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兼职给同期当“爹” 第71章

作者:通通通通草球 标签: 系统 柯南 马甲文 轻松 吐槽 无C P向

为了记住这一刻,它观测起松田警官。这个固执的家伙,他正穿着海蓝色的家居服,像堤坝像港湾一样靠在那里,研究一艘腐朽的船。

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固执,因为他的坚持。他认定了被遗忘才是真的死亡,因此他的记忆、他的努力、他不间歇的追寻真的成了朋友生命的锚点,只是坐在这里就将€€原从另一条时间线拉了回来。

[欢迎回来,宿主,]系统在€€原耳边超大声地播放欢迎音乐,[恭喜,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啦!]

“……好吵。”

€€原才刚清醒过来,脑海里还是各种场景在轮番播放,乱得像千速和爸爸抢遥控器时的电视机。他小声抗议,“系统亲,可不可以换一些别的音乐放给研二酱听?这个有一点……”

系统幽幽开口,[您不是会自己切歌吗?我看您比本系统还会做人工智能呢,您自己切歌啊?再给东京市民群发几条短信什么的,到时候还能打击几个软银集团的竞品,这多好,一石二鸟!]

“好啦,小初,对不起嘛€€€€”€€原毫无诚意地道歉,“但是,那种时候,我总不能只是看着吧?”

看着小阵平走向那种结局。哪怕只是在一条虚假的、已经被擦除掉的时间线上,也是做不到的事。

“所以,”他还是要问,“那条时间线到底怎么样了?研二酱客串人工智能的那一条时间线。”

[因为也算是人工智能闯的祸,恐怕会有其他的系统去接管€€€€不过本系统也是最先进的型号了,接手那条时间线的系统肯定不如我啦。能被校正成什么样子随缘。搞不好会把所有人全退回七岁重来一遍。]

€€原真情实感地点头,“那就好。”

[嗯,只要有一点时间、撕开一点破绽,死人就会破土而出,]系统阴阳怪气道,[本系统这次可是彻底领教了。所以,宿主啊€€€€]

“怎么了,系统亲?”

[小遥那边是本系统在代班。]

“所以?”

系统沉默了片刻。宿主€€€€你看起来很正常但你的脑子根本就不转了啊?!

[所以,您幼驯染就在您身边,]电子音不得不发出提醒,[说点什么?]

€€原有点理解不了似的皱起眉。倒不是这句话本身让他难以接受,会对分别应激的好像也不该是他。经历了幼驯染死在眼前的其实并不是他。只是他从来也没有体验过小阵平不在身边的感觉,这种事需要提醒吗?

他转过头去。松田已经把笔记本好好地放回书桌上,碳素笔也盖好笔帽妥帖地别在封皮上,好整以暇地看他。

“€€,”他问,“系统叫我回来的。出什么事了吗?”

有点奇怪。小阵平怎么会有两个?€€原眨了眨眼睛。但他的眼睛很干涩,并没有要流泪的意思。没有什么泪水映出的重影。

哦。€€原想:那可能是因为我刚才看见了二十六岁的小阵平。

不是有那种说法吗?死去的人眼中会留下最后看到的影像什么的。刚才因为改动时间线的关系,我也算是又有了一次濒死体验吧?所以那个笑容才会烙在眼底,才会在这种时候像是灵魂深处浸透的水一样慢慢渗出来。

笑得那么平静啊,松田阵平。

“……没出什么事,”他开口,语速有点慢,“不过……确实有些话要说。”

€€€€小阵平。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四年没见了。

“我……”€€原很累了,他的声音很轻,“我不确定我能很快说完。你要不要拿笔记本记一下?”

系统:[有什么事不能交给本系统记着!喂,松田警官,你怎么真的去拿本子了啊,到底发生什么事需要纸质备忘录了,你们最好是不要留下很多奇怪的文字记录,你们自己也知道的吧€€€€喂,有没有人理我啊?!]

松田看了他两秒,一回身,真把本子又拿在了手里。他像是警校期间练习速记做笔录那样,挺干脆地把本子翻开放在膝上,拔开笔帽,“你说,我记。”

“记下来。第一件事,”€€原说,“从此以后,不许你上摩天轮。”

松田听得皱眉,但还是勉强画了个代表摩天轮座舱的符号,在上面打了个叉,“这是什么话……然后呢?”

