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梅墨香
“那你睡吧,吊完水我叫你。”
楚洛给严慎盖好被子。
严慎伸出没有吊水的那只手,抓紧楚洛的手。握紧了这才闭上眼睛。
楚洛的脑门顶在他的手背上,感受到他手的温度,这才稍微放了心。
一场车祸,毁了严慎的生活,毁了严慎的身体,也毁了严慎的健康。这下半辈子养的再好还是会经常病痛,能忍的,不能忍的,他都要承受。
要是严琛当时狠狠心直接弄死了严慎,严慎也不用受这份罪,自己也不会时长暴怒想杀人。或者说抢走严慎的位置留个好身体也行。有白鹤鸣有自己支持,严慎也能重回荣耀。
可严琛下手不够狠却造成严慎一辈子的伤痛。
现在严慎受尽折磨,不仅仅是心里,还有身体。这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健康?
十岁多的年龄差已经叫人不安了,他们老了,老的头发白了牙齿掉了,严慎会走在他前头,那留下的自己要很早的就孤单了。
他这身体情况,要是走得更早……他孤单的时间会更长。那多出来的时间就不是活着,而是煎熬。
楚洛眼内都是杀意,他真的很想宰了严琛。
急性中耳炎,吊了水以后疼痛减少,回到家里也是昏昏欲睡,但不敢压着肿起来的耳朵这边,压着就疼。刚睡了无意识的翻身,就感觉楚洛在慢慢的推他,把他推成平躺,或者推成另一边侧卧。
想笑,困得厉害,特别的困,这种困就像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眼睛都睁不开。昏沉沉的又睡了。下一次感觉还是楚洛在推他,在睡沉了。反反复复的。
听到楚洛和谁在说话,然后就感觉手背一疼。眼睛终于睁开一条缝隙,看到一个医生在给他调整点滴的速度。
哦,楚洛把医生叫到家里了。
这么想着,又睡着了。
在一次清醒过来,困顿没那么厉害了,不用力摇晃脑袋,也没有那种混沌的感觉。捏捏拳头,很好,力气恢复了。
看到了床头架子上挂的点滴袋,这边医生也够狠的啊,吊了四包水,难怪退热止疼的这么快。
楚洛却不再卧室内,听说话的动静,应该是在卧室外间的小客厅。
阿鸿和楚洛在说话。
声音压得低,还是粤语,严慎听的不太真。
“送走了?”
“昨天半夜就离开了,换了新身份,去了距离老家几千公里的地方去重新开始生活。”
“楚辅元被接走了吗?”
“大爷来过,说不是小少爷干的。我就把小爷让我说的话复述一遍,我告诉他,小爷前脚回来后脚就出事,这绝对是有预谋的,谁这么关心小爷什么时候回来?谁又知道小少爷扬言要杀死小爷?”
“他中计了?”
“大爷就火了,说三房搞这一出就是想渔翁得利,大房二房厮杀,三房作壁上观,不管死的是小爷,还是小少爷被抓,三房都会独善其身。我就把供词交给大爷看,大爷看到被抓的一个起哄凑热闹的是三房那边的人,大爷就去找三房了。”
楚洛笑了下,点了一根烟。
“你告诉二房,他不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楚辅元不是策划者,我就用剁了楚辅元的爪子。”
“是。不过小爷,要是三房过来找麻烦呢?”
“那不更好吗?告诉二房过来,就说三房准备抢走楚辅元,审问结果,意图杀人。二房会和三房拼命的。”
“是,我会按照小爷吩咐的办。”
严慎在里边听的断断续续,一开始没听懂,后来听着听着,明白了。
昨晚上那个人试图刺杀楚洛,不是什么二房三房背地里要杀死楚洛,而是,楚洛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哎,这小兔崽子!把所有人都给骗了啊!
现在回想看看,才知道这些事情很多都不对劲,就比如当时虽然人潮拥挤,但是周围保镖很多,阿鸿也在那,怎么就允许有人突然携带凶器刺杀楚洛呢?楚洛身边的保镖可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还有,酒店内是不允许有危险物品出现的,安检措施非常好,每个入口的大门都带着类似于机场安检口的那种金属探测器。那么长的刀子,第一道门都进不去,怎么就被带到了酒吧内?
当时没多想,楚洛和阿鸿他们的反应都很及时,就像遇到袭击后快速反应。把所有人都给骗了,包括他自己,真以为楚洛遭遇暗杀呢,吓得心脏乱跳。
听他们说完,就知道这里的猫腻了。
这小兔崽子,玩的好一手苦肉计,把危险矛头只向他,瞬间就挑起了二房三房的矛盾。
他成了作壁上观的无辜受害者、
聪明!
严慎看看已经剩了一点点的药水,伸手拔掉针头,稳了稳,这才坐起来。
“楚洛,阿鸿,进来。”
楚洛下一秒就推开了门,脸上有些惊喜。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阿鸿也赶紧去倒水。
“那几个人的嘴要封住,千万别漏出来,不然你就是引火上身。”
楚洛尴尬一笑。
“什么那几个人啊,我不知道啊。”
借着扯开窗帘的动作,都不敢和严慎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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