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nali荔
“成啊,我和你一起睡。”傅庭川轻声笑了笑,单膝跪在床边压着他就去扒他裤子。
徐越猛然被吓地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弹簧一样弹了起来,额头撞到了傅庭川的,两人俱是痛的呲牙咧嘴。
五分钟后,徐越和傅庭川并排坐在沙发上,手里各拿着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揉着脑门。
“你这脑袋硬度可以啊。骨头没碎算是老天保佑了。”
都两败俱伤了傅庭川还要来怼他,徐越斜睨了他一眼,说:“不是我脑袋硬,是你家程时逸脑袋硬。”
傅庭川一愣,本想说“不是我家的,我和他都分手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算了,和他说这个干什么……
傅庭川当然不会这么好连吃个饭都叫上徐越。他大四在医院实习才刚开始就忙成狗,今天一大早去医院查完房才终于能喘口气可以歇一歇。一个多星期没运动了,傅庭川总感觉浑身不对劲,甚至有种肌肉变肥肉的可怕错觉,网球是他最喜欢的运动,齐驭和林漾珲到现在还没和好都不愿意出来打球,无奈之下,傅庭川才想到叫徐越。
徐越听到他这番解释非常不爽,板着面孔说:“你他妈当老子备胎啊?滚滚滚!打死不去!”
真可笑!他徐越无论是感情还是友情,男人还是女人,背后都有无数候选等着翻排,傅庭川他算老几?居然找不到人了才让他来临时顶个包?!
这么丢面子的事,他才不干!
“我是看你最近也有发福的迹象才好心拉你一起。”傅庭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猝不及防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肚皮,连连摇头,“都有赘肉了。”
徐越:“……别动手动脚成吗?”
傅庭川收回自己的爪子:“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不是爱吃日料吗?今天我请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去不去?”
徐越盯着傅庭川看了一会。
他这么有骨气的人,是那种会为五斗米折腰的吗?!
是吗?!
当然是了。
半个小时后,徐越盘腿坐在包间里,一手拿着一个巨大的天妇罗,一手拿筷子夹着生鱼片,表情一派满足。
傅庭川嫌弃地说:“你吃饭能别吧唧嘴吗?”
“有吗?”徐越笑了笑,“噢,那大概是程时逸吃饭的习惯吧。我从来不吧唧嘴。”
傅庭川:“……”现在只要自己说他哪里不好了他就心安理得地把锅甩到程时逸身上,那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让他恨不得掀桌子……
徐越是大少爷脾气,傅庭川不见得就没点脾气。只是他这点脾气都用在接下来的网球场上了。
徐越也不知道是最近多吃了点疏于运动还是怎么着,完全动不起来,没两局就被傅庭川打趴下了,像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毫无斗志。
傅庭川走过去轻轻踢了踢他:“起来。”
徐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理人。
傅庭川继续踢他:“还没真干上就趴下了?你那股不服输的劲呢?”
徐越瓮声瓮气地答:“我服了服了,不服的是程时逸。”
傅庭川:“……”
这死富二代的脸皮还真是厚的能切一盘子……
由于徐越输了两局就赖皮不想玩了,虽然傅庭川没打爽,也只得收拾包袱打道回府。
傅庭川的脸色不是很“平易近人”,徐越不敢冒险坐在副驾驶上,而是选择了平时从不选择的后座。
傅庭川从中央后视镜里看见他东倒西歪地躺着玩手机,没脱鞋的脚就搁在座椅上,忍不住说了他一句,徐越闻言虽然也不高兴,还是把蹄子收了回去,重新坐正了。
程时逸的破手机耗电极快,明明出门时充满电的,现在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徐越烦的要命,想买个新的,可想想最近手头不是很宽裕——哎,没钱的日子真不好过。
没手机玩,又不想和傅庭川多说话,徐越只得趴着窗户看外面的花花草草人来人往,这一看,就看出了点事来。
傅庭川正专心地开着车呢,突然被徐越大声叫停。
“怎么了?”傅庭川一边问,一边将车减速停下来。
徐越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就跑了下去,傅庭川一愣,拉起手刹,拔下车钥匙也跟着跑了下去。
这家伙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会儿像脚踩风火轮,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是一处腾辉地产最新开发的楼盘,正在建造中,工地上尘土飞扬,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重型机械声。
徐越跑这儿来干吗?
九月中旬的气温并不高,但是在工地上工作的工人还是相当热的,个个打着赤膊,脖子上挂着毛巾,汗液在脸上流水般的低落。
傅庭川好不容易追上徐越,他却突然刹住了脚,有些鬼祟地在一个拐角处探出半个脑袋。
“你在看什么?”
傅庭川站在他身后刚出声,就被徐越转身捂住了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傅庭川看着他格外认真的眼睛,皱着眉点点头,徐越这才把自己的手放下来。
这种奇奇怪怪的偷窥行为持续了五分钟,徐越一直在边看边摇头,傅庭川好不容易才借着一个角度找到他的目光焦点。
——是个腆着白花花肚皮的胖子。
胖子正推着一小车的转头往前走,每前进一米就要停下来休息大喘气,看着就累。
“真的是他。”徐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嘀咕,“怎么会呢……”
傅庭川问:“那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