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名声值换马甲 第24章

作者:千山踏歌 标签: 爽文 文野 咒回 柯南 马甲文 无C P向

伊莎贝尔的目光落在这位小少女身上, 泉镜花感到了一种比红叶大姐更强烈的气势, 她僵直地站在那里,手不自觉地想要握在手机上。

伊莎贝尔说:“在一切结束后, 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她转而看向中岛敦, 中岛敦比她更紧张,毕竟他是作为阶下之囚来到这里的, 但他仍是鼓起勇气,冲她大声道:“不论你想要做什么, 用这种手段是不可能得到成功的!”

伊莎贝尔笑了起来:“那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来,可是当我站在擂钵街边缘处,见到了腐殖在这片土地上无尽的贫穷与死亡时,我的心头突然涌出了一个想法,‘为什么不把我一直以来的目标,用到一个更伟大的目的上去呢?’”

“这世界上,明明有更多的人在等待救助。”她就这样站在平台上,在中岛敦的面前,风将她的长裙吹得扬起,她金灿灿的发丝好似比天上的太阳更闪耀,她微笑地看着他,蔚蓝的眼中仿佛有着一个世界。中岛敦忽然就结巴起来,他头晕目眩地说:“是、是这样吗?”

伊莎贝尔感叹道:“还只是个孩子呢。”不论他在后面的剧情中,如何的坚韧与坚强,但在内心中,他始终还是那个刚出孤儿院时,连盗窃也做不到的好孩子。

中岛敦无所适从。

这个时候,小岛菜菜子通过手机得到了一则消息。她对伊莎贝尔说:“武装侦探社的人逃了,中原中也他们落了空,但已经追上去了。”中岛敦连忙看过来。

“没关系,”伊莎贝尔说:“他们那些人不是那么好抓的,我们不能说是战胜了他们,他们只是失了先手,现在站在了颓势的一方。我们务必要始终保持警惕,以免他们翻盘。”

小岛菜菜子用力地记在心中。但她也很疑惑,她问道:“我们想要得到那件东西,其实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吧。他们虽然是城市的一方,但他们也是正面的人物,为什么复活那些人,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呢?”

伊莎贝尔失笑,“菜菜子,不要用自己的情感来看待立场,别被捂住了眼睛。别忘了,我们一到来,就直接绑架走了他们社中的最新成员。”

“还有,不要指责他们,菜菜子,”她打开了伞,站定望向下面的远方,她道:“我们做的事,确实对这座城市是有伤害的。我们也是有自己目的的,我们可以那样对别人说,但不要把自己绕进去了。”

菜菜子点点头,她说:“可我还是相信,就算您有自己的目的,这个目的,也一定不会对这个城市有害。而且您还准备复活那么多人,谁要是阻挡你,那他们就是愚不可及!”

中岛敦张张口,想要反驳。但伊莎贝尔的声音更轻更快地传来:“别担心,他们只是害怕。”

“他们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他们已经习惯了。从更混乱时间点走出,他们努力到了现在,如今已是足够好了。”伊莎贝尔目光深邃:“他们已是不需要改变观念,就能生活得很好的那群人了。”

“他们只是,害怕适应不了新世界。”她转过头来。

他们只是,失去了奢望的勇气。

无数黑衣装的人从一个方向密密麻麻地走出,他们面色沉静,脚下坚定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有人为这样奇怪的一幕感到恐惧,他们躲藏在房屋里,躲藏在柱子后,躲藏在一切可以遮蔽住自己的东西后,悄悄地看着他们。

手无寸铁的人捂住孩子的口,商店的老板也将门帘降了下来,他们恐惧中带着好奇,紧紧地盯着这群以往只在暗夜中出来的人。他们看他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数量,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有大胆的人不禁跟上前去,见到他们没有阻止,就连忙去问他们的去处。这一次,这些黑衣的人没有像以往那样将他们驱逐出去,而是简单地同他们说了些话。

听的人满脸不可思议,他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大群的疯子,黑西装的人摇摇头,他悲哀地望回去,就如同在看已经惯于忍痛挨伤,丝毫不知真正幸福为何的人。被看者,心中升起了恼火。

“没有关系,”伊莎贝尔说:“我们是在为了自己努力。但我们也不缺乏将变好的世界分享给他人的胸襟。等到后来,他们就会知道,你们是对的。”

黑西装的人按了按耳上的传声器,他尊敬应是。

无数的声音从这里被传播了出去,人们惊骇、惊诧,他们继续跟在他们身后,心中是一样的不可思议,但渐渐的,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出来,他们心中蹦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这些人是真的要那样去做,他们真的相信那样一个荒诞不可信的目标。

“真的会有那样的奇迹吗?”

