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文字
冯涛说:“我妈答应咱们事了。”
宗玉衡难以置信,“可是她明明说了很难听话。”
冯涛说:“她那是没反应过来,可是我跟她讲道理啊。她不是个不讲理人——当然要她彻底接受还是需要点时间。不过基本上她表示会试着理解。”
宗玉衡终于放下心来,“太好了。”他抱住冯涛脖子,心里有点尘埃落定安全感,“我刚刚还在担心你要是和家里闹僵了怎么好,我也不想你难做。”
冯涛说:“我不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不过暂时我还不想让我爸知道。你知道,他是家里思想最保守,而且身体还不好。”
宗玉衡也不计较那么多了,退开点,连连点头说:“我知道。我给你时间,我们起等。”
冯涛就亲了亲他耳朵,又摸了摸,“好了,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把饭热热,会就好。”
宗玉衡就靠在他背上跟着进了厨房,“我和你起准备。”他心情很好地粘着说。
这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是,冯涛为了尽快控制局面而采取点和稀泥办法,虽然暂时压下事端,然而却为不远将来埋下了祸根——宗玉衡祈祷可以早日融入冯涛大家庭;而冯母则心盼望自己儿子结束这段不名誉关系走上人间正道。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大家都知道我切土豆时候把自己手指头给剁了吧。。。希望手指头君可以顺利地好起来啥。。。千万不要感染,否则话就没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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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本以为惊天动地出柜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宗玉衡略微还是有点失落。不过他试着用理性方式思考下,仍旧觉得这因该标志着他和冯涛关系新起点。冯涛肯把他介绍给那个比较保守家庭,成为员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走更远?——这样想着他心情也更加轻松起来,之前冯涛身上诸多不如意地方现在想来也不值得计较了,也比较能体谅他心情和不易之处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应该回报下他这么多年付出和这次出轨真诚。
比如那天看电视,电视里介绍陕西凉皮啥,宗玉衡边抠着冰激凌吃边有点馋地说:“好想吃凉皮。”
冯涛抱着另个冰激凌桶,顺口说:“好。我明天去买。”
宗玉衡说:“外面做不干净。”
冯涛看了他眼,说:“好。我去学会做给你吃。”
果真第二天冯涛就从网上学会了凉皮制作方法——所以说网络DIY真是个好东西,包罗万象应有尽有,食色性也,冯涛获益良多——然后他就照猫画虎地回来备料开始弄。
宗玉衡也下班回来,知道这男人是因自己句话而在努力丰富餐桌内容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心安理得地瞧眼就离开厨房然后等吃饭啥,而是反常态地表示自己也要帮忙。自去洗手换衣服就凑过来了。
冯涛只当他少爷时性起,也不过分阻拦,就点点教他怎么做。
凉皮看上去Q、Q,宗玉衡以为里面要加点食用胶什么,结果冯涛表示木有那个必要,只见他和了团面,稍微醒了下,就放到水盆里,里面又放了点清水,然后他像洗衣服样揉搓起面团。
宗玉衡觉得很意外,“这样洗没关系吗?面会不会散掉?”
冯涛说:“你看我吧。”
他把那团面反复地揉,揉过之后盆里水就像牛奶样白白,冯涛把水倒进个大点盆里备用,解释说:“这个水很重要,就是做凉皮原料了。”
然后他继续放水揉搓那面团,连续几次换水,直到那水清亮,面团里再也挤不出白色物质而成了有点暗筋状物。
冯涛让宗玉衡捏捏,很有韧性。“这个就是凉皮里放是面筋了。”
之后并不能立刻吃到凉皮,而要等那水镇八个小时以上,于是其实这是他们俩明天早餐。
第二天早上宗玉衡因为惦记着那个自制凉皮,起都比平时早了,没用冯涛叫早就自己爬起来,穿着睡衣去厨房看——说实话他对于这么简单步骤能否做出凉皮还有点点怀疑,虽然他并不怀疑冯涛有做好厨子潜质。
冯涛把镇了夜那盆水最上面清水倒掉,下面就是湿淀粉了,他找了个底大而圆碟子,放在蒸笼上,用勺子舀了点淀粉水倒进碟子里,在底部不薄不厚铺了层,然后盖上盖子。
两分钟后盖子揭开,股热气冲出来,奇迹发生了,之前乳白色东西变得像果冻样透明,放进旁边备好凉水里剥下来,跟外面卖东西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了。
宗玉衡简直要看直了眼,赶紧尝了尝——口感就Q原来味道也没差!
