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萧苏苏
他媳妇儿叫刘曼华,家里就是种花的,而且手艺也不错,后来他退役了之后就带着孩子跟着他一起来了B市,他后来听见贺兰枢和周漫柔说家里缺了个花匠,就推荐了他媳妇,现在就在老宅里面伺候那些花花草草的,工作也清闲,主人家又好,包吃包住的,工资还挺多。
温玖是知道这件事的,闻言也道,“今晚就在老宅住下,你可以和刘阿姨好好叙一叙。”
王大春身兼司机和半个保安,一切的行程都是以贺兰枢为先,虽然也有下班时间,但是基本上也都挺晚了,而且公司离老宅也比较远,来回比较麻烦,所以一般都是和贺兰枢一样,都睡在公司里面的。
不过最近大半年的时间,贺兰枢都挺少加班,也都是回家睡,王大春也能多回家几次,和媳妇孩子一起住了。
“好嘞。”他笑了笑,快步走过去给温玖打开了车门。
车里面的暖气顿时笼罩住了身上,温玖打开窗户透气,就听见前面的王大春道,“温少,老板走之前嘱咐了,开车的时候让你把窗户关上……”
他又看了温玖一眼,见他没有以往那样仿佛要生气的样子,胆子大了点,“真要开窗户,就开另外一边吹不着你的。”
温玖听着听着就笑了出来,又把窗户给重新摇了上去,把下半张脸缩在围巾里面,靠在后面慢慢的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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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玖在车上还真的就睡过去了,他好像梦到了贺兰枢在叫他起床……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老宅了。
他愣了一会儿才推开车门下车,被外面的风一吹就有点清醒过来,哆嗦着紧了紧衣服,夹着胳膊小跑进了屋里。
屋里温夏和周漫柔全都不顾及形象的坐在地毯上面,被她们裹成了一颗球的兰兰正‘咿呀咿呀’的来回在她们中间爬来爬去的,温玖看着道,“兰兰会走路了吗?”
兰兰现在也就八个多月,要走路其实还不到时候,只会爬而已,精神也比小的时候好了很多,每天清醒的时间长了一点,吃得也多,多少次看起来都像是一只小胖猪一样。
温夏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哪有这么早,刚会爬,满屋子的乱转呢。”
温玖这时候才看到了兰兰身上仿佛像是拖把一样的衣服,结合起她刚会爬喜欢满屋子乱转的样子,闷笑了一下也走过去坐着,随手抓了一个骨头棒子逗她,“姐,你这买衣服买的也太不负责任了……”
“是妈买的。”温夏眼睛弯弯的指了指周漫柔,周漫柔干咳一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回到了沙发上坐起来。
要不是她刚才还趴在地上逗兰兰,温玖是绝对不可能想像得到这一出画面的。
贺兰枢为人很严肃,他也见过贺兰宗,并不是一个多言的性格,周漫柔一向表现的也都很有姿态,浑然天成的那种贵气,即便是在家里也都是穿着很整齐,也永远都画着淡妆。
周漫柔慢悠悠的端起一杯咖啡,斜眼看了温夏一眼,“物尽其用了。”
地板上其实很干净,就算是光着脚踩上去也都不会脏,自从家里来了兰兰,家里的阿姨每天都会无菌消毒不少次,地板上永远都比脸上干净。
兰兰身上的衣服也是新换上的,温玖笑眯眯的摸了摸她长了点头发的脑袋,就见兰兰‘嘎嘎’的笑起来了,抢到了他手里的骨头棒子就要往嘴里送。
到了兰兰要喝奶的点,温夏把她交给了保姆,和周漫柔说了一声,就带着温玖上了楼,“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温玖撇撇嘴,懒懒散散的抱着床上的大抱枕,下吧抵在上面,怏怏说,“我老公出差了。”
这还是第一次温玖在她面前这样子称呼贺兰枢,闻言有些诧异,更多的反而是欣慰,“出差挺好,小别胜新婚。”
温玖莫名的脸红了一下,小别之后……嗯,他不自在的挺起了腰,腆着脸凑了上去道,“姐,你帮我和学校请个假呗。”
“请假?”温夏一愣,整理头发的动作也停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温玖一番,“怎么了?”
