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花间
王朝搓搓胳膊,“不怎麽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情况不妙,他选择出去继续巡街。
马汉连连後退,“一起一起。”
王朝马汉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要走一起走。
可惜回来容易出去难,有白五爷在门口盯着,开封府四大护卫一个不少全被摁在了酒桌旁。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都没躲掉,展昭就更跑不了了。
公孙先生慢吞吞斟酒,“回自家府衙慌什麽,都坐。”
白玉堂乐呵呵招呼他们,“就是就是,都坐都坐。”
展昭:……
四大金刚:……
把、把他们骗过去杀?
五个人战战兢兢坐下,不知道白玉堂这是搞哪一出。
白五爷拿杯子当惊堂木用,杯子落下的瞬间差点把御猫吓炸毛,“五爷前往西北组建新的六扇门衙门之事你们都知道,你们知道秦州六扇门在开拓熙河路和攻灭西夏的战事中立下多大的功劳吗?”
赵虎很给面子的捧道,“不知道,有劳五爷详说。”
白玉堂晃晃脑袋,得意洋洋的说道,“莫急莫急,必须得细说。”
别的不说,送来京城的小皇帝血书知道吧,那是他请北侠欧阳春从兴庆府送出来的。
这两年在熙河路和青唐吐蕃以及西域往返的商队鲜少受马匪骚扰,那是他们六扇门的护卫保护的。
商队的情报网铺的那麽迅速,都是他们六扇门的捕快在前面冲锋陷阵打出来的。
顺便还要盯着不让那些商队怀有异心,咳咳,私底下的弯弯绕绕就不用说了。
略过那些不重要的事情,直说他们六扇门在西北战事中所做的功劳,嘿,光功劳他都能连说两个时辰不带停的。
公孙先生抿了口茶,双眼放空。
这个罪不能他一个人受,都来听。
包大人不在也没关系,待会儿大人回来他可以复述。
一下午连听两遍,没有复述不出来的可能。
白玉堂终于等到展昭回来,新版本的六扇门建门大业更加花里胡哨,听的旁边几位连下酒菜都都吃不下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白大人很厉害,放过他们的耳朵吧。
四大金刚听的脑仁疼,四个人面面相觑,决定把闲着的衙役都拖过来受磨难。
反正酒喝不下去下酒菜也吃不下去,就说白五爷给大家夥儿改善夥食。
于是乎,又有一大批受害者落入圈套。
白五爷不管听惺谗嵝那椋低纯炝司托小�
知道他在西北这几年时怎麽过来的吗?全靠事情结束後能找熟人炫耀撑着。
西北各路六扇门在他离开後归各路经略安抚司管,各路安抚使不是江湖人没关系,各衙门的勾当六扇门公事是江湖出身就行。
能干到经略安抚使这个位置的官都不简单,不至于连六扇门都拿捏不住。
现在回头看看,把西北各州六扇门衙门拉扯起来的他真是太厉害了。
白五爷心满意足的抿口热酒,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能救几个人?不如他弯道超车以大局为重从大方面济世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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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为国为民天纵之才,江湖那麽大,能找出第二个像白大人这般优秀的侠士算他们输。
展大人说是不是?
展昭:啊?哦!对!
恍恍惚惚.jpg
府中衙役反应过来後迅速做鸟兽散,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也找借口溜去外面大街,院子里眨眼间只剩下精神恍惚的展昭和压根没准备离开的公孙策。
白玉堂也知道不能可着同一个人折腾,规规矩矩和公孙先生告别,然後拖着展昭回家继续说细节。
说起他在西北具体干的活儿,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展昭:!!!
惊恐.jpg
公孙先生!救命!
……
七月流火,天气渐凉。
自西军将领回京接受封赏,京城的热闹就没歇过。
生活在天子脚下的京城更有家国荣誉感,灭国之功与有荣焉,不高兴不是大宋人。
以前西北大片地盘被党项人控制,大宋和那边经商都只能靠榷场,榷场还不知道啥时候开。
如今西夏被灭,再去那边经商就在大宋境内转,要走的程序比跨国经商容易得多。
更重要的是,河西四州拿回来了。
今後去西域不用走海路也不用绕到青唐,直接走河西就能和西域商人做交易,大宋朝廷和掉进钱眼里的西夏朝廷不一样,就算沿途收税也不会太过分,不至于让他们冒死走南闯北还赚不到钱。
辽国是派重兵占了沙州,但是大宋的军队也不是吃干饭的,西军刚打完西夏士气正高昂,党项铁鹞子已是他们的手下败将,契丹铁林军迟早也能被他们拿下。
不过这次打退契丹大军的不是大宋的将士,而是先前被李元昊夺走家园赶到更西边流浪的甘州回鹘。
回鹘人早先和大宋关系不错,或者说,西域各国和大宋关系都不错。
服个软纳个贡可以得到比贡品更多的赏赐,这种血赚的生意西域各国都不会错过。
後来李元昊横扫河西,甘州回鹘各部落散到聚不起来,即便大宋私底下一直在扶持也扶持起来,回鹘人被李元昊打怕了,根本不敢再和李元昊的大军对上。
直到李元昊身亡,回鹘各部才松了口气儿。
西夏压的他们喘不过气儿,好不容易汉人将西夏灭了还允诺让他们回故地生活结果契丹人又来横插一脚,真当他们回鹘人好欺负?
