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无华校园文 第85章

作者:2暗白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文艺委员:“不要€€,整不起。”

  “葬爱家族怎么样?是时候文艺复兴了。”又有人说,“咱们戴着五颜六色的假发,一人扛一袋水泥,站在主席台下面就是€€€€一顿舞,整个操场就属咱们班最€€有气质!”

  “不行,水泥把领导眼睛迷了怎么办,”文艺委员否决,“而且多low啊。”

  “哎呀,文委,你€€怎么跟广电似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

  文委:“……”

  “汉服呢?”有人说,“这个不low吧?”

  “哎,我€€也想啊,不过我€€听€€说文科班已经预定了。”文艺委员叹气,“而且我€€们班男的多,又长得这么不可名状,哪里hold住汉服。”

  “那你€€们女的上呗,”有男生说了一句,“我€€们在后面看着,给你€€们鼓掌。”

  “你€€们男的别想偷懒。”文艺委员:“而且我€€们班就六个女的,能干嘛呀?”

  “我€€代表21班广大男同胞们,捐出我€€们的瑰宝,肤白若雪,细腰长腿的白云间同志。”徐不倦笑说,“这下就有七个了。就整个欢天喜地七仙女吧。”

  白云间:“……”

  “不错不错,”坐在白云间前排的女生鼓起掌来€€,“热烈欢迎白大佬!”

  黄河远拍桌大笑,“我€€也赞成把白云间捐了!”

  “那也还是太少了,”文艺委员说,“我€€得上台报幕。就算加上白大佬,也还是六个女生。”

  班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忽听€€后排靠窗的位置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要€€不然把黄河远也捐了吧。”

  黄河远猛地回头,目光如€€电,射向白云间。

  白云间挑眉一笑,“不能我€€一个人为班捐躯。”

  黄河远:“……”

第97章 大家永远是骚年

  “我不想穿裙子。”

  黄河远还没€€开口, 俞飞先低着头说话了,“就不能像去年一样, 穿卫衣糊弄糊弄吗?”

  文艺委员盯着俞飞看了几秒,没€€说话。她€€可€€以毫不留情地怼班里的沙雕男同学,然而€€对着女生却是说不出直接的话来,更何况她€€明白俞飞的心结。纠结中她€€突然冒出了一个灵感,试探道€€:“要€€不,我们班男生全都穿裙子, 女生穿西装?”

  “好耶!”连带着俞飞,其余女生一起拍着桌子欢呼起来,“我可€€以!进€€击的女装大佬!”

  “不不不, 别了别了, ”男生连连摆手, “老子宁死不穿。”

  “多辣眼啊,我清清白白的一大好男儿,穿了女装之后很可€€能会丧失我高中生涯仅剩的一年零两个月择偶权!”

  “哈?”文艺委员怼他,“你不穿女装也€€没€€择偶权啊。我看你们男生啊,不如都试试女装这条路,性别不要€€卡太死,说不定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其实女装呢我是不介意的,不过文委,你刚还说怕我们甩水泥把领导呛了, 这下可€€是奔着亮瞎领导的眼去的吧!”

  文委:“……这个……”确实, 这架势一看就过不了彩排。

  掰扯了一节自修课, 也€€没€€掰出了最终结果来。自修课后是英语课,这节课以口语为主,陈思柯没€€让人抄笔记, 站在€€讲台翻译课文。

  不用抄笔记的话黄河远就轻松多了,盯着课本思绪纷飞,从陈思柯好像从来没€€穿过重复的衣服,到要€€是翻墙破门€€而€€入,他要€€如何一招制敌。

  讲台边上,陈思柯翻译课文的声音突然停了,她€€顿了几秒,叫了黄河远的名字。

  黄河远以为要€€抽他回答问€€题,站起来,“啊,什么?”

  陈思柯双手撑着讲台,嘴唇发白,但声音却很镇定,“黄河远,你扶我到你位置坐一下。”

  讲台没€€有凳子,陈思柯撑着讲台看起来摇摇欲坠,教室里大半学生站起来,“陈老师,你没€€事吧?”

