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复西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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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马自达上坐着四个人。
开车的波本,假死成功的两人,和小孩。
车子开得很快,沿路一个红灯都没有,一路畅通无阻。
“风见,把前面十字路口的车截停,等我过去再放行。”降谷零放下对讲机,将车开得飞快,已经完全超过了市区限速的范围。
在场的几人都没有说话,贝尔摩德故意假扮成莱伊在日本兴风作浪,他们是完全知晓,也知道具体原因的。
如果因为他们的行为导致普通民众出现问题,那么……
降谷零继续拨打贝尔摩德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的车开得更快了。
“降、降谷先生,前方京门大桥发生特大交通事故,只能从另一侧绕路——”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提醒:“系好安全带。”
他猛打方向盘,碾过排水槽的凹槽,整辆车抬起寸许,车身以近乎倾斜四十五度的角度撞进前方拥堵的车辆中。
另一边,工藤新一站在毛利兰面前,面对着指向他的枪口:“我已经报警了,警方马上就到。”
贝尔摩德只是勾起唇角露出微笑:“挺谨慎,但我在被警方包围之前,依旧能杀掉你们。”
她闲适地朝后,靠在栏杆上。
天空阴云密布,似乎有一场雨将要落下。
贝尔摩德眼神晃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是因为兰小姐看起来认识我,我才会过去搭话的。”
她的声音轻地如同叹息:“从本质上来说,要是你之前没有救下那个凶手,受害人就不会死。”
毛利兰愣住片刻,但还没等她回答,这人身后的栏杆突然断裂,她再次像之前在剧团那样冲了过去,抓住了这人的手,皱着眉头将其艰难往上拉。
工藤新一立刻上前帮忙,很快将人救了上来。
贝尔摩德沉默一瞬,再次举起了枪:“连环杀手的话,不是死掉更好么?”
“为什么要救我?”
工藤新一放在背后的手给手机里的所有联系人发送了定位。
毫不犹豫地说道:“就像小兰救了那个凶手一样。”
“杀人或许需要动机,但救人一直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他依旧挡在毛利兰面前,开始拖延时间:“就算你——”
工藤新一似有所感,微微侧头。
不远处涌现出一点莹蓝色的水光,夹带着在这一瞬间从天而降的雨猛然袭来。
雷声在天际响彻,街角的路灯因为电路老化问题闪烁不定。
“水之呼吸……”
“叁之型·流流舞动!*”
富冈义勇从下至上,踩在突出的部位瞬间来到三人面前,毫不犹豫地一击斩断了指向两人的手枪,然后持刀向前转动手腕,将刀刃对准了这个人脖颈的位置。
呲——
那是刀刃穿透空气时发出的呼啸,豆大的雨滴在同时落在地面,就像这个曾经见过一面的男孩用刀划过这场雨,将在下一刻洞穿她的脖颈。
这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贝尔摩德在雨声和警笛中有些诧异地张大眼睛,然后在下一瞬间突然反应了过来,朝那两个救了她的孩子扔出一样圆形物体。
闪烁不定的红光划过,在视网膜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富冈义勇幽蓝色的眼睛随之转动,然后回头伴随着这不详的物体,转身将工藤和毛利扑倒在地,用身体保护住他们的脆弱部位。
半分钟后,圆滚滚的球体开始放起了欢快的歌。
工藤新一看着天花板,对大人的狡猾再次有了深刻理解:“真是的,还以为要死掉了。”
富冈义勇起身,认真说道:“不会。”
“以你的身体素质,只会瘫痪。”他又转头看了眼毛利兰,就事论事,“毛利不一样,她大概率住几个月医院就好了。”
他唯独没有说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喂。”工藤新一坐了起来,虚着眼,“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短暂的目光僵持后,富冈义勇开口说出了让新一午夜梦回中总会忆起然后用力捶床板的话。
“和小学时我们遇见的那只小狗……”
是的,工藤新一,是他所有认识的熟人里,最弱的一个。
第二弱的是萩原先生,因为他经常被打,而且完全无力还手。
“不许说了!”工藤新一直接跳了起来,伸手将小兰拉了起来,认真说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和其他人——”
“我们已经知道了。”降谷零站在楼梯口处,黑色的阴影将他的肤色衬托得更黑。
工藤新一被这句阴沉沉的话吓了一跳,回过头指着他后面站着的人大喊道:“是连环杀手!”