“不许你给我发短信,”€€原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以后有事全部直接打电话€€€€啊,但是电话好像也……”

他说完自己的无理要求,竟然还为难地停顿了半秒,然后自己讨价还价起来,“算了,短讯这个就算了。之后研二酱换个号码好了。”

松田本来安静地听着幼驯染对自己的无理安排,听到€€原要换号,反而出声抗议,“你的通讯录那么多人,换起来会很麻烦吧?”

“没事,”€€原说得很干脆,“我想换€€€€而且,也没什么麻烦的吧?”

€€不对劲。卷发青年这样想着,尝试着开了个玩笑,“你这家伙,偶尔也要对自己受欢迎的程度有点自觉啊。有些人找不到你可能会哭的哦?”

骗子。

我全都看到了哦?小阵平找不到我的时候可没有哭。距离哭出声音来还有相当的差距呢。

€€€€你还不如哭给我看。还不如哭出声来。

“好吧,短讯这一条略过,”€€原说,“那下一条,不许穿黑西装€€€€好像范围有点小了,扩大一些,深色的也不行。”

松田有点茫然地抬头看他,手上还是记了下来,“那班长婚礼上怎么办?”

“花童可以穿浅色的。”

松田:“……”

他的拳头终于还是握紧了,“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啊,”€€原脸上带着无比难看的笑容,就像衔着一块化不掉的冰,相当僵硬地提起嘴角,语速却快了起来,就像是要把记下来的全部说出去,大声说出来,“还有呢!没有任务的时候不许在警视厅过夜,不许偷拆研二酱的模型,不许在工位长期扣着耳机,不许去听千速姐喜欢的那个乐队的歌,不许……”

€€原。松田很想问一问他: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的样子我都见过的。你七岁的时候从噩梦里醒过来就是这样。被吓得受不了,又在快速忘掉,急着把梦里见到的可怕场景都说出来……那时候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看到什么了啊。

“好,我都记下来了,”松田把写满速记符号的本子给他看,“不做这些事情的话,你可以别再哭了吗?”

€€原愣住了。接着,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仍然是干爽的。

“……骗人。”他说。

“没在骗你。现在可以哭。”

“真的可以?”

松田有些别扭地对他张开手臂。一个货真价实的拥抱在他眼前展开,正好把他收在里面。就像精心设计的收纳格,刚好放下一枚正在跳动的心脏。

“在我反悔之前吧。”他说。

于是€€原就像靠岸的水手入港的船那样扑了进去,撞在那件家居服的肩头。很好,令人安心的深蓝色,纯棉的布料,与黑西装完全两样。

他就这样抓紧这件衣服,超级大声地哭了出来。

-

暗红色的缎子铺在女孩身上。裁缝的滑石笔画下记号。

“还好她在睡……”宫野明美叹气,“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诸星大也跟着吸了一口冷气,很忧虑的样子。

“不然和她说,”只比太君少一点的大君发出很有精神的建议,“在给她定制红领巾?”

宫野明美:“……”

“不过,确实没有想到,贝尔摩德这么急着给她做……演出服。”

诸星大伸出手去,抚摸着那暗红的布料:那东西像是幕布,把女孩子掩在后面。还不知道她的角色,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即将登场的演员。

“好戏……”他说,“要开场了。”

第90章

收到紧急集合的消息时, 苏格兰正专心致志地举着双筒望远镜观察对面的楼栋。

倒不是他真的敬业到了必须把目标地点看三遍的程度,只是对于狙击手来说,挡住眼睛就相当于堵上了耳朵, 这样同行就不至于再追着他问东问西€€€€天哪, 基安蒂真的是狙击手而不是机枪手吗?她也未免有点太健谈了!

“苏格兰,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 ”就在刚才,她满脸不耐烦地把自己的短发往耳后用力一别,赌气般把他背在身后的琴包拍得邦邦响, “我们只是组织的执行者, 你可别傻乎乎地替贝尔摩德那女人干私活,你和波本可不一样。”

太好了, 我和波本不一样。有你这种清晰的认知,何愁卧底事业不兴旺!苏格兰这样想着,还是很给面子地回了她一个微笑, “不是私活。”

“那还能是什么?”基安蒂摇头,“你也别糊弄我,她拿莎朗€€温亚德这个身份去做的全部都是些招摇过市、满足她自己虚荣心的私活!还是说, 她和你说了别的?”

