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复西归
赤井秀一对着电脑开始怀疑人生。
而降谷零这边就轻松多了。
因为第二天他就收了手下情报人员的线报,宫野明美确认处于日本。
此时他正在和某位神秘主义者聊天。
“来日本?”他靠在小巷一侧,看着从墙角处爬上来的青苔,语气里带着组织波本口吻中惯常的漫不经心,“这里还挺无趣的。”
“还是说,你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贝尔摩德。”
耳麦那边,女人的说话声依旧飘忽不定:“或许吧。”
“原本我是很期待的,但我发现有人试图染指属于我的珍贵的东西……可惜不小心被逃回去了。
“不回来亲自看一眼,我怎么能放心呢。”
她挂断了电话。
降谷零觉得这女人又在发疯,很快便将其抛在脑后,开始思索用什么方式接近莱伊的亲戚。
***
另一边,富冈义勇正在思考。
离交报告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还没有动手开写。
他可以在信件上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却觉得将属于自己过去的事写在纸上很令人无法理解。
对义勇而言,那已经是早已结束的事情了。就像是水面被风吹起的皱痕,再如何掀起的浪潮也终将归于平静。
他看向窗外,又低下头。
这是一个他原本以为很平静的世界。
阳光缓慢淌过对面的屋顶,几只麻雀落在晾衣绳上,歪头梳理羽毛。
工藤早就已经写完了报告,正在一一填写杂志上自己缺失了好几天的推理题。萩原和松田先生再次霸占电视,在提升自己的游戏通关记录。
但为了萩原先生不会因此挨揍,富冈义勇终于下笔。
【……我和鬼杀队其他成员一起将鬼王拖延至天亮,终于将其消灭,但由于开启斑纹后身体处于负荷状态,虽然能短暂爆发出更强的能力,却因为生命力过度消耗而无法活过二十五岁。】他停顿了一下,用在此处学习到的知识开始解释:【斑纹的力量,在于用寿命换实力。】【于是,我死了。】他想了想,平静地添加了一句:【但鬼之患已绝。】工藤新一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迅速看了一遍,瞳孔微缩、声音却很轻:“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侦探的眼中没有不信任,也没有同情,倒像是带着一种郑重的姿态:“太好了。”
虽然富冈总惹他生气,但他觉得能和富冈成为朋友是很好的事。
富冈义勇看向他,只是沉默。
他虽然觉得大家都很好,可一想到后知后觉才发现这里也有‘鬼王’的自己并没有好到哪去。
游戏按键的敲击声不知何时暂停,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直接坐了过来。
松田原本还想调侃几句,却在用余光看了眼桌上简短又好像有些沉甸甸的字迹后,又猛得揉了把义勇的头发,力道比平时轻了大半。
“又在想什么?”他抢过义勇手中的笔,在纸上画出一个非常正规的笑脸,“降谷那家伙就知道欺负未成年……”
他看着报告上的字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义勇,练习呼吸法必定会开启斑纹?”
他之前虽然已经隐约了解过了义勇的过去,但说句扎心的话,在那种不间断找鬼杀鬼,一直在不断寻找的人生里……除了技艺的逐渐提高,在‘活着’这件事上,他有什么余力思考么?
在暴雨里撑着快要散架的伞赶路,除了顾稳脚下外,什么都无法去想。
他直到现在都觉得这孩子的年龄不会超过十岁。
富冈义勇哦了一声,死板回答:“我被打飞出去很远,背上很痛。”
工藤新一在旁边惊恐解释:“然后他开启了斑纹!”
他迅速扯住了松田阵平的衣角,抬起头:“松田先生不要再打他的头了,富冈会死掉的!”
富冈义勇依旧实话实说:“根本不痛。”
一方面,松田阵平觉得这孩子说话挺让他想揍的,另一方面又觉得小新那小鬼说的很对,表情逐渐开始狰狞扭曲。
富冈义勇有点怕了:“松田先生,喝水。”
松田阵平实在是没办法对着这家伙生气,他看向在场一直没有像平时那样发出动静的人:“……hagi,你怎么不说话。”
萩原研二已经细致地看完了纸上填写的所有内容,闻言语气依旧轻快:“因为在想,义勇真的太厉害了。”
“所以没办法在这种时候缓和气氛了。”他有点低落。
只要想到这样的人在黑夜中踽踽独行如此之久,就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富冈义勇看向他,认真说道:“我并没有在其中做出太大的贡献。”
萩原研二学着他的语气哦了一声,摇头终于露出微笑:“这样写报告可不行,就让伟大的研二酱来教你如何让zero大人喜不自胜吧!”
