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北宋当权臣 第48章

作者:醉酒花间 标签: 历史衍生 爽文 基建 轻松 无C P向

只要不让那些禁军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所有藏匿在无忧洞中的亡命之徒都能被绳之以法。

调来的禁军下水渠抓人,开封府的官差衙役在地面配合,抓贼救人各司其职,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已经有七八百贼人落网。

“公孙先生说这个点你该起来了,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去看看。”白五爷活动活动筋骨,指指自己宽厚有力极具安全感的後背问道,“禁军从无忧洞中救出不少人,其中不少都是孩童,小景殊,包大人说这次能成功救出那麽多人你是首功。”

苏景殊愣了愣,然後小声问道,“那些屍体呢?”

“能辨认出来的先收到义庄等家人认领,辨认不出来的开封府出钱好生安葬。”白玉堂怕他想多了害怕,索性直接将人扔到背上,运起轻功风一般的往城外去。

小孩子家家想太多不好,越想越害怕,不如去看坏人落网好解气。

苏景殊:!!!

不想了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外城,临时搭建的草棚中,包拯、公孙策、王丞相、八王爷还有一位英姿飒爽的武将站在里面说话。

无忧洞这块顽疾终于铲除,不管後续会带来多少烦心事都无法影响他们现在的好心情。

白五爷轻功巧妙,足尖轻点从草棚上落下来,“包大人,公孙先生,我把景哥儿带过来了。”

苏景殊摇摇晃晃站稳,昨天在地下被白玉堂背着跑遍无忧洞好歹跑的稳,今天事情收尾,五爷看上去心情不错,运起轻功就又开始飘了。

虽然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麽颠簸,但是和昨天的体验也完全没法比。

八王爷看到俊秀文气的少年郎,叹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没想到苏小郎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

那地图他看了,能将路线记的那般精准还绘制成图,此等天才他只见过这苏家小郎一人。

苏景殊全程临摹系统地图,不好意思接受这般夸奖,连忙求助的看向公孙策。

然而公孙先生还没说话,八王爷旁边的年轻武将便说道,“这本事适合随我从军。”

白五爷不乐意,“我们景哥儿是太学生,今年刚入学,乙班!”

早在入京之前,他连太学里面分啥班都不知道,在开封府待了那麽些日子,他现在可以清楚的说出他们景哥儿这个年纪考上太学还直接分入乙班有多难得。

神童!天赋异禀!说的就是他未来的小邻居!

大宋重文抑武,他们景哥儿考科举也能平步青云,闲着没事儿当什麽武将?

白玉堂桀骜惯了,高官权贵在他眼里什麽都不是,说起话来也很是不客气。

公孙策摇摇头,上前介绍道,“这位是平西统镇大元帅、马步军副都指挥使狄青,昨夜便是狄将军亲自带兵进的无忧洞,白大侠不得无礼。”

平西统镇大元帅狄青,常年驻守边关和西夏对峙,不管在朝堂还是在江湖皆是赫赫有名。

白玉堂表情微僵,显然没想到怼的竟会是狄青狄元帅。

狄青常年驻守西夏,也没听说他什麽时候回京啊。

但是让五爷道歉实在有点难,公孙策也知道他的性子,三言两语将话题略过,只和苏景殊解释现在的情况。

苏景殊听到狄青的名字反应没比白五爷好哪儿去,瞅一眼,再瞅一眼,看看现在这个英姿勃发的大元帅,实在想不出他将来忧惧而死是什麽样子。

朝廷分二府三司,政事堂主政事,枢密院掌军事,户部、盐铁、度支三司管财政。

枢密院掌管军队征调以及武将任免,但是没有领兵的权利,负责领兵的是殿前司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这三衙。

