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组长你不能这样!”
“啊,组长,我看错你了!”
又是七零八落的哀怨响起,贾怡拎上手机和家里的钥匙串准备开溜,另一边的白昼也推了转椅起身。
“诶诶,粥粥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叛变革命了?!”
白昼面瘫着一张脸,说:“我只是不想加班而已。”
贾怡刚想过去把孩子救走,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顺带着一两声不失威严的咳嗽。
办公室的众人齐齐看去,哦吼,是董事长,手上还提着一大袋子花花绿绿的东西。
“都在啊,先别着急走,我们临时开个小会。”夏祈扶一扶金边眼镜,笑得狡黠。
“开会,开会好啊!”众单身汪忽然兴奋,一扫之前一提到开会便如同上坟般的态度,激动地在各个位子上坐好。
贾怡作为全办公室视力最好的一人,自然毫不费力地看到上司手里的袋子装着各色礼物盒子。
是来发放情人节福利了吧。
贾怡笑笑,上前去接过袋子,“老大您请。”
“我看你挺着急的啊,老贾。”夏祈调侃道。
“不着急,不着急,您来了怎么能急呢?”贾怡一套溜须拍马玩儿得溜,令夏祈抖了三抖。
“得了,不逗你们了,我就是来送个巧克力。”夏祈扫了一眼兴致勃勃的众人,残忍地打碎单身汪的激情,“你们嫂子亲手做的,太多了我们俩吃不完,就把剩余的装礼物盒里,打算抽些幸运的小朋友送出去。恭喜在座各位,成为情人节的巧克力幸运儿,现由贾怡同志分发礼品。”
“其实,董事长,我们宁愿开会......”兴致勃勃的小年轻们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纷纷趴的趴,瘫的瘫。
“既然这样,巧克力我就拿走了。”夏祈假意摇摇头,伸手要拿回贾怡手上的巧克力。
“别别!巧克力还是要的!”
毕竟,毕竟也没别的人送,单身汪的眼泪。
一共就十二盒,贾怡发完,小年轻都说有对象的不配拥有嫂子亲手做的巧克力。
没有就没有呗,反正下次去上司家里玩儿,找嫂子另要一份就是。
组长只笑不语。
把塑料袋子折好丢进办公室角落的杂物筐,贾怡正想给上司打声招呼就走人。
夏祈却道:“你跟我来趟办公室,有新任务安排。”
贾怡忍住想要仰天长叹的冲动,弱弱地点了头,跟上司去了。
身后,是震耳欲聋的幸灾乐祸。
小狼崽子,你们就等着被动加班吧!
斗指东南采取的是传统的部门制,即人事、财政、市场、后勤、科研五个部门,除科研部外,其余的部门等级细致严格,非部门经理是无法与董事长面谈工作的。
科研部是斗指东南的核心,唯有该部门的管理万分宽松,且并没有设部门经理一职;部门有十个科研组,各组平等独立,组员受组长安排管理;科研组长的任务指标由董事长亲自下达,所以贾怡口中的上司,就真的只是夏祈这一个上司。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他就经历了几番加薪再加薪;原因是之前夏祈对他也没什么底,而且还派个徐燃来盯着他,等到他有了一定工作经验,才逐渐放开手。
在工作方面,上司还是只看效率不重人情的。
这点贾怡深感佩服,毕竟之前他还是觉得上司给他进斗指东南的机会,是为了弥补他丢掉的饭碗。
如此看来,上司的的确确是个无情无义的资本家,贾怡心头的惭愧之情被完全治愈,取而代之的是:“您确定这个指标是人能达成的?”
“我又没让你一个组做这个,不是还有徐燃那边嘛。”夏祈悠哉乐哉地吃了块抹茶巧克力,被苦涩过后恰到好处的甜味美得眯了眼。
“那我还不如一个组做。”贾怡满脸脏话地接收文件,夏祈推给他一盒扎了酒红色丝带的巧克力。
“红酒心的,用的你上次问的那牌子的红酒。”夏祈不情不愿地说,“本来我死活不愿给,但你嫂子说了,既然孩子问了,那肯定是想要,硬让我给你。”
虽说风评被害,但贾怡还是收下礼盒,一是不能辜负嫂子的心意,二是正好不用给路仁另买巧克力了,又省了一笔钱。
“那就多谢嫂子,也多谢您。”
“对了,老贾,给你提个醒。”
“那个老缠着你的市场部的小姑娘实习期没过,现在去了白氏那边,给白昼二哥当情人。”
“你别看着我,我一般不关心八卦,也不关心她那种实习生怎样怎样。实在是她一个小女孩子,太损了,不知道她哪儿学来的招数。”
“在缠着你之前,她尝试过用各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而且有天当着你嫂子的面把咖啡泼我西装上,然后整个人贴过来给我擦。我当时都懵了,想人事部都是招了些什么人进公司,你嫂子为这事儿好几天不跟我说话,气得我当时就想把那姑娘开了。”
“但我个人比较大度,就不想跟小孩计较,反正她也就三个月的实习期,压一压她工资让她白干三个月得了。后来她不是去缠你了嘛,好像是因为知道我是个O,怕我没有性/能力......我觉得我没报警把她当女流氓抓进监狱,真的很大度了。”
“当然你更大度,我很感谢你给我承担了一半的骚扰。”
“白昼他二哥不是个好人,如果不是白家保着,指不定枪毙多少回了。如果那姑娘报复心强,跟白家二少吹枕边风,你可要当点儿心了。”
“我找着机会给白昼他爹说说,到时候再去白家吃瓜看戏,嘿嘿。”
“老大,我看您才是最损的吧!”
“而且,您怎么就认为她要报复我?我也就只是拒绝了她而已。”
“‘贾怡,你会后悔的!’这句话耳熟吗?那天我刚下到负二层,正打算开车回家,就听见她搁电梯门外喊,吓得我赶紧摁摁钮,关门上楼。”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