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群土拨薯
医生看了他一眼:“你们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学业为重吗?我看有好几个高三的来这里,一边输液一边写作业。如果不是实在吃药没办法解决他们其实都不想来的。”
简宁在旁边煽风点火道,“他这个人就是怕吃药。”
医生笑了:“这么大了还怕吃药呀?给你开的都是不苦的,用水一冲就下去了,没什么感觉的。”
顾清和全都点头应下。
在简宁的笑声中,两个人拿了药回简家。
回家之后,简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
他看见了简又锋的房间,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简宁看着顾清和吃完了今晚的药,和他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顾清和在简宁的房间外站了一会儿,努力控制住了想要进去看看的冲动,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才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顾清和醒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家政阿姨一个人的身影在忙活。
“崔姨,宁宁呢?”顾清和找了一圈没看见简宁,便找了家政阿姨问道。
“宁宁一大早就回学校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顾清和一听连忙说道:“那我去看看。”他说着就往门口走去,结果却发现大门被人上了锁,从里面也打不开了。
家政阿姨哎呀了一声:“宁宁出门前专门要我告诉你,他已经给你请了这个星期的假,你们的班主任之前也打电话来过了,让你好好休息,把病彻底养好了再回去,这几天耽误不了什么课的。”
顾清和还是不放心,可是家政阿姨告诉他出门的钥匙只有简宁身上有。
“宁宁也是为你好,早一点把病养好了不是更好吗?”家政阿姨苦口婆心地劝道:“阿姨给你做了药膳,补补身子。”
连家政阿姨都这么说了,顾清和只好乖乖的待在家里等简宁回来。
简宁虽然早早地就离开了家,但是没有并回学校,他还记得老班给他的停课惩罚,要是进了校门也就不好出来了。
他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等冉杓放中午放学,他这一次来时有事情要问冉杓。
这家咖啡厅的设计很巧妙,专门设置了两个人的小包间,非常适合有要有私密的事情想要谈论,而不会被别人打扰的时候。
一个早上的时光简宁就待在咖啡厅的包间里,但简宁却没有学习,而是从书包里拿出了毛毡和毛笔。
马上就要到元旦了,老班让他们每一位同学都准备了一份礼物,准备在跨年的那天在班上进行交换礼物的活动。
简宁除了给同学准备的那一份外,还想专门给顾清和准备一份。他在网上挑来挑去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礼物,最后还是决定捡起多年没有练过的书法和国画,亲自做一份礼物。
连书法讲究的就是心静,尽管一开始还有一些生疏,对毛笔的控制度也不够,粗细和倾斜都没有控制好,可伴着咖啡厅悠扬的背景音乐,简宁渐渐找到了票年学习时候的感觉。
国画的竹兰梅,分别是硬,柔,老的代表,其中最考验笔力的就是梅,简宁一个上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恢复从前的笔力。
票接到冉杓的电话时,简宁才书画的意境中抽身。他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找了个椅子坐下。
中午12点,冉杓准时到了咖啡厅。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简宁所在的包间,进门的第一句话,冉杓用了一个陈述句。
“他和你说了。”
他既没有说清楚他是什么人,也没有讲明说什么,但是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简宁点头,包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也不要怪顾清和不告诉,他压力也挺大的。”
“怎么?”简宁不解地问道。
冉杓替顾清和解释了:“他一直觉得简叔叔这次出事和他脱不了关系,觉得挺对不起你。”
如果顾清和现在他面前,简宁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爸出事,我难道不知道是霍颢动的手脚吗?他和我一样是受害者。”简宁气得肝疼。
冉杓笑了:“你知道吗?之前顾清和的妈妈出事的时候,他爸票时也很想一走了之的,因为他爸爸也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妈妈。如果票时不是很多人劝着,让他想想顾清和,他爸爸现在肯能已经不在了。”
简宁沉默了。看样子,顾清和这个爱钻牛角尖的问题还是出自于他父亲的遗传。
“可是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怪他。”简宁小声说道。
冉杓安慰他:“你别太逼着他了。”
简宁点头。
“我爸爸已经让人去那边看了,有什么消息会立马告诉你的。”冉杓拍拍简宁的肩,给他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简宁笑了笑:“多谢了!”
“我们什么关系还跟我说这些。”冉杓在简宁的头上打了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坏了,简叔叔不会有事的。”
简宁抿了抿唇:“我不担心,我就是觉得他不会出事,他还有这么多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我了?”
冉杓说不出别的安慰的话,只能送给简宁一个拥抱。
“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只要事情还没有最终的定局,我就会抱有一丝我就不会失去期望的。”
两个人又多聊了两句,冉杓见简宁的精神和心态都还不错,总算是放心了。
和冉杓分开之后,简宁慢吞吞地走回了家,顺便还绕路去把早上画好的画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