殿前司统领禁卫军,一把手是殿前司都指挥使,简称殿帅,就是本朝太祖皇帝黄袍加身前当的官儿,水浒传里高俅的差事差不多也是这个。

军马司和步军司的一把手分别是马军司都指挥使和步军司都指挥使,俗称马帅和步帅。

三个都指挥使,三个副都指挥使,再加上三个都虞候,这九个人是三衙的最高指挥掌管,俗称管军,也基本是武将所能担任的最高职位,再往上枢密院那就不是武人能染指的了。

而历史上的狄青就是那个例外,只是这个例外的下场并不好。

公孙先生刚才说狄青现在是平西统镇大元帅、马步军副都指挥使,也就是说还没升到枢密院,至少在这个阶段,他还没有被文人排挤。

这是包青天的世界,连平西统镇大元帅这种一听就很江湖的封号都能出来,将来会发生什麽谁也说不准。

少年郎的目光过于灼热,狄青想当看不到都不行,听完白玉堂的介绍又笑着说道,“是太学的学生更好,先考个状元然後再学带兵打仗。”

本朝崇文,能读书的都去读书了,读不好书的才去当武将,所以朝中大部分武将的文化水平都不高。

他的出身不好,以前也是个大字不是几个的糙汉子,後来被举荐到范文正公账下做事才开始学习。

范文正公说“将帅不知古今历史,就只有匹夫之勇”,他的文化课是范文正公亲自教的,不比太学的学生差哪儿去,但是在朝中文人眼里依旧是个泥腿子。

武将在朝中举步维艰,那有文化的武将呢?

有文化的武将,正儿八经走科举考上去的有文化。

大宋军队数量庞大,但是打仗的时候却老吃败仗,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武将没资格说话,文人总能说吧?

就算以後不当将军,去军中当个会画地图的监军也行。行军打仗那麽多年,他受够了那些什麽都不懂还要指手画脚的监军。

有其师必有其徒,范文正公刚正不阿,他一手教出来的狄青读书习字有文化了也还是嫉恶如仇。

围剿无忧洞牵扯甚广,但是狄将军根本不管会牵扯到多少,包公经常被骂所以不惧弹劾,说的跟他被骂的少了一样。

先剿了无忧洞再说。

第38章

*

无忧洞中不只有亡命之徒,还有许多无家可归只能躲在地下水渠的流民乞儿,不能一概而论全部抓起来关进大牢。

禁军只管抓人,开封府则要一一分辨抓到之人的身份罪行,该杀杀该流放流放,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乞儿也要送到养济院安置。

犯人流民好打算,难打算的是那些被救出来的受害者。

包拯连夜找了八王爷和王丞相,又去狄青府上把狄青从被窝里挖出来,拿着舆图定下围剿路线片刻不敢耽误。

从昨晚到现在短短半天时间,已经从里面带出来了五百多个惨遭虐待的幼童和成年男女。

就这还不是全部。

狄青捣毁鬼樊楼後便撤了出来,接下来的清扫交给底下的兵,他上来拿舆图看还有哪儿能藏人。

舆图只有一份,还是徒手画出来的,地下水渠阴暗潮湿,万一不小心弄脏或者被火折子烧到他得气死。

最凶险的鬼樊楼已经捣毁,别处也不能放过,这次花了那麽大的力气,再清理不干净以後更难清理。

神童为了协助剿灭无忧洞徒手画地图,他们再留有後患就说不过去了。

狄青研究完舆图,小心的图纸交给公孙策保管,带上士兵又冲进水渠大杀四方。

天亮之後衙门开始办公,王丞相和八王爷商量了一下,直接让都水监和街道司的官员来这儿协助办案。

街道司的官差去维持百姓秩序,都水监的官差下水渠帮忙。

禁军都是年轻力壮的小夥子,哪边水渠该疏通哪边水渠要改道尽管说出来,不然过些日子雨季到了有他们忙活的。

别说都水监的官差不知道水渠要怎麽修补,官家脾气虽好,但也容不得屍位素餐之人光拿俸禄不干活。

八王爷和王丞相同时发话,旁边还有开封府和禁军盯着,都水监的官差不敢怠慢,带上家夥式儿老老实实下水渠,不敢说这些事情以前归服役的百姓不归他们。

官差忙着登记救出来的受害者,登记完之後再和开封府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失踪人口卷宗做对照,能对照上的通知家人来领,对照不上的暂时安置在慈幼院。

