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字惊鸿
一家四口围桌而坐,显得十分热闹。秦政一般和太子用膳时不爱分案而食,更喜欢享受天伦之乐。
扶苏崽被放到了旁边的一侧,对面就是扶胥,另一边则是桥松。
小崽崽开心地埋头扒饭。
吃着吃着,他动作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侧边毫无所觉的桥松,而后继续吃自己的。
直到,扶苏换了一个干净的小勺子,积极伸手说道:
“阿父,我给你夹菜!”
孝顺儿子是要给长辈布菜的。
秦政把碗挪过去:
“朕想吃一勺蛋羹。”
小勺子舀别的不方便。
扶苏给阿父舀了一勺蛋羹,又看向扶胥,孝敬兄长也是乖小孩应该做的。
扶胥也说一勺蛋羹就行。
最后轮到桥松,当长辈的需要照顾晚辈,这样显得感情亲厚。
桥松可不会和他爹客气,故意说:
“我想吃一块肉。”
肉块切得有点大,舀起来可不容易。要不是桌上没有其他更难舀的,桥松肯定要说别的难为他爹。
扶苏看了一眼,精准找到了桌上的土豆炖肉。浓油酱赤的肉块色泽诱人,一看就非常好吃。
扶苏故意装作勺子用得不太顺手,费了半天劲才舀了一块肉起来,放到了桥松碗里。
桥松美滋滋地夹起肉块一口咬下。
难得他爹给他夹菜,而且还是被他忽悠着夹的。哪怕这块肉很难吃,他也会觉得非常美味的。
桥松一咬!
一咬€€€€
一咬……
桥松木着脸把嘴里的东西吐了:
“这是生姜。”
cos界无人能出其右的姜先生安静地躺在小碟子里,似乎在嘲笑太孙殿下有眼无珠,连它的伪装都没有堪破。
扶苏无辜地看着儿子:
“生姜是什么?”
他只是个小崽崽,他不认识什么生姜的,很合理对不对?
而且生姜那么具有伪装性,他就算认识也不可能精准地从肉里分辨出来呀。
何况是桥松自己说要吃肉的,又不是他主动给桥松夹的肉。他难道还能未卜先知,知道桥松会故意为难他,让他去夹肉不成?
综上所述,他秦扶苏是无辜的。
这一切,都只能归功于桥松运气太差了。
桥松感受着嘴里的姜味,脸色难看:
“父亲,你那个倒霉运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善?怎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生姜一夹一个准?”
扶苏:……
他才没有继续倒霉!他都已经转非为欧了!他那是故意夹的生姜!
但是扶苏不能承认。
所以他只能疑惑地歪头:
“我不倒霉呀!”
算了,就当他是运气差吧。
这样他以后多坑桥松几回,桥松也不会发现异常。
臭小子自己给亲爹找了个借口,倒是贴心。那就别怪他骗人了,这可不是他骗人,是桥松自己说的。
扶苏伸出小勺子:
“你吃到生姜跟我没有关系,我才不倒霉呢。不信你再吃一块,这次肯定是肉肉。”
说着就要去舀另一块姜。
第270章 汉武帝和战争系统简直是俩卧龙凤雏
扶苏可不会犯伪装露馅的低级错误,所以虽然很想立刻把下一块姜也塞桥松嘴里,但他还是慢吞吞地去舀,假装自己是个用不好勺子的小崽崽。
桥松果然没有怀疑。
但是桥松对他爹的运气充满了质疑,所以紧急叫停了他爹的行为,表示自己现在不想吃肉了。
扶苏充耳不闻:
“不行,你要多吃点肉肉,长得高。”
已经成年的桥松:……
和幼崽爹聊天真是心累。
桥松表示:
“你自己多吃点肉长高吧。”
扶苏还是把那块姜放到了儿子碗里:
“吃呀!”
他一脸“你是我崽崽,所以我肯定要照顾你”的模样,小眼神特别的真诚特别的无害。
桥松怀疑自己不吃可能会惹哭他爹,到时候祖父就要不高兴了。没办法,只好怀抱着吃姜的心情夹起来咬了一口,果不其然,就是姜。
桥松叹气:
“祖父,我父亲这运气真的改不了了吗?”
他自己倒霉也就算了,怎么还波及别人的啊!
秦政看他们父子两个斗法,轻笑了一声。伸手给两个崽都夹了一筷子肉,让他们乖乖吃饭,不许闹了。
扶胥倒是看出了点端倪来。
他认识梓桑的时候,梓桑虽然也运气不佳,却没有太夸张€€€€毕竟那个时候扶苏已经磕了不少气运丹了,早就不是当年的非洲酋长了。
后来梓桑和他父亲去了好几个世界,回来之后似乎运气就正常了。至少他和梓桑相处的时候,从没见过梓桑抱怨倒霉。
小桥松不会是被骗了吧?
扶胥倒是没怀疑弟弟在装小孩,他认为扶苏可能是反应过来桥松之前在骗自己,所以故意报复桥松。
毕竟梓桑崽崽从小就鬼灵精。
一顿饭吃完,伯侄两个还得接着去干活。
因为秦政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处理朝政都不是非常积极,大秦上下也都在为了天幕的事情忙碌。
所以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小事情,就堆积了起来。臣子们没有着急拿出来叨扰君上,秦政也没提要把它们清掉。
现在不一样了。
大秦的群臣也是够现实的,一看处理国事的换成了其他人,立刻就把之前堆积的事情一股脑拿了出来。
下午那会儿大堆大堆地奏章送来,全是看桥松和扶胥好欺负,故意这个时候送来给他们增加工作量的。
没办法,群臣心疼陛下忙碌,但是不会心疼其他位面来的公子王孙。
桥松却没意识到不对劲。
谁让他自小就是跟着父亲和祖父一起见证大一统的呢,大一统初年有多少杂七杂八的事情他可太了解了。
现在也是大一统初年,事情多很正常,事情少才不对劲。
扶胥便问他:
“既然事情多而杂,陛下怎么还坐得住,整日只顾着与梓桑相处?”
扶胥在委婉地提醒便宜大侄子,你爹和你祖父可能在忽悠你。
他和桥松相处了一段时间,很难不移情。毕竟他自己的儿子也是桥松,而他的桥松当初被胡亥诛杀,令他很是心疼。
看见小桥松,难免想起自己儿子。
桥松却没有get到伯父的好意:
“祖父肯定是想锻炼我的能力!”
他以前没有单独处理过大一统事务,祖父想让他见识一下当始皇帝和当后头的守成之君有多大的差别。百废待兴的时候要处理的事情,可比后头要难得多。
扶胥:……
算了,没救了,抬走吧,下一个。
寝殿内,秦政正和儿子聊天。
扶苏坐在软榻上,有医官前来为他揉手揉腿。但就算揉通了,明天该疼的还是会疼,顶多就是不至于疼到动弹不得。
怕疼的扶苏有些后悔了:
“我现在把他放出来还来得及吗?”
揉腿的过程也很疼的,还是小崽崽比较适合拿来应对这种事。
起初扶苏还有些抱怨父亲忽悠失忆的他习武,后来想想,失忆版扶苏崽习武总比自己习武强,就撤回了一个抱怨。
人们不想干什么事情的时候,经常会幻想“如果能学会分身术,分一个我出去干这种事就好了”。扶苏这也算是另类的达成了这一目标,哪怕每次恢复都会记忆共享,扶苏也乐此不疲。
而且这还比单纯的分身术更好用,因为小崽崽是不会抱怨困难不去做的。但是如果分一个正常版本的扶苏出来,绝对不可能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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