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匪
他只是对比一下色彩而已。
我一边解开衬衣的几粒扣子,离穆俊琛近的那条腿支起来挡住胯下重点,衬衣脱下之后搭在胯间遮挡住,扭头问穆俊琛:“有暗一些吗?”
“有有有,现在整个画面色彩协调多了。”穆俊琛脸颊飘上红色,“那我开始画了,淮淮你不要动。”
他拎着画笔就在画布上描了起来。
等会儿,为啥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不是说好了只是对比一下颜色的吗……”
我有点儿不太愿意就这么画,那不真成黄画了?
“是啊。”穆俊琛耐心道,“对比了一下之后,觉得不穿这件衬衣画面色彩好多了,就这样画行吗?你是不是不太好意思?其实在画画的人眼里,模特穿没穿衣服,都是一样的,你不用害羞,我现在看着你,就跟看着一颗苹果似的,真的。”
穆俊琛的眼神特别真挚,感觉要是我太计较这个,反而显得我思想不纯洁了。
我手撑着沙发扶手打算起身:“那我穿个裤子好不好?就穿个内裤……”
“别动!”穆俊琛大喊一声,皱着眉头,“我结构图都画好了……你这穿了裤子再重新躺上去,肯定没办法百分百还原刚才的姿势和角度……不是有衣服挡着呢吗?乖,快躺着别动。”
我只得又躺下,躺了两秒还是觉着不对:“穿没穿衣服既然在你们眼里是一样的,那为啥不让我穿着衣服画呢?这件衬衣太白了,那可以换件深色的嘛……”
总感觉被穆俊琛忽悠了。
“人的骨骼肌肉比例这些,如果不穿衣服的话,会更直观些,我这方面比较薄弱,想多观察观察,去了省城,集训的课程主要以过联考线为目标,估计不会有什么机会画裸|体……”
穆俊琛以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我。
行吧,我选择了妥协,克服着心里的别扭,老老实实躺在沙发上给穆俊琛做模特,然而没过多会儿,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
穆俊琛站起身来去拿手机。
“是你的手机响,没有备注的号码,我接了?”穆俊琛拿着手机朝我走过来。
我的电话都没有什么好瞒着穆俊琛的,因为基本只有寝室里的人知道我号码,要么就是快递和外卖:“接吧。”
穆俊琛把手机放在沙发宽且缓的扶手上,按了免提。
手机里一个男音骤然泄出:“老婆,你现在有空吗?我来你们学校转了一圈都没找着你人,你跑哪儿去了?上次你教我那个乘法竖式,我又有点儿忘了,想问问你,是怎么对齐来着?”
我没想到袁野会给我打电话,更没想到这个傻|逼是为了乘法竖式对齐的问题给我打电话,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对齐都能忘?脑子里装的是八宝粥吗?
穆俊琛就站在我旁边,一张脸瞬间就阴沉得不能看了,和刚才那个讨好着哄人的穆俊琛截然不同。
“你他妈的别乱叫行吗?跟你说多少次了?我现在不太方便,回头,回头我再教你吧……”一边说一边看着穆俊琛的脸色,发现他脸越来越黑越来越臭,立马改口,“袁野,你其实可以自己去百度一下,这比问我要快多了……”
我下意识地把衬衣往上拉了拉多盖了一点儿身上,不然实在有种当着穆俊琛面在和袁野裸|聊的感觉,尽管袁野啥都看不见。
“我就问你,就喜欢你给我讲题的那股温柔劲儿,哎,老婆,我在你们学校的宣传栏看见你照片了,站在操场上拍的,那么多人呢,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们全班男的女的,就属你脸最白,白得真他妈显眼……”
袁野是真的闲,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的,我伸手想把电话直接掐了,穆俊琛却拦住我,挨着我坐在沙发沿上,一手把我拉到胸口的衬衣给拨了下去,露出胸口和肚子。
“身上更白,白得发光了,又白又嫩的,可惜你看不着。”
穆俊琛视线在我身上扫,冷冷道。
袁野突然就没声儿了,半晌,问:“你和路淮在一起?你看过他身上了?”
