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柚
叶白思一笑:“他忙。”
“你们俩啊……”廖文走近了,话音顿时一转:“哎怎么把电暖袋拿掉了?不怕冷啊?”
他两步上来,重新给叶白思包上,看一眼他的表情,道:“得了,我守着,你睡吧。”
“没事,我自己应付的来。”
廖文在椅子上坐下来,他跟叶白思关系还是不错的,毕竟叶白思每次被段琛折腾生病的时候都是他在身边,他苦口婆心:“你啊,就是这一点不好,你也学学别人家的小情儿,撒个娇拿个乔,感情这玩意儿你不能总不图回报,这是无法长久的。”
叶白思只是笑,不吭声。
他跟段琛只是交易,段琛一开始就说过只喜欢他的脸和身体,所以叶白思从来没想过会跟他长久,他也不愿意跟段琛长久下去。
何况他也不是不图回报,他在段琛身上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为了伺候好段琛他学了推拿按摩包括各国美食,为了让段琛带他出去长面子,他学了绘画钢琴古董鉴赏和各国语言,而这些上课的钱,全部都是段琛出的。
同时因为段琛说话做事从来不避着他,他也直接学到了很多经营管理以及理财投资的知识,这些东西原本是他几乎无法接触到的。
除此之外,段琛还会定期送他礼物,不过三年,他就靠倒卖段琛送的古董获得资金,并创建了金跃集团。
他细心地听着段琛的分析,把他说过的那些可以赚但不屑于赚的项目,试着拿过来自己练手,却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把金跃做到了平都豪门都纷纷侧目的位置。
金跃的投资从未失败过。
所以每次段琛做出别人觉得很过分的举动时,叶白思总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段琛‘给’的已经足够多了,人家做为一个老板,在合同期内剥削你怎么了?
人总要现实一点,不能太异想天开。
好在的是,很快他就要解放了,叶白思都想好了,等离开段琛之后,他要马上带着弟弟出国疯玩一次,他要自己去走所有曾经想走而不得走的路,看想看而不得看的风景。
廖文都有点佩服叶白思的韧性了,高烧近三十九度的情况下,愣是自己守着打完了点滴,拔了针之后,廖文让他按住出血口,一句话没说完,叶白思就昏了过去。
他只能帮叶白思按了一会儿,确认不再出血,这才起身离开。
出门,对面的段琛正好出来,廖文道:“人已经睡了。”
段琛嗯了一声,径直走进叶白思房间,过了一会儿才出来,重新回自己卧室。
叶白思有严格的生理钟,但最终还是被这次生病给打败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但昨天一场大雨之后,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
这个时候段琛已经去上班,只要他不在,叶白思的时间就是自由的,他简单洗漱了一番,又去吃了点东西,重新回房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把行李箱拿了出来。
明天是最后一天,叶白思准备离开这里,就不打算再回来,他要提前确认自己的必带品都有哪些,避免遗忘,徒生事端。
刚打开箱子,手机就响了,他接通放在耳边,嗓音绵软:“喂?”
“醒了?好些了没。”
“嗯,好多了。”叶白思说罢,又主动认错:“早上没给你准备早餐,对不起。”
“生病就不要在意这个了。”段琛转着笔,语气温和:“有没有看到床头的礼物?”
叶白思一愣,起身朝床头走去,一眼看到了一个古朴的木盒子,问道:“是什么?”
“打开看看。”
叶白思开了免提,然后把手机放在一边,双手拿起盒子打开,眼睛微不可察地亮起微光。
那是一枚红宝石的戒指,而且还是个古董。从宝石的成色和大小来看,就算是新采出来也能叫上至少百万的身价,更别提这是中欧世纪的东西了。它有故事,有年头,还是完全的手工艺品,微显古朴的戒圈与宝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宝石上每一个棱面都彰显着匠人手艺的精妙。
叶白思玩古董这么多年,也认识一些珍贵的宝物,知道这个东西叫缪斯红宝。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低声道:“太贵重了。”
“十一月的礼物,喜欢么?”
叶白思很轻地应了一下,“喜欢。”
段琛仿佛能看到他浅浅上扬的嘴角,还有微微发光的眼睛。
就像所有人看到的那样,不管段琛对叶白思做过多过分的事情,不管叶白思是苦闷还是难过,只要段琛愿意带上一点礼物与诚意,他就马上会被哄好,重新变得乖巧可人。
段琛就像是拿着饵的渔夫,可以将这尾漂亮的人鱼从南极牵到北极,哪怕偶尔坏心乍起,引他刀山火海,遍体鳞伤,可只要事后给他一点点甜头,叶白思就会立刻反馈给他无与伦比的温柔与深情。
“晚上我会早点回去。”
“好。”叶白思乖乖等他挂断电话,这才放下手机。
然后他取出盒子里的鉴定证书看了看,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这点小钱对于段琛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叶白思来说,却是一大笔进账,如果找对了人,或许可以卖上更高的价格。
空荡荡的行李箱里,多了首个必带品。
第5章
当天下午,段琛回到家里,便立刻嗅到了食物的味道。
正如他所料,叶白思哪怕是生病的状态下,只要得到一点甜头,就会马上开始讨好他。
叶白思很傻,但是,傻的可爱。
他将外套递给刘妈,抬步走进厨房。他相当清楚这个时候的叶白思有多甜,是最最不可错过的采摘佳期。
叶白思正在切菜,腰间忽然被一只手缠住,他顿时停下了动作。
就像打电话一定要让段琛先挂一样,否则他就会不高兴,如果段琛出现在他面前,那么叶白思不管在做什么,都必须要停下来,一切以段琛为先。
段琛的嘴唇贴在他的耳廓,低声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