如果他如果是个女话,大概就会大声说:“老公你真厉害!”
可是宗玉衡不是女,所以他高兴地说:“冯涛你真厉害!”
冯涛谦虚地表示,自己能力有限,你如果提出别要求我不保证都能满足,但是就只有在吃上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能说出来,我都会尽量在这个厨房里给你弄出来尝尝。
宗玉衡听了不是不感动,之前还有点觉得冯涛除了对他心意外别有点不大,不过现在有点就觉得这也是个好男人啥。
而冯涛那方面也感觉到宗玉衡点点微妙变化,年前宗总还像只张牙舞爪贵族猫,现在比那时候温顺多了,就好像你给他个猫绳他也能狠好地玩上半天那种,也有点能够知疼知热了。次冯涛稍微有点热伤风,宗玉衡还跑出去给他买了药。
若说同志生活最理想状态是啥他是不知道,不过现在这样他也没什么可以太多抱怨。在起,并且互相照顾——和异性婚姻也不过如此了吧。这样日子好比温水煮青蛙,冯涛有时候就想,也许自己就是那只青蛙,逐渐适应,逐渐忘了逃跑,也许就被钝在里面浑然忘我了也不定。
然而不久之后徒生变故,他清醒过来,生活中永远不缺少意外,而且并非都是以惊喜形式出现;或者说矛盾无时无处不在,如果你觉得没有矛盾切都挺好,那么只能是因为你没有发现它,或者它在酝酿,它并不打算放过你。
事情最开始是由冯涛弟媳妇李丹而起。不知道是她自己顿悟还是另有高人支招,她在婚后不久就向丈夫冯伟提出了房子产权问题。
冯伟说,这房子是他哥,是他哥就是他,住着是点问题没有。
当时冯娟刚过门不久,也知道冯涛这个大伯在家里地位,何况她又是那样进门,脚跟未站稳,因此也就暂时放下这个话头从长计议。
不想,过了没两个月那对公婆就突然跑过来,也没跟他们商量就堂而皇之地住下了,还打着照顾她旗号。
她屡次晚上关上门在卧室里和冯伟闹,“谁家媳妇还和公婆起住?这里是城里,又不是农村!你妈嘴那样碎,你爸是个老烟枪!孩子没出世就要跟着遭罪了!”呜呜直哭。
冯伟开始时候怕她闹,好言安抚,伏低做小,给她捶背捏脚啥,可是时间越久,她闹得越厉害,后来简直要闹出这个房间去了。
冯伟也有点受不了了,压低了声音吼,“你要闹哪样啊?难道要我父母走?除非他们自己愿意走,我怎么好撵人?房子又不是我。”
李丹就跟他对吵:“又不只有你是儿子,再说你又不是老大,凭什么你父母要跟咱们起住!”
冯伟说:“你说我哥?——我哥不是不孝顺,他不是那什么……他那边不太方便。”
李丹说:“有啥不方便?他个人单身,又有钱,不是说还住着二层小洋楼嘛,比咱这里条件好多了。他是大儿子他不方便,难道你拖家带口就方便了?”
冯伟就闭口不吱声。
李丹以为自己捉住了把柄,开始得理不饶人地非逼着冯伟来点态度,那意思是让他哥给接出去住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