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北宋当权臣 第270章

作者:醉酒花间 标签: 历史衍生 爽文 基建 轻松 无C P向

沈仲元:……

废话不多说,还是说正事吧。

小诸葛将今天办的事情说一遍,除了安排人去守着那些退休老臣的宅邸,他还去查了州城外面的常平仓近些年有什麽异样。

官仓的粮食进出瞒不住周边百姓的眼睛,马上又是新粮入仓的时节,粮仓的官吏要把陈粮清出来给新粮腾地方,正是最适合找线索的时候。

朝廷没有让登州多缴纳粮食,登州官府私自加征,征来的粮食全都要送到官仓,但是之後去了哪儿大有问题。

他们来的路上看到登州一片太平,田里的庄稼长势良好,登州近几年也没有天灾,今年应该又是个五谷丰登的年份。

五谷丰登意味着百姓能留下足够的粮食,但是官仓的粮食没有离开太远,基本上都消耗在了登州境内的粮铺里。

程元勾结的不只李坤一个商人,还有好些经营粮食生意的商贾。

钱庄生意上李坤一家独大,粮食生意却是好几家一起经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城里大部分粮商都不清白。

苏景殊垂眸点点头,他没猜错,那些狗东西果然是逮着登州百姓使劲压榨。

最好的情况是登州各县加上周边各州县将他们贪下来的粮食全部消化掉,要是程元和李坤私底下运粮去辽国,十个脑袋都不够他们砍的。

白玉堂拿出他找出来的账册,意犹未尽的搓搓手,“老沈查到的那几家粮商我都打听清楚了,今天晚上就去把他们的账本都拿来。”

李坤把账本藏在银勾赌坊都挡不住他,那些粮商对他们毫无防备,他白五爷找账本易如反掌。

苏景殊翻了翻账本,心道白五爷不该叫锦毛鼠,叫寻宝鼠更合适。

得嘞,又是通宵查账的一晚上。

傍晚时分,展昭找到门口挂着通判府的宅子,越看越像是从官舍大门摘下来的牌匾。

同样的牌匾挂在官舍大门是小巧玲珑,挂在这儿就是庞然大物,感觉就像把开封府的牌匾摘了挂在隔壁苏家大门上一样,景哥儿这省的有点不是地方啊。

白五爷吃饭的时候已经计算好晚上怎麽行动最省脚程,刚出门就看到展昭站在门口发愣,“看什麽呢?来了怎麽不进去?”

展昭指指门口的牌匾,委婉的问道,“五爷,这牌匾是不是不太合适?”

“是有点不合适。”白玉堂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咱们苏大人说门面不重要,他住在这里就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有现成的牌匾不用再另外去做,有那个钱他宁愿去吃几顿好吃的。”

牌匾不牌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头有李坤的人盯梢,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麽事情进去再说。

“盯梢的人已经走了。”展昭指指不远处的茶摊,“我刚才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几个盯梢的都被喊走了。”

他知道城里不安全,上门之前特意把周边可以盯梢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以前有多少人盯梢他不清楚,现在是一个都没有。

“走了?”白玉堂探头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说道,“不应该啊,李坤没有对景哥儿放松警惕,怎麽会这时候把人撤走?”

展昭也不明所以,“对了,那个严冬是何来路?我现在去盯他还是明天再去?”

“今天晚上先好好歇歇,明天再去也不碍事。”白玉堂话音刚落,忽见一道黑影闪过,脸色一变赶紧追上去,“看来不用明天了。”

可恶,李坤那个狗东西昨天说的分明是要杀那几个退休的老臣,怎麽动手时又变成了他们苏大人?

他们苏大人看上去还不够像贪官吗?!!

第147章

*

日头西斜,晚风带了些凉意,街上的喝茶遛弯儿的百姓也多了起来。

苏大人没空出门遛弯儿,满桌子的物证等着他整理,想遛弯儿也得等到案子结束才有时间。

然而从银勾赌坊里找出来的账本还没看几页,院子里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苏景殊:???

家里进贼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额、他是说、天还没黑,谁家小贼这时候搞事儿?

不会武功的苏通判怂兮兮的推开窗户缝,还没看见打架的是谁外面的动静就停了。

打完了?这麽快?

等等,刚才打架的是不是还有展猫猫?

三个人打架的动静和两个人不太一样,他没和人打过架,但是院子里打架的有几个人还是能听出来的。

只有白吱吱自己在他还担心一个人会分身乏术,展猫猫也在的话就不用担心了,猫护卫和鼠护卫齐齐亮相,天底下没有人能越过他们俩组成的防线。

今儿中午他就一直在等着展猫猫来,一直等到傍晚都没见着人影,还以为包大人那边有什麽事情耽搁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来到就能抓贼,不愧是御猫。

苏景殊推门出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样的小贼天不黑就敢干坏事。

干坏事也就算了,好歹看看他们门口的牌匾,那麽大一块写着“通判府”的牌匾是透明的不成?

