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少左
“chuya是白痴!!!”我摔伞怒骂,跺脚狂怒:“笨蛋!白痴!没有脑子的单细胞生物!蛞蝓!小矮子!!帽子架!!!”
要不是织田作手疾眼快拦着我我都想冲上去打他!
他酝酿了半天的阴沉气氛功亏一篑,升调的“哈——”了一声,不可置信道:“你发什么神经——?!”
“黑漆漆!小矮子!”
“你再说一遍?!”
“我还能再说十遍!黑漆漆小矮子黑漆漆小矮子黑漆漆小矮子黑漆漆小矮子……噗!”
残暴中也在线打宰,顽强哒宰超凶反击!
在织田作和安吾的茫然之下,在围观群众的惊恐之下,在听闻动静赶来的黑手党们三观破碎的视线之中,我们两个就地扭打,形象全无仪态尽失,转眼就把河边地面都打塌一块,长长的裂纹蔓延开来——
中也揪着我的毛领子崩溃大喊:“说!你今天!跟不跟我回去!”
“我就不!”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眼眶都被打青的干部君伸手一指织田作,杀气腾腾的怒吼:“你要站谁那边!选我还是选他!”
围观群众都被黑手党们隔得远远的,闻言还是喧哗出统一的“哇——”的一声。也多亏这一声,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熟悉了!
今天就是被打死!被打进地里!我也要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
“我站中间!!!谁都不选!!!”
第57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中也打我打得更凶了。
具体点说,就是从“打个半死就算了”变成了“打成四分之三死还要一波带走”的程度。好在他经验丰富操作精准,不会手抖造成惨剧。
——还是那句话,多亏了真正的太宰君!
周围隔离人群的黑手党们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联系本部,然后紧急驱赶人群。织田作和安吾试图劝架,却根本就没有成效。等红叶大姐撑着红伞出现的时候,这边的地面已经坑坑洼洼,连河边防止小孩子跌落的栏杆都歪歪斜斜,像是被整个的翻了好几遍。
她皱着眉头站在仅存的完整地砖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阻止:“中也。”
把我心爱的毛领子都扯坏了的小个子君顿了顿,拳头举到一半,最后还是悻悻的放下。他站起来整整衣服,揩去嘴角的血迹,声音里还带着未曾散去的火气:“大姐。”
然后又踢了我一脚。
我:“……”
我瞪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打招呼:“红叶大姐。”
即使在昏暗夜色中也依然明艳动人的女性看看我:“太宰。”
忽而温柔微笑:“玩够了吗?”
“……”
“还没有呢。”我慢吞吞的说:“趁着中也还能多做点事,我就在外边多玩几天。首领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在考核后勤部的工作,走访群众们的体验感受吧。”
没有回应的沉默里,我抬眼看她:“不行吗?”
果然是森鸥外把中也骗过来的。会把我的游荡形容成恶心巴拉的“孩子出去玩”的只有他一个,连爱丽丝都不愿意附和,更不用说是红叶大姐。
他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把中也和红叶聚集过来,为什么要挑织田作和安吾也在的时候,还有刚才中也说我的落脚点被炸了……
难道就只是一次单纯的常见的、对我们来说都很熟悉的,【试探】吗?
第58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我不知道。
除了森鸥外,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红叶大姐当然也不能,因为她想保护我,而方式是让我安心的待在港口Mafia,跟着中也也好跟着她也好,甚至直接跟着森鸥外也行。就像那段跟中也搭档的时间一样。她就是这样的人,像个拼上全部力气保护孩子的长姐……甚至母亲。
她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和森先生对着干,所以得不出答案。
所以面对我意有所指的反问,她别无选择,只能说出“当然可以”这样的话。
中也有些激动:“大姐!”
“中也!”女性的情绪终于显露出起伏,但这一声厉喝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我吃力的抹去眼上沾染的血迹,静静的望向尾崎红叶。她站在浅色灯笼的光亮之外,树下的阴影里,板着被发丝遮住一边眼睛的面孔,苍白的像一尊美人像:“……你才是,跟我回去。”
哦豁,气的连自称都变了!
