然,他不能留在医院,不然就有生命危险。
看着军人叔叔们留下来的药物,赵想不知道该怎么用,哪怕上面有说明书,还是有些为难他一个刚学医的孩子。
于是赵想下了床,穿上鞋子关上门去找会用的人。
“师父,救命啊!”
一进牛棚赵想先叫救命。
“怎么了?”接住徒弟,张百草看着难得变脸的徒弟,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爹的战友已经被送来了,和我们猜的一样,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人还昏睡中。送他来的人留了好多药,可是我不会用啊!”
赵想苦着张脸,他以为自己背了许多医书,一般的伤口难不倒他。结果见了翟叔叔才知道,伤太多太重的话,他背再多医书也没用。
“我跟你去看看,首长你们早点休息。”
张百草作为师父,当然要帮徒弟了,于是对顾老他们说道。
“好,如果有需要可以留下住一晚,明天再回来也行。”
顾老他们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特别是张百草是被派来照顾他的医生,离开也是要得到他的允许。
“是。”
有了顾老发话,张百草必要时可以留宿赵家帮徒弟照顾伤员。
张百草和徒弟来到赵家,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伤员。
对方身上简单盖着一件军装,不是赵想和他那几位战友不想给他盖被子,而是他身上的伤太重,哪怕是夏天的毯子也偏重,压着伤口只会加重伤势。
“受这么重伤的吗?”
张百草几个箭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拉着对方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师父,怎样?”
过了一会儿,赵想问正在给伤员检查的张百草。
“伤势很重,好在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把他们留下的药给我看看。”
张百草在检查完对方的身体后对徒弟说道。
“好。”
赵想把一个箱子抱过来,里面装满了药物。
有中药,有西药,还有消炎药和针筒。
“准备得还挺齐全,正适合他用。”
张百草看着消炎药,便拿出来准备给对方打上一针,这一路折腾晚上搞不好要发烧。
拿起针筒,打开一个金属盒,里面有消好毒的针头。
把消炎药外面的金属盖弄开,针头放在针筒上抽取里面的药水。抽完从针筒推出几滴药水,确定里面的空气都被放出后。
“把他手拉住,我要打针了。”
对徒弟说道。
“哦。”
赵想把伤员的右手拉开,平放在床上。怕对方因为疼痛而不自觉地挣扎,赵想按住他的手,这样在师父打针时也不会发生意外了。
张百草虽然是中医,但是一般的打针还是难不倒他,这个他有认真学过。
赵想以后也要学,起码简单的现代医学都是要学习的。像打针这样基础里的基础,更是要学习了。
毕竟有用到的一天,张百草要是不会的话,今天师徒两个就只能看着这一堆药物干瞪眼了。
先给要打的位置用棉球消毒,然后直接扎了进去。
张百草没有给对方做皮试,能准备过来的药物,肯定是对方不会过敏的。所以他很干净利落地就把药水推进了对方的身体里,直到针筒里的消炎药都打完为止。
取下针头,扔回去消毒,又把针筒这些收拾好。在赵想的帮助下,重新给对方上了药。
这一次上的药不是部队准备的药物,而是赵想和张百草一起制作的伤药。
“你这位军人叔叔的伤很重,一般的伤药对他的效果只能起到一般的作用。”
张百草一边上药,一边跟徒弟讲解。
“师父,你怎么猜到叔叔身上的伤不是枪伤,而是冷兵器伤的?”
赵想早在一个星期前,他师父带着他制作伤药时就很好奇了。
“用你的脑袋想。”
张百草没回答,而是让徒弟自己猜。
赵想鼓起脸,他要是猜出来了怎么会问师父。
帮着师父把药上好,又用干净的纱布包上,师父俩这才松了口气。
“累,师父我去给你倒水。”赵想爬起来,把手上的手电筒收起来。
刚才打针上药,他一只手打着电筒,一只手帮着师父的忙,现在两只手都快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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