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第29章

作者:凉少左 标签: 火影 综漫 文野 轻松 无C P向

“……?!等等,那边是窗太宰,喂!太宰!!!”

呼啦————

第51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跳楼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几百米高空中狂风糊脸的感觉比飙车还刺激。虽然不是起飞,但呼啦呼啦的往下掉也勉强算飞行,开心就完事了。

“哈————噗!”

彳亍口八,其实被风呛住了,并不开心。

可惜中也的经验也很丰富。托真正的太宰君的福,他对凌空飞踢把人踹回大楼的操作十分熟悉。至于撞破防爆防弹玻璃幕墙摔进一堆见怪不怪的职员中间又被呼啸而来的医疗人员娴熟捡走的我的感受……

此时一只绷带怪失去了高光.jpg

我抓着护士小姐的袖子,气若游丝:“如果能重来……”

护士小姐微笑脸按了一把我的胸腹部,在我的“疼疼疼”里笑盈盈的说:“哎呀,上次的骨裂刚刚养好,这次就彻底被打断了吗。要关起来……要住院修养呢。”

——你刚刚说了“关起来”吧?

——合理怀疑中也恼羞成怒趁机报复。

于是我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就又住了进去。还因为脸被玻璃碴子划破了,贴了好几块纱布。

反响颇为热闹,好多人都发来消息表示慰问,语气里有微妙的喜闻乐见。红叶大姐表示“真不让人省心”,中也实名嘲笑“让你不学好活该”,广津先生“祝早日康复”之外还战战兢兢送来扣工资修玻璃的条子……

而森先生亲自上门看望,带着爱丽丝和果篮。小姑娘穿了身白底浅绿色碎花的小裙子,头上戴着草帽,胸前垂着两个麻花辫,可爱的像是要去野餐……

“林太郎就是写生途中顺路来看你的。”女孩给落魄医生打扮的首领拆台,音量超大毫不掩饰:“果篮还是医院门口人家送的,自己什么都没拿!”

森先生露出成年人毫不体面的尴尬苦笑:“这么说就太让人伤心啦爱丽丝乖乖……”

“哼!这是事实!”

我打了个哈哈:“森先生亲自来就是很好的礼物啦,果篮什么的……爱丽丝想吃小兔子苹果吗?”

“敷衍,果篮里根本就没有苹果。”她做了个鬼脸,旋身坐到一边:“林太郎不是要跟太宰治说话吗?”

“啊是呢,差点就忘了!幸好有小爱丽丝提醒!”森先生浮夸的使劲蹭蹭爱丽丝的脸蛋,“帮大忙了爱丽丝乖乖~”

小女孩扭着脸伸手挣扎,我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说正事吧太宰君,”森先生瞬间正经,打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素描本,沉声道:“因为你这次的任性行为,大家都很困扰呢……”

爱丽丝和我对视一眼,同步的露出了看微妙物体的微妙眼神。

对方表示不以为意,并笑眯眯的自顾自开始讲话。

这次“离家出走”影响太大,比“太宰干部又双叒叕跳楼自杀”新鲜多了,上面又没有封口的命令,所以当日目击没目击的人员都在自己的小团体里疯狂八卦、传播消息。

有人说是因为最近太宰干部权力被削、还受制于中原干部,心生不满怒而叛逃;有人说是因为太宰干部有了一个身世清白的小女友,想要为爱反抗大家长的权威;还有人说是因为太宰干部虽然很可怕,但终究还是个青少年,只是迟来的叛逆期而已……

爱丽丝捧着脸听这些的时候可开心,幸灾乐祸毫不掩饰。森先生一边巴拉巴拉的讲一边拿着笔画人物关系图,在丑了吧唧的鬼脸上方标注相关人士的名字,在乱七八糟团成一团的箭头上写好各种爱恨情仇,总之“太宰治”活跃在各种修罗场的最中间,成功成为港口Mafia本年度最为“罪孽深重”的男人。

我:“……”捧着素描本的手,微微颤抖。

而其中最无辜的大概就是莫名成了“身世清白但红颜祸水小女友”的银,还因为不想暴露真容的关系无法出面否认。唯一的好处就是别人找不到她吧……就是不知道芥川君会怎么想,彼可取而代也?

