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梅墨香
他真的挺害怕睡醒以后什么都变了。那种失控茫然无措需要自己去适应。
“什么二十年啊,你就睡了二十天。”
楚洛反驳着。出事到现在只是二十天。
“睡醒了什么都没变,你还在,太好了!”
严慎笑出来,这次没睡太久。
“就算是睡了二十年,我也会在呀。”
楚洛也笑着。
笑着笑着眼圈红了。
嘴一扁,哭了。
“哦好挂住勒,你知唔知道!懵老!吓死人咩!你系锡我嘅,为乜不起身?快啲起身啦。”
哭的像个孩子,一边哭一边骂人,眼泪滴滴答答的。气不过了举起手要打,最后舍不得打他肩膀,打在他的腿上。
“你知唔知道等待系好痛苦噶。我好惊!”
二十天了,楚洛一直很阳光很积极,不会漏出任何担心恐惧,别人安慰他他反过来还能安慰别人。不管是在ICU里下病危,还是转移到普通病房亲手照顾,楚洛都很淡定不慌不乱。最危险那几天他一直守在医院,转移到普通病房还能出门做生意呢。
至于苦不苦,怕不怕,只有楚洛自己知道。
压力消失了,委屈上来了。
我好想你,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个混蛋神经病,吓死我了!你不是最疼我吗?为什么不起来呀。你快起来呀。
你知不知道我等的好辛苦,我好怕。
生气到不能控制了,楚洛就标粤语,平时还惦记着严慎粤语不好,就一直是普通话,大概经常看小品相声的,稍微还会有点东北方言。
但是真的发火了,粤语说得又快又长,骂严慎骂的可溜了。
楚洛扛住了压力,承受突变,在混乱紧张中始终保持冷静。
小朋友越来越成熟可靠。
一夜之间楚洛从严慎在一边辅佐,变成单打独斗稳稳的撑起所有事情,变的成熟勇敢,变得沉稳淡定。
楚洛是被逼着成长的,逼着他成熟的事情太吓人了。
回头看看这二十天,每一天都很难,但他撑过来了。
委屈啊,辛苦啊,小愤怒啊,都是撒娇,小朋友要抱要哄要当成小孩子那么去疼爱珍宠。
严慎心疼,抱过楚洛搂进怀里。
“吓着你了。”
别哭,我会更加疼你。
让小朋友吃苦了,受委屈了,错了,再也不会了。再也不能把小朋友单独留下,不管到什么时候都陪着他。
这次昏迷为什么睡得不舒服?总觉得时间好长?就因为心里挂记着小朋友。
怕他哭,怕他发怒,怕他被人坑了,怕他被围攻分身乏术。
瞪着眼睛看着他,在眼睛里转,还担心他被那个年轻貌美的给勾搭走了呢,眼睛一闭的撒手闭眼,更不放心啊。
赶紧醒过来,把小朋友圈在身边,这才放心。
还是让他吃苦了。
什么时候让他委屈的哭过?心都被他哭疼了,重重保证都是虚假的,这辈子都不离开他才是真的呢。
楚玉暖分开人群闯进来,把严慎和楚洛都抱在怀里。
“鞋子呢?还没出月子你不穿鞋!楚洛,快快快!”
严慎没时间和他们抱头痛哭,感受一下重回人间的美好,一眼就看到楚玉暖光着脚。
严慎清醒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楚洛呢。第二句,楚玉暖平安吗?
保镖已经在一遍又快有简单的汇报了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情。
楚玉暖又哭又笑,抱着严慎拍了好几巴掌,楚洛也不松手,抱着严慎掉眼泪,哭够了就在严慎的睡衣上擤鼻涕。这是来自小孩的报复和愤怒。让你不清醒过来吓唬我,恶心你!
一番检查,医生说严慎脑袋里的淤血开始变小了,大脑自行吸收了,继续吸收下去,变得很小,那就没必要在开颅手术了。
楚洛拍着严慎鼓励他,你一定要争气啊。
这脑袋又不是冰箱门,想开就开啊。在开颅傻了怎么办?大脑这么精密的地方,能不开颅就不开。
争气,努力,运功,把大脑变成个海绵,努力地吸收啊。
劝走了楚玉暖,赶紧回月子中心去养身体。
谢过医生,为了严慎,医院集合了国内国外的多位专家教授,反复研究治疗方案,二十四小时监控,尽职尽责的。严慎能清醒医生功不可没。
告诉了白鹤鸣,白鹤鸣非常高兴,这几天也会过来。
等病床边清净了,就他们俩了,楚洛想和严慎热吻欢迎他重返可爱人间,严慎对他努努嘴,角落那还一个呢。
楚洛看到楚辅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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