“不只看了,还摸了,还亲了。”
穆俊琛一边说,一边就摸上了我肚子,手指轻轻揉按了我肚脐眼儿几下,顺着肚子往上,宽大的手掌覆上了我平坦的胸口,然后硬把我胸前那一丁点儿可怜的肉给揉了起来。
第205章 你还想看我表演什么,老公?
我没想到他会在袁野的电话还通着的情况下对我做这种事,这当口有瞬间懵神,然后才伸手去推他的手。
“淮淮你别动!”穆俊琛忽然冲我沉声道,身体前倾,煞有其事道,“你要是乱动,那我刚才画的结构图就等于白画了,那张布都得扔,画布可贵了,不好浪费,你听话,老实躺着别乱动,我就摸一会儿。”
我还真就不敢动了,有点儿害怕,一是因为他阴云密布的神情,二是因为他虎着脸,对我说画布很贵。一张画画的布能有多贵我不知道,但是穆俊琛都能说贵,那应该是真的贵。
“你对我老婆干什么了?!穆俊琛你个断子绝孙的狗杂种!”袁野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袁野,你别说话,你听着。”
穆俊琛手又往下,从我后腰摸下去,在我身上肉最多的地方粗鲁地揉了几把,再一翻手,轻轻覆住我这会儿处于柔软状态的把柄,把玩起来。
他太熟悉我了,也就那么几下吧,小路淮就有了抬头的趋势。
我躺在沙发上,既无措又难耐,不知道眼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下意识想起身,穆俊琛手上极有技巧地弄了一下,我顿时就后背过电,软在沙发上没能起来。
“淮淮,叫我一声。”
穆俊琛低头吻了吻我鼻子,然后吻过脸颊,下巴,鼻尖蹭在我脖子上。
我抓着身上只盖着一点儿关键部位的衬衣:“穆俊琛……你不要这样……”
穆俊琛忽然有点儿用力地咬了我喉结一口:“不对,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叫老公。”
电话那头,袁野瞬间炸了:“老子操|你妈!你们在一起了?我表白路淮的时候你还是他干哥哥!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让他这么叫你?!你是真的喜欢他吗?你他妈就是看见我要追路淮你急眼了想护着嘴边这块儿肉!你这种才是真畜生!还装他妈好人!”
“快叫。”穆俊琛不搭理电话里的袁野,而是手上卖力地动作起来。
没有哪个男的经得起这种折腾,可我不想叫,不想被他这么逼着叫,像是没感情似的。
我咬着嘴唇忍耐,眼角甚至挤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蜷腿。
穆俊琛却说:“说了不要动,怎么又不听话?保持原来的姿势,叫老公,叫了我就停手。”
我真的不行了,再弄下去非得射了不可,电话那边袁野还听着呢,想想就有跳楼的冲动,忍着心里的抗拒,两眼泪汪汪看着穆俊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老公……”
穆俊琛终于撤了手,袁野那边静得完全没了声音,最后骂了穆俊琛一声畜生,挂了电话。
“明天去给你换个号。”穆俊琛起身,回到画架后面,继续画。
我躺在沙发上,身上出了层细汗,蹭得皮沙发有些粘滞,徐徐喘气,低头看了看胯间衬衣上支棱的帐篷,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袁野电话都挂了,穆俊琛就不能给我撸完再走?什么狗男朋友?
我有点儿恍恍惚惚的,有点儿懵逼,还有点儿生气。凭什么我刚才就被穆俊琛给镇住了呢?我想不通。
“淮淮,你手放回刚才的位置,一只搭在肚子上,一只搭在扶手上。”穆俊琛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对我提着作为模特的要求。
我听他的话,把手放在相应的位置,视线扫到腿间小帐篷,指着问穆俊琛:“这个是不是也要还原成之前的样子?”
穆俊琛:“等你反应消下去我再画那里,等一下没关系。”
“我还是现在就给解决了吧。”我直接就摸进了衬衣里,当着穆俊琛的面打了起来,借着之前在穆俊琛手上积累的感觉,很快就结束了。
“衣服脏了,放哪儿?”我抓着他的衬衣仔细地把自己擦了擦干净,问他。
穆俊琛整张脸都红了,语气却还是那样:“直接扔地上吧。”
衬衣扔到地上,我一丝不挂地躺着,一条腿搭在扶手上,另一条腿屈着支在沙发上。
然后听见穆俊琛说:“手换换地方吧,试试放在胸口上。”
我把手放在胸口上。
他又说让我放肚子上。
我放回肚子上他又说让我重新放,手顺着胸口慢慢往下移,让他看哪个位置最合适。
“你直接说让我乱摸自己不就行了?”我忽然就道,话像是不受控制自己从嘴巴里跑出来的一样,“你还想看我表演什么,老公?”