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啊我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那一人一异能其乐融融的凑在一起笑了半天。完全没有身为首领的矜持和格调,拿自己的部下来取乐也毫不手软,大概对森先生来说,爱丽丝不嫌弃他就是最重要的事了吧……

——明明那孩子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设定的啊,成天看垃圾一样看自己,天晓得这人到底什么心态。

我撇撇嘴,不去听什么“良心未泯愧对芥川悲愤远离”的垃圾流言,只觉这帮人果然还是工作太少,吃得太饱。森鸥外也是,身为首领能把底下人的悄悄话都掌控在手里确实很厉害啦,倒也不必特意拿来我面前让我看看吧?

这算什么,老板iswatchingyou吗?

……这种时候还能蹦出来英语是不是该说一句可喜可贺?

他们嘻嘻哈哈笑了半天,我问森先生有没有别的感想。

森先生想了想,老父亲一样欣慰又担忧的叹了口气:“太宰君长大啦,想离*开监护人出去看看也很正常,还能让中也君休息几天,有什么不好的。”

“但还是养好伤再走吧……”他语气幽幽,“要注意安全啊。”

我眨眨眼,笑的温和又无害:“我会的。”

于是“太宰治受伤失忆被削减权力怒而叛逃”的流言就在几天内愈演愈烈,连横滨之外的帮派都有所耳闻。且不提信与不信,总之四处流窜的老鼠越来越多,每晚我夜游的时候,总要随身带上好几枚硬币。

——公用电话亭报警给那些杀手收尸用的。

——毕竟大多都是外地人,本地帮派没人认领。就这么丢在地上,最终还是给无辜群众增加恐慌和工作量。

“就算‘太宰治’不以武力出名,”

某次很寻常的暗杀与反杀之后,我拎着杀手的头发逼迫他抬头,另一手的刀锋横在人体脆弱的脖颈上,无奈叹气:“你们也多少藏藏好啊。”

在颈骨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咔吧声里,我看到他眼眸中倒映少年温和无害的笑容,和毫无波动的平静眼神:“毕竟亡灵们都在看着你……”

哧。

第52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然后,好像忽然有一天,横滨的樱花开了。

官方测算的时间是从三月底到四月初,不到七天的时间,樱花就经历完从开花到满开的全过程。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还没来得及体味赏玩的时候,红色粉色白色的花朵已经层层叠叠压上枝头,远看一片轻盈烂漫的粉白,走近又平添几分纤弱到悲哀的绮丽。

也的确纤弱。那些长在道路两旁组成名为“樱花大道”景观的樱花,只消电车驶过的一点点波动的风,就能洋洋洒洒落下大片的吹雪似的花瓣。洒人满头满脸,满满一伞面。

尚在怀着浪漫心思的年纪的女孩子们或许会因此而惊喜的捧住脸颊,掩住将要出口的小小尖叫,兴奋的脸颊都晕起可爱的薄红。但在年纪大一些的人眼里,花瓣凋下零落如泥,本就是美丽之下更为真实无力的悲剧。

这大概就是霓虹文学作品中常常体现的美与物哀与寂,三者时时并存又时时相悖,只在小小的花朵中也挥发的淋漓尽致。

如此,即使不解风情如我,说着“花朵草木只能依靠人类寄托的情思而存活”这样冷漠的话,也总对这样娇嫩妍丽的存在报以不自觉的关注。偶尔收刀、抖动手腕将刀刃沾染的血迹甩去之后,抬头看到寂寂美丽着的花树,也能领悟几分风雅意味。

横滨的樱花。

我依然讨厌大海,依然讨厌海风的咸味,依然对临海地界的潮湿水汽怀有抵触之意。

樱花大道上堆叠了一整棵、一连排、一条路的粉白色的雪。

我走了不少地方,看三溪园的大冈川的火车大道的中华街的花树映水迎人临桥望街,在水面在砖石在行人们爱怜的手心上被纸灯笼的微光照亮,氤氲幻梦似的浅色。

在港口Mafia毫无反应下越发猖獗的暗杀者。

我也学着红叶大姐那样,撑起一把清灰色带浅青的油伞。伞面防雨防樱防那些腐蚀性的毒液,伞柄连着细薄的好像只有锋刃的刀剑,夜色掩盖下疾刺和横挥时,几乎能发出过于森寒的光。

这座建立在黑暗之上的港口城市。

银或者红叶大姐保持一个固定的频率与我见面,交换被牛皮纸封住的卷宗。心思细腻的女性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或者说,不知道我在与森先生打什么哑谜。但碍于组织内的风气和制度,也只能缄默的吞回言语。