“这群黑西装都被人忽悠瘸了!”

“政府才是一切的祸首,他们根本就不关注我们!”

“就算没有用,我也要加入其中!”

“我的亲人都死绝了,我为什么不能冲击他们?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去死吧,臭公务员!”

“我太痛苦了,当年在那一场爆炸中,我失去了我的一只手和一条腿,政府的赔偿根本就没到位,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我已经是个彻底的废人了,如果能让他们看到我就好了。”

“以前那个地方的人不是这样的。”

“钱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越努力生活,就越感到累?”

“他们确实是受到伤害最大的那批人,一直的不作为,让我对这个国家都感到心寒了。”

“可以让妞妞她们回来吗?”

“复活擂钵街!”

终于,有人跳了出来,他一身洗旧的衣服,冲着这群以往惧怕万分的黑西装的人,凸着双眼,大声地喊道。人群中先是静了下,但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场面瞬间爆炸轰动。

“我们要让他们也要有自己的声音,让他们发出第一声呼喊。”伊莎贝尔说:“那将会是我们最有力的支援,也是我们本身力量的一部分。因为我们的诉求是一致的,他们喊了出来,也就等同于是我们喊了出来。”

更多的人加了进来,他们与黑西装不同,更喜欢喊出自己的口号。有人竭尽全力地,疯狂地往另一个方向跑,等到了那个熟悉的街道,他飞快地奔入其中,并大声喊道:“外面的人都在游行,他们在向政府抗议,说要他们补偿我们擂钵街。他们是在为我们说话!”

颤颤巍巍的老人走了出来,孩子与少年走了出来,膀大腰粗的壮汉走了出来,憔悴胆怯的女人走了出来。好的人走了出来,坏的人也走了出来,他们一齐以一种奇妙的眼光看着他,其中兴起的,是一种连自己都以为早已彻底湮灭的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人用瘦骨嶙峋的手抓着他的衣角,脸上露出的是绝望中的乞求。

“当然是真的,”通知的人深吸口气,他语言庄重道:“如果你不信,尽可以出去看看。不需要走多远,就在最近的街的外面。”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干涸的油灯涌出了新的燃料。“我们也要去吗?”女人听着隐隐的声音,她忐忑地问,手里揉搓着肮脏的衣角,“我们不去不好吧,如果最后就差一点人呢?”

人们立刻大声地讨论了起来,发出从前从未有过的喧哗的声音。那大汉吐了口痰,恶狠狠道:“如果这都不去,那你们干脆死在这里,那也是活该!”

人们对他怒目而视,但等到他回望过来,他们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这个地方,强者才能让自己活得像个人,他们早就接受了,这与外界并不相同的生存法则。

这件事传得很快。有人立刻就出了门,也有人犹豫了很久,才选择出去。但还有些人,他们将房屋紧紧关闭,并在心里庆幸:“一群白痴,还想和政府斗,失败了看他们怎么对付你们,家破人亡是该的!”而就算真的成功了,他也不一样能得到补偿吗?

他在心里算得很精明。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做出了并不相同的选择。

“大多数都是沉默的,”伊莎贝尔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自己的声音。平时有些声音很活跃,可其实,它们代表不了大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眼睛,他们看见了,也就记在了心里。”

“他们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但只要天平彻底倾覆了,他们就会显出让人惊骇的力量。”伊莎贝尔道:“忽视了他们,就是政权的末路。”

“我们要聚集起绝大多数的力量,让我方变得强大无比,这样才能让他们显得弱小,”她缓缓说:“以绝对的优势,去面对敌人。不弄险,这是兵法之道。”

人群的队伍越来越大,他们行走在街上,包围起市政厅,包围起警卫厅,他们包围起政府办公大楼,包围起法院和员工宿舍楼。这座城市就像被点燃了一把火,簇簇的火焰在四面八方熊熊燃起,每个人都发出自己的力量,这股崭新的力量,充满了活跃的生机,让这座以往只在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城市,变得犹如萌发了新芽。

直升机在上空嗡嗡嗡地飞动,不少人满面骇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暴动,他们不明所以,心尖处跳动不停。有人摔了案桌,他大声道:“这群盲从的蠢货!”