我向中也挑挑眉,活脱脱志得意满的小人形象。他反射性的抬脚欲踹,看到我离咽气就差这一脚的样子,又强行停住把脚放下。只冷笑着咧嘴做了几个口形:
【给我等着。】
我喘了口气,同样冷笑回应,第无数次把他气的不轻。
于是趁着家长不知道出门闹事的小朋友终于被生起气来超可怕的大姐姐领回家。维持秩序的黑手党们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弯着腰列队送走两道低气压背影,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担架和车子,即刻就要将我送往医院。
伦理大戏变成凶案现场,围观群众们早在红叶大姐来之前就被疏散的远远的,也都识相的自动缄默,四散离开。好在隔离措施及时能安抚一部分群众,不然今晚的祭典恐将彻底告吹。
……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被放在担架上平稳迅速的抬走,我有气无力的对难得露出慌乱表情的织田作道歉:“抱歉,破坏了祭典……但是……”
“别说话了!”他小跑着跟在担架边,不时张望车子的方向:“这个时间路上车子不多,应该能……”
那怎么行,我必须得说!
“……咖喱、和圆子……还没吃呢……”
织田作差点被平坦的路面绊倒。
“还有樱花团子……”
“苹果糖……”
“别说话、太宰!”
“山兔……”
身体各处都传来疼痛的叫嚣,我咕咕哝哝,胡乱报了一堆自己都记不住的东西。额头上被撞出来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血液流过眼睛又被睫毛挡住,黏连在上面,让眨眼都变得费劲。
俗话说得好,从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睡一觉。
眼睛眨不动,我干脆把它闭上。
“喂!太宰!……!”
于是织田作的声音也渐渐模糊,碎进氤氲而来的黑暗里。
“……!”
……
山上很冷清。
宅子很大很空。
来往的仆妇很多,但说起话来都窃窃的,碎碎的,像虫豸蛀食门轴,又如风里相互摩擦的杂草,没日没夜的说着主人家的闲话。
我总记不住她们的脸,视野下方还有一角斜斜的黑框,想必是躲在门后偷窥得来的记忆。看不清面目的女人总是在这时将我拖去,张开志怪里妖婆吞吃过小孩后才有的红漆似的口。
“真是屡教不改啊,——,谁教你做这种事的?”
“啊啊,害怕吗,也知道自己做了卑劣的事情啊。”
“没关系,只要道歉,只要接受惩罚,——就还是母亲的好孩子哦?”
“好乖,好乖……”
这个没有脸的女人,好像有点眼熟。
我熟练的把疼痛丢到一边,陷入沉思:好像几年前,在离岛上,我就梦到过这样的场景。
所以这真的是我的记忆?
所以我可能有这么大一所宅子,和这么多的家政人员?
哦,还有一座山。
……
熟练的从长……沉眠里挣扎出来,熟练的观察头顶来判断环境,熟练的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织田作按住我手的位置:“别乱动。”过了一秒:“啊,回血了。”
我在黑暗中闷闷的说:“织田作,我暴富了。”
“嗯……”青年按铃召唤医护人员,任劳任怨的把我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拔针头按棉签一气呵成,还非常耐心的问:“然后呢?”
“然后我醒了。”
我看着他,做好了被笑的准备,却见他真心实意的点头:“那真是太遗憾了。”不等我问什么,他又自然而然的端起水杯:“喝水吗?”
“……喝。”
于是老父亲织田作又去倒水。
半杯水喝完正好医生进门,眼熟的护士小姐带着和缓的微笑把织田作请到一边,转身对上我就脸色漆黑,阴森森道:“这位病人请不要乱动。”
我回想起之前被医护人员和大把药片冲剂支配的恐惧,立时僵住。
乖巧.jpg
检查结果相当喜人。中也拿捏的分寸当然是精准的,但他没想到我之前身上就带了伤。所以除了一条腿几条肋骨之外,原本骨裂快长好的一只手再次骨折,打上石膏吊上绷带,连挂水都只能扎另一只手。
其它崩开的伤口和被打青的左眼眶是正常操作,中也青了两个,算是一换一。
除此之外就是太宰君文雅秀气的脸。因为额角被撞破一块,为了彻底清理妥帖包扎,护士小姐只好……
剃去那周围的头发。
我:“……”
惊闻噩耗,我第一反应伸手摸脑门,被护士小姐按住,麻利的一针头扎了下去:“不用担心。”
“反正都是几天前抢救的时候处理的,担心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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