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匣
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是傅念生呢?
两个人,再加上一个孩子一条狗,共同挤在温暖的小窝,多好。
可是再见到傅煜城的那一刻,这一切都与他彻底无缘了。
天逐渐黑了,外面的车流多了起来,拥挤一片。
傅念生一直坐在椅子上,直到秘书四个小时左右开门进来,他才慢慢的抬起头。
“几点了?”
秘书看了一眼手表:“五点十五”。
傅念生这才想起什么。对秘书断断续续的说:“我的女儿,在幼儿园,你有时间可以帮我照顾她一晚吗?”
秘书瞪大眼睛:“啊?可…以”。
傅念生疲惫的用手掌撑着剧烈疼痛的脑袋,一句句说:“她对蘑菇有些过敏,其他的都可以吃,平常也很乖,麻烦你了”。
天黑了下来,傅念生出了公司门口,才想到自己忘了穿最外层的大衣,浑身刺骨的寒冷。
他疲于再上楼,便一步一步的想要走回家。
路程很远,他却不想开车,因为走累了可以一头倒在床上入睡。
当路过一个酒吧时,傅念生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一点,时间正好,他推门而入。
还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傅念生找到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卡座,一口一口的抿着酒。
期间有很多人搭讪,通通被傅念生苍白的脸吓了回去。
都说微醺最好,但傅念生却越喝越清醒。
上一次来酒吧,还是大学毕业时与室友在一家装修不太好的地方待的几个小时。
大学室友家中的条件都不是很好,所以只能选相对实惠一点的,卡座的位置也不是很好。
但不管是今天奢侈昂贵的,还是曾经比较简陋的,傅念生对此都深深抵触着。
生活挺好,但在这里纸醉金迷的人太多。
可他今天却也成了纸醉金迷中的一员,并乐于其中。
回家已经凌晨五点,天已经微微亮。
傅念生头疼无比的在陈辰躺了几个月的床上沉沉的睡去,一夜甚至连梦都没有。
第二天傅念生被小花舔醒,它伸着舌头,一下一下在他脖子上蹭着。
傅念生满脸口水睁开眼睛,却猛然的坐了起来,接着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傻啊”,他自言自语的说。
陈辰怎么可能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即使走了,也不可能不会跟他打招呼的。
更何况在电话中那么无情冷漠的与他说话。
傅念生一把扯开被子下床,却头晕的晃了晃,胃里痉挛的疼痛。
以后打死都不进酒吧了。
“还有”,傅念生愤怒的看着小花:“以后睡觉一定要锁门,再舔我,小心我把你的舌头粘在狗鼻子上”。
小花又生气的一头钻进被子。
对于傅念生来说,陈辰并不是主动离开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昨天一时被冲过了头,压根就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了。
他拿起手机立即开始打电话,陈辰只可能有三个去处。
傅煜城,陈占学,或者要债的人。
来回走动间傅念生期盼着傅煜城不会接电话。电话终于“嘟嘟嘟”的响了几分钟,然后自动挂断。
傅煜城并没有接电话,那大部分可能就在他那里了!
如果是在傅煜城那里,傅念生反而不会太担心,这说明陈辰暂时是绝对安全的。
因为傅煜城,现在已经有了悔意。
傅念生急忙赶到公司,马上召开了一个大会,他坐在首位上,用了些力气敲了敲桌面:“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陈辰这些日子过得很好,并且可能还稍微胖了些,但看起来全身仍然没什么肉。
他早起后正在吃早餐,而傅煜城才推开次卧的门起床。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好像只是两个陌生的室友。
傅煜城的胳膊之前因为车祸被撞伤还没有好完全,而左手,也在前些天用利器给划伤了。
陈辰看了眼左手上乱缠的纱布,抬头对傅煜城笑了笑:“伤口还没好呢?”
那笑容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傅煜城只看了他一眼,又沉默的摇了摇头,进洗手间用一只手笨拙的完成了洗漱。
水打湿了纱布,也洒的前胸的衣服一片潮湿,看来又得重新换一下了,陈辰愉悦的想着。
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傅煜城是打算和陈辰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