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世
不过话说回来,楼清羽上辈子是个风月老手,翻身之际手已经灵巧的滑进迦罗炎夜的单衣里。王府的衣物用的都是上好丝料,薄如蝉翼,宽松舒适。楼清羽岂会错过这个时机,双手上下灵动之际已占去不少的便宜,嘴里一边调笑一边撩起燎原之火。
“不愧是大齐国的二皇子,就是保养的好。”
其实迦罗炎夜身上伤疤众多,又在边关风吹日晒,比不得京城里的豪门子弟和皇室宗族。不过他到底年轻,肌肤弹力十足,身材又好,足以让楼清羽爱不释手。
迦罗炎夜一时不察反被他压在身下(承认吧,这不是一时不察的缘故,这是床上实力的缘故~~~~),心里又慌又怒,急声喝道:“楼清羽,你给我住手!今天本王无论如何也要在上面!”
楼清羽见他面色潮红,又气又急的样子,心里着实有几分喜爱,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双唇,手却不曾停顿。
迦罗炎夜被他封住口,咦咦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舌头被他搅得一阵一阵,汹涌的快感的从唇齿间直涌心头,浑身登时燥热起来。
真正花丛中的老手,不必身体力行,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语,都可轻易挑起他人的性欲。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前世,人们性观念的开放程度让人瞠目,在欧洲生活多年的肖锐深谙其道。何况部队更是同性恋的天堂。肖锐既然并不排斥这种同性行为,自然是有这方面的经验的。
楼清羽承认自己上辈子不怎么清高,性经验对于这些古人,至少对于迦罗炎夜来说,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这几天他就发现,迦罗炎夜虽然贵为一国皇子,但性经验却少的可怜,而且,他应该是一名真正的同性恋者。如果他所料不错,迦罗炎夜对女人,甚或双儿,都不可能产生兴趣。而天生的同性恋者,70%以上都倾向于下位的心理状态。当然,互攻也是他们的选择,可就目前而言,楼清羽不想在下面。
“炎夜,你真是可爱。”
楼清羽觉得他在自己身下挣扎的样子与平日的冷锐大相径庭,因而分外兴奋,拿出所有的手段,三两下就让他弃盔丢甲,并教育道:“夫妻欢爱,求得便是逍遥痛快。既然我能带给你快乐,谁上谁下又有什么分别呢?”
嘴上一边说,手上一边动。床幔微微晃动,大床轻摇,直到一个时辰后,才渐渐归于平静。
30
第二天一大早迦罗炎夜就黑着一张脸起床,看也不看楼清羽一眼,自去洗浴后用过早膳,然后便去了书房,一整天也没回来。
他不在,楼清羽也不以为意,清晨用完早膳去了后院练剑。剑法是楼清翔教他的。因楼清翔是个双儿,楼相身在朝堂,政敌无数,怕他将来吃亏,因此从小便让他拜了师傅,入了武门山。十几年下来,学了一身好功夫,楼清翔便是仗着这一身功夫,坚决不选女道,所以当年太子选妃时他自动退出,没有参与。楼清羽来到京城的第二个月就对楼清翔说要学武功,不过后来受了箭伤,这事一直拖着,直到‘出嫁’前才学完一整套剑法。
晚上回到卧房,秋儿服侍他宽衣后,见迦罗炎夜还未回来,楼清羽问道:“殿下呢?”