第206章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
卧室的遮光窗帘拉了大半,白色的纱帘则全拉上了,白色日光窄窄地穿过白纱帘落在沙发上,落在我腿上,像过了块朦胧的滤镜,整个屋子就这一块儿显得最亮,其他地方则都在淡淡的影子里。
穆俊琛说,这叫伦勃朗光线,将光线概括为一束集中的线,着重在画的主要部分,强化光线中的部分,暗部则弱化了次要因素,有种舞台光的戏剧效果,这种明暗处理因为十七世纪欧洲一位伟大画家伦勃朗十分善用这种而得名。
最重要的是,这位十七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同时也是荷兰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伦勃朗·哈尔曼松·凡·莱因,也画裸体画像。
“这是艺术创作……而且那会儿可是十七世纪呢,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
穆俊琛一边拎着画笔在画布上勾勒,一边嘴巴不停地念。
“我现在不是老老实实光溜溜躺在这儿让你画?”我打断他。
穆俊琛不出声了,视线落在我身上时长,而落在画布上时短,有些心不在焉。
我保持着他要求的姿势,还算轻松。
然而全身一丝不挂,即便是在温暖的空调房里,时间长了,就感觉肚子那儿有点儿凉,有风往肚脐眼儿里钻似的。
我憋着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忍住没动手去搓。
“冷?”穆俊琛立马撂了画笔,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快穿衣服。”
我没动,抽了抽鼻子:“画完了?”
“不画了。”穆俊琛二话不说把我拽了起来,抓着衣服就往我头上套。
“干嘛不画了?”我挥开衣服,不穿,又躺了下去,“画到一半不画了,那我刚才那么长时间不是白在这里光着了?”
“我拍了照片,待会儿对着照片画就行。”穆俊琛一手抓住我脚踝,手上拿着条先前我脱下的内裤就要套。
“不穿这条。”我看见那粉粉的颜色幼稚的图案就感觉心烦,站起身来自己拿衣服穿,“有点儿脏了,想换条干净的。”
“没干净的了,我就装了一条。”穆俊琛眼神有些无辜,还特意把内裤撑开看了看里面,“没脏啊。”
我穿上衬衣,一边扣扣子一边下了沙发,高度立马比穆俊琛矮了一截,拿过他手里的内裤穿上,然后麻溜地穿上裤子和毛衣。
穆俊琛视线跟着我,从仰视变成了俯视,伸手来抱我:“淮淮,你……”
我揉了揉鼻子,胳膊肘轻轻支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你衣服被我弄脏了,这得马上洗了吧?时间长了怕留印子。”
“我去洗。”穆俊琛一把抓过衬衣,进了浴室去。
我走到画架那儿去看他的画,上面只是大概涂了个背景,中间是个连男女都还看不出来的人物草图,比一个圈加四根火柴的小人好不到哪儿去。我光了那么久,他就画了这么个玩意儿。
没意思,我钻到穆俊琛的床底下去玩手机,拿棉外套卷着当枕头枕在脑袋底下,木地板不太冷,而且应该经常打扫,没什么灰,待在里面还算OK。
没多会儿,穆俊琛就洗好出来了,叫了几声淮淮,我没应他,就看见他一双大脚在外面走来走去,我一边看,一边玩贪吃蛇,游戏静音。
穆俊琛推开连接露台的玻璃门,出去晾衣服去了,又在露台上叫了几声。
叫吧,反正没人应他,让他一个人搞笑去。
穆俊琛再进来时脚步就很慌乱了,嗓门也大起来,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他不知道我在床底下,一边喊一边出了卧室去,撞钟似的声音回荡在他家的大别墅里,过了一会儿,听见他声音从窗户外面飘了进来,他肯定以为我走了,出去找我去了。