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世
楼清羽帮迦罗炎夜抚抚胸口,递上漱口的清茶,柔声道:「你忍忍,再过一两个月就过去了。」
迦罗炎夜颓然地靠倒在软榻上,缓了缓,忽然道:「日子也差不多了,清羽你准备准备,听说后宫现在已有人在传你有孕
的消息了。」
「知道了。不过……」楼清羽看了看他,担忧道:「你这样瞒得住吗?马上就要新春大典了,开了春还有春狩,你……」
迦罗炎夜不耐地挥了挥手,道:「那些到时再说。秀清,童儿现在怎么样了?」
沈秀清道:「太子已基本痊愈,就是身体还有点虚,需仔细调养。」
「孩子还小,将来不会有什么遗症吧?」
春风渡.下
「这个皇上放心,微臣已经仔细诊过,不会有遗症的。」
「嗯。」迦罗炎夜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当年先朝的那次祸事,害父皇所有的兄弟丧命,连他和迦罗真明及几个皇双子都受了连累,若不是自己体质特殊,只怕迦
罗氏的直系在这一代都要绝光了。
「清羽,过两天寻个适当的时机,便宣布你有孕的事吧。不过怀孕的日子要往后挪一挪。」
楼清羽问道:「挪多久?」
迦罗炎夜想到现在自己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子,道:「就往后挪一个月吧。」
过了几日,楼贵妃在寝殿「晕倒」,经沈御医诊脉,已有一个月的身孕。皇上闻讯大喜,钦赐了许多物品,并命安心休养,
后宫诸妃无事不得打搅。
这消息一传出,犹如炸了颗原子弹,楼清羽登时身价大涨,连宫里的奴才也各个趾高气扬,楼相府也赏赐了许多东西去,
皇上还下了旨,楼清扬官复原职,并升为翰林院院首,重回朝堂。连一些楼家的旁系子弟,有官职的也都升了官。
楼清羽真切的感到何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楼家的势力再次抬头,所有人都揣测这皇后之位楼氏是跑不了了,李东明那里行事也更加便宜。
时光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一个月,临近新年了,宫里宫外到处都喜气洋洋,但琐事也成倍的增加。
李东明办事效率还不错,很快收集到了有力证据。楼清羽只待时机成熟,就呈递上去,一网打尽崔氏和林氏的势力。
不过目前后宫的诸多纷扰也实在让他头疼。他寝殿里的熏香都不知何时被人掺杂了有落胎之效的麝香。现在他连吃碗粥、
喝杯茶都要加倍小心。
为了怕迦罗炎夜受到连累,误中飞翼宫里无孔不入的暗算,楼清羽都不敢让他来了。好在后宫里有规定,有孕的妃子不能
侍寝,迦罗炎夜也不能再在这里过夜,所以只偶尔来这里转一下,略表关心。
后宫除了那几位有品级的妃子外,其实还有许多宫人,甚至连宫女和宫双都有侍寝的资格和可能,因此妄想飞上枝头变凤
凰的人不在少数。眼见楼贵妃现在「有孕」不能服侍,便都扎了堆似的想引起皇上的注意。
春风渡.下
可惜当今圣上龙威甚重,一般人不敢耍小手段,就连崔淑妃、余美人这样的嫔妃,都只能不时的生点小病,或送点补品之
类的来引起皇上的注意。
楼清羽知道这一个月间,迦罗炎夜各去了崔、林二妃处两次,还抽间「宠幸」了一次余美人。他倒真是有些好奇,迦罗炎
夜现在挺着个肚子是如何宠幸那些女人的?
