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長
明央勾了勾嘴角,
想要,想要,想要更多。
他久久压抑的火山终于一点点的震动起来,欲望如岩浆一般喷洒而出,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刺破他。
他的确是太过专心与眼前的人,没注意到裴云也手臂一点点挪动,直到够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晶摆饰,下一秒那水晶饰品就朝着明央脑袋而去。
水晶脱力砸到地面,沉闷的一声“砰”打破了室内旖旎的情欲氛围。
额角的疼痛后知后觉地传来,黏腻的湿滑一点点渗出,明央扶额抬起头来,血水沿着额角往下,划过眼帘留下一道靓丽红线,眼前的景色都蒙上了红纱一般。
裴云也已经趁着明央愣神挣扎着坐起身,却在抬眸看上明央的那一瞬间心头猛然一滞。
像一根尖刺扎破充满欲望的气球,独属于明央的那种奇异地瑰丽感又出现了。
......
怔愣之后,明央忽然就笑了起来,他嘴角上扬,眼尾叠下柔软的弧度,一双眼睛在水晶灯下透亮如珠。
血色与白色交融成一片艳丽绯红,红与黑,黑与白,色彩鲜明的在他脸上铺就成了一幅秾丽美图。
裴云也压抑地情绪像是被开了的口子,紧接着来的更多是空虚。明央像是画里的妖魔,笑声更是蛊人的敲在裴云也心头,一点点勾着他,勾着他移不开视线。
填不满的空洞,捉不住的渴求,这些纠缠在一起吸引着人沉溺其中,但到底还是愤怒占了上乘。
他抬腿将明央一脚踹开,因为药物的作用,并没有大的力气,但明央这会儿不设防就这么被踹到在地。
裴云也立即起身,但随着他猛地站起身脑中晕眩感猝然强烈,他只觉得眼前一暗,接着黑暗如潮水席卷而来,尽数将他淹没吞噬而去。
倒在地上的明央猝不及防地被人扑了个满怀,怀里的人砸得他胸口沉闷,笑声蓦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发现怀里的人一动不动,突如其来的安静令明央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短暂地停了下来,那些充斥着想要征服、想要撕裂的欲望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拥抱被撞开了一条细缝。
明央目光失神地愣了两秒,然后像抱着玩偶一样,一点点收拢手臂将怀里的人圈紧环抱着。
那种癫狂的疯劲儿正在悄然褪去,化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情绪。
。
裴云也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先是闻到了淡淡地血腥味儿,接着就觉得胸口有阵压迫感,他睁开眼,先看到的就是一片洁白里黑色的毛茸脑袋。
明央几乎是像个树袋熊一样压在他身上,两人就这么个亲密的姿势盖着被子睡了一觉。
昨夜的记忆逐渐回笼,裴云也猛地将明央的脑袋推开,他黑色的长发掠过他的胸膛之上,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痒意。
外面的天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了进来,满室暖橘,不过裴云也可没觉得半点温馨之意。
药效虽然褪去,但身体还有些无力感,裴云也费了点力气将身上的人掀开,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白皙的胸膛之上不了不少吻痕,但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屁股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这一点点意外将裴云也让裴云也的怒火稍减些许,他侧眸去看床上另一具一动不动的人。
明央闭着眼,双颊泛绯,如樱如瓣,额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在他平和的脸上画出斑驳的裂纹,两相一合,竟然令他隐隐透出些许脆弱感。
狗屁的脆弱,这就是个纯种神经病!
裴云也火气上头又想挥拳,目光却忽然掠过他发尾上可疑的白痕上,紧接着昨夜的景象再次出现在脑海里,那绮丽的一幕令裴云也心绪一滞,竟然跟着起了些许莫名的心软情绪。
“操!”
裴云也无奈地骂了句脏话,身侧握紧的拳头徒然地又松开了。
昨晚的疲惫感并没有因为他睡了一觉散去多少,头脑里像是被塞了一朵云,软绵绵的思维都变得有些迟钝,他沉默地看了两秒明央,忽然抬腿踢了他一脚,然后下床去了浴室。
床上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一脚清醒过来,依旧是睡得无知无觉得模样。
裴云也简单的洗漱完之后在床尾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他刚把手机打开,无数的消息纷至沓来,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裴云也没去管消息,而是直接翻出金秘书的联系方式发了条信息。
消息刚发出去没几秒,敲门声响了起来。
裴云也走过去才发现房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金秘书而是没眉宇间略显急促的林现。
林现已经在这候了一上午了,这会儿看到裴云也终于是松了口气,他将手里准备好的干净衣服递到裴云也面前,接着把今儿一早发生的事儿汇报一遍,没成想裴云也对易嘉艺吸毒的新闻不置一词,只是开口吩咐他去找些些结实的绳子过来。
虽然不解,但林现也还是照做。等到裴云也换好衣服,林现也找来了绳子。
裴云也昨晚吃了这么大一亏,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了明央,所以等明央睁开眼的时候,先是看到铺撒进来的阳光,接着就发现,床上就只剩他一个人依旧不着寸缕,被子也不翼而飞。
他刚想动作,忽然发现双手……正确来说是四肢都不得动弹。
他像条待宰的鱼一样被大字型的绑在了床上。
除了裴云也也没别人了,明央放弃挣扎,无声地提了提嘴角。
余光瞥见门口黑色一闪,明央转头就看到裴云也穿着整齐的站在卧室门口,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阿也喜欢玩这种?”明央勾着嘴角,笑说:“你早说啊,我一定乖乖配合。”
也不知道明央想到了什么,又或是因为裴云也的目光,他的一双眼睛也逐渐被点亮,璀璨如星。
裴云也没理他,看着他的目光依旧冰冷。
明央大刺刺地让裴云也瞻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裴云也慢慢地踱步往床边走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明少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什么?”随着他靠近,明央更兴奋了,“杀了我?”
