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字惊鸿
何况:
【要是把群臣饿坏了,以后没办法专心给祖父干活了可怎么办?】
群臣:……白感动了。
早餐的话题暂且揭过,今天的朝会正式开始。不过今日不像之前那么刺激,没什么特别劲爆的内容要讲。
毕竟群臣到底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该怎么规避危险。
只要不是十万火急必须在大朝会上揭发的内容,剩下那些可能会引火上身的事情,他们觉得不如等下朝之后单独去御书房启奏。
昨天去过御书房的人可没听见心声,说明那女子只在朝会上出现。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有效。
齐月萱很快就对前朝群臣的奏事失去了兴趣,觉得没意思起来。
朝会中日常其实就是一些“小事”€€€€在外人看来是国家大事,在天天接触国家大事的人眼里属于经常能碰到的那种。
齐月萱来自后世,见识过很多震惊历史圈的大案要案。再来听这些“鸡毛蒜皮”,就觉得朝会也就那样,远不如她以为的惊心动魄。
想来也是,每天都要开的例会,能有多少惊喜呢?类似的事翻来覆去都说厌了吧。
所以齐月萱迅速打开系统界面:
【还是来吃会儿瓜吧。】
群臣不由被分去了一点心神。
吃瓜的意思他们还不是完全明白,只隐隐约约有点推测。对方觉得无聊的时候就会跑去“吃瓜”,可见这个比开会有趣多了。
齐月萱翻了翻:
【今天吃谁的瓜呢……有了,就他吧!先帝的真爱究竟是谁,太后、楚才人、还是丞相。】
【嗯???怎么还有丞相???】
齐月萱大受震撼:
【先帝他好南风啊!!!】
丞相本人手里的笏板滑落了下去,被他迅速反应过来,又给接住了。不愧是能文能武的顾丞相,光这一手就能证明他文武双全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
丞相万万想不到第一瓜会吃到他头上。
不是,这谁编的,有毛病吧,他能看得上先帝那个糟老头子?
咳,他都被气糊涂了。他根本不喜欢男人,就算先帝不是糟老头子也跟他没关系。
齐月萱疯狂翻找记录:
【先帝真的好南风吗?他有没有男宠?可恶,怎么翻不到?翻不到就是没有吧?既然没有男宠,为什么这个瓜会牵扯到丞相啊?该不会丞相是女扮男装吧?!】
众人下意识去瞄丞相的美髯。
这胡须应该不是贴的……
齐月萱的手一顿,长舒口气:
【还好,丞相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帅大叔,不是女性,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芳心要碎了。】
不过她的语气明显带了点遗憾,嘟囔了一句如果真是女扮男装的话,自己还挺想看看他是怎么娶妻生子的。
丞相也长舒了口气。
差一点啊,差一点他就要被怀疑性别了。
到时候皇帝让他验明正身可怎么是好?
回头还得牵扯到他的科举座师,毕竟本朝的科举是要脱衣检查是否携带小抄的,性别根本不可能混淆。
结果话题又绕回来了:
【所以为什么有人觉得先帝的真爱里有丞相啊?我再翻翻。】
丞相:你可别翻了!
一边造谣一边辟谣,真是没谁了。
丞相现在就希望能有个大公无私的人站出来,丢出一道震惊朝野的消息,然后把那女子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不然万一这人翻出什么先帝对他青睐有加的内容,证实了对方心中有他,他真的是要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虽然先帝已经死了,但是顶着个先帝真爱的名头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可惜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齐月萱已经兴致勃勃地分析起来了:
【这上头说先帝的真爱可能是太后,因为先帝没选别人当大皇子的养母,偏偏选了太后,肯定是因为对太后格外不同。后来明知道九江王是他亲生的,还让太后的养子继位,就更证明了这一点。】
桥松忍不住吐槽:
【真是什么都能扯到真爱上去,他们眼里没有一点朝堂权谋的吗?先帝是不想让我爹继位吗?他光想有什么用!】
群臣忍不住点头。
没错没错。
齐月萱继续往下看:
【第二个人选楚才人就不用说了,毕竟先帝那么宠爱九江王,说不定是子凭母贵呢?而且楚才人死后先帝就封心锁爱不去后宫了,也能佐证这点。】
【我觉得这个说法有点扯,谁不知道楚才人至死还是个才人,都没追封。啊呸,男人。】
朝堂的男人们:咳咳咳。
这是有点过分了,好歹先帝也不知道九江王是别人的种。都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子了,怎么不给生母一点优待呢?
连追封个高位都不肯,过于吝啬了。
齐月萱念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
【咦?先帝怎么没追封楚才人啊?就这么薄情的吗?薄情也就算了,好歹儿子是自己的吧?给儿子做个脸不会吗?】
别的不说,追封为妃也舍不得?
母亲位分高了,孩子也会跟着沾光的啊。想让九江王跟大皇子抗衡,这方面不得注意一下吗?
齐月萱嘶了一声:
【先帝不会是发现九江王不是自己亲生的了吧?他知道自己被楚才人绿了?然后干脆破罐子破摔,让大皇子继位了,估计是不晓得奸夫就是大皇子。】
群臣:!!!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好像从几年前开始,九江王就没有往日受宠了,时间线和楚才人病逝差不多。
该不是人临死前先帝知道真相了,所以一怒之下没给楚才人追封。但儿子好歹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儿子,一时间还是舍不得冷待,所以眼不见为净?
秦政轻轻敲了敲桌面:
“继续奏事。”
听八卦就听八卦,有些人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奏事奏到一半忘了词,专心去听故事,有点过分了吧?
那人连忙回神,接着往下讲:
“京中粮价有攀升的趋势……”
秦政又敲了一下桌案。
那人:啊?
桥松看不下去了:
【这段你刚刚讲过了,祖父在提醒你呢!】
那人:!
那人赶紧看一眼小抄,进入下一段:
“布价也有攀升的趋势……”
秦政又敲了一下桌案。
桥松:【这段也讲过了!】
那人:!!
那人再次看一眼小抄:
“盐价……”
说了两个字就打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陛下。见陛下没有愠色,这才松口气。
却听女声感慨了一句:
【唉?原来朝堂上的臣子也会车轱辘话来回说啊!一样的内容反复说两遍,是为了强调吗?还是忘词了?总不能是紧张吧?】
那人心里叫苦不迭。
不是,您刚刚沉迷吃瓜,怎么还有空关心我说了什么啊?
他还以为女声没听见他的话呢。
那人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给奏完。
扶苏“体贴”地问道:
“爱卿最近是不是上了年纪,说话才有些翻来覆去的?”
许多老人家是这样的,会习惯性反复叮嘱一样的内容。
年方三十五的臣子只能承认:
“多谢殿下关怀,臣最近是有些精力不济,只觉得身体在快速衰老。”
齐月萱同情地说:
【三十多岁就这样了吗?这是不是和那些在大公司007的程序员一样,高强度工作透支了身体,三十就老得像六十了?】
臣子还想声辩一下自己没到那个地步。
他虽然看着憔悴,却也顶多四十。
结果就听齐月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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