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春
“....”李蓝岛被噎了一下,他在密歇根局焦头烂额还真没关心到唐溯,一时间有点愧疚,“我上学比较忙,而且你不是也没找我吗!”
唐溯:“我....”
他其实在这13天里点开聊天记录几百次,想着问问李蓝岛在帝都怎么样,但又恼火。既然李蓝岛不找他,那他也不找李蓝岛了。
“算了。”唐溯抽着烟,说,“你结婚了。”
“....”李蓝岛说,“你不用拿这个刺我,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还有把我当朋友?”唐溯冷冷。
“哎对不起唐溯!”李蓝岛只能道,“我上学干了点兼职,早出晚归的,很忙很忙很忙,我会注意的。你生气了?”
“没有。”唐溯冷淡。
李蓝岛还在想要怎么给唐溯认真道个歉,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以前很黏唐溯,现在来帝都和老家的人联系少了,唐溯估计是真冒火了。
然而他还没张嘴,电话里的人说:“没生气。我只是后悔了。”
“什么?”李蓝岛愣了下,“后悔什么?”
唐溯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李蓝岛看着屏幕,唐溯稍后发来了信息。
[照顾好自己,潮平我看着。]
李蓝岛回了个好,WA界面顶部弹出来新的消息通知。
很会做饭的:[在哪?]
李蓝岛点进去,给单枭发了定位。
莫尔花园在市中心,还算安全,单枭那显示已读,没有再给李蓝岛发信息。
次日九点,李蓝岛掐了闹钟下楼,维多利亚女王已经哼着歌坐在庭院里,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她虽然已经三十多,但看起来还像个少女,活泼热烈。
“蓝岛!”和昨天单枭在场时不同,今天的维多利亚格外高兴,站起来兴高采烈地冲李蓝岛招手,“快来。”
李蓝岛还是照例先行礼,尽管维多利亚说过不用。
从他入座后,维多利亚就一直盯着他看。
“殿下。”李蓝岛抬眸问,“我们今天只是吃个早餐,还是有事要谈?”
“噢。有事的。”维多利亚满眼的慈爱,她的亲切甚至有些让人受宠若惊,“你不用紧张,就当是我请你吃个饭,谢谢你照顾理查德。”
“照顾不敢当。”李蓝岛笑了下,“他照顾我比较多。”
李蓝岛拿了块吐司,维多利亚开口:“其实十几年前,联邦同性婚姻还没有合法化呢。看到你们幸福,我就知道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李蓝岛愣了下,“努力?”
“对呀。”维多利亚笑意盈盈,“民事伴侣关系注册登记的提案是我起草的,各地的登记办公室也是我出资创建的。”
“...为什么?”李蓝岛问。
维多利亚看着他,语气突然变得庄重而严肃,她脸上笑意也淡了很多,除去甜美嗓音外,此刻的她像一个真正的女王。
身上缠绕着权力、财富和智慧。
维多利亚道:“李蓝岛,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你。桑非晚的死亡是联邦的重大损失,我作为女王难辞其咎,但当年我有难处,保护不好她,我先和你道歉。”
“现在不同了,内阁成员都是我的心腹。我说什么他们就要做什么。私商会我的人占了三个席位,他们会按照我的吩咐投票。”
“你爷爷被财阀团和指定暴力团盯上,他们想趁机除掉潮平李家,我会帮你的。”维多利亚看着他,“在此之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对我了解多少?”
“照实说。全部。”维多利亚认真。
李蓝岛于是也认真起来,他慢慢:“新闻上说,你是有史以来最花瓶的女王,愚蠢轻佻,私德混乱,和很多男人纠缠不清。”
李蓝岛顿了顿,继续:“还有人说,你喜欢兰开斯特公爵,和他上床后,才把爵位送给了他。”
维多利亚失笑,摇头。
“蓝岛,你看,流言蜚语还是太可怕了。”维多利亚淡淡笑起来,“不过也不怪他们会这样议论我。毕竟这是我故意想让他们看到的。”
“我不喜欢兰开斯特公爵,也没有和他上过床。这不过是我们协商后谈成的政治手段而已。”维多利亚说,“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
——
第65章
*
李蓝岛震惊得张了张嘴。
只是政治手段?公爵并没有出轨, 也没有背叛他和海鸥的婚姻?
“那您...”
