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kaos
“派蒙当然是活的！你这么说真是太过分了！”派蒙气呼呼地远离了��本梓，“我要给你起一个难听的外号！”
“对不起嘛，”��本梓弯着眼睛向派蒙道歉，“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派蒙这么可爱的生物嘛。”
“真……真的吗？”派蒙瞬间被��本梓话语中的“可爱”吸引了注意力。
“当然是真的了。”��本梓笑眯眯地哄道，虽然不知道派蒙究竟是什么，但是谁不喜欢可爱的小精灵呢？
“好吧，我原谅你了。”某方面特别好哄的派蒙消气了，在尝到安室透精心制作的三明治后就更加满意了。
“派蒙很可爱呢，”安室透笑眯眯地伸手捏了捏派蒙的脸，热的、软的、有呼吸、有心跳、眼神灵动，不是机器，也没有安装飞行器，紫灰色的眼睛带着不知真假的好奇之色，“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我想给朋友家的孩子也送一个。”
“派蒙是独一无二的！”派蒙无比自豪地仰着头。
“那还真是可惜。”安室透掩下眼底的警觉。
“安室先生，我吃完啦！”温迪从座位上跳起来，笑眯眯地看向安室透，“我就先走一步了。”
“卖唱的急着干什么去啊？”派蒙拿着三明治，看着温迪目标明确地匆匆跑开。
“据我所知，他是去一个聚会进行表演，”钟离咽下口中的食物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报酬是一瓶难得的好酒。”
“那不就是去喝酒吗？”派蒙瞬间瞪大眼睛，“现在还是早晨唉！”
“他的身体没问题吗？”荧抬头询问道，她可没忘记这两位神明之前不要命的做法，纳西妲她们在天理之战中的伤势都还没好，这两神应该伤得更重。
“以普遍理性而言，没有，”钟离放下餐具，魔神是纯粹的元素生物，人类的食物对��们来说也就是尝尝味道，不会有饱腹感，也不会有饥饿感，“但还是适量为好。”
“啊，对了，”吃饱喝足的派蒙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本正经地对钟离说道，“胡桃让我们给你带句话。”
派蒙回忆着胡桃当时的话语，模仿着胡桃怒气冲冲的语调：“告诉钟离客卿，他的辞职信本堂主还没批呢！他这是旷工！不把往生堂的损失补回来以后就不给他报销了！”
钟离无奈一笑，毕竟他确实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所以选择了辞职而不是请假。
“胡桃要是说你的话，我可不会拦着，”派蒙双手环抱，气鼓鼓道，“你做的真是太过分啦！知道我们差点被吓死吗？”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钟离也没想到旅行者会在那个时间回来，还一来就跑到了天空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根本容不得他们解释。
“钟离先生！”随着铃铛声，孩子们的呼唤随之而来，少年侦探团五位成员跑进来，目光瞬间就被飘在空中的派蒙吸引了。
“这是精灵吗？”步美好奇地看着派蒙。
柯南皱着眉头盯着派蒙，没看见丝线，不是气球，眼神灵动动作鲜活，不是机器人，这是什么东西？！
第98章 当噩梦成为现实
“我叫派蒙。”派蒙和几个孩子交换了姓名，步美三人对派蒙接受良好，好奇地叽叽喳喳个不停。
“空哥哥，荧姐姐，你们是哪里人啊？”柯南装作小孩子开始套话，一个拥有自己思维模式的会飞的小生物，这根本不科学！
“我们是旅行者。”相比起空，荧的话要少一些，对熟人尚且可以聊天，对待陌生人就全靠派蒙当嘴替。
“旅行者？听上去好酷哦！”光彦看向他们的眼神发亮，“那你们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啊？”
派蒙飞到荧身边，小表情生动，非常自豪地表示，“没错哦！”
“钟离先生。”坐在窗边的荧似乎发现了什么，表情抽搐了一下，艰难地收回视线盯着自己面前的牛奶。
“不必在意。”钟离端起咖啡，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外面盯梢的人，或者说，人为控制的变异体，多好的监视方法，普通人根本看不见那些污染眼睛的东西。
铃铛声再度响起，这次进来的同样是两位熟人。
“纳西妲！影！”派蒙激动地挥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
“我们昨天才讨论你们去哪了，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纳西妲微微睁大眼睛，然后笑眯眯地打招呼，“很高兴遇到你们。”
“你们好。”影的语气柔和，将军自身的法则不能很好地适应异世界的规则，所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由影来控制身体的。
“我们做了一个超级可怕的噩梦！”派蒙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折腾了好久才过来。”
“噩梦吗？”掌控梦境的神明歪着头想了想，钟离轻咳一声，纳西妲眨眨眼睛，但后面的话已经清晰地传入对面三人的耳中，“你们离开的时候世界的规则并不稳定，所以你们看见的很可能是某一段失落的历史。”
瞬间被荧、空、派蒙盯住的钟离：“……”
这位容貌精致的青年端起咖啡杯细细品味着，“安室先生制作咖啡的手艺愈发精进了。”
派蒙跺脚：“钟离，你别转移话题啊！那些事情是不是你亲身经历的？”
