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文字
他想得头都快裂开了,也找不到答案。很想马上回到那家酒吧问老板要答案!
可是那也不现实,他现在的状态有点恍惚不适合开车不说,那种酒吧什么的,也不会在早上五点多钟开门啊,又不是包子铺。
带着对自身遭遇的深深迷惑,宗玉衡坐立难安地度过了失眠的早上——原本还可以睡两三个小时回笼觉的。
八点钟,冯涛来接他上班了。
宗玉衡脸色苍白,心事重重地出门。
冯涛跟他打招呼:“宗总昨晚睡的还好吧?”
宗玉衡犹豫了下,随便应了声,有点做贼心虚地看向别处,不语。
冯涛觉得他心情可能不是很好,宿醉的感觉确实很不舒服,也就没说什么,默默地开车。
假期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总是令人沮丧,林苗坐在办公桌前悼念那不知道怎么就流逝了的假期——你过还是不过,日子总会流逝;正如你嫁还是不嫁,你妈总在那里。
她叹口气,抻了个懒腰,开始缓缓地进入办公模式。
突然她敏感地捕捉到了办公室那微妙变动的气氛,立刻装作十分忙碌的样子,把文件翻得啪啦啪啦响。
果真一分钟之后,大老板和二老板走路带风地匆匆路过,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林苗打开电脑,偷偷摸摸上了某坛子,打开挂在首页上自己开的那个八卦直播贴——那帖子经过她两三天的努力,已经在盖了一千多楼,不少双眼睛都盯着她是直播,萌了“F总”和“Z总”之间有爱的小互动。
当然,林苗的信条和许多同道中人一样——生活中不缺乏JQ,只缺乏发现JQ的眼睛。”自己这双眼虽然小,可是很毒辣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好容易熬了一个多小时,宗玉衡在老板椅上都有点度日如年了。在某下方面,他该说是有洁癖?还是偏执?还是强迫症?——反正他对于昨晚十点到今早五点之间的记忆是空白这件事十分介意,觉得如果不解开这个谜的话,他后半生都将吃饭不香什么的。
于是他觉得必须有点行动来消除自己的心理阴影比较好,就动手给自己那班常去酒吧的朋友打电话,打听那老板的电话。
他朋友们多是纨绔子弟,现在多半还是床上没起来,有几位根本不接,接到电话的也都说不知道,就一位人不错,说知道是知道,不过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宗玉衡说:“你别卖关子了,我有正经事找他。”
朋友怀疑地说:“什么正经事?”
宗玉衡忍下暴躁之气,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确认下。”
“最好是这样,”朋友半警告地说,“我多说一句,你最好不要打那个老板的主意,他男友很有来头,是……”
宗玉衡忍不住大声说:“谁会对那种一看不好惹的男人有意思啊!拜托你也想一下我的立场和品位好不好!”
朋友放心之下告诉了他号码,他迫不及待地给打过去了。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宗玉衡就而不舍地打,连拨了三遍。
终于有人接了,那边一个十分不悦的声音说:“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不是要死人的大事,敢在这个时间来打扰我睡觉,我就让你死!”
宗玉衡愣了下,皱眉说:“景老板,我是宗玉衡。”
对方哼了一声,显然并不因为他的自报家门而热情些,似乎起床气不轻的样子。
宗玉衡说:“有件事,无论如何都想早点向你确认,昨晚……”
景海鸥不等他说完就抢过来,“昨晚你喝醉了,然后把你那个爱慕者冯涛什么的叫过来,然后挂在他身上走了。就这样,不要再打来了。”
宗玉衡拿着电话 = = 石化了。
等他醒过神来,满眼暴怒,他用公司内部电话给隔壁的冯涛打了过去,很言简意赅地说,“你!现在马上就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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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冯涛手头其实正和手底下的研发人员忙着解决一个技术难题,正是集思广益头脑风暴的时候,宗玉衡一个电话过来,他就只得放下手头的一切,赶过去报道。
他也很无奈,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惹了宗总不高兴,只好见机行事。
敲门进去之后,他淡定礼貌地问:“宗总,你找我?”
宗玉衡身后好像有一条黑色的恶龙在盘旋一样的气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向我说明的?!”
冯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哦,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本来没想捅到你这的……”
宗玉衡拍桌说:“你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你都做什么了?!”
冯涛很冷静地说:“事情并没有那么糟。我和研发部的小张几个正在想辄,其实只是小毛病,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了。”他说的是工作上的麻烦,觉得这也不至于让宗玉衡这么上心啊。有点奇怪。
宗玉衡一愣,吼道:“谁跟你说那个了!不要给我装糊涂!”
冯涛就不懂了,突然想起,难道昨天自己在他家里抽烟的事暴露了?还是打开窗户冻他那事?可是当时他应该醉死过去了……难道是更严重的,和宗父的事被发现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宗总,我应该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你也知道我不擅长猜这些东西。”
宗玉衡起身怒视他:“你昨晚……为什么我今早起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下来了?!你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冯涛愣了下,他没想到宗总会从有这个担心,自己难道会对他怎么样么?看来昨晚他撒酒疯地说不要搞他也不完全是醉话,难道是潜意识?——总之gay的心直男是很难衡量的,有点麻烦。不过他毕竟和这个gay认识了十年多,很快地调整情绪,说:“昨晚是这样的,酒吧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那边醉倒了,让我去接你,我就直接打车过去,然后发现你果真已经睡过去了,就把你带回去了。其实我也犹豫过是否介意我脱你的衣服,不过我觉得如果这样放着不管第二天衣服肯定就皱得不像样,再说那样睡觉也会很累,为了让你休息好一点才那样做的。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做别的事情——这一点我用人品保证。”
听了这话,宗玉衡内心稍安,如果是冯涛的话起码比起随便哪一个阿猫阿狗料理的要强,可是他仍旧很生气,喊说:“那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想存心欺瞒吗?!”
冯涛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冯涛对于昨晚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难怪会这样追究个不停,皆因心里不安,他坦白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还以为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不用到你这里特地邀功,下次我会注意的。”
宗玉衡拍桌说:“什么好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他吼出这句的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三下然后就打开了,林苗拿着报销的单子来签名,然后好巧不巧听到了那震撼的后面一句,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