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春
尤其是遇到枪声先把自己揽怀里的这种。
“懂了。”单枭说,“那我们先谈恋爱吧。”
啊?!李蓝岛一个磕碜,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单枭笑容灿烂:“我先做你的男朋友,再做你的老公。”
李蓝岛幽幽看他:“...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这样顺序就对了。”单枭一手烂牌合出王炸,“蓝岛,我们交往试试看。我会让你满意的。”
李蓝岛有点短路。他有说自己不满意吗?这是重点吗?他不是在跟单枭讨论利弊关系吗?!
李蓝岛长长地憋了一口气:“你疯了。”
“我没疯,我现在很清醒。”单枭忽然凑过来,手臂撑在李蓝岛腿边,那张没有瑕疵的脸无限逼近,“假如我们正在交往,现在应该做什么?”
他湿漉漉的眼睛紧紧盯着李蓝岛,长睫毛浓密,眼角开合幅度小,双眸凌厉,混血五官笔挺又硬朗,嗓音质感如磨砂,带着磁性。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李蓝岛问。
“是虚心请教。”单枭说。
“请教错人了,我没谈过恋爱。我只会写爱心函数,就是那个笛卡尔坐标。”李蓝岛紧绷着脸道。
单枭喉结滚动,忍着笑,非常自然地夸赞:“那你很厉害。”
“既然你也不会,按照我学到的来怎么样?”
李蓝岛狐疑:“你说说看。”
“牵手试试。”单枭摊开自己掌心,五指撑开,修长的手指上还残留水痕。
李蓝岛松了口气:“这倒是没问题。”
他将自己掌心贴上去,肌肤一触碰的瞬间,单枭就勾住他手指,十指相扣,严丝合缝的指肉挤压,像陷进棉花里,吻合的线条刺激神经,有种被包容的满足感。
单枭的手比他大很多,也粗糙很多。
李蓝岛愣愣地说:“有点刺挠。”
“疼?”单枭用虎口的茧蹭两下李蓝岛手背,“还是痒?”
“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疤。”李蓝岛用拇指蜻蜓点水地戳一下细条状的疤痕,“摸起来比看起来还吓人。”
“老爹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
很难想象单明山都教了单枭一些什么。
李蓝岛的手是冷的,但单枭的手很烫。他猜是因为单枭的新陈代谢比较好,体温过高。怪不得他有精力在单明山手底下做事,这就是天赋,混财阀的天赋。
“然后呢?没了吗?”李蓝岛问,“你就学到一个要牵手?这有什么用。”
“还有。”单枭抬眸看他,说,“我能亲一下你的喉结么?”
什么?!?!
李蓝岛猛地收回手,可惜中途就被单枭眼疾手快地拽回去,他两只手裹着李蓝岛一只手,麦色皮肤与冷白皮对比鲜明。
“别跑。”单枭虎视眈眈,“能么?亲一下就行。就一下。”
这根本不是几下的问题。
李蓝岛僵硬了好久:“你非亲不可?能证明什么?”
“我不知道。”单枭继续虎视眈眈,目光灼热逼人,“亲了才知道。”
“就一下。”他再三保证。
李蓝岛左右脑互搏,最后拗不过单枭的百般承诺,点了头:“...行。”
喉结而已,他有单枭也有,人人都有。
轻轻地亲一下碰一下算不上什么。
李蓝岛仰起头,做好了心理准备。余光里,单枭不断靠近,他能看见自己脖子附近那个漆黑的脑袋。
有呼吸喷洒在脖颈处,敏-感的神经末梢遍布在这块区域,李蓝岛以为单枭碰一下就完事了,可是低着头的人迟迟没动静。
李蓝岛刚要问怎么了,单枭就轻轻往那吹了一口气。
“...”李蓝岛一激灵,手指蜷缩。
紧接着单枭就张嘴咬住了喉结。
他两侧锐利的犬牙小幅度磨-吮李蓝岛的脖子,牙尖刺痛皮肤,带来电流感。
这并不是亲吻,而是吮-吸和舔-舐。
他叼着李蓝岛的喉结,像猛兽逡巡自己的领地,衔咬着战利品,宣布圈占。
李蓝岛有被命运扼住咽喉的紧张,却没感觉到危险。单枭并没有用力,不过等李蓝岛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后,猛地推开单枭给了他肩膀一巴掌。
“你不是说亲一下吗?!”李蓝岛的小火山爆发,瞪眼质问,“这是亲吗?!”