“竟然有这种可能吗？”钟离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语气分外无辜，“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钟离，你别装傻啊！”派蒙恨不得抱着钟离的头狠狠摇晃两下，她都已经记不起究竟看了多少次摩拉克斯的死亡现场，但是无一例外得惨烈，他们没有看到全过程，只有零零碎碎的片段，即便如此也让人触目惊心。
旁边几个孩子一脸茫然地看着这群人，信息的严重缺乏让安室透和柯南都无法推测出真相。
“钟离先生，会很疼吗？”荧死死地盯着钟离的表情，试图找出一瞬间的变化。
普通人或许会有微表情暴露心声，可她面对的是执政上千年的古老神明，钟离微微一笑，神色泰然自若，“我不记得。”
这句话是真话，但也不是真话，摩拉克斯当时确实被天钉砸的身体四分五裂，但是��更关心的是自己散失的力量会不会波及到璃月，屏障有没有拦截住��的力量，所以根本没有关注自己身体以及灵魂上的痛苦。
“纳西妲，他说的是真话吗？”荧直接放弃询问钟离，事关自己的身体，钟离嘴里没一句真话，荧选择看向智慧之神。
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扯进来，纳西妲表情纠结，思索了一会儿，选择如实回答，“我不能确定，不过只要有所经历，必然会在岩石上留下痕迹。”
“所以钟离究竟知不知道那些事啊？”派蒙被搞得有些头晕，求助地看向荧。
荧沉思了一会儿，语气分外笃定道“他知道，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这么说？”纳西妲有些好奇地询问，岩神的事情并没有完全记录在世界树中，所以纳西妲无法判断钟离的话究竟掺杂了多少水分。
“我记得温迪以前唱过一首歌，”荧盯着钟离，一字一顿，“长风吹起旧忆，盘岩铭刻真实。”
当时是她和派蒙在风起地遇到了温迪，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到钟离身上，当时温迪随意嘟囔了一句，“老爷子的记忆力可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
钟离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已经过去了，再提起来毫无意义。”
怎么可能毫无意义？！让人类知道他们的神在背后付出了多少才赢得如今局面，让那些在背后非议神明的人被口诛笔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所有人生活在神明的庇护下而不自知，还想利用神明来为自己争权夺利！他们也不看看他们配吗？！
“旅者，”似乎是看出了荧的想法，钟离放下杯子，语气郑重，“有些话我们是不能说的，有些事情也不能太清楚。”
纳西妲和影都猜到了部分真相，但是她们谁都没有提及，让一个人背负所有沉重的黑暗岁月确实不公平，但是��们必须对子民负责。
就像温迪那样，知道了一点，但不敢、也不能细问，因为��们是神。
旅行者见到的不过是漫长岁月中的冰山一角，更多的事情都被掩埋在时间的洪流中，被永远地抛弃。
纳西妲和影一个低头吃三明治，一个低头吃蛋糕。
“我出去一下。”荧“唰”地一声站起来像外面走去，空和派蒙连忙跟上，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心情。
“抱歉，我好像添麻烦了。”纳西妲抬头看向钟离。
“以旅者的聪慧，猜到真相是迟早的事，无需介怀。”钟离摇摇头，现在将一些事情说清楚，总比未来某一天突然发现却无人能解惑更好，纳西妲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选择实话实说的。
“钟离先生，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在一旁听了半天一头雾水的几个孩子茫然地看向钟离。
“在讨论一场噩梦，”钟离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荧因为对噩梦印象深刻所以有些情绪激动。”
“那一定是很可怕的噩梦吧。”孩子们以为自己知道了真相，脸上带着关切。
柯南和安室透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在他们询问之前，钟离已经找借口离开了，纳西妲和影非常无辜地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离开波洛咖啡厅的荧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空和派蒙跟在她后面，静静地陪着她。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荧将派蒙抱在怀里，看着不远处其乐融融的场景，如果她看到的那些只是一场梦，荧尚且可以接受，毕竟她的伙伴没有真的遭遇了那种残酷的事情，可是，钟离他知道，他记得，他经历过！
也就是说，当初看到的七神陨落的场面，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哪怕��们现在不记得，可不记得不代表不曾受伤。
一罐汽水突然出现在眼前，荧怔怔抬头，钟离手里拿着四瓶饮料，分明背对着太阳，他的眼睛却比太阳更明亮，将汽水分给三人，还顺便帮派蒙拉开了易拉罐拉环。
“钟离先生，那些事情，”荧顿了顿，“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吧？”
“过去的因成就如今的果，”钟离见荧握着汽水不打开，用自己手里刚刚拉开的汽水换了那罐快被捏爆了的汽水，语气温和，“天平的一端是提瓦特所有生灵，旅者，你觉得要在另一端放上什么样的筹码才能让天平恢复平衡？”