苏格兰愉悦地提起一边嘴角。他的另半张脸还托在枪上看不出表情, 露半张脸还偏要笑得很夸张地给人看, 总让人联想到目标死前抬头看到的最后一眼,基安蒂只是看着就觉得自己被激光瞄准器的红点照到了,烫得一缩。

但他的话倒还是挺和气的:声音低沉悦耳,刻意压抑了攻击性, 像是被消音器滤过的枪声,“你能保守秘密吗?”

“能啊。”基安蒂挺无所谓地一摊手。

苏格兰举起望远镜挡在眼前,“我也一样。”

基安蒂反应了半秒才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冷笑着一跺脚,“好!既然你不愿意听,我也无所谓说了,好像谁很想知道那个女人在搞些什么一样€€€€喂!你手机响了!”

诸伏景光的手机从来都是静音的。会响的只有苏格兰的手机。

就像是方才完全没有让人碰上软钉子一样,苏格兰收起望远镜,对她点头致意,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接着他三两下把狙/击/枪收进琴包,竟然就要扬长而去了。

“你要去做什么!”基安蒂的声音追在她身后,“任务还没有€€€€”

面无表情的苏格兰向她走过来。基安蒂并不害怕,但对方板着脸欺近的样子还是有些压迫感,她下意识退了两步;而苏格兰按住她的肩,像是卡住一枚零件那样,把她放回了架设好的另一支狙/击/枪前。

他完全没有看着瞄准镜,只是让基安蒂眼尾的凤蝶像是被蛛丝黏住那样贴在瞄准镜上;他按着对方的食指扣动第一下扳机,接着略略抬起移动枪口,跟着完成第二下、第三下。动作相当干净利索,过程中他也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自满的情绪,就像只是在教小学生画等边三角形。

“两枪胸口,一枪头,”苏格兰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基安蒂兴奋地抬起脸来。她完全没有任何被冒犯的神色,反而是全然兴奋地崇拜起了这位高手:在她看来,能让她品尝到杀戮滋味的都是最棒的撒旦,“你这个家伙€€€€你这无情的、恶毒的、利落的好家伙!”

“我们的文化里一般不会这样夸赞一个人,”苏格兰略显冷淡地说,“不过,基安蒂,我想我也做了一点值得你夸奖的事。”

她有些茫然地看过去。而苏格兰的食指正在空中慢慢画出一个三角形,最后一笔正留在最高处的顶点上。

“之前观察过,你是那种会最晚吃蛋糕顶上的樱桃的类型,”苏格兰用那种€€望手进行汇报的口气说,“所以虽然击中后目标会位移,但我把爆头的那一枪留到最后了。满意吗?”

完全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苏格兰已经急匆匆地转身下楼。而基安蒂兴奋的声音仍然追在他身后,简直要把楼顶整个掀下来,“苏格兰€€€€我可真是太满意了!”

就让苏格兰去承受她的满意吧。诸伏景光对此毫无自满。他没有亲眼看到在瞄准镜前爆开的血雾,但他仍然对此感到悲哀。

不过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该去找零€€€€该去找波本会合了。

他分得很清。

-

第一次在组织完成狙击任务后,诸伏景光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久违地看到了穿着全套警服的哥哥,似乎正在礼堂里接受着表彰。对方额头上警帽低低地压着,帽檐上有颗漂亮的星星,他的警徽也像一颗星那样闪亮。身为那个为兄长纯然骄傲的弟弟,他只是看到就要笑出声来€€€€

他也确实笑出声来了,甚至比枪声还要快上那么一秒。子弹出膛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哥哥的警徽之所以那样亮,是因为它反射了激光瞄准器的红光。他看到那点被忽略的红光很快隐去,铺天盖地的红在他眼前泼开,看到哥哥在他眼前、在他枪下倒下去。

诸伏景光在梦中尖叫,而苏格兰在现实中惊醒过来。他从安全屋的床头坐起,看到正紧紧盯着他的莱伊。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沉稳安静,但此时此刻在他眼里那是反色过的血。

苏格兰的手慢慢向下,握紧了枕下的枪。

“我说梦话了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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