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倨川
凌卓皱眉看了我几秒,“死你妹。”
“真的。凌卓,如果我去死的话,你一定会跟着的吧,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话音刚落,凌卓就把我从石桥边缘拽下来。我失去重心摔在地上,骨头都要被震碎了,忍着疼站起来,把凌卓扑倒在地,“我操!你拽我干什么?摔得不疼啊!?”
凌卓跨坐在我身上,照着我的下巴给了一拳,“疼?你怕吗!?死更疼你怎么不怕?啊!?”
“傻逼!死只要疼一次……”
闻言,凌卓捏着拳头砸在我的太阳穴上,我晕晕乎乎地被压倒,他一边揍我一边说:“好啊,死!我他妈让你死……”
凌卓揍了我的右脸一拳,接着是左脸、小腹……白色校服变成了灰色,浑身都是泥水,好难受。
凌卓好像哭了,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小说不好看可以删掉,游戏不好玩可以卸载,为什么活着那么恶心却不能结束呢?
河堤上的碎沙硌得我生疼,我终于被凌卓打怒了,抓他的手腕把他甩开。我们扭打在一起,像过去那样,以我们惯常的方式进行交流。
……
最后,我把凌卓压在地上,喘着粗气,我们浑身血垢,分不清来自于谁。
我本是愤怒的,低头却看见凌卓嘴角开了个口子,血不停地流,被雨水冲下去又冒出来,淌进水泥缝里。红色太刺眼,我突然慌了,不顾凌卓扯住了我的头发,拼命伸出舌头舔他的嘴角。
咸腥而酸涩,他的血,他的泪。
我也哭了。
凌卓终于不再阻止我,任我像狗喝水一样舔舐着他的嘴角,直到只剩下嘴里雨水的味道。凌卓将我压在身下,按住我的额头,对我说:“可以了,别舔了。”
凌卓抚摸着我的额头,语气温柔地说:“你看今天雨这么大,河水这么急,你的尸体被冲太远就捞不回来了。天晴了再死,好不好?”
我看着凌卓,他的睫毛一扇一扇,像是鸽子的翅膀,眼睛也像鸽子那样纯净,此刻正流着透明的血液。凌卓怎么可以这么美好?生活的臭水沟曲折蜿蜒,里面有污泥,有水蛭,有毒蛇,可这里长出了凌卓,我世界里唯一的得意风光。
我问他:“你爱我吗?”
他说爱。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那你亲亲我,像电影里那样。”
他听话,低头把嘴唇印在我的嘴唇上。
很神奇,我看到我亲了自己。
那一刻,我决定要活着。我和凌卓之间有杀不死的依存症,虽然什么东西用到“症”就是病态的,但事实如此。我知道如果我死了,凌卓一定会随我而去。但是他那么美好,我舍不得他跟着我一起消失,我得活着。从此之后,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保全凌卓的存在,保护他继续洁白无瑕。
我说:“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
“好,我需要你。”
我翻身把凌卓压在身下,吻住他,伸出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搅动。他张着嘴任我舔他的牙齿、舌头和上腭。我吃他的口水,又把我的口水渡进去……真正意义上的相濡以沫。
我们亲了很久很久,雨都停了,我才离开凌卓的嘴唇,郑重地说:“凌卓,我爱你。”
“还想死吗?我们一起?”