荧愣愣地看着远处，生活在提瓦特的不止是人类，还有妖怪、鬼、精灵、仙人、龙……有太多太多的生灵，要以什么样的筹码才能撼动？
“我们只是七个人，换取这么多生灵的平安无事，很值。”钟离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公园的一角，也在看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一切生灵。
“可是那样的事情，太过惨烈了。”荧喃喃自语，��们又何止惨死了一次？每一位神明都伤痕累累，却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地站在最前面。
“总要付出些什么才能赢得今天的局面。”钟离淡然笑道。
荧突然反应过来，这次的天理之战，分明是反抗世界的规则，却损失这么小，甚至可以说没什么伤亡，原来在久远的过去，在虚幻与真实的交界在线，神明们已经替这次战斗支付了代价，整个世界的创伤让��们一次次惨死，��们曾经承担了全世界的伤痕，于是，这次的天理之战大获全胜。
这就是温迪为什么会陷入漫长的沉睡直到子民的哀嚎将��唤醒，这就是钟离为什么离开神位让璃月彻底成为人治之国，这就是伊斯塔露为什么在天理之战后再无踪迹。温迪因为风与时间的联系而隐隐有所感觉，钟离铭记着所有的真实，伊斯塔露则是将梦境中的时间线与现实中的时间线交错重迭，将伤痕留给神明，将希望留给世界，又在一切结束之后，将伤痕永远流放。
所以，温迪他们不能问过去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钟离不能将历史全然告知，因为这是足以令世界毁灭的伤痕。
第99章 放松一下？
荧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天平的另一端是你们的命？”
“对。”但对于他和巴巴托斯来说又不仅仅如此，钟离没有说后半句话，其他事情就没必要让旅行者知道了，初代七神付出代价让后来者有时间去改变结局，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特殊一点，既要完成初代七神之间的契约，又要和后代神一起大战天理。
如今初代七神全部死亡，世界迎来新生，这是无数结局中代价最小获益最大的结局。
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现在虽然活着，但这是因为另一个世界的缘故，理论上��们在提瓦特已经死亡，由于天地不承认下一任风、岩神，所以无主的神之心承载的权柄回归天地，导致风、岩神之心熄灭，而世界法则的变动导致了整个提瓦特的异变，这就是各地发生风暴、地震的原因。
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还在控制范围内，既然现在还活着，到了合适的时机，��自然会去处理相关问题的，从来没考虑过自己能活到现在，那个并不完整的契约居然真的能尽数完成。
钟离稍微分神思索了一下，在那之后，摩拉克斯就可以真正意义上“无事一身轻”地退场。
“可是也不一定需要这样。”荧干巴巴地说道，钟离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方法吧，能让七神避免一次又一次经历那些惨烈至极的结局，但是荧又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如果真的有更好的办法，��们不会选择这条路。
钟离似乎笑了一声，他拿汽水瓶在空中碰了一下，看着空欲言又止以及派蒙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表达的表情，“很感谢你们能为我们共情至此，但是不必纠结于过去，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况且，”钟离微微一笑，语气平和淡然，仿佛是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一样将过去经历的一切伤痛轻描淡写地放下，“百年于我，不过须臾。”
摩拉克斯存在了太过漫长的岁月，漫长到那数百年的黑暗在他的生命中也不过占据了一小部分。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沉重到派蒙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怎么插话。
“听闻群马县那边新开了一家露营基地，我打算明天去看看，”钟离见气氛过于低迷，很干脆地换了个话题，“你们要一起去放松一下吗？”
“露营？”派蒙见话题终于转移到轻松的方向，连忙配合钟离接话道，“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吗？”
“自然可以。”钟离站起身将已经空了的易拉罐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据说那里有一家很受欢迎的糕点。”
“糕点？！”派蒙的注意力瞬间被食物吸引了，满眼期待地看向双子旅行者，“荧，空，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荧也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情绪中，无论是钟离还是温迪，在发现他们见证了那些事情后，都一直很注意他们的情绪，明明��们才是受难者，却还要反过来照顾他们的心情。
……
上一篇：cos兰波的我加入了立海大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