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暖灰
他过去拍了下叶洽的腹肌,摸几下,爽了後道:“起来了。”
“唔……”
“快点。”夏至怒道,拉著床单撕扯,“我要换床单。”
“你真有活力,我年纪大了。”叶洽咕哝著,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别烦我。”
夏至没见过叶洽的任何证件。
好吧,他承认是想找薪水条或者税收单以搞清楚叶洽到底赚多少,不管如何,他只知道叶洽三十上下,养父母健在,脚跟有个小疤,左大腿根内侧有颗小痣,具体年龄多少并不清楚──GAY不都是这样吗?
“你到底多大!?”
“三十三。”
夏至一惊:“我靠,你比我大四岁!?真看不出来!”
“因为你长的老。”
“……”
他吐了口气,决定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的锻炼结果,他蹲了下马步,气沈丹田,双臂用力,把叶洽稳稳地抱了起来!他得意地转了一圈,对著卧室的地毯把怀里的人了出去,看著叶洽在地上直挺挺地打了几个滚後,他哼著小曲开始收拾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子。
刚刚八点半,美好的夜晚时光还未结束……实际上,结束了。
等他换好新床单,把脏的扔进洗衣机再回来,发现叶洽已经爬上了床,钻进被窝里打著浅浅的呼噜。
夏至冲过去扒了叶洽几下,被甩开後喊:“你就不能表现一下对零号的风度吗?”
叶洽含糊的道:“刚才爽不?”
他立时神清气爽,振臂高呼:“爽透了。”
“嗯,那你已经享受过我的风度了。”
夏至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拱了拱躺下,想了会儿,他又觉得哪里不对,打了个滚紧贴到叶洽背後,一边抠著背肌──哦,他真是爱死叶洽的肌肉了──小声道:“你说好和我一起睡的。”
叶洽沈默的拉开被子。
他迅速蠕动进柔软的被窝,贴著温暖的背部。过了会儿,等贴著的身体放松下来,他伸出手臂抱住叶洽的腰──顺便再摸一下腹肌──叹息一声,沈进了梦乡。
夏至第二天的心情都非常棒,连秃顶主任都主动询问是不是有什麽好事,他笑而不答,心里美得泡冒。
他们上过床了,嗯,清醒状态下、没有干扰、一做到底,双方都还很爽!
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让过一个彪悍的光头男,他兴奋地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最新一条短信,发信人是饕餮:你准备好了吗?什麽时候约怀特?
夏至站在走廊上,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情绪全无。
我靠,都忘了这档子事了!
因此,下班後,叶洽就看见了一个阴著脸的同居人,他有些奇怪,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夏至叹道,“今天晚上我们去酒吧吗?”
叶洽一挑眉:“你今天怎麽这麽积极?”
夏至把短信展示了下,叶洽沈默了几秒,道:“换衣服吧,我们今天顺便在外面把饭吃了。”
他点点头,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闪电般吻了下叶洽,道:“昨晚爽死了,谢谢。”
叶洽一怔,笑了笑,道:“我也很爽。”
夏至有些不好意思,一掉头缩进房里去了,等换好衣服出来,他发现叶洽今天是非常标准的领结晚宴打扮。他一怔,问:“我们今天去哪儿?”
“一个餐厅。”
一小时後,夏至站在门外,看著仰直了脖子也看不到顶的大厦,问道:“我们要来这里?”
他倒是来过这里顶楼的旋转餐厅,来堵一个欠债人。做贼般躲过严格的安保,因为电梯有服务人员,没有“私人侍者”的引导根本没法乘座,他不得不徒步爬了近三十层楼,最後像是濒死的人般挪进了餐厅。
“这里给我留下了阴影。”
“是吗?怎样的阴影?”
“心理上。”
“没关系,擦一下就好了。”
“怎麽擦?”
“今晚的预约金我刷的是你的卡。”
“……”
夏至气势汹汹的进去了,板著脸,看谁都不顺眼,尤其在“私人侍者”居然是个美女後更加不快。叶洽显然来过不少回,轻车熟路的和侍者谈话,彬彬有礼的入了座,和他平时看见的那付懒洋洋模样简直无法同日而语。
“目标是谁?”
“不急,先吃饭。”
夏至有些奇怪,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始点菜,叶洽答应出饭钱,不吃白不吃。等菜过程中,叶洽指了一个方向道:“那个人怎麽样?”
夏至一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个独自吃饭的外国少年,人高马大,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长相却极为粗犷,手背上的毛比许多男人的头发都长。
“……你确定要选这个?”夏至有些心虚的道,“他也未必是GAY啊。”
“他肯定是。”
“证据?”
“GAY达。”
“你是让我用你的眼光去赌博吗?”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准备打架了?”
夏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深吸口气,站起身往少年走去。叶洽远远的看著,几分锺後,他看见夏至拿起桌上的水杯对著少年浇了过去时,不由得捂住了脸。
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准备去收拾残局。等他走到面前,正好听见少年说道:“你看起来挺有趣,我们等会儿去哪?”