富冈义勇对萩原的信任度为百分百,马上重新拿出纸笔。
松田阵平立刻反驳:“义勇不要听他的,金发服务员生气很难哄的。”
富冈义勇僵在原地,依旧一动不动耐心等待。
这两人逐渐开始蛐蛐另一位不在场人士。
“喂。”工藤新一虚着眼,但对小伙伴的关心还是压倒了他吐槽的欲望,“富冈,那个斑纹……”
富冈义勇觉得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能将他打飞很远,平静说道:“不会。”
“而且,我不需要开斑纹也能保护大家。”
但如果真到了必须要开启斑纹的时候,他也绝不会犹豫。
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不需要很痛也能做到。
工藤新一决定从现在开始捍卫富冈不被松田先生打的权利,要打就打他吧!
他看向松田阵平,用眼神表达出了自己的坚定,松田阵平的第六感很强。
他缓缓回头,就看见由小新变成的小学生正用一种似乎要做点什么坏事的表情坚定看他。
“说起来,hagi。”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好像很久没有锻炼过手部力量了。”
萩原研二瞬间了然,直接单手提起小学生的衣领摇晃,怀念道:“真是久违了。”
工藤新一十分平静,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而富冈义勇看着玩着正欢的三人,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疑惑。
不是说好教我写报告吗?
降谷零就是在此时赶到的,他看着幼稚的同期直接移开视线,坐在了义勇面前,伸出手。
富冈义勇将刚好温热的芹菜茶放在了他的手心。
降谷零愣了一下,习惯性地抿了一口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时要做的正事:“要你写的报告呢?”
富冈义勇将报告推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三个人也玩累了,靠在沙发上玩多人游戏,时不时往这边看上几眼。
降谷零对这完全不符合上交条件的报告看了很久。
没有多余修饰,寥寥数语便概括所有。
但有关于自己的事却只占了一点位置,其中大篇幅的描写全都是属于鬼杀队的其余人员,他甚至写下了自己所记得的所有并肩作战的人名。
那样沉重的、真实发生过的事。
降谷零叹了口气:“好吧,你现在练习的呼吸法,会像你报告上说的那样对身体有影响么?”
“不会。”富冈义勇平静说道:“一直都没有影响。”
降谷零总觉得这个高中生把别人的性命看得太重,又把自己的看得太轻。
说什么二十四岁,其实连好好喘口气的日子都没怎么过过吧。
他正准备抬手摸摸对方的头,却被跑过来的小学生抱住了手臂:“不能打,会死的。”
降谷零:“……”
这个姿势,这个语气真是久违了。
虽然组织很可恶,但是看到嚣张跋扈的警察救世主侦探又变成小学生,其实还挺可爱的。
富冈义勇皱眉:“不会。”
“他的力气比松田先生还小,完全不痛。”
只要能赢过金发服务生,松田阵平就算每天被迫害都很开心,他马上走了过来故意说道:“我就知道,当年的对战课要不是我让着你,你根本不可能赢我。”
降谷零双手缓缓将这封报告折了起来放进口袋,露出甜蜜微笑:“被我打掉门牙的人是谁?”
“要不是我手下留情,恐怕一口牙都没法要了吧。”
松田阵平迅速暴起:“那是假牙,假牙本来就容易掉!”
“呵呵,手下败将。”降谷零在外学会了很多毒招,“这么多年还在拿着警校里的那件事说话,毕竟只和我打平了那一次嘛。”
松田阵平果不其然上钩了:“什么叫做只有那一次?明明之后的对战——”
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幼稚吵架。
富冈义勇坐在两人中间,开始神游天外。
想着想着,他再次突然说道:“我不上学了,我要去找组织的下落。”
听见这句熟悉的话的众人:“……”
时隔几年,义勇家中再次上演辍学危机。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控诉的视线同时投向某位金发公安。
降谷零:“……”
虽然不是去找FBI这件事令他们很欣慰,但欣慰的程度也很有限。
但降谷零比工藤会说话多了,马上安抚:“当警察最少需要年满20岁,等你二十岁上警校,我把你要到我们组——”
富冈义勇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那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降谷零:“……你不会还想着去FBI吧?”
家里全都是日本警察,你跑去当FBI?这对吗?
想来想去,都是莱伊那家伙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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