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泗阿泗
“你…”王婶生生噎住了,尴尬的扯出一个笑,“那行那行。”
何斋也“格外”热情的站起身来送客,王婶看着事情没法儿说了,也只能站起来由着何斋送出门,到了门口还不忘告诉何斋,“那槐花做槐花饭挺香的,别放坏了哈。”
何斋点点头,记住了。
王婶边走边叹了一口,只觉得这世道怎么变了呢,都不着急找女朋友!
“哎哟!”王婶走路不小心,一不小心撞到了别人的肩膀,那人比她反应更快,将王婶一把扶好了,“您没事吧?”
来者正是程开霁。
王婶这档子事气还没顺过来,抬头看见是程开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没等程开霁叫她,她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边走边感叹,这世道,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兴找女朋友了哟!!!
第26章 你可劲儿祸害我吧!!!!!
何斋挠了挠耳朵,伤神的闭了闭眼,好像给大龄男青年找对象似乎是一种全国性的风俗了,
他没关门,往藤椅上一躺,鞋撒开被撇在了地上。
白绒团子在他鞋上拱了两下,突然一回头,冲着门外跑了过去,不过由于门槛太高,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向前翻滚两周,后脖颈被一只大手捞了起来,将它的头往胸前一按,是白绒团子熟悉的味道。
“小短腿,走路都能摔到啊。”程开霁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院子里,白绒团子埋着头呜咽,何斋听见动静一挑眉回了头,正看见他一脸宠溺地揉着白绒团子的头。
何斋不满的撇撇嘴,“放下放下!”
白绒团子听见何斋的话将头扭过来冲着何斋“哼唧”了一声,“多脏啊,才在地上打了个滚!”
虽然白绒团子对这个想法非常不认同,但是程开霁还是很配合的将它放下了,何斋这才展颜一笑,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后槽牙,悄摸斜了白绒团子一眼。
它应声打了个喷嚏。
“今天下班还挺早?”程开霁将手中的饭盒递给何斋,也没顾忌地上脏,直接盘腿坐在了他的藤椅前边,听着何斋的话,他点了点头。
“是挺早的,队里今天没什么事情。”程开霁用手在放到旁边的饭盒上轻轻扣了扣,“凉粉很好吃,没想到你还真会做。”
“嗐”何斋看着他摇着头笑了笑,“挺简单的,容易上手。”
程开霁看着何斋的脸好一会儿没出声,正当何斋以为他在发呆的时候突然又出了声,“今天,队里有人看见你给我送东西来了。”
“嗯?”何斋一愣,一脸讶异地看向程开霁,随即一笑,“怎么了?”
程开霁摇摇头,“没怎么。”然而话锋却陡然间一转“队友以为你是我对象。”
“啊?”何斋看着程开霁一脸茫然,心里寻思现在风气都这么开放了吗?
程开霁“哎”了一声,“估摸着只看了你骑车走的样子,以为你是个姑娘,所以误会了。”
“噢”何斋了然地点点头,摸上旁边自己的杯子,呷了一口凉白开,慢悠悠地又开了口“那你怎么说?”
他掀起眼皮,好整以暇地躺在藤椅上看着程开霁,程开霁一瞬间竟然觉得气氛隐隐有些暧昧,身体向前倾了几公分,与何斋侧着看他的脸正对着,四目相对,程开霁几乎能感受到何斋的呼吸声,他屏住了呼吸。
“我说没有。”程开霁叹了一口气,声音温柔却又惋惜“我哪里有福气处这么漂亮一个对象。”视线却一直落在何斋的身上。
尽管知道程开霁是在揶揄他,何斋还是不着痕迹的用手搓了搓裤衩的边角料,学着他的口气对他说,“程队长,您妄自菲薄了。”
程开霁被他逗得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声爽朗,招来了白绒团子迈着小短腿又一次地跃进程开霁的怀里,何斋虎视眈眈地看着白绒团子。
“小白是公还是母?”
“王婶找你做什么?”
两人同时出声倒也是没有想到,程开霁率先反应过来应了他一声,“公的。”
何斋了然的点了点头。
“王婶找我估计是来说亲的,除了问我有没有对象也没问别的。”何斋无奈地耸了耸肩,看向程开霁,“我长得就那么像单身狗吗?”
后者抿了抿唇,忍俊不禁“别说,还真挺像。”
气的何斋在地上捡了一把银杏叶子砸在了程开霁身上,砸到一半就飘落了,全部落在白绒团子的脑袋上,蠢狗一脸委屈地看向程开霁,后者又慢吞吞地给白绒团子拨弄开来。
何斋清咳了两声,试探着问程开霁,“你有没有…想过…给小白做绝育手术?”
“嗯?”程开霁将最后一片叶子拂了下去,“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还没做绝育呢。”
何斋怜爱地看向白绒团子并且顺手在它头上摸了两把,“你说要不…?”
“我看行。”程开霁没等何斋说完就表了态,他蹙着眉“不绝育麻烦事也太多,对它身体发育也不太好,你有比较好的宠物医院推荐吗?”
何斋心想我这也是才琢磨,宠物医院还没看呢,他摇摇头,“没呢,不过最近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可以了解了解,到时候我们一起带它过去?”
程开霁向来是雷厉风行惯了,“我看行,周六日就去吧,我轮休。”一句话就将白绒团子的路给堵死了,何斋与程开霁相视一笑,白绒团子在程开霁的臂弯中轻声呜咽。
何斋与程开霁敲定了这件事,可没忘了刚刚程开霁问他的事情,偏过头又问他,“王婶也给你做过媒?”
比起他相亲的事情,程开霁的事显然更加吸引他一些,就连身子都忍不住往外探了探。
提起这件事,程开霁就开始愁眉苦脸了起来,“别提多执着了,一年一次,忒有耐心了。”
何斋失笑,“一年一次,你怎么现在还单着呢?”
程开霁摆摆手,“我怎么敢去祸害别人家姑娘。”这份职业,选择的时候就代表着危险,自身难保的人怎么能耽误别人?
何斋收敛了笑,懂得他是什么意思,却偏偏也看不惯他这份意思,手指往他那边靠了靠,在扶手上轻轻一扣,于是漫不经心地看向他,“那你祸害我啊。”
程开霁薅狗毛的手一顿,疼的白绒团子“汪汪”了一声,不满地看着他,他将白绒团子的头往下一摁,头也一低,眼里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但依旧以为何斋的话只是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