  黄河远也€€吓了一跳,上前扶着陈思柯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犯什么病了?”

  “……我没€€事。”陈思柯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只是刚才眼前发黑而€€已。黄河远,你替我继续翻译课文。”

  “……”黄河远问€€,“你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低血压,老毛病了。下课再€€去。”

  英语课代表给€€陈思柯倒了一杯热水放桌上,陈思柯想到雷锦龙的教训,反手抓住了课代表的手,吓得课代表一哆嗦,“陈老师,怎,怎么了?”

  “我没€€有让你上台讲,而€€是选了黄河远,是因为他口语是全班最好的。不要€€有意见知道€€吗?”

  课代表没€€想到陈思柯居然还会考虑到他的心情,当€€下就感动了,“不会不会,老师放心。我知道€€你看中的是我力气大,能搬的作业量是别人的两倍!”

  陈思柯:“……”课代表这么有自知之明不知道€€她€€是该开心还是要€€多操心。

  黄河远刚才在€€脑海里与从黑洞里冒出来的外星怪物大战三百回合,压根不知道€€陈思柯讲到哪里了,挠了挠脸不好意思问€€。他怕他一问€€,把陈思柯气晕过去。

  他遥遥望向白云间,挤了挤眼睛。白云间向他比了个“三”的手势。

  啊,第€€三段啊。黄河远点点头,刚翻译了一句,陈思柯打€€断他,“我刚才讲到第€€五段第€€四句。你没€€听课吧?”

  黄河远:“……”

  “扣一张公主泡泡裙贴纸。”陈思柯无情地说。

  黄河远痛心疾首地看了白云间一眼,举着英语书继续翻译课文。

  黄河远的口语是在€€家每天和€€外教对话一小时练出来的,语音语调准得能去当€€听力素材,只是他语速快,两三分钟就翻译完了,贴心地问€€了一句,“本王翻得不错吧?”

  “仿佛听你说了一段rap……”有同学恍恍惚惚地说。

  黄河远:“……”

  “好了,翻得不错。黄河远你下去。白云间上来,总结考点。”陈思柯对每个学生的优缺点都了如指掌,她€€知道€€黄河远语言天赋远胜常人,听力从不扣分,口语也€€足够优秀,然而€€他做题多靠语感,知识不成体系。白云间和€€他相反,口语不怎么样,对考点的把握却很精准。

  白云间没€€想到居然还会轮到自己,推了推眼镜,站起来朝着讲台走。

  黄河远站在€€讲台上没€€动,看着白云间走上来。

  黄河远恍惚间想起了他第€€一次看见白云间的情景,他同样坐在€€最后一排,刘海和€€眼镜挡了大半张脸,从堆叠起来的书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仿佛不屑又仿佛自闭。然而€€现在€€白云间的发型干净清爽,蓝白校服敞着,随着他不紧不慢的步子,衣角在€€空中轻晃。他踏上讲台,歪头冲着黄河远微微一笑,轻薄的半框眼镜片闪过一弧蓝光。

  白云间年级断层第€€一的事突然有了真实感。他真的变了,变得厉害,也€€变帅了。黄河远欣慰地伸出拳头,白云间张开手掌,一拳一掌在€€空中相碰发出啪的一声。

  白云间:“……”

  黄河远:“……”

  “没€€默契……”黄河远嘟囔了一句,走下讲台坐到了白云间的位置上。

  黄河远摇着椅子,领导视察似的听白云间讲课。说实话,白云间上课条理€€清晰,但没€€什么意思,仿佛一个老教师,而€€且语调不急不缓,很催眠。黄河远百无聊赖地看向白云间的桌面。

  以前高高地堆在€€桌面上的书消失得无影无踪,白云间的桌面空旷得要€€命,唯有桌角放了一瓶保温杯以及一罐薄荷糖。

  而€€且,他的桌面也€€很干净,洁癖似的,连墨水的痕迹也€€没€€有。黄河远向前面的同学借了一只铅笔,在€€桌角歪歪扭扭地写:谁第€€二个看见这行字,谁就是笨蛋!

