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弥吹
课间偶尔几人碰到一块的时候,都能看见赵沉星身后跟着的景逸,时间一长就都认识了,挺讨人喜欢的小弟弟,想带着一块吃饭当然没什么问题,他们这点肚量和身家还是有的,但谁知道来的人会是沈律啊?!
赵沉星这才在A班几天?已经能和旧日情敌称兄道弟了??他们赵哥这么猛的吗?!
瞿子成在心里几下脑补完,默默比了个大拇指,下唇嘟着,想问什么,瞧瞧二中校草那张冷峭且高不可攀的脸,又没发出声。
赵沉星现在有个毛病,一听到别人提景逸,就联想到那天课间,嘴角肉眼可见地拉下去。
沈律瞥见他的神色,低眸思量,一时也未置声。
范霖向来不管不顾,想问就问了,“咱们也不知道你带的人是这么尊大神啊……你们俩现在关系很好?”
范霖看起来倒还算淡定,但尾音有点飘,满满的质疑和惊吓,身子都下意识坐正了。
没等赵沉星回,沈律缓和了声线,回他道:“是挺好。”
在座三人的眼睛瞪得更圆。
“怎么跟娱乐圈隐婚的似的,半点声响都不透。”瞿子成摁着喉咙叽歪了一句,蚊子哼哼的音量,说给自己听的。
赵沉星收了神,瞟了沈律一眼,没说什么,拍了拍身边一张空椅子的椅背,示意他坐过来。
只是原本大喇喇不在意的态度给他们整的有些不自在,好像他和沈律一块出现有多奇怪惊恐似的。
“之前好像忘记跟你们说,我们俩现在就住隔壁,熟一点很意外?”赵沉星靠着椅背问。
陈州狂点头。
这哪里仅仅是意外,简直比看见外星人登陆地球还要猝不及防惊心动魄。
关键这两人在学校也没见有什么交集,这半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他们现在倒是早清楚赵沉星不追池然了,平常听池然和沈律的绯闻也少了,但也没想过两人能握手言和到一起来吃饭啊!
还是这种对内朋友的小聚!!
这得熟到什么程度?!
赵沉星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解释:“这哥们给我讲过不少题,好像跟我家还沾亲带故的。至于以前,都过去了,别大惊小怪。”
范霖抓住重点,疑惑地问了句:“沾亲带故?什么亲?”
赵沉星横他一眼,让他闭嘴。
范霖秒懂,大概是什么不好说的亲戚。
在座的家里都做了点生意,也知道沈家赵家都家大业大,只是赵家这一辈发展地略晚,没赶上好时候,哪怕远方亲属都会相交一二,有事帮衬。
要真有亲,两人走到一块倒也好理解。
沈律坐在一旁噙着抹笑,换了话题安抚了他们两句。
事实证明,沈神这名号不是白叫的,人家有心社交的时候,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哄得团团转,尤其几人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等菜上齐,三人早已去了不少戒备。
瞿子成迅速熟络起来,边吃边激动地和陈州小声道:“我现在是和长淮顶级学神同一桌吃饭了?!我是不是会有好运!下次期末考我会不会一下子冲进前二百!”
陈州其实也有点激动,他妈经常跟他说要多和学霸交流,奈何他没到那个等级混不进那个圈,要说赵沉星现在是个学霸了吧,但他总觉得赵沉星那一套学习方法不适合他,他试过但坚持不下来,谁能天天晚上只睡那么点觉,他光是少睡两三个小时,头发茬子都落了一地。
也就赵沉星天赋异禀,脑子好使,精力旺盛,还没有落发困扰。
但现在二中传奇就坐他们对面!以往都是站在主席台上宣讲、抬头远远才能瞧清个轮廓的,刚刚和和气气地和他们搭话!
就突然神气!
陈州低声道:“我有点想摸摸学神的手,蹭点学神之光,说不定下次考试能考好一点……”
瞿子成和他一对视,搓了搓手心,跃跃欲试。
刚刚酒足饭饱,瞿子成就大着胆子提了这个请求。
陈州跟着应和,范霖倒无所谓,摸着肚皮喊了服务生要了两副牌放在一边棋牌桌上。
没等沈律答应,瞿子成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前蹄,陈州也跟着蠢蠢欲动。
赵沉星坐沈律旁边,离瞿子成更近,抬手就将他的爪子打回去。
他这一打声音清脆,力气不小,瞿子成的手背登时就见了红印。
瞿子成手腕啪的一塌,讪讪地缩回手,表情委屈,“你干嘛啊打人家!我不就是想摸一下嘛!”
赵沉星也懵了一瞬,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余光里扫了眼目光探究的沈律,心头突然慢了一拍。
他收回手,搭在扶手上,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随便找了个理由,“你手都没洗,都是汗和油。”
瞿子成半信半疑地翻动手掌仔细看了看,“哪那么夸张……”
瞿子成扶着桌子,不放弃地抬头又问:“那我洗个手再来摸?”
