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生日快乐啊,小路。”贾母和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徐徐传来。
“很快乐的,阿姨。”路仁小声说,酸了鼻子。
自他同贾怡认识后,每一年的生日,都能收到贾怡父母的生日祝福。
“来来,你也来说一句。”贾母对旁边的人喊。
于是贾父的声音插入进来:“唉呀,你阿姨净整这些虚的,我让贾怡用那啥......哦,用微信给你发个红包。生日快乐啊,小伙子。”
“谢谢叔叔。”路仁揉了揉眼睛,眼眶有点儿热,主要吧这祝福一祝就是十年,从他十八岁到了二十八岁。
而且自己还把人儿子泡到手了,面对两位长辈难免不生起点儿激动之心。
嗯.....等等,他跟贾怡是不是没和老人家说过他俩成了这事儿?!
大脑飞快回溯这两个月来贾怡同叔叔阿姨的聊天,竟真的没一次正式说过这事儿。
好嘛,够随便,也只有他俩做得出来了。
可能也因为成为爱人的过程太自然而然。
但这次既然想起来了,还是跟叔叔阿姨好好说说,起码让两位长辈先有个底。
“我看那个天气预报说,你们那儿又降温了,注意保暖啊。”电话那头,是阿姨在絮絮叨叨。
路仁应了声,“嗯,今天下雪了。”
他看着小猫滚着新买的玩具球,工作台靠近的窗外,是一片朦胧的白茫茫。
“那个,阿姨,叔叔,我要跟你们说个事儿。”他咽了口唾沫,心在打鼓。
“说呗,跟我们还吞吞吐吐什么?”阿姨笑盈盈地说道。
“就,就我和贾怡......我们俩,在一起了。”结果越说越吞吐,越说越小声,路仁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哦,这事儿我们知道啊。”结果电话那头,阿姨的声音万分平静,倒显得路仁自己过于紧张和少见多怪,而阿姨的下一句话更是令他原地鲤鱼打挺:
“你们不是在一块好多年了吗?”
“不,不是,我们......我们之前只是住一块。”路仁口不择言,舌头差点就和牙齿打架,“最近,最近才在一块的。”
“欸,这样吗?哦,那你们之前真的是朋友啊,你叔叔跟我说我还不信。哪有把朋友当老婆宠的?抱歉啊小路,我没有把你当成O的意思,我是说你们俩都有这毛病。你们回来住的时候我就发现,我那儿子啥事都要管着你,把你当不懂事的小媳妇,一般朋友手可伸不了那么长;而你呢,就老老实实听他话,哪怕他有时候说的不对也照做,跟个妻管严一样。就这样了,你跟我说你俩之前是朋友?是兄弟?”
路仁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幸好电话那头叔叔在跟阿姨掰扯。
我大概也是两三个月前才发现,我被温水煮青蛙了。路仁望着天花板,长辈果然是吃的盐多,看问题都那么透彻。
半晌过后,路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可能因为我们俩都是A,之前就没往这方面想吧。”
“啧啧,你们小年轻怎么思想比我们还古板,这可要不得。”
阿姨教训的是,如果我俩早些开窍也不至于蹉跎那么多宝贵岁月。路仁低头领教。
贾母一时说开心了,忽而转了话锋:“既然你俩都在一块了,你还叫什么叔叔阿姨啊?”
哈?进展这么快的吗?!
“那那个,阿姨,不是,唉呀......我和贾怡还没领证呢......”又一次舌头和牙齿打架,路仁一脸生无可恋。
小猫拨弄着圆球,瞥一眼自家老爹,又继续拨弄圆球。
球球真好玩儿,嘻~
“唉,你这孩子。好,阿姨和叔叔就等着你俩领证,咱也不弄什么大排场,一家人坐一块吃个饭,就当是婚礼了。你们赚钱都不容易,尽量能省就省吧,我和你叔叔都有工资,等退休了也还有退休金拿,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
“每天都要像过生日一样开心快乐啊,小路。”
刚刚收回眼眶的泪又在打转,路仁嗫嚅道:“谢谢,妈。也谢谢爸。”
“诶,乖孩子。”
贾怡拎着精致的小蛋糕,喜滋滋打开门,“我回来......”
屋里黑洞洞的,奶茶味的信息素浓郁得令人窒息。
贾怡忙关上门,拍开平时不用的吸顶白炽灯,连鞋都来不及换便几步奔到床边,他家大猫和衣躺在床上,肚皮上坐着玩儿尾巴的小猫。
见他过来,小猫识趣地跳下床,踩着猫步去看被他丢到地毯上的蛋糕盒子。
“怎么了?”贾怡脱了鞋,扑到床上把猫抱了个满怀。
大猫神情正涣散着,因他闯入蓦然定了神,便是不管不顾地撕扯他衣服,一个翻身将他按倒在床,随即无数个吻落下,奶茶味层层将他整个人包裹。
贾怡挣扎不了,被信息素和吻桎梏得浑身发软,哑着嗓子问:“你是易感期来了吗?”
路仁不回答他,就吻他咬他,将他大衣的带子抽了,而后再去解大衣上粗黑色的扣子。
“哥。”路仁喘着炽热的粗气,贾怡听见他贴着自己胸膛的心脏兴奋地往外撞,“我想要你了。”
贾怡一向惯着他,由他扒拉自己,但很想说的是,能不能把吸顶灯关了换成床头的小灯,这亮着,多费电啊。
但他只哼哼了两声,唇便被狠狠地堵住了。
过个生日这么激动的吗?信息素都失控了。
贾怡在颠簸中回想自己是不是平时太克扣孩子了,看他憋得像几年都没开过荤。
不过,说实话,也确实是今年下半年才让孩子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