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全员二周目那你们自救吧 第5章

作者:松脆酪酪薯 标签: 少年漫 柯南 日常 吐槽役 无C P向

  二色申司直接伸手来抓,他总是很喜欢小狗。这也让诸伏高明确定了,在三个人里,申司确实是唯一的真孩子。

  太好了。

  诸伏高明想。虽然他玩不到小时候的景光,但他可以玩小时候的申司。

  沉迷小狗一时又变成了小孩子的申司打了个喷嚏。

  他把故事书摊在诸伏高明腿上,抬头看了看这个中学生,却没发现什么异况,只得把原因归结于前天和感冒的诸伏景光一起玩。

  妈妈们提前嘱咐过她们会在下午回来,因此两个人的午餐是用微波炉热的冰箱便当。

  二色被瘸腿的诸伏高明夹在胳肢窝下时,表情凝重,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夸诸伏高明臂力出众还是让诸伏高明演回去——只见这个本该是瘸子的中学生在没大人的家里健步如飞,衬得脚上的绷带就像太宰治的装饰,除了装逼毫无用处。

  楼梯上明晃晃的洞不知道是在昭示什么。

  下午三点,诸伏妈妈扛着一台家用饮水机,在二色妈妈复杂的目光、诸伏高明见怪不怪的视线以及二色申司震撼的注视中进屋。

  该说诸伏高明遗传得真好吗?

  一回头,就发现诸伏高明又演上了瘸子,总分共十分,而他演出了四分真瘸三分疼痛两分犹豫和一分无力,嘴唇刚刚还雪亮的现在“唰——”一下白了,神色恹恹,强颜欢笑地扯着嘴角让大家不要担心。

  哇塞。

  这演技放到某大陆娱乐圈暴打百分之九十九流量小花,用来演瘸子真是可惜啊。

  “现在的腿还是很疼吗?”

  放下饮水机之后,诸伏妈妈温温柔柔地问。

  “吃了止痛药,现在已经没那么痛了。”他拿出了上午的话术,实际上这一天就没有碰过桌上的小药片、不,碰了,拆出来扔了,没有吃而已,“没事的,妈妈,很快就会好的。”

  “再怎么说,踩到了年久失修的楼梯板而伤到腿,只是在家里自己处理,是不够的吧。”

  诸伏妈妈还是坚持着自己出门前的想法,她上午曾提议过由她抱着诸伏高明去诊所,现在的意思也差不多:“要不要去诊所找医师再瞧瞧?”

  原来那个洞是因为楼梯年久失修。

  ……会信就怪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被人用力一脚踩裂的吧!

  诸伏高明的额头渗下冷汗一滴:“不用了,妈妈。”

  无人关注的二色摇了摇脑袋。就算是高明哥,骗了人也会得到这样残酷的代价。

  关系再好的两个家庭,通常也不会在一个星期内聚餐两到三次。二色被妈妈带走了,离开前,他挥一挥手,就像小狗摇了摇尾巴。那双干净的红眼睛又一次眯起来,去看人、去看路。

  “明天见!”

  棕发孩子跟着妈妈说着道别的话。

  诸伏高明也同样挥挥手,他微笑着:“明天见,申司。”

  他们走出门时,恰巧遇见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诸伏爸爸与诸伏景光,大人和孩子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下午好,诸伏先生。”

  二色妈妈只是打了个招呼,诸伏爸爸的反应相比于平时慢了一拍,景光都打完招呼了,这才记得回应:

  “……下午好?”

  他似乎经历了一件比较大的麻烦事,并且正在苦恼着。但这与二色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二色妈妈也只是随口一问,她实际上帮不了任何忙。

  “是今天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春游的时候。”

  “算是吧。”诸伏爸爸牵着景光,只是简单地概括了这件事,“有个孩子生病、被送到医院抢救了。”

  “天呐……那孩子没事吧?”

  “因为景光发现得很及时,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抢救回来了——只是这件事还是有些太耗神了。申司在啊?说起来,谢谢你今天愿意陪着高明……你们是要回家吃饭了吧,我就不拦着你们了!”

  二色随便点了点头,他好像把注意放在了某些角落,对诸伏爸爸的问候也只是随口答道:“没关系。”

  在更小的孩子面前,诸伏爸爸稍微打起了精神,但那只是片刻。二色将视线移回来,因为他所注意到的某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他发现诸伏景光虽然因为疲惫而面色难看,却奇怪的,有一种解决了心头大患的放松。

  “好,再见,诸伏先生。”

  二色妈妈拉着孩子离开了,而二色似乎还对诸伏家恋恋不舍——在诸伏景光眼里,这个孩子倔强地回头,眯着眼睛注视他。

  于是诸伏景光挥着手,也朝他告别。

第6章 说起来 谁还记得它的存在

  我叫二色申司,我知道你们对于千篇一律的开头已经感到了厌烦,但你们再忍忍,过完这个大事件作者就会放弃这种凑字数的行为。

  有人说我上章一定是看见了外守一,觉得我会老套地成为救济文主角,把那道可疑的身影抓进监狱。我说你想多了,我不知道那道人影是谁,而且我三岁,身高不到一米,就算我有抓的想法,那我也无能为力。

  没准那真的只是一个打扮可疑了点的路人呢。

  ——《二色申司的日记(其六)》

  接下来几天,诸伏景光放学来带着二色玩时,有些心不在焉的。

  比如现在,他被二色拍起来的小纸球砸到脑袋了也没有回神,只是自顾自地思考着什么人生大事。这副模样、一度让二色怀疑这场诸伏景光人生中的大事故是不是要换个日子卷土重来。

  “景光哥很不开心吗?”