叶洽一愣,就看见夏至正得意洋洋地暗中对他竖著麽指,也忍不住一笑。
行了,万事俱备,该吹东风了。
38、(11鲜币)第五集 压倒与打倒(6)
对於见怀特,夏至还是有点紧张的。时间定在了周末,他被叶洽“调教”了一整天,打扮了一小时,又提前去了饕餮家面授机宜。
“怀特出生於一个保守的英国贵族家庭,你知道吧,就是那种应该被时代淘汰的老古董,幸运的是,这个家族在他手上重新富有了起来。”饕餮坐在沙发上,那个威严的“奴隶”赤著上半身,身上绑得像个粽子般半跪在沙发边,一只手托著银盘,以方便饕餮取用茶饮。
夏至觉得很尴尬,不过叶洽已经对他打过预防针,这是一种“视他为自己人”的关系,他必须得习惯。这个男人是饕餮的终身伴侣,他们在圈子内举行过烙印仪式,表明彼此的心意。
他偷偷打量过,没有在男人身上发现烙印,显然在繁复扎紧的皮带底下。顺便说一句,男人的身材相当棒,年纪不小,但是肌肉仍然没有丝毫退化,也不知道是怎麽保持的……
“你有在听我说吗?”饕餮问。
夏至一怔,张著嘴吱吱唔唔的道:“呃,听、听著呢。”
饕餮微笑道:“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很好啊。”
饕餮笑得更温和了:“我是问你对和怀特进行性接触的决定如何?”
“……”
夏至张口结舌地看向叶洽,只见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死鱼般的眼神中是否隐藏著不满,他实在猜不出来,因为他根本没听刚才的话。
做调教师的都是这麽坏吗?耍人是习惯行为?
“你觉得如何?”饕餮笑得很灿烂,“愿意和怀特有性接触吗?”
“呃,我们似乎是在讨论怎样拒绝怀特吧?”夏至终於找回了正常的思维方式,“为什麽会有性接触?”
“怀特表面上看起来很绅士,骨子但很野蛮。他有著上等人的自傲,不认输,厌恶别人拒绝他,所以,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夏至回忆了下怀特的长相,哧哧的笑出来:“最坏的打算是和一个帅哥上床,我肯定……不能这样!”叶洽转过头来的零点零一秒,他立刻斩钉截铁的道,“怎麽能这样!我绝对不会背叛男友的!”
饕餮似乎在憋笑,连那个“人体托盘”都在晃动。夏至涨红了脸,不知该说什麽好。叶洽倒是平静的很,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只得转向饕餮道:“说正事,别逗他了。”
“好吧。”饕餮点了点头,“今天晚上你没有什麽需要担心的,唯一必须注意的是,吃饭时不要把汁溅到衬衫上,主公特别喜欢这件,因为这是他初恋男友送给他的。”
“喂──”这是叶洽。
“什麽?”这是夏至,“初恋男友?你居然把初恋男友送你的衣服给我穿!?你有没有良心啊?多久前的衣服了,而且,你居然给我穿便宜货!?在这种关键时刻?”
叶洽的脸垮了下来,阴铡铡的道:“你只关心价钱?”
夏至一脸莫名其妙:“难道我该关心初恋男友吗?我也有初恋男友,逃学出去时碰上了一个混混,很帅!”他运足了气,对饕餮吼道,“能不能不要再玩了?我要出发了!”
饕餮夫夫俩人憋著笑迅速退场,夏至看著双手插兜的叶洽,凑过去,小声道:“你们一直是这麽互相拆台的?”
“偶尔。”
“偶尔是什麽时候?”
“有新人加入我们这个小团体时。”叶洽出了口气,放松了下来,“你一点也不惶恐、紧张,饕餮觉得不爽。”
夏至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叶洽已经放松下来,也颇有几分得意:“放心,他们整不到我。”
叶洽给了他一个卫生眼:“行了你,走吧。”
夏至第一次坐防弹轿车,感觉非常新鲜,他贴在玻璃窗上,试图用一个硬币划点痕迹出来,理所当然的毫无成效,并且吃了叶洽的大白眼。
车子停下後,他一直平静的心情终於有了波动。他下车,看著装修豪华的餐厅,不由得一阵心虚。
不管如何,一定要拒绝!
抱著这样的念头,夏至告别了“亲人”,孤身跟著侍者进去,一眼就看见那个帅气男人坐在窗边。怀特比上次看起来还要显眼,灯光下,他的眼珠呈现出极淡的蓝色,神秘迷离,吸引人无法移开视线。
一见他出现,怀特就绅士的站起来,一只手摆在腹部,微笑著用半熟不生的中文道:“你终於出现了,亲爱的宝贝,要约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最近比较忙。”
这是事先和叶洽演练过的,不能硬来,要软刀子,直接上去一拳然後喊“滚”是行不通的──夏至原先就是这样打算的。
“是吗?也许讨债人的工作比较繁忙吧,我不怎麽缺钱,不太了解。”
夏至头皮一阵发麻:这就是所谓有钱人的作法吗?我什麽都知道,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
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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