裴云也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然后随手拿起房间角落的一根银色撑衣杆,明央话音刚落,Y形尖头便抵在他的喉结处。
撑衣杆是金属制,前头的衣托部分尖锐且冷冽。
杀了他吗?
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刺破他脖颈脆弱的皮肤,再准确一点就可以直接插进他的动脉之中,明央会在三到四分钟之内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或直接死亡。
鲜红的血色一定比任何颜料都令人惊艳,铺就着将满目的白都染红,那一定会是美得惊心动魄的一幅绝作,比昨晚明央那副面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好像能够通过这根金属杆感受到明央皮肤下跳动的脉搏,像冬日的雨,冰凉却又热烈,跳动着催促他快点下手似的。
“我嫌脏了我的手。”裴云也开口说。
他不会杀了他,裴云也的确不会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
明央想着。
“那..”明央接着又说:“阿也也想上我?”
“上你?”裴云也冷声道:“你也配?”
明央笑了一声,目光戏谑的盯着他没说话。
裴云也便提着银杆动作,那点尖锐便沿着他的锁骨往下,一点点的缓缓移到他起伏的心脏之上。
微凉的痒意刺的明央胸膛起伏更快,银杆前端都因为他的体温附上了一层如霜雾气。
“明少先天痛觉不灵敏,”银杆在抵上明央胸前肌肤停下,裴云也接着说:“那么其他感觉呢?”
裴云也一点点的加重力道,冷冽和刺痛同时刺激着明央,更别说还有裴云也磁性的声音,冷漠的视线,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盛宴。
明央压根分不出心思去思考为什么裴云也会知道他痛觉不灵敏,只觉得无数的热流从那银色尖刺传递到他身体里,独属于裴云也带来的刺激感哄挤着他,轻微的刺痛有些酥麻。
裴云也嘴角勾起,他手下猛地用力,尖锐的顶端刺破了明央胸口娇嫩的皮肤,银霜染了血色,点点红珠如花蕊在他冷硬的躯体上徐徐绽放。
他冷静地像是执笔作画的禁欲之神,手里的银杆是他的笔,也是明央的欲。
明央猛吸一口气儿。
凉……
又很热……
“看不出来明少还有受虐心态,”裴云也问:“喜欢疼?”
“喜欢...”明央喘着气儿,“阿也给的,我都喜欢。”
“是吗?”裴云也看他这幅模样,也逐渐沁出些许兴趣。
看着他如痴如醉,看着他求而不得,看着他甘心情愿的露出不会在人前的状态。
原来掌控别人的情绪是这种感觉,渐渐地裴云也似乎也被某种情绪牵动。
这场雨下得更大了,可是还是不够。
裴云也看着明央的脸,血迹变得模糊,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绯红如雾,那双眼虽然蒙了情,但依旧存着野心勃勃,亮得像是黑夜中的海中月。
他不禁地想起那晚在游艇之上他透过玻璃窗看向黑暗无际的大海,遥远的灯光,月光洒在漆黑的海面上,那些闪烁的星点亮光,很快又被一阵更加凶猛浪掩盖下去。
海中的月亮,不过是虚影而已,毫无意义。
无论是两年前的火海爆竹,还是那天夜里的灿烂烟火,这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那么兴趣又能维持多久呢?
裴云也眼尾微微压下,“我毁了这玩意儿,你也喜欢?”
这般威胁,这般举动,明央不仅没有惧怕,甚至生出了想要裴云也更用力的想法。
如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他一声声地唤着:“阿也。”
阿也,阿也,阿也......
结束之后,明央整个人都被一种奇异地情绪包裹着,他看着裴云也紧抿的唇,微皱的眉,还有他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
明央第一次在这种空虚感中品出了一丝近似于平和和温暖的情绪。
好奇怪,可是一点儿也不讨厌。
反而他很喜欢。
幸好。
他想。
裴云也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然后十分嫌弃地将那根沾了点点的银杆丢掉。
接着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卧室,眉宇间的冷漠神情也随之渗出一丝丝类似于郁闷的情绪。
无他,因为他在明央的呼唤声里,
IN了。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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