我摇摇头,再一次:“我爱你。”
他抱紧我,又哭又笑:“傻瓜。”
对,我是傻瓜,但凌卓是大侠。他是武侠小说里的大侠,在半空中接住我,然后漂亮地落地,扬起一地落叶碎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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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到家之后,我立刻将凌卓按在墙上亲吻。
然而没多久,他就握住我的肩膀将我反制在墙上,膝盖插在我的腿间让我无法动弹。肩胛骨被他近乎暴力的动作撞得生疼,可凌卓急切的吻却让我渐渐忘记了疼痛。
缠吻间,他喘着粗气:“我来。”
“……”好吧好吧,谦让你好了。
我不再挣扎,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任他啃咬我的嘴唇,一手伸进他的裤裆里掏出热腾腾的鸡巴上下蠕动,手里软垂垂的东西很快就变得滚热坚硬。
凌卓撩起我的校服衣摆,手往里钻,捏着我的乳头拉扯。乳头对凌卓不陌生,它曾经和凌卓性具上的马眼亲密接触过,只是乳头被按揉带来的快感比我想象的多得多,也羞耻得多。
脸不住地涨红发热,我忍无可忍地捉住凌卓的手,“别捏了,再挤也不可能出奶的……”
凌卓偏头吻着我的下巴轻笑,声音沉醇,撩得我心痒。在我迷醉在这性感笑声里时,他托起我的屁股把我抱到狭窄的浴室。
我们快速地褪掉衣服蹬掉鞋子,然后浑身赤裸地吻在一起。
我俩都没有经验,只知道凭着本能索取,吻得粗鲁又热情。唇齿间渐渐漫开一股血腥味,也不知是被牙齿啃破了嘴唇还是碰到了方才留下的伤口。
嘴唇分开后,凌卓掰开我的臀,想去碰臀间的小洞,我抓起他的手腕,亲了亲他的唇角:“先给我咬。”
凌卓勾唇笑了,蹲下把我半勃的性具吃进嘴里,耐心地含吮、嘬吸,舌头灵活而迂缓地勾缠舔舐,我的龟头甚至能够细数他柔软的舌苔。他用手拨开我的茎皮,舌尖钻进马眼里勾舔,深喉时,粘膜紧贴着我的阴茎,鼻尖捉迷藏似的没入我的阴毛中。
果然和梦里的不一样,现实中的凌卓比任何一个梦中的幻象都要性感——纯洁的精灵享受着灼热的阴茎。
我像逗狗一样摸着他的下巴,“骚哥哥。”
凌卓抬眼,看着我笑了,大概是很开心我又叫了他哥哥,不管前面是什么形容词。
口交同时,凌卓又一次掰开我的臀,手指沾了点廉价的沐浴露,慢慢往我屁眼里钻。后面被撑起的异物感明显,前面很爽,后面很奇怪,我被弄得不上不下,只能撑着盥洗盆仰头承受。
凌卓又添了一根手指到我身体里,有些疼,但我怕凌卓会因为心疼而反悔,就忍着没吱声。他嘴里丝毫不松懈地服侍,手指同时在后面的洞里翻搅扯弄,寻找可以刺激到前列腺的地方。
他真的好聪明,连做爱都能一心二用。
……
突然,凌卓碰到了某个地方,一种尿胀感连同触电感一起从阴茎根部窜到顶端,漫至全身。我忍不住弓腰,扯着凌卓的头发将他拉开。蠢蠢欲动的阴茎尿孔张开,喷出几股浊液,全数溅在凌卓脸上。
凌卓抬头看我,姿态臣服而媚惑,清亮的眼睛似在观察我是否舒服,而此刻我的注意力全集中于挂在他脸颊、鼻尖、睫毛上的精液。
好美……就是有点可惜我的小白鸽被弄脏了。
我揩起他眼皮上的精液喂进他嘴里,他乖乖地张嘴含入,然后站起来跟我接吻。许久唇分,他奸诈地笑着,“味道怎么样?”
“——操!”我气急败坏地把他脸上的精液抹开,糊了他一脸。
他像狗一样蹭我的脸,眨眼:“你不会连自己的东西都嫌弃吧?”
他笑得好开心,我都不忍心骂他了。
他拍拍我的屁股蛋,“转过去趴好。”
我乖乖地趴在狭窄的盥洗盆上,突然开始担心那块样衰的胎记会不会扫了凌卓的兴。然而……很快我就开始怀疑凌卓已经觊觎我的屁股很久了。他的手不停地捏、抓、揉我的臀,跟玩面团似的。
我大吼一声:“玩得饱吗!?你还操不操?”
