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厚年
如此反复循环,周而复始,磕磕绊绊,俩人竟然也维持了大半年。
直到李奉天有一天忽然发现,时戬好几天没回来了。
电话里交代的也不是很清楚,就说忙。
李奉天也没多问,反正问了也不明白,算算俩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了,也该是从哪来回哪去的时候了。
管制自己的人一不在,李奉天都快蹦跶到天上去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挂了电话叫上杨琛一起泡吧去了。
和时戬在一块的一年里,他俩很少联络,主要是李奉天这个人除了下半身和网络游戏没有别的爱好,和杨琛的能聊也就是鸭店里那点事。
俩人虽说是高中同学,也是来LA以后才熟识起来的,所以一旦他不出去混了,就彻底聊不上了。
杨琛接到电话还挺诧异的,说去常去那家?
李奉天想了想,找个干净的地儿吧,我就是想找你喝一杯。
杨琛点点头,说行。
杨琛当年知道李奉天跟这么个主儿在一块,无异于平地一声雷,还炸他们家后院了。
要不是再家门口看见时戬本人他根本就不信,不能够!
上回把他们整这么惨,怎么转眼就跟李奉天那孙子睡一块去了,俩人认识这么久也没觉得这哥们有常出啊,长的也就那回事,身材也一般,床上功夫还不如自己呢,智商也没见高哪去,天天就知道跟大姑娘后头跑。
他就奇了怪了,这人也就嘴巴甜点,可世界上嘴甜的多了去了,怎么来个金凤凰就落在他家呢?
问了也没正经话,那厮回回都对着他笑的发懵,场面极其怪异,摇摇食指,哥就不告诉你,急死你个孙子。
杨琛到地以后发现李奉天早到了,一阵子不见,发福了。
在那操着硬舌头跟个大波妹逗闷子呢。
落座就开始挤兑他,“呦,你们家老爷们不是看的紧点吗,你还敢出来混?”
这话李奉天明显不爱听,“说什么呢,老子也是户主。”
杨琛叫了被威士忌,看都不看他一眼,嘲弄之情溢于言表,“别跟我这装,你得跟你们家老爷们底气十足,那才是真本事,说吧,找哥们出来干嘛?”
李奉天沉默了,嘴巴一抿,弹了下手中的酒杯,杯中的冰块撞击杯壁发出闷响。
“分手了?”
这样的李奉天很少见,杨琛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
“屁话!”这会儿接茬到快,李奉天骂了一句,“不过也快来,他好几天没回来了。”
杨琛乐了,“我说多大事,整的还挺抑郁,你想跟他过一辈子怎么着?差不多得了,那种人能跟你玩真情?”
语重心长的看着对方,杨琛说的认真,“他们那种人,在商场上搏杀早就六亲不认了,哪有什么真心,就是有也轮不到你,你给瓶敌敌畏你敢吃吗?长那胃了吗?别愣头青往里头冲,捞齐了咱就撤,听没听见,别犯傻。”
末了为加重语气还用之间敲了敲桌面。
李奉天明白的不比他少,当下一脸不耐烦的冲他嚷嚷,“用你说?我不知道?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事儿,看你把你明白的,就你是明白人,别人都傻子。”
一分不少的把杨琛堵回去,李奉天举起杯子,“什么都是假的,把这杯干了才是真的,是哥们不醉不归。”
这气氛杨琛也不好接下去,端起杯子碰了一个,俩人喝到酒吧打样,酩酊大醉。
其实杨琛的话多多少少都触及到李奉天心里,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受。
那之后他也不找杨琛了,也不出门,天天在家里敖彪,跟网上同队友一起厮杀。
网游是仅次于毒品坑害青少年的有力武器。
李奉天自然不能抵御其无限的魅力,终日沉迷于此,竟然真想不起别的了,乐得自在。
坏事儿发生在几天后。
时戬已经一周没回家了,听说上德国谈项目去了。
就这还是张峰跟他说的。
那天李奉天正好跟公会里一身材火爆的洋妞激情视频来着,手刚搭上裤腰带,准备脱裤子撸管,就听见背后有响动。
时戬一脸疲惫的站在房门口,眼睛定格在他还来不及关的视讯画面。
李奉天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寸,还没出轨就被人抓个现行。
手忙脚乱的关上电脑,可终归慢了一步,等他追出去,人早没影了,拍马都追不上了。
半夜的街道冷冷清清,李奉天站在门口,忽然就体会到怅然若失是怎么个意思。
可说什么都晚了,人都走了。
狠着心不去想,反正和时戬本来就是一笔烂账。
遏制住心口碎大石的痛感,李奉天牙一咬,甩上门,回床上真不管了。
可接连的十几天时戬都没回来,连偶尔的电话都断了。
厚着脸皮打电话去公司,全叫秘书给档住外面了,人家客客气气的,不是说在开会,就是说忙,反正找不到正主儿。
这会儿李奉天才认识到坏菜了,这回真把时戬给得罪完了。
他们可能真的要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