温玖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出神,“嗯……也没什么。”
没想一会儿,温玖就扒了扒头发,一脸郁闷的转过身,“我想先睡了。”
“还没吃晚饭呢。”温夏在后面叫了他一声,温玖随意摆摆手,“你让阿姨给我送上来吧。”
温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真是孩子长大了,小时候那么可爱的个孩子,心心念念的事情全都写在脸上,现在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温夏咋舌,把头发梳了梳,收拾好自己也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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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玖接下来的几天就又在忙碌之中度过了,他抽空回了一趟家,发。情期早就已经过了的二胖终于被摘下了耻辱圈和避。孕。套,也可以在没有人监管的情况下和大黄在一起玩耍了,温玖刚一进去就受到了来自两只狗的口水的洗礼。
短短几天没见,二胖和大黄甩尾巴的幅度大到他们亦步亦趋的都跟着温玖,走到哪去哪,上厕所都要在门口守着。
温玖回来最开心的莫过于芹婶和福伯了,他们两个老人在这么大的一个房子里面也没有事情可以做,芹婶除了一日三餐之外,还主动做了清洁的工作,货也不累,她也总是想着能多找点事情做,不然总觉得于心不安。
福伯是正经的管家学院毕业的,一直都很恪尽职守,只是他在贺兰家待了大半辈子,感情和普通的管家自然不一样,当天就和芹婶制定好了饭菜,给温玖做了一顿大餐。
温玖吃的简直是一本满足,饭后神神秘秘的上了楼上,找到了一些文件之后又离开了家里。
毕业设计终于通过,温玖接下来的几周算是彻底没有什么事情做了——他的表现一直都很良好,就连一向苛刻的老师对他都比较宽松,甚至主动提出过邀请他去工作室的意思,不过温玖婉拒了。
大学的时间,他是想着好好享受一下大学生活的,上辈子活了一辈子都没有活个明白,对于一个人来说最美好的学生生涯被他从头浪费到尾。
他从导师办公室回来的一路上心情都很好,直到打开宿舍的门,看到属于余典的那张床上面崭新的被褥才楞了一下,“余典回来了?”
“没有。”严郎像是有些暴躁,面带不善的看了一眼原来余典床铺的位置,沉着脸说,“有个新来的。”
如果只是占了余典的床位,那严郎也不至于会这么生气。
温玖多看了那个床位两眼,也没有多想,左右他们几个在学校再住一阵子,接下来就要各自回家了。
他回家住,张凯歌为了往返学校和公司方便,已经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不错的房子,还把他乡下的父母和弟弟一起接了过来,他又托了点关系把户口落在了B市,顺带把弟弟的学籍也一起牵了过来,就在一所挺有名的小学。
张凯歌弟弟来得晚,现在也是初三的年纪,他母亲在生张凯歌的时候年纪就已经比较大了,为了张凯歌能在B市上大学,更是把家里的房子和地产全都给卖了,只留下了他们吃饭和给张凯旋上学的费用。
张凯旋算是晚来子,加上和张凯歌差着六岁的年纪,张凯歌对他特别好,也没有兄弟之间的争风吃醋,所以关系一直都特别不错。
张凯歌早就已经不问家里要生活费了,在实习赚到了钱之后,只留下了生活费,剩下的都给寄到了家里,现在工作步入正轨,就干脆把家里人都接了过来。
温玖和严郎本来就打算着一起上门拜访一下,只是最近也一直没有什么时间。
所以之后张凯歌也基本就不在学校里面住,严郎则是要去宫先生家里直接住下,他父亲一向对他不管不问,在这件事情上面倒是下了很大的力气支持他,需要的器材设备连问都没有问,就冲着宫先生的名字就出了很大一笔钱,足矣看到宫先生在设计行业的影响力。
所以到最后,宿舍也基本上是要空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