他一掌扇在我的屁股上:“骚货,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操……
凌卓说色话的样子好可爱啊……
他的手指捅进我的后庭,搅了几下退出来,换上另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排泄的地方渐渐被填满,我难耐地弓起腰,凌卓却把我的腰按下去,“屁股再撅起来一点。”
撅你妹……好吧。
“真乖……”凌卓奖励般地亲了我一下。
凌卓不再说话,开始专心肏我。局促的卫生间里除了啪啪声就是我嗯嗯啊啊的叫床,浪也好、骚也好,贱也好,我就要叫,叫给他听,爽也叫、疼也叫,叫得我哥再也离不开我,最好想到我就能勃起。不过,后来被干得意识溃散,我就全是凭借本能的反应在喘在叫了,也不知道好听不好听……
……
“嗯啊……唔……爽……”
凌卓冲撞的速度渐强,手摸到我湿得乱糟糟的鸡巴给我撸管,扳过我的脸温柔地亲我,下面却以一种要把我捣烂的速度与力量进进出出……高潮瞬间,我仰起头,喉咙好像被卡住,张着嘴叫不出声,爽得头皮发麻。
凌卓没有射在里面,而是喷在我的屁股上。我翻身勾住他的脖子,“为什么不射进去?”
“会肚子疼的,傻瓜。”
我笑了,攀住他的肩膀,亲他的下巴,“凌卓……卓卓……哥,哥哥。”
凌卓开心极了,吻住我,我仍在亲吻中不停叫他哥哥,叫到他再一次勃起。
他把我的腿摆成M字型,从正面进来。我低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被磨红的鸡巴进出被肏红的屁眼。
凌卓放慢速度,让我看得更清楚,亲我的脸:“好看吗?”
“好看,好美……”我用食指和拇指圈住由于角度问题无法进入的阴茎根部,“真大……”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说大,凌卓眼睛更红了,胯骨不停地撞击我的臀部。我捏他的乳头,掐他劲瘦的腰,揉他紧实的屁股,拨弄他鼓胀的囊袋……让他跟我一起战栗,一起沉沦,一起再找不到东南西北。
……
我又射了一次,射出来的东西很稀。
凌卓退出我的身体,握住我的手圈着他极度充血的阴茎撸动,几下之后,一大股白液从怒胀的马眼喷出,接着又有几股半喷半流地从顶端出来,全落在我的小腹上。凌卓抬起我的下巴,把我拢在怀里,和缓地吻我的头发,他问:“后悔吗?”
我摇头。我求之不得,怎么可能后悔?我愿意在凌卓的怀里火化,最好能化为灰烬被他吸收进骨血里。
睡前,凌卓借着月光睐望我,眼神澄澈,“还要死吗?”
我摇头,但还是告诉他:自杀是人类的进化,它反抗自然,反抗本能,是很勇敢的。
他没有反驳我,拨开我额前的碎发,在我的额头上落下柔软的吻:“凌禹,我们很幸运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吃着别人扔掉食物,从回收站里收集日用品,他们没有资格选择死亡,而是被死亡选择,我们就别跟他们抢了,好吗?”
这句话角度很奇怪,本是没有说服力的,但这是凌卓说的,我就相信他。
我本是犹疑一切的哈姆雷特,可凌卓施了魔法,把我变成堂吉诃德,给我披上了锃亮的盔甲。今后,哪怕这世界再荒谬可惧,哪怕挫骨成灰,我也要用最坚韧的刀枪护着他,让我的鸽子花永远洁白,永远在枝头轻盈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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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翌日,微弱的光流入排列拥挤的老房子里,堪堪照亮灰绿色的床单的一角。
我和凌卓额头抵着额头,都已经清醒却不愿起床,就那样傻呵呵地看着对方笑。明明是看了十八年的相似的脸,却不觉丝毫的陈旧。
不知看了多久,肚子叫唤,我们才起床到卫生间刷牙。我们勾肩搭背、浑身赤裸地立于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彼此。镜子里的两个人有着近乎一样的五官、身高、体型,连阴茎的大小都相差无几。
我和凌卓真是天生一对,各种意义上的。
我看着镜子里的凌卓傻笑,他的皮肤上还留着昨晚我掐出的斑痕,淡粉、淡紫,斑驳而鲜艳,那是缠绵的颜色,也是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