院子里,白玉堂看着没怎麽反抗就束手就擒的严冬越发警惕,他以为进来後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刚过了几招就停了,弄得他们大老远把展昭喊回来像个笑话。

严冬要是这麽好对付,他们还喊什麽展昭啊?

展昭也很奇怪,这人武功不低,不应该那麽轻易被制住才对,“你是辽东严家之人?”

严冬面无表情,“是。”

“这就是李坤手底下那位武功高强的手下。”白玉堂抱着手臂,感觉点穴还不够,琢磨要不要找根绳子把人捆起来。

严冬擡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李坤的手下,我只是替他办事。”

白五爷:……

有区别吗?

白玉堂瞥见书房门打开,错开身位挡住不自量力往前凑的苏大人,把审讯的机会留给展昭。

苏景殊朝展昭点点头,倒也没非要亲自审问,“你们先审着,我旁听。”

“李坤在登州作恶多端,你一直跟在他身边,不会不知道他干了些什麽。”展昭蹲在严冬跟前问道,“辽东严家造福乡里享有盛名,为何你要助李坤为恶登州?”

严三刀是用刀的高手,辽东严家在江湖上名声赫赫,他虽不认识严家之人,却也知道严家之人不会助纣为虐。

除非眼前之人是严家出来的江湖败类。

虎父也能生犬子,严三刀是人人敬重的大侠不代表他儿子也是人人敬重的大侠。

提到辽东严家,严冬的反应明显不太对,“替李坤做事是我自己的选择,和辽东严家无关。”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这时候知道丢人了,早干什麽去了?”

“五爷。”苏景殊喊了一声,让白玉堂先别说话,看看严冬到他们这儿来究竟想干什麽。

几句话的功夫,住在隔壁的沈仲元也找了过来。

院子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苏景殊直接让他们将严冬带去会客厅。

小诸葛说过严冬可能是被迫跟在李坤身边,展猫猫也说辽东严家颇负盛名,看在家族名声的份儿上,他先自作多情的觉得这人是来弃暗投明的。

如果不是那就算了,反正他也没说出来。

然後,他们就听到严冬冷冷淡淡的说道,“李坤让我来除掉苏大人。”

苏景殊:……

好吧,的确是他自作多情。

苏大人顿了一下,面色如常,“本官应该没有得罪过李庄主。”

白护卫提醒道,“大人,咱们昨儿才打上门过。”

苏大人理直气壮,“公务所在,罪不至死。”

严冬听着他们一句接一句,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银勾赌坊的账本失窃,段五认出今日前去赌坊闹事之人是通判府上的护卫,李坤意识到大人先前的所作所为皆是僞装,于是派我来除掉大人。”

苏景殊扭头,“五爷?”

白玉堂一脸茫然,“他竟然能认出来五爷?不可能啊!”

他出门前特意找老沈请教过易容术,平日里在府衙低调的跟透明人似的,去赌坊难得恢复本性,段五能看出来他是谁?

沈仲元无奈扶额,“五爷,易容术不是换人,段五是江湖人,能认出来不奇怪。”

虽然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但是能成为李坤的左膀右臂肯定不是简单人。

段姓最有名的是大理段氏,他已经拜托江湖朋友去打听,只是大理离登州太远,消息传回来还需要些时日。

而且他那易容术也是半吊子易容术,忽悠寻常百姓还行,骗段五那样经常在道上混的怕是不太行。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看来五爷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白玉堂摸摸鼻子,“谁知道段五那麽输不起。”

严冬:……

你们说话的时候能不能避着点外人?

白五爷嘟囔了几句,知道问题出在他身上後很不高兴,“李坤让你来除掉苏大人,你为何进来後直接束手就擒?”

难怪外头那些盯梢的全都撤走了,杀手都派过来了,还要盯梢的干什麽?

严冬低声道,“辽东严家的名声不能毁在我手上。”

“包青天就在登州,你为何不去找他?”苏景殊忽然问道,“从州城到军营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别说你连半天的自由都没有。”

严冬咬牙低头,什麽都没有说。

在场几人:???

真没有啊?!

不是,你好歹是江湖顶尖的高手,怎麽能让一个商人拿捏成这样?

束手就擒的刺客太过凄惨,审讯的几个人都绷不住了,“你就不怕本官和程元一样和李坤狼狈为奸?”

“不会。”严冬回道,“如果没有猜错,大人身边这位应该就是锦毛鼠白玉堂,能让锦毛鼠白玉堂随行护卫的官肯定不是坏官。”

白五爷懵了,“啊?怎麽看出来的?”

他都用假名示人了,怎麽还能看出来?

严冬看了他一眼,“白五爷,严家用刀。”

白五爷深吸一口气,“那你可知这两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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