“对不起小岛。”单枭伸手拧了拧脖颈,居然笑得出来,还笑得特别傻,“我本来是想亲一下的,但是没控制住。”
“你属狗的吗?!”李蓝岛还在抓狂,他到处找镜子,终于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便携翻盖镜,“...靠!红了!我从此以后不会再相信你的一句鬼话——”
单枭汗流浃背:“因为那里看起来太像鹌鹑蛋,所以我没忍住,我不是故意的。”
“像什么?!鹌鹑蛋?!”李蓝岛把镜子甩单枭胸上,“我从此以后都不想再吃鹌鹑蛋了,你怎么不咬你自己的,咬死算了!”
“那你咬回来。”单枭一根手指勾下自己衣领,期待地看着李蓝岛,“出血也没关系的。”
“...好变态,我死也不要。”李蓝岛强拒。
————
——
第26章
*
李蓝岛回房间后把唐溯给自己送来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这本笔记本其实很普通, 羊皮封面,里面夹了不少世界各地的典藏版邮票。父母留给他的东西并不多,这本笔记本里大多数是信件内容和各种粘上的便利贴。
李蓝岛指腹在羊皮封面上摩挲了几下, 翻开,他把一张张便利贴重新整理和翻阅。
上面一共有两种字迹, 很丑的是自己父亲的, 漂亮隽秀的则是桑非晚的。
一些腻歪的情话李蓝岛都没眼看, 全是李逸英对妻子的思念。
他想不通, 爷爷那种花花公子如何能培养出自己父亲这个情种。
整理完, 李蓝岛把两张画有棋盘的便利贴单独拿了出来。
这也是他执意要唐溯帮自己重新找出这本笔记本的原因。
在加入密歇根局之前他不懂两份棋盘的含义,只当父母是画着玩, 消磨时间。
李蓝岛重新摆了棋盘,但解码过程并没有想象中轻松。
他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来研究这两份棋盘,什么办法都试过,最后是在梦里和单枭下棋的时候突然惊醒, 连滚带爬下床,画了两份镜像棋盘出来。
密文用移位法轻易地算出来了,但明文始终不得要领。
差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在他刷牙时灵光一闪。
李蓝岛又连滚带爬地上楼,钻进房间里研究走棋。
历时一周, 他解开了父母留下的棋盘。
机制是在棋盘落子处用“小飞”方向读取下一个字符,有一个眼则代表字符A等等。
他将明文写在纸上, 拼凑后发现这是一串网址。
而且网址在普通浏览器上点不开。李蓝岛迅速换到谷歌, 架了梯子,再把得到的密码输入登录页。
这个网址的安全性非常高,自建网站+SSH防火墙,仅允许特定ip白名单访问,或使用密码进入。
浏览器白屏一闪, 李蓝岛进去了。
网页像早些年的博客,里面的第一篇日记就让他后背发凉。
——[海鸥怀了孕还要赶往前线,我总担心她。我不止一次感慨战地记者这份工作太辛苦,她说她最不怕的就是辛苦。世人总想从她的报道里看到危险和真相,而我只希望她平安。
荆棘向她求婚那天的场地还是我布置的,这位沉默寡言的青年长得真是俊朗,我没想到他们真能在一起。毕竟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荆棘笨拙又呆板,像不会出错的瑞士钟表。海鸥则总是活蹦乱跳,浑身洋溢着春天。
我一直在想,钟表和春天怎么能凑成一幅画?
直到荆棘求婚时说,他只是爱上了海鸥,然后选择对她绝对。
很浪漫。如果我们的这些浪漫之间没有出现island就好了。]
..
李蓝岛震惊得连呼吸都忘了,飞速消化信息量。
所以,他父母与兰开斯特公爵夫妇是好友?
可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年父母葬礼的邀请名单上,并没有兰开斯特公爵夫妇的名字。现场也没有这样一对模范夫妇的到来。
“蓝岛?”杰森在敲门,“你在吗?楼下突然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找你的,他说他叫洛克,你认识吗?”
李蓝岛啪地一下盖上电脑,起身开门:“谁?洛克?”
“对。”杰森摸摸脑袋,“因为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守门的组员没同意放他进来。是你朋友吗?”
“我换个衣服,马上下去见他。”李蓝岛赶紧让杰森去打了声招呼。
李蓝岛噔噔噔下楼,走到祖宅外,看见洛克穿着灰黑拼接风夹克,站在路边。
“蓝岛!”洛克的蓝眼睛闪亮,举起手朝他挥舞,“我来给你送文件!”
“什么?”李蓝岛笑了笑,走过去。
洛克给了他一封烫金邀请函,上面写着商务峰会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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