这日迦罗炎夜一来,便挥退众人,直接躺倒在床榻上。楼清羽帮他脱下外衣靴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内殿,将所有可疑之物
都撤了下去,这才回转床边,见他正疲倦的闭目小憩。
「
『东西』都收拾妥了吗?」迦罗炎夜没睁眼,听着楼清羽刚才巡视内殿的声音问道。
「呵呵,你在这里,当然要加倍小心了。」
麝香等物楼清羽早让人撤了下去,沈秀清也是每日必来,所有饮食之类都帮他仔细检查,甚至连衣服上的熏香也不放过。
「那朕睡一会儿,有些累了。」
「好。你好好睡吧,我陪你。」
楼清羽知道迦罗炎夜为掩饰自己的身子,在蟠龙殿也不见得能休息好,便每日让他午后过来小憩一会儿,缓缓精神。
有时迦罗炎夜实在精神不济,连不太重要的奏折都一并带来,让楼清羽帮他小批了。他对楼清羽的能力十分信任,又见他
确实做的好,不知不觉便养成了习惯。
楼清羽在桌边坐下,翻了翻他带来的几本奏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禁为迦罗炎夜叹息,这封建王朝的皇帝也不好
做,连朝廷之间的大臣吵架都要管,甚至谁家的儿子结婚礼数超过了规制,谁家的女双嫁妆过于奢华,都要论上一番,争执不
休。
以前先皇在时,这些奏折都直接交给楼相审批。楼竞天为人正直,不偏不倚,批下来的结果让皇上和大臣们都满意。如今
朝堂上再没有这样的人才,迦罗炎夜又对崔相等人心生戒心,自然所有折子都自己处理。
可是人精力有限,他现在身子又特殊,大事还可以,这样的小事看着就心烦了,干脆拿来让楼清羽做。
楼清羽批完折子,留下小注和处理方法,便放置一边,等迦罗炎夜醒来后再看。
回头见迦罗炎夜还睡得香,便微微一笑,也脱了鞋子上了床,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搂着他。
迦罗炎夜在他这里总是睡得特别安心。醒来见自己正枕在楼清羽的胳膊上,不由有些赧然。
春风渡.下
「醒了?」楼清羽揉揉自己的胳膊。
迦罗炎夜不知道是他把自己搂过去的,还以为是自己睡着了枕到他身上的,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胳膊麻么?我帮
你揉揉。」
楼清羽当然乐意让他「服侍」,也不解释,把手一伸,迦罗炎夜还真帮他揉了起来。
「唉唉,你的手劲真够大的。」
「弄疼你了?」迦罗炎夜忙放轻动作。
楼清羽笑赞道:「不错不错,这力度合适了。」
迦罗炎夜瞪他,「朕服侍你,你还来劲了。」
「你刚才说的是『我帮你揉揉』,可不是皇上的身分。」
迦罗炎夜白他一眼,帮他草草地按摩了两下,道:「行了,就这样吧。」
楼清羽玩笑道:「哎呀,娘子,就你这不耐烦的态度,早晚夫君要和别人跑了的。」
「谁是你娘子!?你说话小心点!」迦罗炎夜沉下脸,接着神色一变,狠厉道:「你要和谁跑了?看朕不刮了他的皮!」
「哈哈哈……还不承认你是我娘子?这么怕我跑了。」
「胡闹!」
楼清羽一把抱住他,和他在床上嬉闹起来。
迦罗炎夜从出生起便没过过什么轻松愉悦的日子,当了皇上更是苦闷之极。
他本是个对自己要求甚严的人,作为军人也从来不苟言笑,只有和楼清羽在一起时才能放松放松,不再冷冰冰地像把没人
气的剑,因此这种感受对他来说也是十分稀少和弥足珍贵的。
「哎,炎夜,其实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你要老实告诉我。」
「什么事?」
「你和那些妃子……在一起时到底是怎么做的?」楼清羽将迦罗炎夜压在身下,拨弄着他的头发问。
「还能怎么做?男人和女人能怎么做?」迦罗炎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呵呵……要说从前我还有几分信。不过就你现在这身子……」楼清羽摸了摸他的肚子,红唇微勾,有些邪气地笑道:「别
春风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