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萧苏苏
温玖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他已经在这呆了几个小时了,于是不舍的站起身,又捏了捏兰兰的小手,这才对着笑眯眯的温夏道:“姐,那我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好。”温夏点头,看着他们走出了房门,这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上下摇着兰兰软嫩的小手,开心的对她说,“你舅舅想开了就好了,以后你就有一个可以给你很多零用钱的舅父了,开不开心呀兰兰……”
————
温玖出去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贺兰绍,他那辆晃眼的车子也已经不在了。
“贺兰绍走了吗?”温玖没有注意到自己称呼的变化,正在开车门的贺兰枢动作顿了一下,又不着痕迹的继续,应了一声,“和爸吵了一架就走了。”
温玖撇撇嘴,弯腰钻到了里面靠近车门的位置,抬头的时候楞了一下,“你换了一辆车?”
“那辆车有点旧了。”贺兰枢颔首表示,坐在他的旁边,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前面,“安全带系上。”
温玖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于是有些为难的停下了动作。
车子渐渐启动了起来,温玖抿抿唇,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正打算靠到后面的时候,就见本来在看腿上文件的贺兰枢突然的把那些纸张放到了另外一边,非常自然的坐到了自己身边,整个环住了他的身体。
温玖一惊,条件发射的就想后退,却发现贺兰枢只是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一根黑色的安全带就从那边滑了出来。
他有点不太好意思的伸手想接过自己来,冷不防的司机却突然刹了一下车,没有什么支点的贺兰枢一手下意识的扶住了车门,温玖却扶住了他的胳膊,抬头的一瞬间,嘴巴像是和什么柔软的东西擦碰到了一样,一触即过。
他的眼睛顿时瞪大,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贺兰枢却轻声的对他说了句抱歉,手上的动作不停,转头对前面的司机道:“怎么回事?”
“老板,有个小孩儿跑到马路中间了。”司机也是擦了一把冷汗,那孩子在红灯的时候突然蹿出来,要不是他们的车速慢,恐怕是刹了车也要撞上去。
贺兰枢闻言侧头看了一眼,有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已经追了上来,一边哭一边气急的打着那个孩子的屁股,百忙之中对着车子的方向道歉。
他转过头,将安全带系好,“走吧。”
司机这才放下心,更加打起精神的慎重上路了。
温玖的眼珠子动了动,他用余光打量着一边又埋下头的贺兰枢,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像是温夏说的一样,主动做点什么。
他嘴巴试着张合几次,还没说出口又被自己憋了回去,说不出的话像是堵在心口一样的让他觉得难受,压着压着,一个没忍住就一下子说了,“阿枢。”
贺兰枢低低的应了一声,把纸翻了一页。
温玖简直是囧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乱瞟的时候却看到贺兰枢手上的文件拿反了……他却还看得一脸认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到了那个在得知他的死讯之后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面,一瞬间显得有些脆弱的身影,心里突然的一松。
虽然他还是没有胆儿把心里想象出来的手覆盖在贺兰枢的手上,却鼓起勇气,眼睛闪亮,微红着脸对贺兰枢道,“这种事情,咱们既然结婚了,以后还是自然一点……道歉就显得太奇怪了。”
贺兰枢持续翻前翻后的动作一顿,随后慢慢的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下正紧张的细细的呼吸看着自己的温玖,良久才像是有点恍惚一样的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温玖释然一笑,心里觉得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结婚啊。
他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贺兰枢,他们两个,除了亲近的人知道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东西。公司里面其实有诸多猜测,想要爬他床的人并不少。
从前的温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甚至很多时候还期待着他能够真的和谁沾染上关系,就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负罪感少一点。
温玖把头轻轻的靠在了车窗上面,看着自己和贺兰枢同样都空荡荡的手指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阿枢后来会被阿玖惯成闷骚鬼偷。窥。狂。色。情。狂的,然后阿玖就默默的忍受一边不好意思的勾引,哎哎呀呀呀呀。
情侣饰品神马的那是必定要来一发的,婚戒不能少,项链也要有,婚礼更是要盛大举办,哎嘿~!
※※※
对了,之前有小天使在疑惑自闭症的病因,其实这个我也并不清楚,因为我是初中的时候被诊断出来有轻度抑郁症的,典型的社交障碍之类的综合征。那段时间一直被同班同学欺负,丢石子啊,往我衣服上面乱涂乱画,拿棍子在厕所搅了粑粑之后再擦到我身上之类的。不过我比较坚。挺【这两个字都要和谐有无搞错!】,对爸妈一直都开开心心的,自己偷偷的拿着医保卡去医院看病而已,【哼还被宰了好多钱呢。
所以阿玖在这里设定的自闭症+抑郁症也是有原因的,后面会带出来,他病好的时候是八岁,八岁之前有这两个病症,所以一直都是温夏照顾他,对他来说,姐姐大过一切。
第12章
“二郎。”温玖戳了戳前面坐着的严郎的后背,轻轻叫了一声。
他和严郎都报了平面讲座的选修课,教授讲的很认真,也都很有用,只不过现在的温玖显然是有点偏离了思绪。
严郎的脸顿时一黑,刚刚和身边长发飘飘的美眉约了周末一起喝茶的好心情一下子也没有了。
他尴尬的听着那个刚才还可爱的小姑娘一下子笑的不那么可爱起来,一脸郁闷的转过头,凶神恶煞的,“干嘛!”
温玖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下课之后留一下,我请你吃饭。”
严郎回头瞅了他一眼,奇奇怪怪的转过了头,一边转一边不怎么开心的嘟囔,“你别叫我二郎,听着跟什么小白脸儿似的……”
温玖笑了一下,“余典也是这么叫你的,也没有见你不开心啊。”
“余典能一样吗!”严郎愤愤的拿尺子拍了一下书,一手拿着的自动铅笔激烈的挥舞,“要不是我还想跟他学牌,他敢这么叫我我不得跟他拼了!”
温玖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突然一白,扯着严郎的短袖道:“你的牌是余典教你打的?!”
他的声音有点奇怪的尖利,他靠的和严郎比较近,只是正巧这时候打了下课铃,因此温玖声线中的奇怪也被掩去了不少。
“对啊。”严郎还是一脸不爽,倒也不见有多生气,只是习惯性的想背地里面说余典两句而已,“哎,你请客我可不跟你客气了啊……我要去粑粑餐厅。”
粑粑餐厅的名字其实叫PAPA,只不过严郎看到以后就笑嘻嘻的说发音像粑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以为的人真的很多,这家餐厅后来还真的在门口竖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此粑粑非彼粑粑。
温玖却没有什么心思去开玩笑,他皱着眉跟在严郎后面陷入了回忆之中。
上一世余典和严郎的结果很不好。
余典的家室他其实了解的不多,可却心知肚明他们最后的归路。说到底,其实和自己还是脱不了干系。
那个时候他一心只想帮助贺兰绍,即便是无心害别人,别人却也会因为他而受到贺兰绍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