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nali荔
今天换榜,估计会轮空,如果幸运没轮空晚上19:00加更一章庆祝一下撒~
☆、第36章
傅庭川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从这天晚上开始就加班加点进行“脑力劳动”了。其实他真挺忙的,平时学校和医院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很多了,时不时要熬夜,现在又多了件要操心的事,有两次徐越睡了一觉起夜上厕所,发现楼上的灯还开着,而那个时候已经凌晨两三点了。
徐越怕傅庭川以这个状态下去早晚猝死,便去网上查了点或真或假的“防猝死健康宝典”,买了一堆食材,趁着白他不在家的功夫,捣鼓了一天所谓的“养生汤”。
傅庭川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那股奇怪味道——闻起来想死老鼠在陈年黄酒里浸泡了一个月,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到厨房里。
——啧,果然,一片残局。
快十一月的深秋,天气已经渐趋寒冷,平时出门一定是一件长袖T恤和一件薄外套的,即使在家,也必然穿着长袖上衣和长裤,傅庭川在一个星期前就把家里的凉拖换成了纯棉拖鞋。
这会儿徐越居然光着上身穿着条大裤衩,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嘴里还哼着小曲。傅庭川一声不吭地跑到客厅里,从挂外套的衣架上拽下一件黑色的套头卫衣,从后面砸到徐越背上。
徐越的背阔肌猛地一僵,他转过头,看着傅庭川的表情有些茫然:“你干嘛呢?”
“穿上,感冒发烧了我没空照顾你。”
徐越耸了耸肩,然后弯腰捡起那件卫衣,套在身上,然后把卫衣上带着两个熊猫耳朵的帽子也戴上了,问他:“这样行了吧?”
“你的拖鞋呢?”
徐越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双脚,呆愣片刻,还真想不起来又把拖鞋扔哪了。从和傅庭川同居到现在,徐越丢过无数双拖鞋,而所有的拖鞋都是傅庭川买的。每次告诉他“不见了”准会挨一顿骂,徐越干笑了两声:“那个……拖鞋的事情先不提。你过来尝尝我熬的‘十全大补汤’,熬了一天呢!”
被徐越一股蛮力拉过去近距离“欣赏”、“品位”那锅“白色不明液体”的傅庭川如遭暴击,看了一眼后就别过头,拧着眉毛说:“拿走。”
“你别看它闻着味道呛,可补了,我找了好久的食谱才淘到这个秘方的!保你接下来一个月生龙活虎,精神百倍!”徐越兴奋地在把打印下来的食谱拿给他,“你看啊,我放了乌骨鸡皮,人参,菌菇……”
徐越说到一半,傅庭川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他右手的手腕,看了一眼:“手怎么了?”
徐越顺着傅庭川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腕内侧,这才发现上面有一大片红色的印记。被他这么握着,徐越有点别扭,挣开了他的手,用凉水冲了冲那片红色:“可能是烫到了吧。毕竟我现在只有‘一只手’啊哈哈!”
其实真不怎么疼,徐越熬汤的时候很认真,傅庭川不说,他完全没发现自己受伤了,而且他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被烫了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徐越冲完手,发现傅庭川依然神情淡漠地看着他,赶忙直了直脊背,嬉笑着用拇指和食指弹了弹他紧绷的脸:“你不会感动到要爱上我了吧?什么以身相许的……哈哈哈千万不要啊。你喝一口我就死而无憾了。”
“别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在嘴边。”傅庭川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然后真的就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到小碗里,喝了一小口。
徐越期待地看着他,想从傅庭川一贯没表情的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可看了半天,还是徒劳,只好胆战心惊地问:“怎么样啊?味道……还行吗?”
傅庭川看了他一眼,抬眉:“你自己尝过没?”
徐越摇头——珍贵的第一口,当然是要给傅庭川的!毕竟本来这汤就是熬给他喝的嘛。
傅庭川笑了笑,把勺子和碗给他:“你自己尝尝吧。”
徐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好喝不好喝直说就是了嘛,他心理还没这么脆弱……
徐越迟疑地舀了一大勺,直接往嘴里灌了进去。
三秒钟后——
“卧槽!”
“这特么什么鬼?!”
“像屎一样!”
徐越灌得速度太快,直接喝了下去,喉咙口、嘴巴里都是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一旁的傅庭川“贴心”的从冰箱里拿出酸牛奶,拧开了递给他,250ML的量,徐越最不喜欢的芒果味,被他一饮而尽。
傅庭川终于绷不住脸皮了,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到直不起腰来。他刚才只喝了一小口,连徐越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姓傅的!你他妈笑个屁!”徐越喝得一嘴的白色奶渍,愤怒地到把面前的傅庭川的黑色T恤撩起来,低头狠狠地擦了一把自己的嘴。
傅庭川有轻微洁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一消他的心头之恨!
果然不出他所料,傅庭川这种冷静派一被触及到底线、踩到尾巴分分钟就炸毛——炸毛的结果就是傅庭川在徐越抬头前迅速出手猛地把他的头按下去,整张脸都狠狠压在自己的胸口。
那股力量如此巨大,徐越一瞬间难以呼吸,鼻间都是傅庭川T恤上残留的洗衣液的味道——和他一样的、老有洗不掉的柠檬味,带着一股秋风般的清冽。
这是最直观的感受。或许是因为缺氧,他的脑子已经不能思考,唯一的想法只剩下了一个。
——这家伙的胸肌真他妈的硬!
摸起来……应该挺舒服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徐越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开玩笑?他可是直男,爱好女!傅庭川呢,又不是大胸大屁股的美女,他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徐越觉得自己可耻吐了,要是被傅庭川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
傅庭川放开他之后两人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小架,没有胜负输赢,徐越一只手还打着石膏,傅庭川自然还是忌惮地让着他的。
徐越的字典里曾有一条“金科玉律”:两个男人之间解决不了的事,打一架就好了,一架不行的话,就两架。
傅庭川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打完后两人在客厅的地板上喘着粗气躺了一会儿,他忽然踹了踹徐越的屁股:“起来。”
徐越以为他还要继续,忙摆手:“不打了不打了,等我手好了,我们再一决高下。”
“神经病。”傅庭川率先一步爬起来,走到他面前,弯腰俯视着他,“我教你做海报。”
其实傅庭川的想法很简单,徐越现在整个人就处于无聊到没事找事的状态。手臂骨折,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去惊戈那看装修被惊戈赶走,设计方面的活又完全一窍不通,所以才会异想天开去厨房折腾。
再这样下去,保不准会闹出点什么事来。而教徐越PS呢,不仅能让他打发打发时间,也能在此后让他分担点活。
做海报这种东西,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傅庭川当初也是自学的,一个礼拜就摸清了门路,不过徐越好像比他更聪明些,他原本就会PS,虽然只限于照片修图,但是有了基础,一个晚上就入门了,很多地方完全不需要傅庭川指导。傅庭川乐得轻松,把设计了一半的传单拷给他:“大致的框架我做好了,接下来交给你了。”
徐越闻言蹙眉:“我才刚学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