“不用担心,”我轻松加愉悦的安抚她们,一手递文件,一手低低的举着伞,活像什么线人接头不能留下痕迹的交易现场——唔,虽然这么说也没错——甚至能真心实意的笑出声来:“这样的日子很好啊。”

啊,能远离港口Mafia远离森鸥外,即使只是暂时性的,也让我轻松许多。

这是实话。

第53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但听到的人明显不这么认为。

红叶大姐是成年人了,虽然只比我现在的身体大四岁,经历的事却足够多,很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银却还是个小少女,一心投在杀手的训练上,单纯不谙世事的像只小绵羊,对将她和兄长捡回港口Mafia的太宰治还存有几分热忱。

热忱的小绵羊鼓足勇气对我的说法进行“反驳”:“可、可是您……身上……”

她指的是我身上的绷带。在外游荡的日子里,我身上的绷带和纱布明显增多,连右边眼睛都因为眼角受伤而包了起来。

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就算我有再好的刀术和体术,在太宰偏向纤瘦的体格下,也发挥不出多少,就算用技巧补足力量上的短板,现代社会的热武器也不是吃素的……比如我眼角的伤痕,就是在闪躲狙击的时候被飞溅的砖石碎片割开的。

——差点就把太宰君的眼睛割伤了,真是万分抱歉。

“小伤而已。”我弯起两边的唇角对她说,大概能算是个安慰的笑脸:“不要担心,银。反正死去的不是我。”

女孩张了张口,又闭紧嘴巴。在那以后,她虽然还时不时用欲言又止的眼神偷偷看我,最终却都会归于沉默。

我有时候也会觉得愧疚。因为用感情作对比的话,女性很容易会处于下风,都是我在欺负她们。但愧疚没有用,还不如尽快找到回去的线索让真正的太宰君回来。到时候是走是留、要不要公布这段时间的真相,都由他自己决定。

所以我将这软弱的感情好好的收拾起来,如常的撑着伞在这座春日的城市中游荡。森先生之前提供的卷宗里有很多都是机密文件,不能随意复印和带出的那种,但他还是笑容满面的给我了。我知道这个理智至上追求利益的男人不是慈善家,干脆自觉的将自己游荡中收集到的情报整理一份上交上去。

就是让银和红叶大姐帮忙转交的那些。

——交换利益,公平交易。我和森先生的交流多是如此,虽然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但过程中我还是能争回点面子的。

我没出横滨,也出不去,就尽力把每一个荒凉偏僻的角落都走一遍。鬼魂和死灵扎堆的地方尤其仔细,传说中有水鬼的池塘河湾转悠了好几圈。还有那些凶杀现场的小巷子、经常有尸体冲上岸来的幽灵海滩、晚上会发出奇怪声音的废弃院落之类……

这个时候,森先生去东大考学位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每次向当地人打听这些事却被反问底细的时候,我就不紧不慢的掏出“老师”他东大盖章的“民俗”教授的证书,露出一个学生气十足的笑容,说自己是来取材写论文的!

不明所以但还是觉得好厉害的阿婆大妈们:“哦哦!”

“是大学生啊!还在京都上学呢!”

“做学问的文化人啊!真好!”

——实名感谢学霸森!

调查得到的结果就是,这些地方的怪谈有一大半都跟Mafia有关。负责清扫的后勤们有时候手段粗暴了一些,留下了些许端倪,就会相当熟练且惊悚的给周遭群众们制造物语,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失职。

我:“……”

我毫不手软的在下次上交的情报里夹带私货,打了小报告:)

加上樱花开放之前的那些天,耗费大半个月,我终于将卷宗里提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除了琐碎的情报和中老年妇女们对文雅好看男孩子的慈爱目光,堪称一无所获。

回到落脚的小旅馆之后,看着自己房间里堆放着的好几摞纸张和笔墨,忽然产生一种在给森先生打白工的感觉。

“……”

……错觉吧?

越想越有可能,加上忙了那么久也想稍微歇歇,那天我难得没有早早出去,就坐在一楼靠外墙边的位置上思考人生。这是个各种意义上的死角,不管是从门还是从窗边而来的攻击都不能即刻奏效。

旅馆的主人是一对姓藤原的老夫妇,我就是觉得这个姓氏令人怀念才定下这家的。老板娘在后厨做饭,老板就自己慢悠悠的算账喝茶招呼客人。悠悠闲闲的。

客人不多。毕竟在这种小地方住店的都跟我差不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昼伏夜出是常态,或者根本就不在店里。点了餐要吃饭的客人就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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