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nali荔
——嗯?傅庭川又回到了厨房?
徐越略微好奇他在里面干什么,但又懒得动,反正他今天没买菜,是不可能给自己做好吃的了。
于是,徐越在地板上打了两个滚后,拿出手机准备订外卖。
刚把“饱了么”的界面点开,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来电显示打电话来的人叫“柯柯”,徐越之前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全身的汗毛凛然竖起,赶紧爬起来冲到厨房去找傅庭川。
话说回来,自从他成了程时逸,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了。
傅庭川刚把一碗什么东西放入冰箱,关上冰箱门转头就看到了一脸惊慌失措的徐越,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眼皮一跳,问:“怎么了?”
“这个‘柯柯’……是哪根葱?!”
徐越说着就把尚在震动的手机在傅庭川面前晃了晃,傅庭川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眉头就猛然一皱,老大不高兴的样子,直接伸手把电话按掉了。
“他是程时逸的前男友,一个小流|氓,不用理。”
是吗?
徐越怀疑的眼神打量了傅庭川好几秒,总觉得他看上去很可疑。
这家伙……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是他思考之下最靠谱的一种猜测,徐越有话必说,这个想法才刚冒出个头,就逮着机会说了出来,顺便奚落了傅庭川一番:“我猜程时逸以前和这个叫什么‘柯柯’的藕断丝连,没少联系吧?看你脸臭的……不过你放心好啦,我是妥妥的直男,商遇级别的美女才是我的菜!”
傅庭川冷冷的一笑:“你总算承认自己不安好心了。”他之前警告徐越的话看来是打水漂了。
徐越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说:“你说这话就伤感情了。我现在虽然用的程时逸的脸和身体,可是灵魂还是徐越啊,你强迫一个直男不泡妞,就是灭绝人性!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流氓骗子,也不是黄花大闺女,谈个恋爱吃不了亏吧?”
徐越正经话讲不了几句,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傅庭川被他说的一时哑口无言,无从反驳,只好闷闷地把不爽放在心里,一言不发地上楼回房了。
这场单方面的冷战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徐越觉得自己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搞不懂这大佬怎么就不高兴了,觉得相当委屈。
——委屈到外卖都懒得订了。
躺在床上和惊戈聊了一会微信交流各自进度后,徐越正准备洗澡,这时候手机又震动起来。
来电人还是那个“柯柯”!
前任不接电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徐越向来崇尚“好聚好散”、“分手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则,虽然没和柯柯说上话,但是已经对他相当反感!
看来柯柯是不跳黄河心不死,那徐越就让他跳一次!
“喂?!你干吗?!”
徐越刚接起电话就怒喝了一声,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而那边,果不其然沉寂了片刻,然而过了几秒,一个轻如蚊蝇的声音慌乱地响了起来。
“程时逸!你这回一定要帮我!不然明天早上只能给我收尸了!”
徐越愣了愣——这个剧本怎么和他心里想的不太一样。
“你要死赶紧死!给你收尸?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徐越再也不想听柯柯瞎逼逼了,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这话说的应该没毛病吧?男人和自己的前男友说话,是得这么霸气的吧?徐越回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话的语气,相当满意。
可刚一转身,柯柯的电话又来了。
男人磨叽起来比女人还厉害,徐越不耐烦地吼:“你他妈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等着!我过会就把你拉黑!我还关机!”
然而这一回,回应他的不再是之前那个声音。
“程时逸,你们家柯柯,又欠了我们姜哥五万块,怎么样,这回还是你来还吗?哦对了,他这次还好死不死动了姜哥最中意的小帅哥,这个屁股,姜哥建议你亲自来还。”
作者有话要说: 请牢牢记住这一章和下面一章的人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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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徐越平时只是懒得动脑筋,并非真的智障,当然知道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他针对的人是程时逸,但是明着直接对自己说,徐越还是气得浑身发抖,血压往上狂飙,就差没当场炸了。
奇耻大辱!
楼下乒铃乓啷声不断,楼上在被窝里补眠的傅庭川预感徐越又要作妖了,烦躁地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子,拖鞋都没穿就出门下楼了。
徐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了,原先的长袖T恤和长裤变为了背心和运动短裤,背上背包塞得鼓鼓的,像放了个锅。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要出去,傅庭川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多问了一句:“你这是去哪?”
徐越把背包放在一边,然后坐在地上换鞋,随口回了句“去打架!”口气还挺冲。
他说完就要出门,傅庭川赶紧上前拦住他,猛地把门一关,挡在他面前:“你等等……你去和谁打架?”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去打架!你别拦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傅庭川:“……”
这人是有大姨夫吗?每个月来一次,还不定期的。
傅庭川当然不怕他那两下子花拳绣腿,他路还刚会走没多久就去练跆拳道了,后来又练过拳击和散打,甚至参加过省里的比赛,别说现在面前是一个徐越,就算是十个徐越,照样没在怕的。
徐越看傅庭川的架势就知道今天自己不说清楚他是不会让自己走了,所以只能抑制着不耐烦的情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龟孙子说老子是怂包!说我连给他们姜哥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说他们姜哥能在床上把老子干趴下!”
徐越和傅庭川说话的样子整个一小学生受欺负了在和老师打小报告,傅庭川想笑,又怕真的惹恼了他,只能掩饰性地咳嗽了声,按住他的肩膀:“他们这是激将法,就是怕你不过去,你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