陈州在一边点头应和。
赵沉星扯了下嘴角,扬起下巴道:“凡事靠自己懂不懂?别这么迷信,我也没摸过他的手,不照样到了A班。”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提到的诗词印象里有好几首类似这样的,不要对原型啦,也对不上的(架空)
断更很久,先鞠躬道歉,刚入职到了新环境,租房还踩了坑,前几天别说桌椅,连床垫都没有……
不过现在都已经安置好了,重新熟悉手感就回来更新啦!会坚持写下去的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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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沈律眸色微沉, 唇角翘起,应和道:“我证明,他没摸过。学习确实得靠自己。”
正主摆明了态度, 瞿子成自然不好继续纠缠,只能停了这个念头。
范霖看他们聊得差不多,才提声问:“打牌?”
“斗地主?”
“又这个?”
“五个人怎么玩?”
陈州一个接一个问题冒出来。
范霖手里洗着牌,歪着头无所谓道:“两副牌五个人可以, 两个地主各四张底牌。”
瞿子成撑着桌子看沈律, “沈学神会玩吗?你们就自己定好了……”
在他眼里,学霸天天就是看书刷题,跟这些浪费时间的普通娱乐活动半点挨不着边。
沈律耸了下肩, 刚想说话,就听赵沉星开口道:“他会。”
沈律轻挑了下眉看着他。
赵沉星眯着眸子回忆,“你家放着的那副牌,我记得你说过是偶尔用来陪长辈消遣的。”
沈律弯着唇, 笑意扩散, 颔首应声, “是玩过几次。”
范霖一听这话, 兴致就起来了, 摩拳擦掌地挪到棋牌桌旁坐下,“会玩就行, 不过我得事先说明啊, 我和子成虽然学习算半吊子, 打牌还真不怎么输,你可得提防着点儿。”
瞿子成笑着撸起袖子,表情自信,“霖子, 咱第一局都收一收,别那么猛,省得吓着人。”
赵沉星跟着坐过去,偏过头低声对沈律说:“他们吹的,别理他们。”
沈律不置可否,倒是还惦记着之前的话题,挑唇道:“先前说握手蹭考运这件事,其实可以试试。”
赵沉星怔愣一下,反应过来后也就当个玩笑听,“得了吧,我可不信这个。”
几人一落座,范霖洗好牌,翻过两张,喝了一口手边的水,又觉得手里空落落的,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了掏,“赵哥要烟吗?”
平常他们这几个也就范霖和赵沉星抽烟,瞿子成只是会,陈州是家里管得严,不敢嘴里有烟味。
赵沉星手垂落在桌子上,手腕搭着,敲了敲桌面,“不要。”
范霖抬眼看过去。
赵沉星斜他一眼,“这还有旁人呢,吸你二手烟?”
范霖动作一顿,瞧瞧面色未变的沈律,默不作声地将烟塞回去。
赵沉星起身从一边小茶几上摸来几颗酒店备的薄荷糖,自己撕了一颗含着,其余每人丢一颗。
范霖愣愣地接着糖,看赵沉星那眼神惊诧到不行,就跟看沉浸黑道多年的大哥金盆洗手一样。
不让抽烟就算了,赵沉星平常像是会吃糖的人?平常压根碰都不碰的好不好!
现在居然还亲自给每人发一颗!
范霖想半天没想通,索性不去想,按着顺序摸牌。
但第一局就巧到不行。
双地主落到了赵沉星和沈律手里,两人每人多了四张牌。
范霖倒没在怕的,满腹自信,和瞿子成陈州两个眼神一交流,默契达成,该出什么不该出什么一清二楚,开局没多久,就开始占据上风。
赵沉星飞牌玩得好,打牌却很随意,这一桌的又都是朋友,就不那么在乎这上面的输赢,见稍现颓势,就随着高兴有了那么些乱打的迹象。
等范霖再一次引他出大牌,赵沉星两指一夹就要抽出来。
沈律按抵住他的侧腕,沉声道:“这是你最后一张大牌,他们还有能压你的,别浪费了。”
范霖目光一凛,缄住口。
赵沉星皱皱眉,“那怎么出?”
沈律扫过其余三人的神色,低头淡淡道:“我有,你过。”
打这句话起,沈律时不时提示赵沉星两句,明明互相看不到牌,却对几人牌面了然于胸。
打完第二局,范霖和瞿子成两个地主落败,瞿子成满脸纳闷,眉心皱成一团,语气惊奇,“草了沈神你是会算牌吧?还是在我脑袋里装了个监控,怎么我要出哪张你都知道?你这是玩过几次的水平?逗我呢?”
范霖也觉得邪了门了,明明一手好牌,怎么就跟□□控了一样,被沈律出的牌带一下节奏,半数牌拆来拆去就烂在手里了。
但就二十分钟前,他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牌技好!
赵沉星被带飞两局,此时也兴致满满地看着沈律。
沈律随意拾起桌上几张牌,牌在右手上腾转翻飞,技巧优雅华丽,“我妈为了赢过她那群闺蜜,让我接触过这个,然后教她怎么算牌。正经玩确实没玩过几次。”
瞿子成几人对他话里的内容啧啧半天,简直不知道这牌还要不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