第46章

“去查, 看看到底是谁在煽动这群暴民!”他愤怒道,“就凭这样一些人,没有组织力没有行动力, 没有几个领头的人,是绝不可能形成这等规模的。”他咬牙道:“这样的速度,幕后之人绝对是蓄谋已久的, 为的就是造成恐慌,打破秩序, 为了自身的利益,视公共治安如无物。”

“还有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人又是在干什么?”他道:“让他们维持横滨的平衡, 他们就是维持成这样吗?当初给他们异能许可证,可不是让他们在这座城中耀武扬威的, 如果做不到, 就让能做到的人来做!”

“夏目簌石在哪里, 开始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和我保证的,”他极力掩饰, 但眼中还是流露出丝丝恐慌:“快让他来想想办法, 让这些人都回到家去!”

有人愤怒之极, 他们心中的怒火, 也像这城市中的沸腾之火一般燃起,在呵斥怒骂后, 他们迅速联络上了更上一层, 让他们派出制式的队伍,来管理这暴动起来的横滨城。武装侦探社的几人去往了异能特务科, 另一部分的人潜藏了下来。他们或许知道上面人的慌乱,但他们丝毫没准备理会他们, 一是因为没有时间,二是因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未必没有对当初某些决策的愤懑。

无数的人从自己的家中走了出来,一种狂热的烈火席卷了每一处的角落,有些人甚至连游行的具体事宜都不知道,就加入了其中,因为他们听说,这是为了让政府去解决拖延了十多年的擂钵街的困境,他们不禁停下脚步,心中早已有过的念头终于冒头。

或许有人所思所想千回百转,为的是最冷酷的利益,但也有人,所做之事,纯是出自最本初的善意。

尾崎红叶站在大楼的窗户后,她虚弱地咳嗽了一声,身后人赶紧给她移来一把椅子,她摆了摆手,没有坐上去。“我可没想到,她们能做出这种事。我还以为,我们港口黑手党永远都只能是黑夜中的豺狗,彼此厮杀着只为了争夺生存的机会。”

她身后的人有些羞愧:“如果不是我们,大姐您也不必……”

红叶继续道:“听说她只是一场演讲,就将我们港口中的所有人都收服了?”

她的手下说:“我没有去听,但队里的山田去了,”他的神色有些复杂:“那小子一回来,就嚷嚷着要让上面的人看到这里,要让受苦的人回来,我制止了他,他倒是好,直接就给我叩了几个头,说是一定要去,如果我们认为他背叛了,他就等事情结束了,再负罪来道歉,任由我们处罚。”

“负什么罪?”尾崎红叶笑了起来:“如果有罪,那现在整个港口黑手党岂不是都有罪?”

她的属下语塞了。尾崎红叶就道:“我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觉得,干部或许从来不是一个势力转向的决定因素。我们只是一群人选出的武力的代表,当他们与我们意见相驳的时候,我们竟也不能下去阻拦他们,除非我们想砍断自己的手脚,并被所有人摈弃。”

“就像鸥外殿说过的,‘首领只是组织的奴隶’,现在看来,干部也差不多呢。”

她的属下连忙道:“我们是永远忠于大姐的!”

尾崎红叶摇摇头:“别说你们了,就连我知道她们要做的事,也有了一瞬要加入其中的念头。要不是我现在身体不行,还有鸥外殿在他们手上……哈,真想看看在台上那个人的风采!”

“属下倒是觉得,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妖魔,”她的手下面露惊骇道:“只用言语就可以让这么多人疯狂,就像将这么多人的心都变换了一样,是我平生仅见的可怕的人。”

尾崎红叶温柔笑道:“你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你不是出自擂钵街的人。如果你是出自擂钵街,再加一点,有亲人丧生在其中,就算她是妖魔,你爬也要爬到她身前,乞求她的怜悯。”

“再说了,我们这个国家,本就有将妖魔奉上供台的传统,等她做成了这件事,是魔是神,还未可定呢!”她道。

属下醒悟地点点头。

只是,这么快能成果,也还有当年收拢擂钵街残留人的因由。若是当初知道这一点,鸥外殿,你会不会后悔选择留下那些人呢?

森鸥外并没有后悔的样子,他现在正在从前的那个首领室中与爱丽丝打扑克,依靠着作弊,他吞吃下了爱丽丝的大小王,十分恶劣地往她脸上贴纸条。

爱丽丝气鼓鼓地爆发了,她将手中的牌一甩,大声道:“你这个畜生,连和自己的异能力打牌都要偷牌,你就不能有一点点身为人的自尊么?”