赤井秀一淡定挑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刚才那个是我的双胞胎兄弟。”
“我就是来大义灭亲的。”
富冈义勇点头:“果然如此。”
工藤新一和面露无语之色的金发公安对视一眼,同时觉得这两人都有病。
诸伏景光将一切尽收眼底,默默开口缓解尴尬气氛:“警方很快要过来收尾,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他和zero送三位国中生回家,至于莱伊……诸伏景光微微一笑:“你自己坐计程车回去,记得写明早的会议报告。”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实则早已准备好了新身份,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在校园里故意散播了池田秀一死亡的消息。
他可不想以这种形式被公安制约,既然计划已经完成,那就是毁约的时候了。
“嗯……我先走了。”
赤井秀一转身下楼,毫不犹豫。
诸伏景光:“……”他已经开始担心了。
但他想要叫住莱伊写完报告再跑的心思被义勇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断。
“我今天去工藤家睡。”富冈义勇有些磨蹭地说道:“等松田先生消气再说。”
义勇坚定认为,只要过完今天晚上,一切都会重新来过。
工藤新一迅速拒绝:“我今天去博士家对付一晚。”
毛利兰唔了一声:“松田先生其实脾气还挺好的。”
“是啊,虽然松田那家伙确实经常发火,但他……”就是非常容易发火啊。
欲言又止后,降谷零忍不住感慨道:“做得好啊义勇。”
“走吧。”诸伏景光指了指楼下,“警察马上要来了。”
富冈义勇用平静地目光看向众人,但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惭愧。
回家之后如何被揍暂且不提,反正不痛。
翌日,义勇还是平静做完饭,兢兢业业前往东都大学。
才刚进校门,就听过路的人说池田先生的尸体在荷花池中被发现,已经泡得不成人形。
他将饭盒搁在办公桌上,不由再次回忆起了池田先生的音容笑貌。
但要说更伤心的,果然还是绿川先生吧。
诸伏景光确实很悲伤,特别是在自己绝对毕不了业的情况下。
他终于长叹出声,觉得自己应该转专业。
一定是心理学比较克他。
而且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很爱学习,只是如果不找点事做,他的幼驯染会虎视眈眈把他当成五个人用。
“风见,麻烦你这次给我安排一个……”
他走进办公室,打完电话抬头,就看见了义勇正坐在位置上看向他。
“节哀。”富冈义勇缓缓说出了这句话,并认真说道:“池田先生不会想看到你悲伤的样子。”
一点都不悲伤,浑身上下充斥着无语的诸伏景光:“……好的。”
第67章 别问怎么上高中的(时间大法
寒来暑往, 时光流逝。
在富冈义勇成为高中生的某一月清晨。
天还蒙蒙亮,淡青色的光一直从头顶漫过对面楼的阳台,墙上挂着的高中校服似乎因为开窗的原因沾染上了一点雾气。
他迅速关上了窗户。
走出卧室门, 他再次扫了眼被挂在墙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皱眉看向镜头,左手拿着剑道比赛冠军的奖杯,用工藤的话说,看起来比平时要酷好几倍。
虽然他并不这样觉得,而且也不想随时随地看见自己的脸,但他在这个家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就算萩原先生要把他拍的那几百张照片全都挂在墙上, 他也没有办法。
旁边卧室的门被人打开,萩原研二又穿上了他的私服花衬衫,笑眯眯地:“早啊,义勇。”
“最近在学校里感觉怎么样?”
富冈义勇依旧面无表情, 但实际上在仔细回想:“没有区别。”
剑道社的大家在高中一年级开学时和他打过一场之后纳头便拜,又开始变成了奇怪的模样。
学校里除了之前本来就认识的从国中直升上来的朋友外,其他的根本就不熟。
至于学习方面,自从被去世的池田以及绿川先生的教导过后, 终于还是勉强达到了及格的标准。
虽然工藤说这归功于他多年的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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