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文字
第酒保上了酒之后,用很实事求是口气说:“宗少你这次恋情持续时间已经超过以往所有记录了,我还以为你上岸了。”
宗玉衡骂他:“怎么说话呢?!说我好像鸭子样!——你们不要那么庸俗,好像我来喝酒就只能因为男人什么!那种东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么!不过是消遣玩意有什么了不起!”
景海鸥给他倒酒伺候他,还很狗腿地表示赞同,说:“那是那是,我们宗少是从来不会为了区区感情而伤筋动骨——内个,为了证明这个你能把黑超拿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眼睛么?”
宗玉衡大怒,作势要走,被暗地里乐开花景海鸥拦下,又说要请他喝酒赔罪啥才给拦下。
景海鸥想,他那个叫啥来着副手,果真还是……看在大晚上戴这么大黑超份上就不逗他了,怪可怜。
过了会凯文也花花绿绿出现了,是宗玉衡打电话叫他出来陪酒,也戴着黑超啥,不够他目不同,所以坐下后就摘下来,露出里面打了眼影眼睛,迅速地瞄了下周围男人们,最后哼了声,表示没有满意,然后才对宗玉衡说:“宗少,让我们来祝贺你又重出江湖吧,今晚你酒算我账上。”
宗玉衡哼了声说:“今天是我幸运日,居然有人抢着请我喝酒。”
……
冯涛第二天并没有去取剩下东西,反正也不等着用,而且……他承认心里还抱着点希望,并不想就这么断了。
宗玉衡对他是有感情,他能感觉出来。
人心都是肉长,日久也能生出真情来,何况他们已经在起纠缠这么多年了——把之前纯洁男男关系也算作种准备话。
总之他抱着这样那样计较而违背了宗玉衡下达最后通牒。
整天过去了,宗玉衡并没有三请四催地非让他去拿东西。
冯涛心里希望又多了点,也许宗玉衡也在后悔,怕他拿东西走人,所以现在算是睁只眼闭只眼,最后就借坡下驴什么揭过去了吗?……好吧,脑补有点过了。
第三天,宗玉衡还是没有打电话。
冯涛才想起来宗玉衡说如果不来取就会当垃圾丢掉……他不会真那样做吧!
冯涛按捺不住想看看自己到底是怎样下场,晚上就去了宗玉衡住处。
……里里外外自己东西果真都不见了!
他跑到房子后面垃圾箱,果真看到那里乱七八糟摆着他些物品。
冯涛也动容了,想转身就走,最后还是深吸口气,弯腰从垃圾堆里翻翻拣拣,找出些还能用东西,用个红白蓝三色编织袋装了提走。
要离开时候宗玉衡开车回来,他好像喝了点酒,嘻嘻笑着从车上下来,另边也下来个男,年轻雅痞装扮,紧身无袖坎肩,鸭舌帽,右手臂上个繁复纹身,俩人说说笑笑闪瞎人狗眼地往屋子里走。
冯涛下子突然十分愤怒起来,他从后面院子跑出来,拎着个编织袋,远看着时间有点身份不明。
“他是什么人?!”冯涛大喝声。
“奸夫淫夫”闻言都回过头来。
那雅痞用英语嘟囔了句,然后用美洲腔普通话对宗玉衡说:“他是谁?”
宗玉衡就昂着下巴很高傲地说:“是捡破烂。不要管他。”
“可是他好像很生气,眉毛都立起来了……呃,好可怕!”
宗玉衡说:“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矿泉水瓶子给他吧——不要管这种不想干人,我们进去吧。”
冯涛说:“宗玉衡!”他似乎是第次当着面直呼某人大名,连他自己说出来之后都有点不大习惯,顿了顿,终于还是忍气吞声地说,“你用不着这么快就带人回来吧……我不是说想让你等等,我们……”
宗玉衡冷哼道:“你是谁?也配让我等?——你已经捡好破烂了就赶快离开!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冯涛怒火也下子熄灭了,这种眼神他怎么能够忘记——之前无数次宗玉衡看待那些分手男人就是用这样眼神,就像看坨凉了狗屎。
自己是在干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宗玉衡这样人为他守候份不确定感情?
现实困难、家庭障碍、身份悬殊横亘在他们之间,山高水远,不可逾越。
冯涛捏紧拳头渐渐松开了,他垂着头转身缓缓离开宗玉衡和那个新男人。
“等等。”宗玉衡开口。
冯涛顿足。
“我家里钥匙给我留下!你没资格保留!再说我怕丢东西。”
冯涛没有再说什么,把钥匙从自己钥匙扣上窜下来,默默地放在旁小花坛上,然后重新拎起编织袋,沿着夜色走了。
在他看不到背后宗玉衡脸色灰败,嘴唇哆嗦,并且全身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直看着他,然而最后还是失望地转身进了屋子。
进屋他就难过地蹲在地上,脸埋进膝盖里,只能看到他肩膀在微微颤抖着。
那个雅痞有点莫名其妙地耸耸肩,然后也坐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用英语说了堆。
宗玉衡突然头也不抬地说:“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了?!”
那个人摊手解释说:“呃。。。是你带我来。”
“我现在让你滚!”然后他就动手把人扫地出门了。
那人在外面骂了句FUCK,悻悻地走开了。
宗玉衡靠着门露出张涕泪横流脸。
他这辈子出了爸爸就只有在冯涛这里吃了这些苦头,够了,这种事情真是够了……这是最后次他为那个不懂珍惜他男人哭泣。
从这秒开始,宗玉衡生活里,不再有冯涛这个人。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阅读,为了弘扬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加强新时期核心价值观教育,菊会尽快开第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