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鲤过江
“我就说吧,之前让你练习控制你的力量来着。”
应槐将全程看在眼中,此时见着阿狸有些后悔的模样,轻笑着打趣。
“哎,我那里知道,都没用以前那么大的力道,居然就能把两脚兽给掀飞了呢。”
阿狸也有些无奈,它之前想的总是自己变强了,能收更多的小弟,可还真没想过自己要那么细致的控制力气的。
但看现在石头这幅样子,它不控制是不行了,要还是控制不好多出来的力气,以后教训石头都要小心翼翼的。
忒碍手碍脚。
这么想着,阿狸再次抬爪,阿狸打不了,对着它刚带上山的小弟就是一爪子。
大老虎还顶着石头呢,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后腿上便被打了一下,它的吨位重,一点没如石头那般出现明显的挪动。
只是稍稍晃了晃身子,蹬了下腿,确定自己的腿部疼以后,它这才低头,将石头放下来,转身在阿狸的脸上舔一口,似乎是在安抚。
“嗷呜……”
小小声叫一声,确定阿狸没有再动爪的意思后,这才从趴着的姿势转为侧躺。
躺在应槐的树下,整只虎都舒舒坦坦的。
就是肚子有些饿了。
想着,它又扬了扬脑袋,看向阿狸,叫了一声,似乎是在询问,它们要什么时候上山找吃的。
都已经从动物园内出来了,它也不指望能和以前一样,能到时间就有吃的,所以虎虎对找吃的这件事异常执着。
“行了行了,知道了!”
阿狸瞅瞅它那样子,就知道,不带着出去是不行的,不然这货能在大溪村打猎,把村里的家禽给霍霍一遍。
大溪村内的家禽,阿狸都没怎么动过手呢,还能让虎虎给吃了?
想想都不可能!
正好自己的肚子也已经饿了,阿狸也没耽搁,确定石头没事以后,便带着虎虎朝着村外面的山上跑去。
大溪村附近是没什么野生能吃的动物的,想找到能吃的,还要多翻上几座山,到远些,以前没什么人烟活动的地方才行。
好在现在它们都算是变异后的变异体,身上的力量速度都有了质的飞跃,这么短的时间内跑个来回找吃的,还算简单。
想着,阿狸带着虎虎出去了,留下个石头看着阿狸和虎虎离开的方向,挠挠头,有些无奈。
“阿狸都不让我和它玩了。”
“你自己要不要看看你刚刚在做什么?阿狸还不是怕你自己不注意把自己给伤着了。”
祖祖眼瞅着自家小孩还不知道阿狸为啥要打他,便开口提醒一句。
见着阿狸和虎虎离开,边上之前远远蹲着玩的小孩子们这才凑到石头边上,开始询问他虎虎身上玩着好不好玩,虎虎的毛毛软不软……
虎虎毛毛软不软?那当然是不软,起码没有阿狸摸着舒服,阿狸身上的毛毛才是软软的,趴着还舒服。
不过阿狸不在的时候,虎虎身上趴着也挺好。
听着石头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经验分享,周围的小孩们都很是羡慕,毕竟他们胆子没石头大,也听不懂那些动物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和他们沟通的,不敢凑那些动物太近。
否则不光是那些动物有可能将他们一爪拍下,就连他们的家长看见了也有可能赶在动物们动手之前,将他们给吊起来打。
想想不能凑阿狸虎虎它们太近,众位小伙伴都有些遗憾。
不过他们在短暂遗憾之后,又再次将注意力转移。
在这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新世界中,孩子们本就充裕的好奇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几乎每天早上起床,看见一株会动的小草都够他们新奇半天了。
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探索欲,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接触网络,接触以前的一些游戏都没感觉到无聊,反倒每天都有新奇的事务在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这也是村里大人们乐意看到的。
以前村里的这些孩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城里,不是上学就是放学以后回家看电视玩游戏。
因为他们这些家庭对于那些大城市来说只是不起眼的外来人口,小朋友们就算是出门去玩也接触不到什么能玩到一起的朋友,只能在家自己和自己玩。
但现在回村里就不一样了,村里不会有些贵重的不能被触碰的贵重东西,除了不去触碰危险方面的有些,其他地方大人们都不用忧心。
村里的东西碰坏了,他们基本上都是赔得起的,甚至村里的基本上都是这些孩子的长辈,调皮之后,除了酌情会揍一顿之外,其他都简单。
粗略来说,就是大城市中孩子们自己出门玩的话,大人们会担心他们玩耍的时候遇见危险,也担心他们玩的时候没了分寸,将人家贵重物品损坏,家长没法兜底,但村里就不用担心这些。
大溪村内只要不捣蛋到干妈头上,不光家长能帮着兜底,村里的长辈也不会太计较。
当然,不计较的前提是孩子知道错了,且下次不会再犯。
犯错不可怕,毕竟每个人都会出错,可怕的是犯错之后家长不教育,孩子不改正,不长记性。
就如现在。
一个半大孩子被个大人提溜着,朝着应槐的方向而来,眼看着大人脸上的水汽,就知道,这肯定是被孩子气哭的。
“干妈啊!!!呜呜呜呜……”
刚到应槐的树下,男人将提溜着的小孩往地上一放,朝着应槐的方向就开始哭,哭的那叫一个大声。
边上的石头等孩子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
“这啥情况啊?”
