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白袍诱惑 第27章

作者:风夜昕 标签: 近代现代

"欢迎光临!"旅馆柜台的小姐站起来朝饶宗礼一鞠躬,"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请问徐蔓莎小姐住几号房?"

"请问您是——"

"我是……她的丈夫。"他说得面不改色,顺便还附上一抹迷人微笑,"我们吵架了,她一直不肯回家,于是今天我亲自来向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谅我。"

小姐马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再加上饶宗礼老少通杀的笑容,她马上帮他查到了徐蔓莎的房号。

"需要帮您打电话上去吗?"

"不。"竖起食指放在唇边,饶宗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微微瞇起眼,扬起嘴角说:"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如此有绅士风度又体贴的男人,完全博取了女性的好感。只见小姐露出羡慕的表情,由衷地说:"好羡慕您太太,您真是个好老公!"

"谢谢。"饶宗礼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把冒充别人老公这种事做得这么自然。

拿到了房号,坐上电梯,他犹豫着要怎么做。如果可以,他不是没想过让徐蔓莎去见沈仲然,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上次,的确是他太武断。

"我到底还要在这里住多久啊?"这时走廊上突然传来徐蔓莎的声音。

饶宗礼停止思考,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一群人没有注意到他之后,闪身躲到安全门旁。

"住这里有什么不好?有得吃有得住,还有钱给妳去逛街买东西!"陌生男人的声音响应。

"我又不是为了这些才帮你们的!你们答应帮我报复沈仲然,现在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动手?"

报复两个字让饶宗礼一怔。

"想扳倒沈仲然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另一个男人接话,抢过她的房卡,准备进到房间。

"不过现在好了,有他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不怕那小子不乖乖束手就擒!妈的,离开帮里那么久了,还占着干部的位置,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竟然一直替那小子留着位置!操!"

"你们答应过我,只要我把孩子带来就可以搞垮沈仲然,但是事后你们会保证我和我儿子的安全!"徐蔓莎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与刚才完全不同。

饶宗礼察觉她开始不安起来,但下一秒一群人都进了房间。

徐蔓莎抱着包在毯子里的小宝坐在沙发上,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三个男人,牙关紧咬。

除去虚伪的笑脸后,这群人就是些披着人皮的禽兽!

"本来的确是打算像之前和妳说的,但是世事无常——"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看起来年纪最大的男人从容地点了根烟,笑着说:"既然要对付沈仲然了,凡是跟他有关系的,我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说什么?!"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孩子,徐蔓莎开始微微发抖。

"呵呵!妳,我可以保证,反正沈仲然也不在乎,但是这孩子嘛,可是我们的『王牌』,最后杀还是不杀,就要看沈仲然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了。"

"你!你们怎么——"

"女人!妳来求我们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这一天,这是我们道上的做事方法,要嘛不杀,要杀就赶尽杀绝!何况对方是沈仲然,都坐牢出来了还能爬起来,真他妈的好狗运!"另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狠狠朝旁边吐了一口口水。

"二哥,现在怎么办?"

想了想,最年长的男人朝有疤的男人扬了扬下巴,"老四,你去找个人送信到沈仲然店里,据说这几天他都在那,只要他看了信到这里来,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知道了。"男人点点头,拿了信转身开门出去,只是刚出去不到几秒,一声哀嚎便从门外传来。

屋里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剩下的两个男人急忙站起来,"老四?!"

此时门缓缓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刚才出去的男人。

"你是谁?"

"饶医生?!"徐蔓莎惊呼,完全不敢相信。

饶宗礼站在门口,摇摇手里的信,看着屋里的人缓缓说:"不用去找沈仲然,他不会来了。"在他身后不远处,躺着昏迷不醒的刀疤男。

"老四!老四你怎么了?"屋里的男人们全都狠狠瞪着他,"你把他怎么了?!"

"死不了。"饶宗礼只说,"不过是砸了他一下。"用门口小水缸大小的陶瓷花盆。

"你他妈的是谁?要干么?!"

徐蔓莎惊魂未定地看着门口的男人,"饶医生——"

饶宗礼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

"我来带走这个孩子。"

"什么?"

"我已经报警了。"不理会对方凶神恶煞的表情,饶宗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扬了扬,"警察很快就会到。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是『非法拘禁』和『拐带婴儿』这两条罪是肯定少不了的。"

屋里的人全楞住。他们是黑社会,而黑社会最忌讳就是警察。

饶宗礼当然知道这一点,也明白自己现在这样做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他无法忍受小宝落在这群人手上,让他更无法原谅的,自己是造成现在这种结果的"凶手"之一。

"你他妈的说什么?臭小子来找死是不是?"另一个男人暴怒地吼。

懒得看他,饶宗礼把视线移到一边的徐蔓莎身上,她从一开始就显得不知所措,看他的眼神里全是恐惧。

"饶医生,你不应该来的!你会被他们杀掉,你会被杀掉的——"她摇着头,慌张地道。

饶宗礼只是冷冷看着她。他的同情心被利用,他无话可说,但是她竟然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这点无法让人原谅。

往房间里走了两步,他对徐蔓莎一字一句地说:"妳说妳害怕沈仲然,说沈仲然多么可怕,但他至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孩子,妳比他更可怕。"

徐蔓莎怔了一下,眼里的泪水"哗"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