“我只把男人当做我上位的工具。”她说。
维多利亚目光带着忧伤,她没有再继续聊了,或许是觉得时机还没到, 又或许是她还没有攒到足够的勇气。
餐桌旁边放着一个移动支架,女王看了看时间, 九点半, 她颔首, 佣人把移动支架挪过来, 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会议室。
圆桌上坐满了人, 24张椅子上,只有角落里有一个空位。
李蓝岛在这张桌子上看到了单老爹和几张比较熟悉的面孔, 是新闻上会出现的某些贵族。
“今天联盟理事会要开私商会,投票表决是否回收潮平李氏商社的经销权。”维多利亚的目光不再亲和,而是淡漠地扫视过屏幕上出现的每一张脸,“我作为女王不方便出席全是男人的会议, 也没有这个权力,不过远程观看还是可以的。只是我不能发言。”
“在对李氏商社的处理下来之前,你不能离开莫尔花园。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避免有人绑架你来威胁李振贤。”
李蓝岛逐渐紧张起来。
关于他爷爷的投票表决, 直接决定了李家今后的命运。
单明山今天一身的黑西装,做了发型, 鬓角锋利而充满威严, 他那张脸已经不再年轻了,不是二十岁时会在半夜被李振贤骗上车开几公里去郊区水库钓鱼的毛头小子。他坐在那肃穆而庄重,气场强大,西装下隐约看得出锻炼的肌肉线条。
很快会议主持人开始说话:
“首先感谢大家参加此次圆桌私商会。我以联邦最高礼节向各位致敬。”主持人播音腔雄浑自然,咬字清晰, 一口英文十分流畅。
镜头里,桌上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张名牌,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和身份。
前段时间被刺杀的内阁成员爱德华先生也在,镜头对向他时,他微微点了点头。
他知道维多利亚在看,这是在沉默地向女王问好。
“你不觉得这种规定很荒谬吗?”维多利亚突然开口,看向李蓝岛,“我早就看联盟理事会不爽了,凭什么我不能出席议会呢?我要投票还得找内阁成员商量,让他们代表我来表态。明明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大。”
李蓝岛笑起来:“我听说女王在十年前发动过一次政变,换掉了很多在任的内阁成员,这场政变叫权力洗牌。”
“噢。”维多利亚总算开心了一些,像个站上讲台演讲的领袖,眼睛闪闪发光,声音轻飘飘的,“对呀。我很聪明是不是。”
“不过我觉得还是桑非晚更聪明,她可是密码学家,在数学上的天赋高得近乎变态。你们一家都聪明。”维多利亚叹气,“我搞不懂你们这些学术天才的思维。”
“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领域,殿下。”李蓝岛说。
维多利亚扬了扬眉毛,笑容如月。
私商会现场。
主持人还在感谢出席的人,单明山松了松西装领带,他左手边就是老沈。
“你悠着点。”老沈凑过来,压低声音用腹语说话,“今天这会能开,想必他们是掌握了不少李家的罪证。你他吗背后是整个单家,手底下多少人嗷嗷待哺,等着养家糊口。不要拎不清!”
“老子拎了二十多年了。”单明山臭着脸骂道,“半截都要入土了。”
“操!你也知道你半截入土了?那你还折腾什么?要么你就听我的,这次投票你弃权,别表态了。你看桌上那几个虎视眈眈盯着你的,我都警告过你不要掺和了。你一表态他们肯定要针对你。财阀团里你是老大,可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你他吗一家独大,要是他们联手呢,你打得过?”
“李振贤都在潮平养老了,撤销他经销权也影响不了什么,他挣的钱够他后半辈子挥霍无度了。”
单明山冷脸:“钱不重要。”
老沈莫名:“那你是?”
单明山:“同意撤销,就说明认了那些罪证。他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他就算自己认了,老子也不认。”
“.....”老沈服了,甘拜下风地抱拳,“你特么脑筋是死的永远转不过弯来!我不和你说!”
主持人这时候转入话题:
“本次会议将投票表决对潮平李家的处理。经调查,李氏商社在这几年间绕开共营盟约,将东海油源私转海外。”
“无法无天!所谓共营盟约难道变成一纸空文了?”有人冷笑,眼神却不含丝毫温度,“李家连这点遮羞布都不要,那我们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自由交易?”
二十多把雕花黑檀椅上坐着的男人都面色难看,现场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主持人:“李氏资助民间反财阀组织的证据,我们已从多个暴动事件中遗留的数据链中截取。”
正前方大屏上浮现一份证据,是一封未加密的汇款记录,署名是李氏旗下隐蔽账户。
周围响起一些抽气声。
单明山脸色黑了,刚要说话,他正对面的爱德华举起手:“这些证据来源确定可靠?”
“如假包换。”主持人看他一眼,继续,“李振贤以风流出名,几年前收留过江家的一个女人,此人是陪酒女,被江总看上后带回了江家,怀了孕。女人去潮平后,被李振贤软禁在李氏于郊区的别墅里,后来因为流产一尸两命。江家多次讨要女人和孩子的踪迹,李振贤闭口不提。”
这种事拿出来说更是故意扣帽子。在场的没有一个敢说自己没玩过女人。单明山鹰一般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他反驳:“软禁?据我所知是投靠。江正魁正妻曾经上法院告过他,说他家暴。连法律上的妻子都打,诸位觉得他会对别人手下留情?”
江正魁一拍桌要站起来:“单明山你他吗个——”
“坐下。”旁边的人连忙摁住他。
江正魁冷笑,发言时手指敲着桌面,指骨凸显,眼神仿佛早已量好李振贤的棺材尺寸:“伪善之人最可怕,李振贤什么德行在座的各位还不明白?他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说完江正魁视线扫向单明山,满脸讽刺:“我搞不明白,有些人怎么这么上赶着,事到如今铁证如山了还帮着他说话,怎么,要是痒了你不如就拿拖鞋拍拍。”
这话一说出口场面乱了套,和单家关系不错的破口大骂:“□□祖宗的,江正魁你他吗说什么呢?”
老沈脸色也不好看,憋着一股火:“开着正会呢,别什么下三滥的话都往外说,没有记者在场你们就管不住脏嘴了?这!”
他一指摄像头,“看见没?会议仍然有女王旁观,稍后也会把录像发给特务院、内阁和联盟理事委员会。”
“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江正魁于是不说话了,坐在那一味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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