一个星星眼的孩子也在一旁大声哭喊:“玩偶!玩偶!久作的玩偶,被那个坏女人拿走了,你快去向她要回来!”

中岛敦在另一边和泉镜花在抽鬼牌,二人脸色都很严肃,像是在面对绝世大敌。

森鸥外被摇晃得眼中现出漩涡,他痴痴然仿佛要吐出自己的魂魄。夏目簌石一来到这里,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子这番丢脸的样子,他气的一个起跳上前,一爪子就挠了上去,森鸥外痛的欧欧叫。

“哪里来的坏猫?”爱丽丝双手叉起腰。

夏目簌石瞪了她一眼,他岂能不知这小女孩的真相,他假作蹭过来,对着森鸥外小声说:“你就在这里闲坐无事地待着,你不知道外面都闹翻天了吗?”

森鸥外可怜兮兮地坐直了身体,同样按低了声音:“弟子能有什么办法?当时在场的时候,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还是说老师您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教教我?”

其余几人见到有猫进来,一起转过头来,眼中满是稀奇。

夏目簌石不适地挤入他怀中:“你就没有还能指挥得动的人么?”

森鸥外一思索:“芥川不知道哪去了,红叶受了伤,现在发挥不了多大的力量,黑蜥蜴部队被那个女人叫了过去,好像是要他们做什么事。”

“好猫猫,好猫猫,”爱丽丝凑过来,装作被猫吸引,她轻声说:“是让他们维护好队里的治安哦,那个人说了,混乱容易滋生暴力,如果有人趁这个时机,去伤害其他的人,为满足自身的欲望,抢劫、盗窃、杀人,将无辜的人卷进来,他们就可以立即将其处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可怜广津那老家伙,被人揍了一顿,现在还要爬起来干活,”森鸥外啧啧道:“还不如我在这里来的自在,什么都不用管。”

夏目簌石额上生出井字,他低吼:“你这家伙,港口黑手党都被人夺走了,居然还在这里说闲话!快点给我想想办法,就算没办法,也要给我掏出点什么来!”

森鸥外叹息,他悄声说,不让人看到他的嘴型:“老师为什么当初,不收像那个女人一样的学生呢?要是那样,说不定您早就登上了更高的位置,解决横滨,说不得只是一句话的事。”

“你这不肖弟子,你还PUA我起来了。”夏目簌石怒极,他抬起猫猫爪,疯狂乱抓!

“优雅,要优雅!”森鸥外躲避着大声提醒道:“作为一只猫,你不能伤人!”

“砰——”门被打开的声音。伊莎贝尔和小岛菜菜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们环顾了一下四周,森鸥外在同爱丽丝打扑克,这一次是他输了,万般无奈地被贴上了白纸条,中岛敦拉着泉镜花,泉镜花无比认真地盯着森鸥外的方向,而第一个说话的,居然是之前还在哭喊的男孩子,他嘻嘻笑着说:“刚才有一样东西跑进来了哦。”

小岛菜菜子看向泉镜花,泉镜花点点头,平声道:“是一只猫。”

“是梦野久作先说的,”小男孩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又转过头来,“久作是个诚实的孩子,姐姐可以奖励我一下吗?”

他扔下刚才还在玩的玩具,哒哒跑过来道:“让另一个姐姐将玩偶还给我,还抱一抱久作,久作从小就没有了亲人……”

小岛菜菜子直接一刀剑横档在他跑过来的路上,见没有得逞,他撇撇嘴,转身道:“又是这种东西,连人体都不是,记号也做不了,真是异物!”

见被出卖,森鸥外流下宽面条泪,他猛的冲伊莎贝尔大腿抱过来道:“是夏目簌石老师自己主动来找我的,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他一直在催我,还在我脸上乱划,我什么东西都没透露,因为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哇!”

伊莎贝尔用伞尖将他抵起来,她似笑非笑道:“你投的还挺快。”

森鸥外连连点头:“我早就想说了,你和我们港口黑手党那么投缘,那么多人都爱戴你,你要是愿意留下来,想必大家都会赞同。你若是乐意加入,我可以将首领以下的所有位置都给你挑,另设一个副首领的职位也是不是不可能。甚至就是我的位置,等过一段时间,交给你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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