石头凑到馍馍身边,小声询问。
石头虽然带着村里的孩子们玩,但真要说知道多少东西,还真没馍馍知道的多。
毕竟馍馍心眼足,碰见他们出去玩,都要提前打听一下,小伙伴们玩的是什么,然后想想这么玩了会不会挨揍。
当然,凭借馍馍的智慧,他就算是在后面当军师,都不一定会跟着那些小孩挨揍,但他就是连万一都不想碰上。
被揍一顿,身上又疼,面子上又挂不住的,反正馍馍是不想,所以他丫经常撺掇其他小朋友玩他觉得有被揍危险的,他自己的则在后面躲着看戏。
“嘿嘿,村里七叔家的幺儿在今天早上想吃煮蛋来着,但家里人不让他吃,他今天就想自己偷摸的煮……”
馍馍听见石头的询问,也没隐瞒着,直接就说了。
“不至于,七叔家的幺儿吃个蛋还是可以的,他们家爷爷奶奶又不是没养鸡,让他天天吃都行。”
听见馍馍的话,石头第一时间从中发现了不对。
“你还有没说的。”
眼神斜倪了下馍馍,示意他接着将全部说了。
“嗨,还不是前面你和如风哥他们下山弄那个蚂蚁窝,弄回来不少的蛋么,吃上瘾了,还想吃,但他又找不到蚂蚁蛋,就找了差不多的蛋回来,想煮来着……”
馍馍说着,回忆了下,他们找蛋的经过,忍不住耸拉了下肩膀,似乎是看见什么不好看的东西。
“什么蛋啊,长辈都说不能吃了还要吃?”
石头无语,但也有了些许好奇。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蛋,反正是粘树上的,看着就不是正经蛋。”
馍馍摇摇头,他没认真去研究过,就是看过,也不是很清楚是什么蛋来着。
“行吧,等七叔家的崽挨完揍之后咱们问问,啥蛋啊……还不能吃了……”
石头听见馍馍这么说,有些无语的瞅了他一眼。
这知道事情还只记一半的习惯是跟谁学的啊?
“别看我,就算我现在去树上给你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蛋啊,我又没真的去找过。”
馍馍看见石头的眼神,有些无语。
谁正常会将眼神放到那些平常关注不到的地方上去啊?
他们在这边嘀嘀咕咕的,前面的男人却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
连带着旁边被他扯过来的小孩也跟着在哭,两人蹲应槐树下,跟比赛谁哭的更大声,更伤心似的,那叫一个卖力。
男人哽咽着时不时的用眼神横一眼旁边的小崽子,那叫一个委屈。
“干妈啊,我真受不了这小子了,你把他吊起来打吧!”
说着,他哭的更响亮了。
“他五岁的时候来我家偷吃鸡蛋饼,嫌弃鸡蛋饼凉了,自己生火要热,把我家厨房点了。
七岁的时候来我家吃骨头汤,都不让他上手的,他非得悄摸往灶洞里扔红薯,想烤红薯吃,又把我家厨房点了。
今儿!他不知道上哪儿找了一堆的壁虎蛋要回家煮着吃,他爸妈不让,他又偷摸跑我家来,又把我家厨房点了,那火啊!欻一下窜老高啊!”
说到这,他哭嚎的更加伤心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不是他有前科,我今天看着他往我家跑,就注意着我家动静,估计我家厨房整个儿的又没了啊!”
说着说着,回忆着这些年他被自家这个小侄子折腾的经历,那叫一个难受。
“我家厨房是怎么你了啊,你非得和它过不去,就因为你,我家厨房都不敢放多少柴火,连带着吃饭的家伙都不敢往厨房放啊!”
说着,他恨恨伸手在小崽子脑袋上摁了下,将小孩的脑袋摁的往旁边偏了偏,小孩哭的更伤心了。
当然,他也就是看着摁的用力,其实也不疼,毕竟不是自家孩子。
是他小哥家的小孩,现在他小哥还在地里忙活着呢,还没和他家小哥说。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干妈啊!!!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壁虎蛋,他烧水煮都没煮熟,我回去的时候半边厨房都被烧了,那些壁虎还在烧干的锅里破壳呢!”
想到家里厨房里出现正在乱爬的小壁虎们,他哭的更加在伤心了,整个人都在抽噎。
“知道的是他在煮蛋吃,不知道的,还当他在炼孙悟空呢,特么的全是炼不化还打板板的壁虎崽,呜哇……”
说完这些,他就光坐应槐旁边伤心大哭了,一点没顾及旁边正看着他的一堆孩子,还有旁边同样哭的伤心的小孩。
应槐听了全程,想笑又憋住,槐树树冠因为他的憋笑,整个都在娑娑响,表面上看着是在附和这大人的愤怒。
“看把咱干妈气的,这孩子真不像样子。”
边上看着这一切的祖祖眼见着那大人有些疑惑的抬头,似乎是在思索干妈怎么是这副样子,赶忙出声给应槐遮掩。
祖祖长时间和应槐待一起,应槐是在笑还是真生气,她还能分辨不出来么。
看着应槐听见这些事后高兴的样子,她也没出面儿戳穿干妈的小趣味,反倒是帮着遮掩。
果不其然,听见祖祖话的大人转头看着应槐这副模样,还很是担心的站起身来,在槐树树身上拍拍。
“干妈不生气啊,我都习惯了,这孩子就跟我家厨房有仇呢,没看我家厨房修的都不敢挨着周围的房子么,修的跟相隔千里的厕所似的,周围连点儿能燃过去的可燃物都没。”
他也不哭了,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在很努力的安抚‘生气’的应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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