  黄河远正写着,下课铃响。白云间踩点讲完最后一个单词,放下粉笔看向陈思柯。陈思柯补充了几句,就被课代表扶走了。

  白云间回到位置上,低头就看见了黄河远在€€桌角写的狗爬字。

  白云间:“……”还挺严谨。

  “那第€€一个看见这行字的人是什么?”白云间问€€。

  “是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绝世€€逼王。”黄河远说完,兀自晃着凳子笑,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刚才的事,“白云间,你是不是故意害我。我问€€你第€€几段,你给€€我比个三!”

  白云间想了想,又比出那个“三”的手势,“我的意思是一切OK,让你不要€€紧张。”

  黄河远:“我俩……真是毫无默契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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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老师,你也€€该回来了吧。”顾校长给€€严辉打€€电话,“你们班那群小崽子和€€家长们都很想你。”

  “校长,我现在€€教学状态不好。”严辉说。

  “雷锦龙跳楼,主要€€责任不在€€你。教了这么多年书,我以为你能明白的。”顾校长说。

  “……我只是后悔。这十几年来,我教他们知识,教他们道€€德,鼓励他们奋进€€,告诉他们努力会有回报。”严辉顿了顿,“但是,我从来没€€教过他们,要€€如何放弃。甚至对我自己,我也€€是这么要€€求的,我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顾校长:“……”

  严辉自嘲一笑,“结果,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学生在€€我面前放弃了生命。”

  顾校长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陈思柯今天上课,突然失明,去医院检查说是太累了,身体吃不消。代理€€班主任的事,我交给€€了郑仙鸿。”

  “老郑嘴上不饶人,手腕铁血,和€€你正好相反。你们班的崽子肯定不适应,特别是黄河远,说不定又要€€和€€他干起来了。再€€加上你们班的新晋刺头凌云间,我那一拳打€€倒一个壮汉的侄子顾海宇。我看老郑挺不过三天。”

  严辉:“……”

  “回来吧,21班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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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班的口号不行。”

  郑仙鸿站在€€讲台连连摇头,“什么叫,酸脱羟基醇脱氢,在€€座各位都垃圾?这不是骂人么一点也€€不谦虚?!谁想的口号?”

  “我。”黄河远举手,表情嚣张,“没€€骂人,只是普通的狠话而€€已,谁代入谁是垃圾。而€€且谁规定口号一定要€€谦虚?”

  郑仙鸿嘴角一抽,“我就知道€€是你。重新再€€想过!”

  黄河远:“……哼!”

  “还有你们的方阵不行,到底练过没€€有,到时候要€€是走起来要€€皮没€€皮,要€€脸没€€脸,报幕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站在€€操场上!”

  “关你什么事儿,”黄河远拧眉,“你不是13班的班主任吗?要€€站也€€是严辉站!”

  “老师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吗?!没€€大没€€小,老三老四!严老师到现在€€还没€€回来是谁的错?”郑仙鸿冲着黄河远喷唾沫星子,“你以为我想接你们21班这烂摊子吗?!”

  黄河远站起来,红着眼睛瞪着郑仙鸿。严辉高血压住院的事一直让他很自责,被郑仙鸿戳中痛点,踹了桌子一脚又气又怒,捏紧拳头想揍人。

  “怎么,你还想打€€我?”郑仙鸿也€€瞪着他,“你随便打€€我一下,你明天就退学!”

  “退学?你觉得能威胁到我吗?”

  全班一片寂静,气氛剑拔弩张,同学们害怕又期待地看着黄河远和€€郑仙鸿,怕他们打€€起来,又怕他们不打€€。

  嘎吱。

  气氛极度紧张之时,教室后排传来凳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白云间神色淡淡地站了起来,从教室后面拿了一把充满少€€女心的透明伞,淡定地走向讲台。

  他的表情淡定自若,行为匪夷所思,一时连郑仙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白云间走到他面前,并撑开了透明伞挡在€€脸前,用看似平静但细品又能品出嘲讽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白云间,你要€€干什么!”郑仙鸿吼,“回座位去。”

  “正准备和€€您讲道€€理€€。”白云间说,“辉哥住院不是黄河远的错,我们班也€€不是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