回鹘各部看上去好欺负,各部首领真要铆足了劲儿和契丹人过不去,以辽国目前的情况还真没法加派兵力去镇压。
河西的甘州回鹘是回鹘人,高昌的西州回鹘也是回鹘人,站在西北往西看,大大小小的部落或多或少都和回鹘有点关系。
辽国的人口兵马集中在燕云十六州和相邻的北方地区,沙州离的太远,契丹人也没法时刻将远在千里之外的城池攥在手心。
河西、关西两路的官员配置不断调整,边关外患多,两路官员以武将为主,对武将有偏见的文臣一个都不能往那儿送。
朝廷冗官是问题大问题,一直坐冷板凳的官员实在想当官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能耐得住性子去新收复的地盘干三年,之後回京便能优先选用。
要是人手还不够,那就只能开恩科选人了。
科举包括文举和武举,恩科当然也可以转为武举开。
官家和两府相公琢磨了好些天,最终决定从冗余官员中挑选可堪大任者派往关西、河西二路,朝廷正好趁这三年来将繁杂重复的衙门机构清减一遍。
衙门叠床架屋,再这麽下去就算国库能撑住也不行。
一件事情由一个衙门来干,最多加个监管的衙门,不能三四个衙门的官儿都管同一件事,弄得催进度都不知道到底该去哪儿催。
就在这时,在“许愿机”面前许过愿的小小苏大人入职了三司衙门。
苏景殊:???
苏景殊:……
他已经不是刚回京时的他,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好骗。
早说朝廷要裁撤三司他肯定不说想去三司衙门,就算当三司使时的韩相公是他的偶像也不行。
偶像诚可贵,前途价更高。
他选有前途的衙门。
还好他去的是三司户部,裁撤三司後承担全国财政工作的户部,不然他真要觉得相公们嫌他话太多要送他坐冷板凳。
三司户部判官,看官职不起眼,论职权却是实打实的重臣。
纵观整个朝堂,宰相、两府、两制、三司副使,再下面就是三司判官。
和之前当过的机宜文字差不多,看着不起眼实际上权力都很大。
还有就是,忙。
一进衙门就脚不沾地的那种忙。
秋税八月开征,苏景殊七月底进户部,整个户部都知道他在京兆府时在转运司待的时间比在安抚司多,就给他留两三天时间熟悉工作,进了八月立刻把他当熟练工用。
秋税八月开征十一月结束,收完秋税进入腊月是年底的审计核算时间,累死累活忙到过年休息几天,进入二月後又开始征收春税,春税收完进入六月,没歇几天又到了收秋税的时间。
如此一年又一年,压根没有喘气儿的时间。
难怪朝廷三司使换的那麽频繁,这种工作强度谁敢连任?
三年又三年,连任下去怕是得猝死任上。
苏大人後怕的拍拍胸口,还好他只是个户部判官,上头还有户部副使和三司使撑着,现在哭有点早,等三司真的裁撤再哭也不迟。
户部的工作说难也不难,就是繁琐费脑子,查账的时候还要防备有坏心思的人故意送有问题的账本来糊弄朝廷。
户部的同僚说这几年的情况还算好的,以前的三司那才叫乱,贪官们手段通天,一个不注意国库的银子就没了。
当然,三司官员监守自盗的也不罕见。
朝廷这几年流放的大贪官近三位数,其中有一多半都在三司干过。
如今的三司和以前不一样,想搞钱不要到这儿来,在别处或许能悄默默捞点儿好处,三司衙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敢动弹就有人敢弹劾。
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就好,目光放长远些,不要只看到眼前的钱,还要看到远处的大好前途。
苏大人听着同僚们不着痕迹的劝告,选择用行动来证明他不是贪官。
虽然总有贪官拿他当自己人,但是官家可以作证,他比隔壁包大人都清白,信不过他总信得过官家和包大人吧。
苏景殊的官职发生变动,隔壁包大人的差事也变了,他回京没几天包大人便升任枢密副使,如今的权知开封府事是吕公着吕大人。
虽然知道官员任满三年便会调任,即便连任也不会连着好几任都在同一个职位,开封府换了一把手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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