秋儿迟疑了一下,道:“司锦哥哥说,二殿下今夜在书房睡。”
楼清羽听了,只微微一笑,也未说什么,自己上了床休息。
之后一连几天,迦罗炎夜都未再出现,王府里的下人都在窃窃私语,说新进门的王妃新婚不到十天就失了宠。
楼清羽对这些流言蜚语无动于衷,仍然每天做自己的事,直到这晚,他对秋儿吩咐道:“去厨房准备一碗燕窝粥,我要给二殿下端去。”
秋儿眼睛一亮,知道少爷要去找二皇子求和了,连忙兴冲冲地去了厨房,盯着厨娘准备了一碗又香又好吃的燕窝粥。
楼清羽端着粥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楼清羽端着东西进去,迦罗炎夜看见是他,愣了一瞬,沈下脸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楼清羽将粥碗放到他面前,微笑道:“听说你最近都睡得很晚,不要太劳累了,我特意让人给你熬了一碗燕窝粥,快趁热喝了。”
迦罗炎夜道:“粥放着,你先出去吧。”
楼清羽道:“你好几天没回房睡了。为何避着我?”
“我没有避着你。”
“言不由衷。”楼清羽哼了一声,忽然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和你争。今晚回来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迦罗炎夜一听此言,‘新仇’加上‘旧恨’,顿时一团恼怒冒起,偏又憋在胸口,吐也吐不出来,只是盯着楼清羽。
楼清羽微笑道:“明天你就要上朝了,到时皇上恐怕会下旨让你去西岚,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回来。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我制气吗?还是说……”他拉长了声音,斜睨着迦罗炎夜,悠悠含笑道:“还是说,你怕了我?”
迦罗炎夜闻言,登时怒火上升,蹭地一下站起,刚要开口喝斥,却冷不防被楼清羽一把抱住。
“好了,别气,我胡说的!”
楼清羽懂得见风使舵,贴在他身上道:“我知道你当然不是怕我。可是我们刚刚新婚不久,你一连在书房睡了这么多天,下人们说的话还不算什么,传到皇上皇后那里就不好了。再说……我也很心疼啊。”
“你心疼?哼,楼清羽,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好笑的话!”
楼清羽轻轻一笑,攀住他的肩膀道:“殿下,如果你不信的话,为何不推开我?”
迦罗炎夜闻言,立刻脸色一变,猛一用力,反手折起他的手臂,沈声道:“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楼清羽在武功方面处于弱势,却只皱了皱眉头,低声嘀咕:“真是没有情趣。”
“你……”迦罗炎夜眉毛一竖,手上不由使劲。
楼清羽脸色发白,却咬着嘴唇没有出声。迦罗炎夜突然意识到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了,慌忙松开了手。
楼清羽僵硬地把手臂抱到胸前轻轻揉抚。抬头看见迦罗炎夜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微微一笑道:“没事,不疼。”
迦罗炎夜冷哼一声:“谁关心你疼不疼了。”
话虽这么说,还是多望了他手臂两眼。
楼清羽端起燕窝粥,道:“好了,快把粥喝了,今晚回房睡吧。”
迦罗炎夜顿了顿,接过碗,喝了两口,见楼清羽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轻咳一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忙完事……就回去了。”
“好。”
楼清羽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书房。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化于无形,楼清羽对迦罗炎夜又多了解了几分。不过这只是占着他在情感上没有经验的便宜,若在其它方面,楼清羽知道自己对这个于勾心斗角的宫闱之中长大的二皇子,所知还远远不够。
迦罗炎夜当晚果然搬回了卧房,不过二人相敬如宾,谁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不过让迦罗炎夜郁闷的是,楼清羽睡觉的时候为何总喜欢往他身上靠?有意无意的,那气息总是近的喷到他的腮边颈边,害得他一夜辗转反侧,燥热难眠。
第二日迦罗炎夜上朝,果然向皇上提出了领兵出征的计划。恰好前一天边关来报,说西岚国攻下了大齐边关两座城池,屠杀了千名百姓,掠夺了大量粮草。皇上闻讯动了真气,因而迦罗炎夜一提领兵之事,不顾众多大臣的反对,立刻准了奏。并允诺待他出征回来,便正式封他为亲王。
其实迦罗炎夜十六岁搬出皇宫另设府第的时候便应该封王,只是皇上因为他常年出征在外,这道旨意便一直迟迟未下。但他的用度规格,却早已按照亲王的标准办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