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他这可怎么解释嘛?总不能说觉得宝贝太肉麻不好意思在平常的时候说出来吧?
老父亲也是要脸的。
可眼瞅着大猫的脸多云转阴,快要转雨,老父亲也顾不上自己的面子了,喊,要喊多少声都喊!
“你当然一直是......”肉麻的话还没磕巴出来,贾怡的嘴唇便被黑着脸的猫磕了。
“既然要折腾了才喊得出来,哥,那我们来折腾下。”语气虽然有些强硬,但还是能听出快憋不住的笑意。
贾怡感觉尾椎一凉,忙喊:“手机,注意手机!”
大猫麻利地把俩手机都拿到床头柜上,将怀里的人一翻面,一手按肩膀一手扒睡裤,要多利落有多利落。
“套!套!祖宗!”
“放心放心,不会忘的。不过,哥,说好的宝贝呢?”
就......不要忘记,猫也是肉食动物,不是吃草的。
小猫番茄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所以爹,爸,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吃妙鲜包了?我要吃排骨!吃鱿鱼丝!喵!
我们至今无法知道,贾怡那天晚上哑着嗓子喊了多少声宝贝。
一句忠告,逗猫需谨慎,哄猫也需三思而后行。
不要处处踩雷。
“组长,您还好吧?”小钱同学背负着全组的疑问,冒死上前询问精神萎靡不振瘫在转椅上的组长。
贾怡还未从昨晚的折腾中缓过劲来,蓦然听人询问被小小地一吓,“我?我好得很呐。”
这比他本身年纪还苍老十岁的沙哑声音一出口,让十二个组员无法相信他好得很。
“组长,还是不要过度纵yu,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您和路哥才会拥有更长远的明天。”小钱同学掏心掏肺,声泪俱下地给他们科研组的主心骨,他们共同的老父亲进言献策。
贾怡一手扶着腰,一手缓慢地去拿办公桌上的毛绒摆件,小钱属兔子的,撒腿一蹽便没了影儿。
贾怡只得把毛绒摆件放下,定了定神,发觉十二个小崽子都望着自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令他们这严肃中不乏活泼的正经办公室,多了种诡异的气氛。
得,都怪他行了吧?昨晚想不开去逗猫,结果逗猫不成反被压。
猫欺负完他后,还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吸着鼻子说,对不起啊,哥,我不该下这么重的手,你明天还有工作......
他还得继续去哄,自作孽啊。
不过猫的下一句话,让他瞬间不哄了,直接要拉过被子睡觉,不想多搭理这小没良心的。
猫说,本来我也没想折腾你的,就来一次出出气。结果你喊得那么好听,全身都那么粉,腰窝也好看,腿也长,我就没忍住.......
行吧,小没良心的是见色起意,虽说贾怡认为自己没啥姿色。
算小没良心的还有点儿良心,知道晚上给他用电饭煲定时熬点儿梨水,不然他这嗓子第二天指定坏了。
再回到办公室,大屏打开,是大洋彼岸的徐燃及她手下的小崽子们。
他们又有个讨论会,不过这次是讨论徐燃那边遇到的问题,说是整组熬了三个大夜都没解决。
“我们全组能不能顺利下班,就拜托你们了。”彼岸是夜晚,徐燃难得没化精致的妆容,素颜显得很疲惫,不过眼睛是亮的,还是蛮有斗志。
“请开始你们的演示。”贾怡放下装着梨汤的保温杯,冲大屏那头抬了抬手。
问题出在一两个关键代码上,年会结束后,有两个孩子私下给贾怡发过邮件,是关于徐燃他们这个程序的。
但那俩孩子只做了一半,贾怡运行了一阵解决了其中的小Bug,征得两位编写者的同意,把程序交与整个办公室,大家合力编写到现在,也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意思。
正好徐燃把她那边的成果演示了遍,让贾怡这边恍然大悟,他们有正确的关键代码,没做完只是卡在了收尾上。
“你说你早点来找我们,不就完事儿了吗?至于全组人熬三个大夜。”贾怡呼出一口气,又去拿自己保温杯抿了抿梨汤润嗓子。
“我只是没想到你手下这帮小将进步这么快。”徐燃也松了口气,带着点儿欣慰地笑了,“看来确实不需要我这边来指导了。”
“诶,徐组长还是我们名义上的指导嘛。”贾怡谦虚道。
“是,大权都被贾组长架空了。”徐燃往椅背上一靠,“那这个程序我们两组联合上交,如何?反正你们那边也没做完。”
“行,以后这种好事还请徐组长多多想到我们啊。”贾怡拿保温杯敬他和大屏那边徐组长的革命友谊。
大屏“刷”地关闭,组员们都自觉地开始程序的收尾工作,贾怡正想加入如火如荼的敲代码大军,聊天框一跳,是徐燃意味深长的一条文字信息。
“从贾组长的脸色可以看出来,我弟可真厉害。”
后跟上一个呱唧呱唧鼓掌的表情包。
OK,fine.
他和徐燃注定是做不成朋友的,注定的。
原本这天平平无奇得如同以往无数个工作日,可这群小崽子就因为他脸色不好嗓子也不好这事儿,找着机会就来给他点儿什么吃的喝的,话多一点儿就跟他多说一句保重,还有主动贡献靠枕给他垫腰的,简直要多贴心有多贴心。
贾怡心里不是个滋味,但大家伙都是出自好心(和同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默默忍着,打算回家再找猫算账。
好容易捱到下班,贾怡长舒一口气,心说总算解放了。
结果自己把灯和窗户关完,正打算关门时,被杵在门口的白昼吓了一跳。
白昼,是贾怡的组员之一,在他们这个过于活泼缺乏严肃的科研组中,是全组公认的稳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