  捧着纸气球的二色直接问出来,表情如小狗般真诚。

  “诶?”被询问的诸伏景光只是发出疑惑的声音,等到看见了二色的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很没礼貌地在和邻居弟弟玩耍过程中走神了,他匆忙辩解着,“没有哦、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是很重要的事吧?”

  眯眯眼的孩子说,他总是很体贴。这几日的相处下来,诸伏景光也明白,二色申司其实不热衷于户外活动。

  每天出来玩这个行为,对二色来说,就像是吃晚饭前的普遍流程。同一个公园,别的孩子喜欢扎堆,霸占娱乐设施;而二色,他唯一愿意动手的娱乐是刨沙坑和拍纸球,其他时间都被发呆和观察草叶占据了。

  文静成这样的孩子,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身上有问题。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几天,诸伏景光总是会试探些有的没的——与高明哥哥说话时,他用上了一些对孩子很有难度的外来语词汇,结果换来的是二色茫然的神色与错音百出的复读;陪他看绘本时,不经意间问他上面的故事好不好看,结果却发现,二色喜欢的是上面的猫猫狗狗。

  再这么不承认也没用,无论从什么方面去试探,他真的是个安静过头的孩子。

  “哦。”

  二色点头。

  两个人之间莫名尴尬,二色抓着纸球,没什么表情。他今天穿得像个酷哥,配上没有感情波动的脸,会被人当成天生的臭脸小子。

  “……要回去吗?”

  景光问——其实他也不想在外面玩,虽然身体是小孩但灵魂是大人,和小孩们一起玩有一种老黄瓜刷绿漆改不了芯的无力感,硬要类比的话,一群比格犬和一个无用的忍人。

  二色是混在这群比格里的博美狗,甚至是只I狗。

  “嗯。”眯眯眼博美狗又点点头,伸出手抓着诸伏景光衣服一角,跟着他走,“回去可以和轨道玩吗?”

  意思是去组装轨道车的超大型轨道。因为二色家虽然是一户建,却只有两个人住,所以二色有着自己的玩具房。远在南韩的二色亲爹跨洋寄来了据说是限量版的超大轨道小车,昨天到货。

  想起那个占据了玩具房正中心、可以说是城堡的箱子,诸伏景光有些不忍让二色这个柔弱小孩自己动手。

  “需要我帮你拼吗?”他好心地提议,“那么大的玩具,你昨天没有拼完的吧——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努力拼的话,或许能在晚饭前完成,这样你晚上一个人在家也能玩。”

  “好。”这个好。

  白嫖到免费劳动力的二色很高兴,他用力拉着景光走,想要快点回家,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下了,像是感受到什么东西。

  “怎么了?”

  诸伏景光真心实意地发问了。

  走在前面的申司皱起脸来——他左顾右看,最终锁定了遥远的街道尽头。那是长野国立小学的方向,诸伏景光每个上学日都要坐的校车都开往那边;同时,那是市立医院的方向。

  “那里,”申司说,“景光哥的同学还在那边、在医院里,对吧。”

  他继续拉着诸伏景光走,很慢,即使这样,他也差点被不平地面上凸起的砖块边缘绊倒。虽然诸伏景光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件事,却还是配合地回答,道:

  “对,有里还要住院观察几天,不过大体上没事了。”

  这是和原著中不一样的剧情。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二色申司应该开始怀疑是自己做了什么,导致剧情偏离了轨迹。

  但申司、他自己只是个孩子,在此之前,他又做过什么呢?

  他只是作为诸伏景光邻居家的孩子生活——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亲密到不可分割的地步,对景光来说,二色申司只是一个需要照顾一下的弟弟;对申司来说,诸伏景光、甚至诸伏家即将遭遇的灾难又不是他导致的,他没有理由掺和进去,也没有力量去解决它。

  孩子的力量很小,几乎什么都改变不了,就像他不喜欢诸伏景光被山村操抢走,而那两个小人最终还是成了好友。

  那场惨案没有在这几天发生。

  那么之后呢?

  那一天会降临在某个时刻,今天、明天,或者是今年、明年——二色申司此时还尚未了解,他只是、有那么一种预感。

  “……生那样的病,她会很难受吧。”

  二色停了停,说:“如果再早一点发现的话,就不会在医院里住那么久了。她的爸爸妈妈会为此感到自责吧、因为没能注意到,导致孩子在春游时候被送进了医院。”

  “外守先生看起来……”是这样……?

  ——等一下。

  诸伏景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骤然变化。他与自己的爸爸一同去往的医院,在病房外,是的,他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外守一。那个男人面容焦急,目光中带着一种……

  迁怒?

  对,就是迁怒。

  它的存在很正常,尤其对外守一而言。试想一下,你是一个很爱女儿的单亲父亲,几乎爱她到了一种可以称呼为偏执的地步,而你的女儿早上出门时同你一顿大吵,两个小时后,你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她早上出门,同你吵架的样子是这么鲜活,怎么就这么躺在医院的床上闭着眼?

  她死去的时候,受不了打击的外守一会把这一切归结到诸伏老师的身上;那么,她活着呢?外守一还是会迁怒于带领班级出游、送自己女儿到医院的诸伏老师。

  在那天,诸伏景光竟然忘了这件事。

  “……是这样。”他喃喃自语着,“本来应该是这样的,这真是、糟糕透了……”

  二色申司闻言,却没有停下来——他不知道诸伏景光的意思,或者说,有着真正孩子思维的他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会觉得诸伏景光在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景光哥做错了什么事吗?”孩子头也不回地问。

  诸伏景光回过神来。

  “……没有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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