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有意
不是吧,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我压下了心里的不安,继续去看鹤山的记忆。
当时的鹤山也着实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在女人腹部上放了又抬,我估计他是在想现在将小球取出来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最后可能是考虑到怕万一取出来前功尽弃,他终究还是放弃了那个打算任他自行发展。
于是被囚禁在画卷之中的女人就只能躺在床上,日复一日地感受着腹中胎动越加强烈,以及越来越耀眼的光芒,和时不时环绕在她腹部的灵光。
好么。
我默默攥紧了拳。
此刻那个小球的发展俨然是一副天材地宝即将现世的模样!
怪不得鹤山能控制这天现异象在画卷中发生呢,而且还是一幅魔界景象的画卷。
原来是他早早地看清了即将诞生的异象,专门提前准备了一副这样的画卷,就是为了把天现异象引向魔界。
嗯……
这一步其实多少有点多余了。
他要是不弄那么一出,估计都没人知道这世界上诞生了这么一个炉鼎。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记忆里的鹤山一边怒骂师欲羞辱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制作画卷,只为了将天现异象引到魔界,打的是引起魔界动乱的主意。
或许也有借刀杀人的打算。
比如那些已经围在两界山甚至已经进去了的修士,就垂直咬在了鹤山这个虚假的饵上,打算一去不复返了。
鹤山啊……
你这如此成功的祸水东引实在不像是花式修真界中的修士能想到的办法。
在疯癫的世界中,他这招可以说是格格不入了。
有些过于常规修真界了。
我默默地为师欲点了根蜡。
严格来讲魔界遭受的这场属于无妄之灾了,毕竟师欲之所以去羞辱了鹤山一番,也是因为他死不要脸地写了师欲的同人文。
师欲属于是正常的报仇。
但架不住鹤山不那么想。
所以他宁可大费周折,也要出了心中的这一口恶气。
至少这家伙看到魔界有天现异象的玉简之后笑的像菊花似的,等他看见了已经有修真人士去两界山之后,笑得更是五官挤做了一团。
总之,经过了一番麻烦,那个女子终究还是在魔界的画作之中分娩了。
于是随着一声婴啼落地,预想之中的天现异象如约而至了。
我看着记忆中鹤山怀里抱着的小孩,将他的面容与那个懵懂的青年一一对比。
嗯……
好吧,请原谅我没法从婴儿皱皱巴巴的面部看清楚他五官的特征。
但我敢拿我的清白对天发誓,他们绝对是一个人。
至于为什么。
我冷笑了一声,指节咯咯作响。
第59章
因为在我看到那个婴儿的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心跳又开始凌乱急促了起来。
我看着记忆里的虚幻身影, 再一次感受到血液沸腾的感觉,同时额角的青筋也不受控制地凸起。
气笑了。
如果说看到了成年版的年轻人有那么一瞬间这种生理反应,我还能理解成被美色所诱惑。
但是你告诉告诉我, 就这样一个脸上湿漉漉、没有什么头发、五官皱在在一起、眼睛都没睁开的婴儿, 到底怎么能让人受到美**惑。
得是什么样的审美才能从一个婴儿身上感到美色?
这一刻, 我只感觉这该死的天道连演都不演了。
此刻围观的我们几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与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理反应一同而来的则是心中的怒气和杀意。
至少玉女此刻已经有了动手的打算。
不过好在她最后忍住了。
我感受着身侧沸腾了一瞬间又消弭的灵力, 心中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既然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引发天现天线异象的炉鼎婴儿,再加上又知道了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所化, 我现在心里是非常纠结的,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他。
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如果他是一个正常阴阳交合所诞生的生命,那无论什么情况, 至少他都应该得到正常的教育和保护。
而无关他身上那种致命的引诱力。
就算这股引诱力的程度明显异常,我想的也会是怎么解决它, 而不是解决这个能引诱他人的炉鼎。
至于那些被引诱的人我只能说是修为还不到家, 定力不够还得练。
但是现在吗……
我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睡熟了,甚至轻轻打鼾的年轻人, 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集无数人的神魂根骨所画,借由女子腹中托生的“人”,真的是人吗?
老实讲我很怀疑。
单纯从**和神魂上看他似乎是个人。
但究其诞生的来源却是由根骨所化, 给我一种器灵的感觉。
很难定义啊……
我从那个年轻人身上收回目光,而此时记忆中的鹤山已经深深被这个婴儿所吸引了。
他爱不释手地抱着他, 老泪纵横, 俨然是一副感谢上天的架势, 看得人眉头紧皱。
这家伙怕不是激动的要撅过去了。
不过他好歹也是个化神修士,一时之间就算因为过度兴奋而忘记了呼吸也不能置他于死地。
不过感觉他好像确实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看着那过去发生的事,在短暂的欣喜若狂之后鹤山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双手轻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湿漉痕迹,然后喃喃地说这些什么绝不能让其他人抢走他的话。
已然是有些疯魔了。
在得到了他之后鹤山就犯了一种所有人都会和他抢夺的被害妄想症,尤其是在他得知越来越多的修士都感到了两界山之后。
失去的不安占据了他每一根神经,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占有欲。
他无比迫切地想要尽快拥有他,不是想利用他突破自己即将到来的大限,而是纯粹的想要占有。
yue了。
我抬手摁在胸口,身体一阵阵的反胃。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副癫狂又虔诚的模样,强忍着难以抑制的恶心往后又翻了翻,看了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将一个婴儿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催生成体态完整的成年人的。
因为我想将这个婴儿的神志从成年人的身体中解脱出来,让他重新变成一个小孩。
至少也完整体验一下人类生长的必经阶段吧。
而不是像一个智障一样顶着一张容貌绮丽的脸,弱柳扶风般的身姿无意中吸引每一个人的视线。
这样的他空有一副皮囊,连想教他一些保命的手段都做不到。
因为以他的智商根本就理解不了!
而对着一个成年人的身体像照顾婴儿那样事事兼顾,无论我让谁去做这件事情都有一种强烈的生理性不适。
这和原本就是成年人只不过因为意外神智不清或者变成小孩心态它不一样啊——
简直是个烫手的山芋。
已经熟睡了的年轻人缩成了一小团,拇指就搭在他自己的唇边,还时不时伸出舌尖吮吸两下。
好诡异!
救命。
我只感觉整个人都裂开了,麻木地掠过鹤山记忆中一系列占有欲极强的表现,包括但不限于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盯着他,以及神经质地四处张望,又或者是莫名其妙地对某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拔刀。
感觉他是真的疯了。
从他身上我没有看到一点夙愿成真的喜悦,只有恐惧失去的疯癫和扭曲的怜爱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病态占有。
那些曾经刻在他身上的书生气质早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大限将至将他逼成了一个没有人性的魔鬼,炉鼎的诞生又带去了他仅存的神智。
鹤山迫切地想让这个小婴儿变成一个和他一样的成年人,但自古以来涉及到时间的法术都是最神秘的。
他疯狂地翻阅了自己能找到的所有古籍,也没找到一个能单独作用于某个人加快他的时间的。
我看着记忆里的鹤山灵机一动,卡在他脖子上的灵力差点一个用力将它扭断。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理解。
明明还是一副真爱怜惜的样子,怎么给他喂速生丹的时候如此果断迅速呢?
那是给人吃的吗?
退一万步来讲那是给哺乳动物吃的吗?
再退一万步来讲那也不是给幼生期的生物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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