开封府连同禁军连夜行动轰动京城,家中有孩子走失的人家知道官府从地下水渠救出不少人後连忙过来守着,求神念佛希望被救出来的有他们的孩子。

幼童被拐进无忧洞的时间不长,翻看近几年的卷宗大多能找到家人,那些被强迫留在鬼樊楼里供人玩乐的人却大多无人认领。

居京城不易,虽说定居一年就能落户京城,但是看无忧洞中那麽多没有住处只能沦落下水渠的人就知道稳定住在京城一年并没有那麽简单。

孩子被拐子拐走,家中遭逢大变,许多人家找几年看不到希望便会离开汴京这个伤心地重新开始新生活。

受害者在无忧洞待的时间越长,就越不容易找到家人。

禁军抓人救人,水渠口进进出出,里面时不时传来喊声,“这儿有病患,来个大夫!”

然後守在附近的大夫就立刻冲过去,等病患从底下送上来然後擡到旁边去救治。

鬼樊楼的恶徒不把人当人,救出来的妇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轻的只是几块淤青几道伤,重的气息奄奄都不一定能救回来。

造孽啊!

大夫官差配合得当,争取将每个救出来的人都治好,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暮春的天气还有些凉,地上铺着厚厚的草席,幼童被救出来後哭闹起来还有几分鲜活气儿,那些女子躺在草席上神情麻木,仿佛失了魂魄的躯壳,看到什麽都没有反应。

幼童还好,男孩归家依旧是宝,女孩年纪小的话也没什麽。

而被关在鬼樊楼供人取乐的人,即便出来也是清誉尽毁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自幼被拐到无忧洞的自不必说,所有的记忆都是鬼樊楼里的暗无天日,便是出来也不知该如何生活。

那些出门游玩被拐子骗到无忧洞的妇人娘子同样凄惨,男人薄幸,若被拐走时已有夫君孩儿,或许找回家时夫君已经另娶,而孩儿也被磋磨的不成样子。更有甚者,甚至孩儿也丢了性命。

无忧洞中走一遭,这辈子算是毁了。

苏景殊试着去找他在洞窟里见到的女子,可是洞窟昏暗看不清楚,救出来的这些女子麻木狼狈又几乎都是一个样子,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想找的人。

也可能是没认出来错过去了。

大夫都在忙碌,他也不好拦着人家问东问西,只好找个角落蹲在那里继续辨认。

白玉堂在旁边蹲下,“要找人?”

苏景殊点点头,“找那个在底下见到的女娘。”

只是他忘了问人家叫什麽名字,也没法从这些受害者中将人认出来。

白五爷搓搓下巴,“这倒是个问题。”

无忧洞略卖人口很是大胆,他们拐来幼童不往偏远的地方卖,而是以高价卖去权贵宅邸或者青楼。

拐来的幼童调教几年,等他们忘掉出身学会乖乖听话就能发卖,实在不听话要麽留在鬼樊楼供无忧洞中的人取乐,要麽直接绑了石头沉河,绝对不给他们泄露消息逃跑的机会。

那些被卖到别处的受害者还要等开封府去查,只是这次鬼樊楼里依旧是些小喽啰,真正的主事者并不在地下水渠。

要是能抓到真正的主事者,或者找到他们略卖人口的账本,那才是真正将无忧洞连根拔起。

可惜又逃了主犯。

白玉堂捏捏拳头,大概明白先前包大人抓住刘公公结果什麽都没审出来那老头子就自尽时脸色为什麽那麽难看了。

这种明知道後面还有事情等待挖掘却挖不出来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就差临门一脚,可这一脚就是踹不下去。

算了,不想那麽多,剩下的事情交给包大人头疼,他来帮苏小郎找人,“小景殊,那人长什麽样?看上去多大?穿的是什麽衣服?身上有什麽独特的标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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